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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相亲对象的弟弟结婚了(球大王)


“一见钟情。”
他抄林姝荑的答案。
林姝荑轻哼一声:“骗人哦。”
谢攻玉心头一跳。
她指着谢攻玉的鼻子:“这里要变长。”
然后肆无忌惮地掐住他的脖颈:“喜欢我为什么不吻我?”
“你不让。”因为受到压迫,他的声音低哑,但林姝荑还是听出了他的委屈。
她立刻意识到他在说前几天那次。
“我不让,你就不做?”
令人心动的恶魔低语着诱他:“你可以求我啊。”
谢攻玉没有说话,他也没办法说出连贯的句子,稀薄的氧气从鼻腔钻进去,他见到了神明。
神明低下头,放开对他的束缚,轻声命令他:“求我。”
他卸了力气,没有支撑,神明也会下凡。
他抱住她,也是接住她。
“求你。”声音随着雾气消散,没有人听见,但他已经仰起头,近乎虔诚地看着她。
谢攻玉眼角一烫,温湿的触感。
林姝荑好像在他耳边叹了口气:“哭什么?”
在冰岛的最后一晚,谢攻玉做了一场美梦。
梦里,林姝荑没有推开他,而是笑嘻嘻地缠在他身上,问他:“是不是很想学习亲吻啊?我可以教你哦,谢先生。”
他曾经不喜欢的称呼居然被自己主动梦到。
温热的温泉水盖住他们俩的身体,她终于肯吻他。
她的手蒙住他的眼睛,其他感官开始无限放大,水荡声、甜酒香还有湿软感,一波又一波。
尖锐的闹铃声,将现实和梦境划分清楚。
谢攻玉睁开眼睛,一切消失,只有空荡的天花板。
他们飞回北城的第二天,林姝荑和谢攻玉准备去接小宝回家。
快到乔钰家的时候,谢攻玉突然“忙”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车上的笔记本电脑被打开,手机也响个不停。
林姝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体贴的林小姐主动下车,留下繁忙的小谢总和司机在车上,独自去乔钰家。
林姝荑那边刚进门,这边电脑就合上了。
谢攻玉长舒一口气。
司机赵叔之所以会被谢攻玉要过来,正是因为他是见证人和知情人。
“小少爷,天天这么演也不是个事啊,您准备什么时候和林小姐坦白啊?”
谢攻玉自从被林姝荑吓唬了两次,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这颗隐形地雷。
但他目前没什么好想法:“不知道,先拖着吧。”
热心肠的赵叔提醒他:“老先生和太太快回来了,到时候太太肯定会发现您搬出去的事,您啊,还是在这之前和林小姐说清楚吧。”
同时鼓励他:“只要您态度诚恳,林小姐肯定会原谅您的。”
要他说啊,小少爷只是性格比大少爷活泼些,其他方面也不比大少爷差劲儿。
谢攻玉有些心动。
态度诚恳就会被原谅吗?
虽然他下意识地相信赵叔偏心眼偏到没边儿的话,但还是小心谨慎地思索出最安全的方式。
只长肉不长个子的小宝回到家巡视领地中,林姝荑在给它制定减肥计划。
谢攻玉坐在她身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我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了。”
“嗯。”林姝荑头都没抬,自从她知道他不是真正日理万机的谢总后,再也没催促过他去工作。
谢攻玉抿了抿唇:“我父母马上要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安排爸妈们见一面?”
林姝荑笔尖一顿,墨水立刻晕开。
距离她从林家离开,马上就要三个月了。
林太太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给她出几个馊主意外,倒是没怎么催过她。
但她知道,不是林太太不想催,而是她最近没时间管她的事。
林先生被人下套了,很烂俗的“杀猪局”,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林姝荑刚被锁在家里。
而她离开林家的第二个月,杀猪局的女主角拿着孕检单找上门,拒绝做任何鉴定,就是赖在林家。
林先生也就是林国成,其实在年轻的时候受过伤,这辈子都很难再有孩子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但他宁愿认下这个哑巴亏,也不想把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说出来。
林太太自然不肯在贵妇圈内被人指指点点,好几次都想把林国成的秘密说出去。
贴心女儿林姝荑给林太太出了主意:直接说爸爸因为太爱你了,所以去做了结扎手术。
既能保全林国成的脸面,又堵住了那群八卦的人的嘴巴。
不过林姝荑出完主意后,林太太给她发了一个大拇指就没再找过她了。
林姝荑放下笔,语气平静:“你觉得呢?”
谢攻玉视线飘忽不定,没敢看她:“我觉得可以尽快,毕竟我们领证已经有一段时间。”
林姝荑偏头看他。
他们俩坐在同等高度的椅子上,桌下是他委屈弯折的长腿,她只需要略微仰一点就能对上他的视线。
林姝荑突然往他那边侧了侧,两个人的腿不小心蹭了一下,“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她以为他不敢的。
谢攻玉之前的想法,确实是能拖就拖。
但他们要共同生活的地方是北城,处处是熟面孔,随时他都有被揭穿的可能,他不仅需要躲着她的朋友,还不能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
一旦他被揭穿,林姝荑随时可以和他提离婚。
而这段不被父母长辈们知晓的婚姻,将如一场梦,只存在两个人的记忆里。
家长见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谢攻玉将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时意味着两个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婚。
谢之清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比如:这场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不仅仅是他们俩的事情。
之前是他想问题想得太狭隘了,只觉得谢之清多管闲事。
现在他想明白了,这是他的机会。
一个让林姝荑再多给他一些时间的机会。
谢攻玉承认,他让父母们掺和进这场婚姻,让他们给她施加压力并不是多光彩的事。
但只有在那个场合下,暴露他的身份,她不会立刻离开他。
只要给他时间,只要给他时间……谢攻玉其实并没有太大把握能留住她。
谢攻玉正襟危坐,长腿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
他声音沉稳:“因为喜欢你,想尽快和你办婚礼。”
林姝荑:……
她实在没想到谢攻玉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自从那晚同泡温泉后,谢攻玉时不时就会板着脸说一些直白的话。
她大概是不小心打开了他的冷情话开关。
谢攻玉这副假正经的样子很有趣,不够沉稳的表情搭配毫无起伏的语调,像在刻意勾她。
林姝荑深呼吸,收回不老实的腿,她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可是,我还想着这段时间在家专心备考,婚礼……我觉得还是需要我们费些心思的,要不等我十二月份考完试再说?元旦安排见面?”
谢攻玉确认:“那你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在家专心备考?”
如果他们俩不一起出门的话,那再等几个月,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吧?
林姝荑靠在桌边:“也许还会去图书馆。”
她确实没时间,不是想拖延。
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现阶段她还是更想抓住向上攀登的绳索。
谢攻玉: “好。”
关于家长见面这件事暂定在元旦。
林姝荑的美术功底不弱,这些年一直有作品输出,她又在国外留学过,正常跟着老师们学,专业课和英语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的难点在政治。
她从小就不喜欢背书,太安静她会走神,太吵她会分神,总之,背诵一直是她的弱项。
而人在做不喜欢的事情时,任何风吹草动都值得一看,更何况是存在感极强的谢攻玉。
林姝荑没办法在谢攻玉面前集中精力。
每当她意识到自己又在看谢攻玉的脸时,她都会皱着眉头转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
谢攻玉简直要预见到她抛弃他时的场景了!

谢攻玉正在忧心他是不是惹林姝荑厌烦时, 谢家父母已经悄然回到老宅。
两个人谁都没有通知,就那么突然地闪现在家里,连赵管家看见他们时都被吓了一跳。
华丽的水晶吊灯已经调到最高亮度,羊毛地毯上放着堆成小山的礼物。
穿着雍容华贵的谢夫人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 天鹅绒的裙摆拖在地上, 她赤着脚在礼物堆里翻来翻去,身旁站着满脸不赞同的男人。
谢仁怀身居高位多年, 脸上平时就没什么表情, 看起来格外威严。
总之, 并不是好相处的样貌。
“脚不冷吗?”谢仁怀很想把一旁的拖鞋给她穿好。
听见他的声音,文葭吃惊地抬头:“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上去和哥哥打听消息啊。”
他们俩之所以会突然回国,就是想让谢之清被打个措手不及, 省得他又瞒着他俩。
这事儿还要从一通电话说起。
当时谢仁怀和文葭正在芝加哥的观光游轮上赏景,突然收到老友的贺喜电话。
“老谢啊, 恭喜恭喜啊, 听说你家大儿子结婚了?什么时候请我们这群老家伙喝喜酒啊?”
谢仁怀一头雾水,看到文葭好奇凑近,他自觉打开了免提:“老邵, 你刚刚说谁结婚了?”
老邵:“啧, 还和我装傻呢。你家大儿子不是领证了吗?”
谢仁怀看向文葭,无声问:“你知道吗?”
文葭哪有心思和谢仁怀打眼色, 直接夺过谢仁怀的手机:“老邵,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老邵对于电话那头换了个人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谢仁怀是圈内出了名的老婆奴。
“老武不是天天带他家小孙女溜达吗?有一天溜达到民政局附近了, 然后!他看见你家老大的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谢仁怀只信结婚证,他语气毫无波澜:“只是停个车。”
老邵:“对啊,只是停个车 , 然后没一会就牵着个女生从民政局走出来,上车前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红本本看了两眼。”
文葭敏锐:“老武大哥还拍视频了?发来看看。”
视频是偷拍的,隔的距离又远,时不时老武还会把镜头对准自己机灵的小孙女。
模糊又混乱。
唯三能看清的是,一开始不动的车、确实牵着手的男女还有上车前确实掏了个红色的东西。
糊到文葭放大后戴着眼镜看,都没能看清视频里男女的脸。
大儿子谢之清还在书房办公。
谢仁怀被文葭赶了上去。
谢仁怀上楼试探儿子,文葭则一边翻找着可以送给女生的礼物,一边问赵管家。
文葭:“老大最近带女的回家了?”
赵管家诚实摇头:“没有。”
文葭琢磨着可能是被谢之清安置在其他房子里了,既然没带回家,那赵管家估计也不清楚,她挥挥手让赵管家离开。
没多久,谢仁怀完成任务下楼。
“我旁敲侧击了下,谢之清应该没女朋友。”
文葭问他:“你怎么问的?”
谢仁怀说:“我问他光棍节礼物想要什么?他说,他想要一份清静。”
文葭:……
夫妻俩,主要是文葭,又对着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她嘀咕:“难道哥哥把车借给别人了?”
谢仁怀提醒她:“应该不会。”
谢之清常用的那辆车平平无奇,就算有人想借,也应该借别的更好的车。
而且,那辆车的车牌号格外招眼,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是谢之清的车,如果是借车的人,肯定不会希望被发现车是别人的。
俩人疑似白忙活一通,文葭还临时给这“不存在的儿媳妇”准备了礼物。
赶路的疲惫此刻终于涌了上来,夫妻俩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谢家父母和谢之清用完了早餐。
文葭还没放弃,打发谢仁怀跟着谢之清去上班,让谢仁怀去公司看看儿子有没有其它动静。
她则在花房忙活了一上午,等快到吃午饭的点,她才一边活动着一边往餐厅走。
文葭看着阿姨摆完餐具,只她一人的。
“弟弟还没起床?”她看了眼钟,“这都十二点多了,赵管家,你去把他叫起来。”
赵管家微笑:“太太,小少爷搬出去了。”
文葭惊诧:“搬出去了?他一个人在外面能过得好?我看家里的阿姨都在呢,谁跟着他去照顾他?”
之前谢家兄弟俩吵架,赵管家是在场的,但有些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去:“太太还是问小少爷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文葭当然要问,谢攻玉早产又八字轻,从小就身体不好,过敏源多得要死,不精细点养就会生病,他一个人搬出去住,她肯定不放心。
她刚掏出手机,准备给小儿子打过去,先一步收到谢仁怀的视频电话。
“老婆,偷偷领证结婚的人不是谢之清,是攻玉这小子。”
文葭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世界好像癫了。
她那体弱多病整天只知道玩的小儿子居然结婚了!
谢攻玉常住的房子就那么几套,更何况,汪阿姨还会定期过去,文葭随便一问,就知道了他现在和她那神秘的儿媳妇住在锦苑。
已经到了汪阿姨平时出发去锦苑的时间点,但文葭还没开口让她走,汪阿姨等着陷入沉思的夫人回神。
就这么又过了半小时,汪阿姨知道林姝荑学习的时候不怎么会看时间,她不叫她吃饭,她就不知道出来,但是,孩子辛苦了一天,可不能被饿坏了。
她大着胆子提出要离开:“太太,饭点已经快要过了,我还得去锦苑做饭,您看?”
“我和你一起去。”文葭站起来。
汪阿姨慌张失措,但文葭跟得紧,她也没胆子当着主家的面给林小姐通风报信。
一路绿灯,她们俩到锦苑的时候还不算太晚。
谢攻玉今天翘班去找文立群了,所以他不知道谢仁怀去公司了,更不知道他爸妈都已经回来了。
汪阿姨摸不透谢太太的想法。
谢太太对小儿子的偏宠是有目共睹的,出去玩了一趟,小儿子一声不响结婚了,还没告诉她,哪个妈妈应该都接受不了吧?
对小儿子舍不得发脾气,那脾气岂不是要冲着无辜的儿媳妇发了?
但是吧,平时谢太太态度随和、脾气也好,从来不会刻意为难她们,谁家有困难的,求到谢太太跟前的,十个有八个谢太太都会帮忙。
对她们这些打工人们都这么好的谢太太,应该也不会对成为自家人的林小姐挑刺吧?
汪阿姨忐忑不安地引着谢太太进门。
“太太,林小姐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学习,书房隔音比较好,她应该没听见您来。”
可不是故意不迎接您的。
文葭不知道汪阿姨心中所想,她随意地把包放在茶几上:“嗯,你去忙吧。”
汪阿姨只好进厨房里做饭。
谢攻玉这套房子当初还是文葭盯着装的,所以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谢攻玉本人。
她视线扫视着——
玄关处的女鞋,落地窗前多出的画板,还有客厅里一人高的超大狗窝。
窝里躺着的西高地被养得很好,皮毛光亮,也不怕人,看见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好奇地从窝里跳出来。
它先是巡视一番,确定厨房里热火朝天做菜的是老熟人,才凑近文葭。
文葭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绒裙,非常粘毛,但她毫不在意地蹲下,把小家伙抱起来,熟练地给它顺毛,把小狗顺得眼皮子一翻,舒服地哼唧着。
文葭走到那陌生的画板前。
上面是一副半成品人像。
五官还没有被填上,但文葭莫名觉得,这画上的人就是小儿子。
哼,谢攻玉这臭小子还挺有福气的,还有人给他画画像呢。
文葭都有些嫉妒小儿子了。
她立刻拍下照片,发给谢仁怀:“去报个七天速成班,七天后我也要你给我画张像这样的画。”
谢仁怀:“?”
文葭没理他,抱着小狗继续转,她极有分寸感,知道现在这里不是她粗枝大叶儿子一个人的领地,转来转去也就在客厅里,没往里面去。
汪阿姨心里有事,手脚也快了些,几乎是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她这边做好了菜。
“太太,您在这里吃吗?”
文葭点头,手里还喂着狗零食:“吃。”
汪阿姨盛好饭,把菜都端出来,踌躇着去敲书房的门。
她背后还顶着文葭火热的视线,真的是想给林姝荑透点口风都没办法。
她按照习惯,敲完门便拧开门,透了条缝:“林小姐,饭菜好了。”
“嗯。”极其清脆悦耳的声音,没有拖泥带水地拉长语调,不是嗲声嗲气的人,“辛苦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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