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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难言(礼安v)


都是什么跟什么。
陈子豪给无语笑了:“我又不会起死回生,大小姐,咱往正常的地方想好吗?”
“那你说是谁的?”
“沈斯行。”
喻乐知缓缓冒出三个问号:“那跟迟叙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可大。”
提到这个刚验证的秘密,陈子豪浑身像是被冰碴子给戳了似的,生疼生疼的。
“沈斯行是迟叙,迟叙是沈斯行。”
喻乐知懵了,“什么意思?”
陈子豪深呼气,“沈斯行是私生子,迟叙才是沈家的独生子,两人仅差几个月。没错,现在这个有着宠妻名号的沈总,背地里其实是一个出轨无数的伪君子。”
“具我查到的,沈华山早年喜欢营销爱妻的人设,并未向外透露过妻子模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的出轨对象被沈太太发现。”
“两人具体怎么样,倒是不怎么清楚,但那个小三挺厉害的,亲自撕正宫,带着私生子上位。”
喻乐知转头,陈子豪与她对视,说出她心里的猜测:“没错,小三就是沈斯行母亲。真正的沈太太被赶出沈家,阿叙也被强制改了名字。”
陈子豪挪开视线:“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三和沈太太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这些年,沈华山一直借着媒体营销爱妻人设,不管什么节,都高调和妻子过。
人人都知沈太太婚姻幸福,孕有一子,却无人知晓,沈太太这个头衔下不知换了多少人,连儿子都被顶替了。
........
虽然这狗血的豪门斗争很精彩,两人听着却十分悲凉。
迟叙从来没说过。
唯一向他们透露的便是早年没了母亲和妹妹。世上有那么多人有着悲惨的童年,当初他们只当迟叙是其中之一。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喻乐知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无法用言语诉说,忽然,她被陈子豪扯住袖子。
“知知,阿叙母亲和妹妹是被小三害死的。”
陈子豪嗓音发哑:“小三则是死在两年前,我们高考前一天晚上。”

“什么意思?”
看着喻乐知不可置信的表情,陈子豪喉咙一梗,眼眶泛酸,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该这样想,可是,我只能这样猜测。”
不然,他想不通迟叙为什么会自杀。
明明高考那一天还在拍着他肩膀,笑着对他说“加油,等你好消息”的人,怎么会割腕自杀呢。
怎么会一夜就没了.......
冬夜的风像刀子般刮过,路灯在寒雾中晕出惨白的光。他们站在观景台的栏杆边,呵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
喻乐知只觉得心口发闷,思绪像团乱麻,越理越缠,越扯越紧。
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低头看着黑乎乎的江面,半天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
陈子豪深深呼了口气道:“我从小就挺受宠的,我爸妈都宠着我,所以我性格挺叛逆的,活的像个小皇帝。”
他转头,“直到我爸第一次打我,我离家出走了,用身上仅有的现金和迟叙一块租了间房。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租了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有段时间我没钱吃饭,性格也傲,宁愿忍着,也不愿向我爸低头,是迟叙半夜塞给我两百块钱,让我去吃饭,不然饿死了他嫌晦气。”
思念过去,陈子豪笑了,“那会儿我就想这兄弟人还挺好。”虽然嘴是毒了点。
喻乐知扭头看他。
陈子豪仰望着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么好,我怎么会放过他父亲呢?”
“这场家庭悲剧的源头,难道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伪君子吗?”
喻乐知问:“你想怎么做?”
“诶,你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干嘛的?”
陈子豪摸了摸喻乐知的脑袋:“公主,我家也有权啊。”
沈华山这个秘密,就像是给自己埋了枚定时炸弹。如今,遥控器落到了他手里,什么时候引爆,全凭他心情。
..........
“沈斯行,别在编了,你不累吗?”
温馨十足的屋子里是长久的沉默。
好半天,沈斯行扯了扯唇,抬头:“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不需要知道。”喻乐知简单明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母亲是不是迟叙杀的,以及迟叙自杀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
“知知,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沈斯行笑得温柔:“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喻乐知最讨厌沈斯行这一点。
不管发生什么,仿佛天塌了,他都能笑盈盈地问你,怎么样,怎么了,还好吗?
事实摆在眼前,他还能再演演。
“包庇小三杀正宫,赶走亲生儿子,害死女儿,表面爱妻实则出轨无数。”
喻乐知微微拧眉头,“这要是被曝光.....你说你这独生子,豪门大少爷的位置还能坐的稳吗?”
“没准儿你家明天股票真的会跌哦。”
这一刻,沈斯行的面具碎了。
他上前,五指狠狠攥紧喻乐知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这些事...你从哪挖出来的?嗯?"
“松手。”
喻乐知反揪住沈斯行的衣领,嘴角扯着抹笑,语气带着讽:
“这就慌了吗?说到底,你还是怕了,怕自己豪门大少爷的位置没了!但你怕不是忘了,你是个仿品。”
“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
这话触及到逆鳞,沈斯行眼底蕴着怒气,指节发白,往日的温柔不复存在:“你再说一遍试试。”
“想动手?”喻乐知冷笑,“你也要学你妈是吗?”
这话让沈斯行愣了瞬,下意识低声:“没有。”
他盯着喻乐知这张巧笑倩兮的脸,手指渐渐松了力度:“我没有像她.....”
喻乐知嗤笑:“你又在装什么?”
沈斯行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他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颤抖着伸出手,死死环住喻乐知的腿,额头抵在她膝盖上,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知知。"
“你救救我好不好?”
像救哥哥一样,救救他。

“你应该去求陈子豪。”
喻乐知迅速扒拉开沈斯行,一个起身挪步,离他八百米远,“掌握证据的又不是我,你就算膝盖跪烂了也没用。”
沈斯行突然跪下,着实吓了她一跳。
喻乐知没料到他会为了这层身份做到如此地步,心里顿时生出一丝厌恶。
“沈华山风流债那么多,知晓这件事的何止我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难道你还要一个个跪着去求,让他们别爆吗?”
喻乐知烦躁的将长发扎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弯折的脊背,撇唇道:“你有点骨气吧,沈斯行。”
沈斯行单手撑地,垂着头,碎发遮住了眉眼,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许久未吭声。
沉默在空气中凝结,只偶尔响起手机的软件推送声。
看着沈斯行这副样子,喻乐知站在原地,忍不住道:“你的名字本来就是迟叙的,所得到的一切也都是迟叙的。”
“我不懂你在委屈什么?”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别和我说你不容易,迟叙更不容易,我不会同情你。”
“你怕没了沈家独生子这层身份,不就是在怕没了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吗?”
“论到底,你还是窝囊。”
喻乐知心里腹诽:怎么还没她有想法,自己也不知道偷偷攒点钱。
沈家虽然说这两年越做越大,上赶着凑的合作伙伴多,竞争对手自然也多,背后桶刀子的更不用多说了。
而陈子豪家里带有红色背景,一直都是沈家处处防范的对象。
却没想到.......
沈斯行知道,他的父亲要完了。
“是啊,我很废物,我也觉得。”
他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拿出手机也不看喻乐知,嗓音清淡道:“我挺嫉妒迟叙的。”
嫉妒那个只见过一面却被他偷窥过很多次的哥哥。
沈斯行从不否定他的内心是阴暗的。
打他出生起,他从未听过别人叫他“私生子”,可这三个字却像胎记一般烙在灵魂深处。
沈斯行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便是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你爸是沈华山,电视上那个知道不?
他不知道,他只记得母亲的背影和触摸不到的父亲。
直到有一天,母亲回来给他改了名字,对着他说:“我们要回家了,妈妈带你去见爸爸。”
回去后的日子并没有沈斯行想象的那么美好。
电视里的父亲没有那么爱笑,妈妈的背影变成了狰狞的表情。
从每一次争吵中,沈斯行得知了自己是私生子的消息。
他抢了别人的位置。
这并不好,但他没选择。
“从今天起,你叫沈斯行,沈家唯一的儿子。你必须成绩好,样样都得完美。”
在母亲一天一天的高压教育下,沈斯行内心的想法越来越多,逐渐扭曲。
他想看看迟叙,看看迟叙过得怎么样。
好像这样才能抚平他内心的崩溃。
沈斯行无数次路过迟叙的学校,盯着他干净的白鞋,整齐的校服,冷淡的侧脸。直至他跨进公交车,消失在眼前。
经过多次的窥探,沈斯行确认迟叙不爱笑,永远形单影只。
迟叙没他想象中的狼狈,也没他想象中的好。
这个结论使得沈斯行内心产生一种微妙的平衡。
直到,喻乐知的出现。
迟叙身后开始多了一个人,不仅上下学走一起,甚至住在一起。
沈斯行一点一点的见证,他们关系越来越好,迟叙身边人越来越多,脸上再也不是沉沉的表情。
偶尔他还能看见迟叙和人搭肩讲话,聊得过分了,他还会笑骂让人滚。
为什么会这样?
沈斯行接受不了。
他租了迟叙上面一层的房子,每天蹲在阳台,总能听见从迟叙屋子里传出的欢声笑语。
刺耳,为什么会这样?
他接受不了迟叙的生活越来越好,而他一如既往的差。
随着沈华山的新鲜感消失,在一次考试成绩不达标后,沈斯行被放弃了。
迟叙倒是被约了回来。
..........
“沈华山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迟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喻乐知蹙眉:“然后呢?”
沈斯行瞧了她一眼,笑笑,接着道:“迟叙为什么回来,我不清楚,沈华山跟他聊了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但大概是透露了他母亲和妹妹的死因。”
“沈太太性子烈,打死不愿意离婚,我妈着急上位,与沈太太争吵数天后。在一个早晨,找人撞死了送女儿上学的沈太太。”
往后说,沈斯行声音变得很轻:“迟叙得知真相,那天晚上当场捅死了我母亲。”
那时,沈斯行就在浴室,听着母亲的呐喊,他不会出去,因为迟叙也会杀他。
“后来沈华山报了警。那天晚上我只是透过窗看看他,但不知道他会自杀。”
也就是那天,沈斯行盯上了喻乐知。
她能让迟叙变得开朗,那能不能让他变回正常人?
他太渴望喻乐知的拯救了。
“迟叙被仇恨冲昏了脑子,这一切不过是沈华山的计谋。”
喻乐知也在思考这点,下意识问:“他为什么会报警?”
既然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那又为什么要报警抓自己儿子。
“因为我妈也是个不好惹的。她算是小情人里面跟着沈华山最久的一个,什么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她都知道。”
沈斯行揣兜,朝门口走:“我妈就是个定时炸弹,沈华山为什么要留她?同理,迟叙留着更危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华山永远是那个黄雀。
喻乐知:“那你?”
他拉开门,侧眸:“我说的这些录音了吗?如果没录,找时间再让我说一次吧。你说的对,我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这两年,喻乐知好像就是他的再生希望。
他逐渐开始窥探她的生活,靠近她,接近她。
可她太美好了。
他又忍住向她展露自己过去的难堪。
.......
喻乐知没讲话。
他迈出去一步,忽而再次转头说: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迟叙房间,谁进去过吗?”
“谁?”
“我想你该去问问你的母亲。”

“既然知道我妈进去过,那你不是应该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喻乐知往前一步:“你这样拐弯抹角真的很没意思。”
陶沁去过迟叙家,她知道,沈斯行知道。
结合沈斯行前面说的只是在门窗看了一眼,那陶沁进入迟叙房子的时间和他差不多。
喻乐知不认为这样心思重的人,可以放过一次偷听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
沈斯行遗憾道:“但我确实没听。”
那天,他只和陶沁擦肩而过,有意留了个心眼,注意着陶沁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确实没想过去偷听。
因为迟叙太惨了,沈斯行那天心情不错。
沈斯行准备离开,喻乐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周奶奶是不是你亲奶奶?”
“嗯。”
“是我的手段。”沈斯行坦然道。
是他为了拴住喻乐知使的手段。
如今,两人已开诚布公,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喻乐知心里一堵,这人计算的可真够深的。
她冷下脸,语气硬邦邦的回:“那跟我没关系了,以后别再找我。”
片刻,他轻声应:“好。”
门“咔嗒”一声被关上。
喻乐知低头盯着地毯看了一会儿,又去沙发上坐着,紧接着去厨房洗手,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好久。
到最后她才拿起手机,给陈子豪发消息。
信息发出去没半小时,陈子豪便赶来了喻乐知家。
她去开门的时候还有点懵,“你怎么来的?你不是.......”
陈子豪换着鞋,无奈地说:“我爸嫌弃我笨,暂时不让我跟项目了。”
“所以我来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
喻乐知轻拍他的肩膀,低声嘟嚷:“我才没哭好吧。”
两人窝进沙发里,沉默半晌,开始聊着沈斯行的各种动机。
说到最后,陈子豪长呼一口气,瞥喻乐知好几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犹豫着开口:“那.....老巫婆那边还去问吗?”
老巫婆是陈子豪对陶沁的称呼。
“不去。”
喻乐知垂眸,食指在衣摆上卷啊卷,“其实我大概都能猜到她对迟叙说了什么,没必要。”
无非就是对迟叙说她将来是要联姻的,不会跟一个穷的连买不起房子的人在一起。
“而且迟叙也不会因为陶沁的一两句话就想不开。”
陈子豪静静地看着她。
是啊,那只能是迟叙自己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了。
自杀只是早晚的事儿。
喻乐知倏地偏过头,问: “对了,朵儿知道吗?”
“不知道。” 陈子豪连忙挪开眼神,挠挠额角,接道,“她不是忙吗。”
“哦对,也是,等有时间再和她讲。”
徐朵最近忙餐厅,整个人都忙瘦了。两人看在眼里,尽量不去打扰她。
陈子豪陪她到晚上八点,期间两人喝酒谈心,最后是被一通电话给催走的。
“我让你早点来吃饭,口口声声答应好。这饭都吃完了,你还没到是吧?!”
就算离着点距离,喻乐知也能听见陈子豪他爸的大嗓门。
陈子豪顿时扯远手机,搁着二里地,回:“爸你在哪呢?你说错了位置还能怪我身上啊。”
挂断电话,陈子豪抄着外套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顿了下,“需要我再陪你一会儿吗?”
喻乐知替他开门,摇头,“没事儿。”
“真没事吗?”
“没事。”
陈子豪还想再说什么,余光却注意到电梯门口的高挑身影,话锋一转,他点头,“好,安安,那我先回去了。”
陈子豪目不斜视的与晏曜擦肩而过。
.......
喻乐知和晏曜对视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想说话,她也没精力再问,只好挪开视线,往后退两步,准备关门。
“我给你买了蛋糕,你想吃吗?”
晏曜几步走到门前,将甜品袋子递过去,嗓音轻轻的,“新出的,草莓味,要尝尝么?”
喻乐知瞧了一眼,“我不想吃。”
“那我陪你待会儿?”晏曜就放下袋子,站的很直,睫毛上像是沾的细雪化了,显得眼眸愈发清亮。
喻乐知让他进屋子。
甜品袋子放在一边。
晏曜陪她看最近播出的权谋剧,时不时找着话题聊。
一集还没看完,喻乐知有点犯困的往沙发上躺,脚往他那边去,“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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