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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逃荒:叮!拼夕夕红包奖励已到账(顾南中州)


两个男人相对叹息。
此时,季蕊踉跄着跑过来,抓着村长的衣角道:
“村长爷爷,哥哥遇到危险了,你快去救救哥哥。”
“阿深怎么了?他不是跟你一起守在季娘子身边吗?怎么会遇到危险?”
村长糊涂了。
季蕊心慌得不行,泪水像珍珠一颗颗落下:
“孟小艺要去崇明寺,哥哥偷偷跟着去了。
村长爷爷,你救救哥哥,救救哥哥!”
村长闻言心中一跳,“她孟小艺胆子可真大!这崇明寺是能随便去的?”
“快,快,喊上人,我们一起上山去!”
凌晗赶忙将大半人都叫上,一行人匆忙上山。
村长拿绷带裹紧了伤口,跑在最前面,嘴里叨叨着:
“希望还来得及,希望还来得及。
阿深,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不然季娘子醒了,我怎么跟她交代?”
季蕊想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但是她想起自己答应了季深要守着她们的娘亲。
强忍着惊惧跑回季千柔身边,缩进季千柔的怀抱里,抓着自己的右手,低声喃喃:
“娘,哥哥疼,好疼。”
与其说是系统与季千柔一起进入了休眠,不如说是季千柔的身体与系统一起进入了休眠。
季千柔的身体无法苏醒,但季千柔的意识是清醒的。
她能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唯独无法醒来。
季千柔猜测,这应当与她并非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关系。
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季深遇到危险,季蕊哭泣害怕这件事情!
季千柔不能忍!
她家的幼崽,可以因为被她捉弄而落泪受伤,但不能被别人欺负!
季千柔放弃了消极抵抗的方针,转而开始尝试掌握身体的主动权。
闭上眼睛,尝试操控身体。
第一次,只是动了动眼皮子就被弹了出来。
第二次,能移动一根手指头。
第三次,能移动一只手。
但季千柔的消耗也是成倍增长的,她气喘吁吁着打算进行第四次尝试。
系统从休眠中被迫觉醒:“宿主,停下你自残的行为,稍有不慎你的灵魂会溃散。”
季千柔忽视系统说的话,继续往身体里钻去,还不忘威胁系统: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将我的身体进入休眠状态这件事,等我把阿深拎回来以后我再跟你算。”
系统的数据流都快要崩溃了。
“系统的一切考虑,都基于保护宿主。
宿主如今的行为,非但会威胁宿主自身,还会导致系统崩溃。”
系统崩溃是什么概念?
之前季千柔还不理解,但当她的灵魂从双手双脚开始溃散成星尘,她开始明白了。
现如今这个‘季千柔’是由季千柔的灵魂、系统、原身的躯壳组成的一个‘人’。
其中系统负责链接灵魂与躯壳。
因为重构,系统不得已进入休眠,无法继续进行维系链接这个工作,连带着躯壳也陷入待机状态。
现在灵魂想越过系统直接控制躯壳,便是在破坏三者之间微妙的平衡状态。
三者都因为灵魂陷入了十死无生的境地。
系统控诉季千柔:“你太过独裁执拗,从来不听我的建议!”
“若是孟小艺与阿深因我而死,我难道还能若无其事的享受人生?”
季千柔咬紧牙关,让溃散的星尘一点一点进入躯壳。
“没有我充当变阻器,你们并不兼容!”
系统的声音已经破碎不堪,满是无奈:
“宿主,我们的异世之旅恐怕要就此结束了,我会尝试将你送回原来的世界。”
“我不回去。”季千柔漂亮的眼眸里迸射出怒火: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由分说的把我送来这个世界,将两个小崽子硬塞给我,我接纳了她们,你又要我离开!”
“抱……歉……”
灵魂与系统的数据流一同溃散,化作点点星尘洒落在躯壳上。
小季蕊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放声大哭起来:“娘,娘,你不要丢下我们!”
此时,一只纤细的手放在季蕊头顶上,季蕊看去,季千柔虚弱一笑:
“娘在。”
“娘!”季蕊扑进季千柔怀中,不再压抑。
重组的系统与季千柔更加心意相通,它的思想直接传达给了季千柔:
“这简直是奇迹!这具躯壳中的残魂接纳了你!
现在你就是这具躯壳的主人!
但是为什么,明明此前躯壳的排异性很强。”
季千柔轻抚季蕊的后背,她望着自己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喃喃:
“放心,我一定把阿深带回来。”
或许说出来很荒唐,但季千柔明白,是这具躯壳中残存的母爱,接纳了季千柔。
季千柔站起身来,将季蕊背在背上,如风一般移动。
瞬息之间,行过数百米。
田地之上,季深屏息躲在土包后。
他的右手滴着血——尖刀落下之时,季深用右手挡住了刀。
幸亏右手上缠着护具,他只是受伤。
季深抿紧唇角。
虽说在佝偻农民一击不成后靠扬沙遮掩身形躲藏起来,但这不是办法。
血腥味无法掩盖,他迟早会被找到。
刀子扎在地里,被拖拽的声音越来越近。
是从右边传来的。
季深鼓起勇气微微探头看去,并未瞧见佝偻农民。
他靠回土包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左边有呼吸声。
一睁眼,便是佝偻农民放大的诡异笑脸:“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季深屏住呼吸,恐惧还来不及涌上心头,尖刀再度落下。
这一次,佝偻农民没有再轻视这个看似无害的孩子,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刀来得太快,季深避无可避。
力道太大,不论用什么去接,他都避免不了被劈成两半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身穿银甲打马而过,马鞭卷住了尖刀挥开去,掀翻佝偻农民。
那人背着光,季深瞧不清他的模样。
只见烈烈披风如血般鲜红。
“孩子?此地的歹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来人的声音如兵器叩击一般清冽寒凝,带几分愠怒。
佝偻农民知自己敌不过来人,双手着地狼狈逃窜,那人冷眼瞧着,拔出身后红缨枪掷出。
远处的农民就没了生息。
随后,他下马向季深走来。
面对面时,季深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却是一位年轻俊美的郎君。
星眉轻挑,凤眼细长。
不怒自威。
对季深伸着手,眉宇间可见几星煞气:
“没事吧?”
不知为何,季深瞧着这样一位凶煞的年轻将军,不觉害怕,反倒心头突然涌现出无尽的委屈与后怕来。
小手搭上大手,他强忍着泪水,又实在忍不住,虽心中万般觉得不该与丢人,又难以控制住情绪。
终于还是像自己那胆小怕事又多嘴多舌的小妹妹一样:
“他刚刚……想杀我,我好害怕,我怕,嗝,我怕见不到娘,见不到妹妹,嗝。
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
凌煜路过此处,听说有座邪门的寺庙,有享用不尽的羊肉,便知其中有蹊跷。
欲一探究竟。
不想正巧救下了季深。
他久经沙场,形神皆煞,孩童们素来见了凌煜便害怕,似季深这般不怕还黏上来的。
凌煜也是第一遭遇见。
流淌着月光的披风上染了小孩的鼻涕,凌煜蹙起眉头来。
“对,对不起,嗝,我弄脏了你的,嗝,衣服。”季深哭得难受,打嗝打个不停。
凌煜抓起披风的另一头,塞到小孩手中:
“擦。”
季深光是摸着,就知道这披风的料子有多好。
就像是抓住了云彩,又像是抓住了淳淳流淌的溪流。
“手疼?”凌煜见季深不动作,目光瞥过他还在往外渗血的右手,“我瞧瞧。”
解开护甲的动作简洁干脆,季深只感觉到一瞬的疼痛。
赤裸的伤口深入皮肉。
不及骨头,但伤到了手筋。
凌煜眸光在季深面上转了一圈,换做寻常孩子,受这样重的伤该哭得歇斯底里。
他就见过。
实在是吵闹不堪。
“疼吗?”年轻将军难得舒展开眉宇,问询间竟不带锋芒。
季深把小脸往凌煜胳肢窝里埋了埋,声音跟小猫叫唤似的:
“疼。”
凌煜:“……”
鼻涕泡黏他衣服上了。
指肚拂过季深柔软的发,凌煜拿出一个赤色的小瓷瓶。
这里头装着的是神医谷谷主耗费大精力炼制的万用散。
名字是淳朴的名字,却也是贴切的名字。
此药可治多种伤势。
故称万用。
只可惜稀罕难得,凌煜手中也只剩下这一小瓶。
这是他此次出行,身上所带的最大的依仗。
凌煜不曾有片刻的迟疑,拔下塞子将万用散倾倒在季深手腕伤口上,嘱咐:
“此物你拿着,勤上药,伤口结痂之前不得沾水。”
又扯了披风将季深脸上与自己身上的鼻涕都擦干净了。
扯下披风一扬,盖在佝偻农民那死不瞑目而显得狰狞的脸上。
“可有家人?”
季深瑞凤眼微红圆睁,有点儿呆呆的。
“有,在山下。”
“那就下山去,我保你此途通畅,再无歹人作乱。”
凌煜拔出红缨枪,提枪上马,飞马而上。
那崎岖漫长的山路,在他马下似乎不值一提。
眨眼的功夫,季深就只能看到他的影子。
心头,忽然涌现几分慌张与失落。
季深抿紧嘴唇,捏紧了凌煜留下的小瓷瓶。
也正是在此时,季千柔与季蕊赶到,季蕊冲到自家哥哥面前:“哥哥,你没事吧?”
季千柔动了动鼻尖。
风中,有血腥味。
她蹲下身子来将季深检查了一遍,见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再看地上佝偻农民的尸体。
歉意道:“抱歉,是娘来迟了。”
“娘,我们的爹爹是什么样子的?”
季深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这真是个好问题。
除了季千柔答不出来以外没有任何的难度。
俩个的孩子的爹……在记忆中只是一道上下的影子。
不对,季千柔还能想起那人粗喘时低迷磁性的气音。
季千柔:“……”
“娘?”
季深比季蕊要懂事得多,以前只要是叫季千柔为难的问题,他都不会追问下去。
但是今夜,季深反常的要一探究竟。
“娘,我们的爹爹是大将军吗?”
“他是不是武艺高强?”
“他是不是……”
与方才那人一样?
季千柔与季深对视:“没有爹爹,只有娘亲,不行吗?”
人间浩大,寻一个只知少许破碎信息的男子有多难?
季千柔扪心自问,便是寻到了,她难道就能与那人在孩子们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她知道她不能。
“蕊蕊只要有娘亲就够了!”季蕊好似察觉到了娘亲情绪的低落,抱着季千柔撒娇。
季深眺望凌煜远去的方向,靠近季千柔一步:
“好,我听娘的。”
孩子们最依赖的便是父母,会因为父母的情绪与期望转变自己的渴望。
季千柔心中升起一股愧疚。
她揉揉两个孩子的头,忽然释然:“我会尽力去寻找你们的爹爹。”
“娘最好了,蕊蕊最喜欢娘了。”
季深抱着季千柔,余光不自觉往山上瞟。
“娘,救我的那个……”
声音戛然而止。
季千柔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只听得季深渐愈和缓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嗜睡。
夜里强忍着出来又遭了这么大的刺激,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季千柔背起季深,也往山上的方向看,刚刚季深一直往山上看,是山上有什么他在意的吗?
“唔……”
一声嘤咛,在田野间传得很远。
季蕊抓住季千柔的衣角,有点儿害怕。

季千柔把季深放在一边,拿出绷带来替孟小艺止血。
止血的过程中,季千柔也看清了肩侧的伤口有多长,但偏偏避开了大动脉。
是在流血不错,但只要及时止血,便不会有生命之忧。
孟小艺的运道还是不错的。
待给孟小艺撒上药粉,村长也正好带着人赶到。
瞧见季千柔与季蕊已经先到了,起初觉得有点儿诧异,再想想是季娘子,又觉得理所应当。
季娘子平日里最爱护两个孩子,季深遇险,季娘子肯定是最着急的。
那速度比他们要快几分,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国昌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肝,默念: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
“林大夫来了吗?”
“来了来了,我把药箱也给带上了。”
林大夫从人群中跑出来,拍拍自己的药箱,给季千柔跟季深查看状况。
村长等人也发现了被披风盖住的佝偻农民,见他手持尖刀,面容可怖。
“这尖刀的长度与孟小艺伤口的长度一样啊,肯定是这人行凶!”
“这不就是那个要种羊肉的疯子?原来他是真疯了!”
山下的田地就是崇明寺的,经此一事叫众人对崇明寺的观感更加不好。
巴不得离崇明寺远远的。
倒是林大夫,惊喜不已。
“这药!用得精妙!”林大夫本是要将孟小艺身上现有的那层绷带给去掉,重新上药,但现在瞧过后他决定不换了。
将好药换下来,上他那些省下来的药渣子吗?
那可不精妙。
林大夫转战伤势较轻的季深。
一摸到季深的手,林大夫更不淡定了:“这味道是……”
“是当年祖师爷炼制出来的万用散的味道啊!
瞧瞧这伤,在万用散的作用下都已经恢复不少了。
虽是伤了手筋,有万用散就是恢复如初也不是问题!
精妙,实在是太精妙了!”
林大夫有种冲动,他想摇醒季深问问,是谁给他用了万用散?
要知道自从祖师爷驾鹤西去,世间就再也没人能调配出万用散了!
林大夫默默瞥了眼就近守护的季蕊。
招惹季蕊就是招惹季千柔。
招惹季千柔就是招惹整个大河村。
命比较重要,命比较重要。
话虽如此,林大夫却还是用小刷子从季深没有伤口的手腕肌肤上扫落几星万用散的粉末。
就在这时,林大夫瞧见季深另一手中握着的小瓷瓶。
瓷瓶瓶口散落的粉末与万用散无异。
林大夫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难道,难道这就是……”
“是什么?”季千柔走了过来。
林大夫想拿瓷瓶出来,不想瓷瓶被季深紧紧攥着。
他打开塞子嗅了嗅,兴奋得手舞足蹈:
“季娘子,这就是万用散!千金难求的万用散!
有了此物,阿深的手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只是怪哉,阿深是从何处得来这万用散?
据我所知,世间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万用散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季千柔也不知道。
从她们赶来之际,季深的手中就已经有这瓷瓶了。
两人的伤口均被处理得很好,大河村的人也没有继续在此地逗留的必要。
转头下了山。
村长让村人好生休息,天亮就离开,再去怒江边上看看情况。
实在不行就寻别的路过去。
但村长、王满、徐国昌与季千柔却没有睡。
四人聚在一块。
“护卫队今天是那一队守夜?
这么大个人跟孩子跑出去,一点也没发现?”
王满站出来,被火光照着的半张脸满是无奈:
“是我带的第一小队。
但这事不能怪我们,我们哪个也没有偷懒,是……”
村长打断他:“不全怪你,但你能说护卫队一点错都没有?你们是不是看守不利?”
“是,这个罪我们认了。”王满吐了口气,嘴上答应,脸上却写着不情愿、不甘心。
“做了错事,就该罚。
护卫队要受罚,孟小艺也得罚。
至于阿深……”
村长看了季千柔一眼,语气弱了下来:“一个孩子……”
“孩子也得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阿深也该罚。”季千柔主动开口,“不如就叫王满来定如何惩罚,大家同罚。”
王满喘着闷气:
“季娘子,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我直接与你说了,阿深今夜这事办得太蠢。
他知道孟小艺要上山,明明可以通知了大家伙,大家一起上去找人。
孩子蠢些也无妨,管教管教也就开窍了,就怕大人不敢管。
王满,我说这话,你能明白吗?”
王满忽然就感觉满腔的憋屈劲下去了一些。
他就是反思一百次,也觉得今夜的错不在护卫队,是孟小艺与季深自己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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