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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遗腹子自带口粮(将月去)


拿了钱,就是说她同意卖掉这方子,林秋然不同意。
沈榆能自己卖,她也可以。
除了这些话,林秋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各人有各自的选择,或许她昨日去和沈榆说,结果就不一样了。没想到蒋家忙着老太太的丧事,还有空闲找人买方子。
沈榆也没错,林秋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选什么是沈榆自己的事儿。
林秋然对沈榆笑了一下,沈榆站了起来,神色依旧慌张,“林姐姐……都怪我,若是问一问你就好了。”
林秋然说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去蒋家的铺子也好,怎么说也背靠大树,好乘凉。”
沈榆分不清这是林秋然的真心话,还是故意这样说给她听的,“林姐姐,如果你有什么法子,也和蒋家说吧。那日蒋家兴许只是太着急了,可后面没欺负人,就连没帮上忙的也给了钱。再说了,给咱们的钱并不少呀,比卖一个月豆糕都赚钱,既然这样,何苦在外面辛辛苦苦摆摊呢?”
林秋然:“如果我真想出好的法子,我会考虑去蒋家的。不过当时也是误打误撞,不然我一个做菜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林秋然没什么想说的了,“时候也不早了,怕有客人,你也回去吧。”
把方子给蒋家,这辈子她都不会做,给蒋家人还不如给徐远珩呢。
林秋然本来打算告诉沈榆,豆糕里除了加酒酿,还可以试试做成豆饼加肉松,法子慢慢想,肯定越来越多。
她不会做豆糕,现在该怎么办?
放着,还是问问徐远珩?或是再找一家点心铺子谈?蒋家的点心铺子叫什么,可别问到人家头上。
有了沈榆,不可能再给她银子的。
林秋然脑子有些乱,一时半会儿没想好。
原本她觉得沈榆好,她出钱,沈榆做,林秋然能想些法子,再租个铺子卖,赚得肯定不少,但现在俨然不行了。
酒酿桂花豆糕蒋家的铺子会做,有了这个生意好,其他的肯定会受影响。
林秋然记着中秋去徐家做菜,徐管事给了她五芳斋的月饼,也许真和五芳斋有牵扯呢。
到时候再看看沈榆去了哪家点心铺子,林秋然就能排除掉蒋家的。
但是她找过去,还是等着别人来找,林秋然还没想好。倘若一样点心只是卖得好,却影响不了别的呢,那就算徐远珩真管着点心铺子,也不会也想做这个点心的。
而另一边,沈瑜也跟着林秋然回了南街,她有些后悔,觉得林秋然说得好,说不准自己开铺子真能赚钱。可又觉得自己选得没错,有人庇护难道不好吗?
非要跟着人作对,那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三十两银子林秋然不要,沈榆不会硬给。一半就是十五两,等多久才能攒到这么多的钱。她也说给了,是林秋然自己不想要的,这怪不得她。
不过沈榆的确有私心,不然今日见了林秋然就说了,不会等到林秋然问到方子的时候,她才告诉把方子卖了。
沈榆想,这也怪不得她,豆糕是她做的。林秋然想卖也能卖呀,她不管的。
回去之后孙氏还问:“说啥去了?”
出去这么一会儿,林秋然还大着肚子,孙氏有些担心。
林秋然道:“没什么,你们吃完了,我这就回了。”
林秋然现在也只能往好处想,她对沈榆并不了解,只知道在街上一块卖东西,心肠不错,帮过孙氏和萧大石几次,其他的就是家中弟妹多,剩下的就不了解了。
萧家从村子里搬到县城,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兴许不合伙做生意反而是好事。
就这样过了两日,余安又下了场大雨。
屋外大雨瓢泼,雨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房檐落下的水尤其多,院子里种的芥菜长了不少。
这么大的雨肯定没法出摊,孙氏就在屋里补衣服做新衣。
萧大石衣服穿得废,补补就行。林秋然得做冬衣,以前的穿不了。
三人都在屋里,隔着雨声,听见有人敲门。
萧大石披着蓑衣去开门,一见是徐管事,徐管事撑着伞,“我来拿香料,可做完了,没做完我明日再过来。”
林秋然已经做完了,虽然离五日还差一日,可人都来了,她也不想让人白跑一趟。
徐管事带人进来拿东西,林秋然嘱咐道:“别淋了雨。”
徐管事:“都小心些,别淋了雨。”
两人抬一桶,伞给香料打着。徐管事看了眼外面的雨幕,又看看孙氏和萧大石,这还上午呢,“林娘子,今日可有空,能否过去给二公子做顿饭?二公子这些日子胃口不好,茶饭不思的。”
林秋然心想,饭不思关她什么事。
徐管事又道:“今日下雨,自然不会让林娘子白去一趟,会给二两银子。”
林秋然咳了一声,但话又说回来,总是吃不下饭也不行。
徐远珩也不常回来,好好吃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二两银子,比卖一日羊肉赚得还多,林秋然咳了一声,道:“也是今天下雨没出去卖菜,不然还真不一定有空,那就走吧,早点做完,我还能回来吃饭。”
林秋然就带了自己的刀,孙氏心有余悸,“我也跟你去吧。”
林秋然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管事道:“大娘放心,做完会把林娘子平安送回来。”
孙氏听了点点头,给装了水,林秋然就出门了。
一路到了徐家,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到了马房,林秋然跟着徐管事下车了。厨房她来过几次,知道怎么走。
林秋然问:“二公子可说了想吃什么?”
徐管事道:“红烧肉,别的林娘子看着来就是。”
林秋然记得徐远珩好像喜欢吃海鲜河鲜,可以再做个干锅虾,其他弄两道蒸菜就好了,拿钱办事儿,有些事该忘记就忘记。
二两银子,能顶摆摊卖两日羊肉的了,如今卖一日红烧肉做那么多,也就赚五百多文,傻子才不来。
现在做红烧肉,林秋然会放米酒,山楂干就从徐家找。另一道干锅虾,前几日刚做过。
看厨房竟然还有青菜,林秋然清炒了两盘,这儿也有十三香菌菇鲜,撒些菌菇鲜便是鲜甜滋味。
林秋然做菜看厨房有什么,再想想徐远珩的口味,鱼很新鲜,让厨子帮忙杀了,她正好做酸菜鱼,也算在徐家试菜了。
徐家厨房的东西齐全,葱姜蒜炒香鱼头鱼骨,倒了热水,汤汁化成奶白。不过只鱼骨不够鲜,林秋然熬底汤的时候还放了干贝、鱼干、鸡和鸽子。
林秋然熬出的汤颜色金黄,放在白瓷盆中当真是金汤。一旁的厨子还感叹她厨艺高超,但不知是其中加了南瓜茸的缘故。
不然,谁能做出金黄色的汤来。
汤底好了,炒酸汤调味,酸菜鱼的酸来自于酸菜,等把酸菜都放进去就差鱼片了。有好用的刀,切鱼片也是轻而易举,把握火候,鱼片滑进煮沸的高汤,再盛到盆中,上面撒些干辣椒,热油一泼就是了。
味道酸辣鲜香,最是下饭不过。
汤林秋然做的鱼丸汤,做好之后和另外五道菜都端上去了。
做完她找徐管事说了声,“饭菜已经做好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了。”
徐管事道:“林娘子莫急,二公子那边有点事,好像和下头几间铺子生意有关,也到用午饭的时辰了,林娘子不介意就一块儿吃点,边吃边说。”

第三十七章 商谈
林秋然想, 正经谈事,该去外面找个酒楼茶楼,安安静静的, 一边吃一边说。她做的菜, 徐远珩想借这机会谈生意上的事?
林秋然觉得不太舒服, 若是徐远珩和别人谈生意, 肯定不会这样做。不过转念一想,钱都没有, 还要什么体面。做菜又不是不给她钱,再说这是她自己做的, 不吃白不吃。她点了点头, 徐管事就带她过去了。
来徐家做菜有几次了,这是林秋然第一次去厨房外的地方,以往哪怕是徐远珩吃得高兴, 赏钱也都是徐管事带过来的。
越往内走, 环境越好,哪怕秋日,也有些应景的花和树。丫鬟侍从不时从二人身边走过,俱低着头。也有端着匣子托盘的, 见了徐管事道:“管事, 这个可要现在就送到二公子院中?”
徐管事道:“去吧。”
徐远珩是徐家二公子,也是庶出,但是能干, 还受徐家老爷器重,下人们对他也是毕恭毕敬。府里下人已分为两派,徐管事这几年不遗余力,终于成了徐远珩的眼前红人。
哪怕徐远珩不常回来, 也时常惦记,一回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院中景色好,打理得纤尘不染,屋内珠帘玉幕,美婢环绕。
饭菜已经摆好,桌上有茶水点心。徐远珩是坐着等的,他坐得很随意,姿态却好,椅子虽有靠背,却不是懒散靠着,左手放在搭在扶手上,右手把着手串,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光泽莹润,浑身透着股矜贵气。
眼睛总带两分笑意,看起来平易近人好相处,可林秋然觉得,他眼中不是笑意,而是藏得算计。
徐远珩见林秋然来了,左手轻抬,“林娘子坐。”
林秋然坐在了徐远珩对面,徐远珩给她斟了杯茶,“茶水可能喝?”
林秋然知道是问她有身孕能不能饮茶,她点了点头,以前总有人说食物相生相克,可做厨子久了,除了药性特别大的不能吃,更多东西一点点是不妨事的。
徐远珩把茶推过去,“我这也是才想起来有事要和林娘子说,又不舍得辜负这一桌佳肴,就借宴商谈了,还望林娘子别往心里去。”
林秋然道:“无妨,赚钱做事天经地义,二公子不是有事吗,那在这儿我只是跟你做生意的林娘子,并非给做厨子的林娘子。”
徐远珩笑了笑,“那好,我们边吃边说。”
徐远珩肚子饿了,先吃了红烧肉,倒不是他夸大其词。出门一个多月,他的确想吃林秋然做的菜了。尤其红烧肉,只中秋吃过一次,都不能算一次,他就吃了一块,就一直记到现在。
不过却也不是他吩咐要这道菜的,是前两日桌上有红烧肉,但不及林秋然做的好吃,徐远珩每次都是第一筷子就夹这个,但是吃过一口就不再动了,一点小事,就被徐管事记在心里了。
想上心,就会面面俱到事事周全。
红烧肉烧得红亮,淋上的汤汁恍若镜面。一盘十六块,旁边摆了个精致的萝卜花。
往日徐远珩会挑剔菜摆盘不够精致,可今儿却嫌这样摆盘红烧肉有些少。
他尝了一口,不禁道:“林娘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今日比上次做的还好吃。”
林秋然听别人夸她手艺好还是很高兴的,她觉得今日在徐家做菜算得上超常发挥,肯定是比往外卖的红烧肉好吃,她笑了笑,“多谢二公子夸赞,做厨子每日想的就是把菜做好吃些。”
徐远珩赞同地点点头,夹了第二块,“和做生意一样,每日想的就是多赚钱,让客人高兴,异曲同工。”
林秋然笑了笑,没接话。她又尝了酸菜鱼,这个更好吃,汤底鲜浓入味,酸菜味道更是浓郁,颜色金黄,看着就有食欲。都谈到生意了,徐远珩也该说正事了。
徐远珩看了林秋然两眼,说道:“这两日林娘子可去街上看过,五香居新出了一样点心,叫桂花酒酿绿豆糕。”
林秋然面色不变,绿豆糕她自然知道。前两日孙氏和萧大石是提起沈榆不来了,萧家铺子还往前挪了,她知道沈榆是去蒋家铺子了,但未曾打听过是哪个。
不过只知道这些,但没想到蒋家的铺子是五香居。
县城有几家不错的点心铺子,但价钱贵,很少买。
林秋然道:“做生意是该推陈出新,不然总一样,客人总会吃腻的。”
徐远珩静静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道:“不仅仅是点心,还有一则伴着点心来的故事,林娘子可想听听?”
林秋然没说话,徐远珩又吃了口菜,眸光有些暗,可还是笑着的,“五香居卖绿豆糕,和客人说,蒋家老太太离世前梦中登上王母瑶池,同众仙一起品尝此等糕点,还得仙人点拨,得了方子。醒来后把方子告诉子孙,子孙做好,老太太尝了一块,说味道一模一样,然后登仙了。”
徐远珩笑了一下,他越说,语气就越冷,“蒋家子孙不忍这么好吃的点心被埋没,方子给了五香居的师傅,好让众人一同品尝从天上带回来的点心。这成全了蒋家的孝心,还给五香居带来美名,一举两得。”
林秋然眨了眨眼睛,“这种事也有人信?”
徐远珩道:“若是没人信,我同你说这作什么?”
他关心蒋家人尽孝?再有当初找点心师傅做,都没人做出来,五香居一有,百姓自然想尝尝。
林秋然吃了只干锅虾,青菜现在不常见,她吃得也多,她问:“那点心卖多少钱?”
有这么个噱头,不可能卖便宜吧。
徐远珩一边吃一边道:“的确卖得并不便宜,一两银子一斤。以往五香居的绿豆糕半两银子一斤,其他的铺子摊贩价钱比这还低。可还是很多人想尝尝,这羽化登仙糕什么味道。“
林秋然不由一笑,还羽化登仙糕,真以为吃了能登仙呀。
徐远珩看向林秋然,“原以为都是托词,也就味道平平,谁知尝过之后很是好吃,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就越来越好,不过两三日功夫,几处县城州城的五香居都卖起了这点心,连着别的点心也卖得好。”
林秋然没想到这么早的时候就有广告一说,别说,有这个故事,她要是没吃过,还真好奇豆糕是什么味道的。不过做出来时尝过味道,那就无所谓了。
要是她做生意,肯定想不到这个。难怪沈榆愿意去蒋家做活,估计卖得好,不止给月钱。
这还只是县城,若是别处也有点心铺子,不知赚多少钱。良禽择木而栖,要是从头开始,肯定没蒋家的生意好。
余安地处南方,这里人擅做点心,豆糕、米糕,点心铺子也多。
她原本还想,只一样糕点,值得再请个人过去。没想到还能借着老太太的死做文章,怎么说呢,也真是孝顺。
徐远珩跟她说这些,是因为影响徐家点心铺子的生意了吗。林秋然有些好奇,徐远珩都做什么生意。
香料、点心、杂货……徐家铺子应该不少。这是林秋然看到的,应该远不止这些。供给外邦,香料只是冰山一角。
林秋然道:“二公子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徐远珩笑着道:“当日你爹娘被带走,我是想着蒋家就算行事张扬,也不可能对你爹娘做什么,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人放回去。那日的事多有得罪,今日我以茶代酒,敬林娘子一杯,权当是赔礼道歉。”
徐远珩态度看起来很是诚恳,能屈能伸,丝毫不避讳先说蒋家事,暗示自己有所求再道歉,更不避讳这一桌菜是他请林秋然做的,借着这桌菜以茶代酒道歉,看着诚恳,可丝毫诚意都没有。
林秋然明白,徐远珩并没有很看重她,道个歉而已,嘴上说两句就行了。对蒋家,他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在她这儿也是。
日后林秋然有不合他心仪的地方,也会不留情面,他如今道歉,无外乎觉得这点心和林秋然有关,这才赔礼的,否则他们的死活,徐远珩理都不会理。
林秋然道:“当日之事……不怪二公子,也不关二公子的事,赔礼就不必了。”
的确不怪,情分本分林秋然分得清。
“徐管事说二公子想谈生意,所以让我过来不单单为了讲故事吧。我这人笨,二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徐远珩道:“当日,一同你爹娘被带去的还有一个卖豆糕的娘子,自那之后,她就去蒋家的五香居做活了。也是那之后,五香居才有的这个豆糕。”
林秋然她们是晚上回来的,杨氏也是晚上离世的。
徐远珩本想挑拨一下,说豆糕是两人一起做的,如今沈榆去了五香居,这方子日后和林秋然无关,林秋然心中肯定不平。
可林秋然说直说,他道:“如今五香居生意好,徐家的五芳斋生意受挫,不知林娘子可有法子。”
他若问这法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林秋然肯定不会承认,倒不如直接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五芳斋的管事愁眉不展,这五香居真是打了一场漂亮仗。
林秋然说道:“既然知道卖什么,其他铺子的点心师傅想学的话,想来并非难事。”
虽然林秋然也想过把点心方子再往外卖,可后来一想,沈榆很容易学会,别人自然也能,这是两者混的,徐远珩想做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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