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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还得走野路子(秦方方方方)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宠妃,宫里的都是民间选秀出来的,除了皇后,都没有什么背景,还一个比一个实心眼。
她们不高兴也不藏着掖着,就这么明晃晃的表达,盯——
坤宁宫里静得能听见殿外梧桐叶落地的声响。李凤遥端起茶盏,
“诸位姐姐妹妹盯着本宫瞧,”她吹开茶沫,“莫非是看本宫长得好看吗?”
「你好不要脸。」
元宝捧着熊猫脸非常诚恳的说道。
李凤遥不搭理它,她要做表情管理呢,看看这一屋子如花美眷,她感叹朱厚照艳福不浅,就这还不往后宫走,她突然表示惊叹,因为代入一下,她已经不想走了。
左拥右抱很快乐啊。
「宿主你收敛点!她们眼神能杀人了!」
李凤遥轻咳一声,指尖抵住唇瓣,茶盏搁下时声响清越,惊得对面下方穿柳绿比甲的淑妃脱口而出:“谁瞧你了!不过是、是瞧你鬓边凤钗逾制了!”
满室霎时死寂。夏皇后指尖掐进掌心,这蠢货竟真敢拿她当枪使!
那凤钗确是九尾金凤,皇后才能戴的制式。所有目光钉子似的钉向李凤遥鬓间,只等她慌神请罪。
却见贵妃慵懒抬手,“这个?”她忽地笑开,眼波扫过众人绷紧的脸,“陛下今早亲手给本宫簪的,说——”嗓音拖得绵长,像蜜里淬了针,“说是南洋新贡的玩意儿,瞧着热闹,给本宫戴着玩。”
甭管朱厚照说没说过,锅甩他那就对了,有本事去问他啊。
“贵妃娘娘说笑了。姐妹们不过是好奇,陛下破例从宫外迎进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天人。”
出声的人最后两个字咬得轻,话里带刺说她不安于室,与外男勾搭。李凤遥朝出声的人看去,原是被推出来的炮灰。
“如今瞧见了,”坐在末位的董美人再出声,杏眼里凝着层薄冰,“果然连喝茶的仪态都与众不同。”
满座霎时活过来似的,七八道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李凤遥端茶的手上。那手腕悬得太过从容,瓷盖刮过盏沿的弧度太利,全然不像教习嬷嬷调教出的流水线。
李凤遥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只觉得好玩,“本宫家乡的茶苦,须得快喝才尝不出涩。好比现在,诸位姐姐妹妹眼里的钉子,再慢些喝,怕是要扎穿妹妹的喉咙了。”
“你!”董美人涨红了脸要起身,却被夏皇后一个眼风钉回绣墩。
夏皇后端着凤仪,轻咳一声,试图将场面拉回正轨:“妹妹初入宫闱,若有不适之处,尽可来寻本宫。”这话说得四平八稳,是皇后的职责,却也透不出几分热络。
李凤遥颔首,唇边笑意未减:“皇后娘娘费心。”她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年轻却写满戒备的脸,觉得有趣极了。这些女孩,被框在紫禁城的四方天地里,最大的敌人原本只是彼此的位份和偶尔枯燥的礼法,如今却凭空掉下她这么一个大敌,也难怪她们如临大敌,连情绪都藏不住。
「宿主,你被围攻了,你不生气啊?」
李凤遥心里嗤笑:‘省省吧,跟一群孩子斗什么,我又不住皇宫,一年见不了几次,还得搞分化拉拢不成?’她们的眼神干净,那点不开心纯粹又直接,比朝堂上那些笑里藏刀的老狐狸可爱多了。
其实董美人被人推出来当这出头鸟,就做好了被新贵妃杀鸡儆猴的打算了,结果居然没出事,也没挨罚。她坐在那看着李凤遥,见她被嘲不懂礼,乡下来的,也完成没所谓,她咬了咬唇瓣。
李凤遥还没说什么,王敬便带人来了,他算着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各位娘娘请安。”
夏皇后看着来人,“王公公怎么来了?”
王敬笑呵呵的,“奴婢奉万岁之命,来接宸贵妃。”
这话一出,在座的更不高兴了,她们又怕真惹了人,在这紫禁城更不好混,就沉默不说话。
王敬这一嗓子,像块冰砸进刚有点活泛气的温吞水里,霎时又把坤宁宫的气氛冻回了原形。
陛下身边最得用的内侍,亲自来接,这是何等的体面和恩宠?她们入宫以来,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一道道视线又黏在了李凤遥身上,比之前更复杂,掺杂着不敢明言的羡慕和更深的不忿。
夏皇后袖中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却还得维持着端庄:“原来如此。陛下体贴,是贵妃妹妹的福气。”
李凤遥倒是坦然,仿佛王敬来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她起身,对着皇后微微一福:“既是陛下相召,臣妾便先告退了。”
姿态规矩挑不出错,可那从容劲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无声地炫耀。
王敬侧身让开,躬着腰,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贵妃娘娘,您请,步辇已在宫门外候着了。”
李凤遥颔首,扶着宫女的手,仪态万方地从一众嫔妃面前走过。经过董美人时,她脚步微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侧头对她笑了笑,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满室的人听见:“我细看了看,妹妹也不必生气,人靠妆扮,妹妹肤色白,脂粉用那桃红色的定然好看。”
没头没脑的一句,董美人猛地一愣,脸唰地红了,也不知是羞是气还是窘,呆在原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凤遥却已不再看她,径直向外走去。王敬立刻跟上,一众内侍宫女簇拥着她,仪仗煊赫地离开了坤宁宫。
殿内重归寂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死寂。
夏皇后盯着那空荡荡的殿门,胸口起伏了几下,最终只是疲惫地挥挥手:“都散了吧。”
嫔妃们起身行礼,个个低着头,鱼贯而出。没人说话,可那沉默里却像是煮开了的水,咕嘟着翻滚着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等到人都走光了,夏皇后才猛地一挥袖,将手边那盏早已凉透的茶扫落在地!
瓷盏碎裂声刺耳。
李凤遥表示,怪不得大明拍不了宫斗剧,这拍出来谁看?连帝国继承人都是文臣太监在斗,女子们被规训得都失了野心与狠劲,哪怕张牙舞爪也是猫咪。
她一身武力值,与她们不好玩,还是去找内阁麻烦吧,那群老登活着,她就活不好。李凤遥虽然还没出校园,但她拥有人类最宝贵的学习能力,慢慢来吧。
她到了御书房,朱厚照撑着下巴盯着这堆奏折,这还是分捡过的,内阁处理全国大小事务,有什么安排,司礼监批红,然后皇帝看一眼,同意就行。
大明的皇帝已经是最舒服的了,其他朝代的皇帝是真的能累死,一不留神还容易被大臣坑死。
可此时属于大明的中后期,大明正向着亡国的深渊一路狂奔。此时的困境,并非一日之寒,而是层层叠叠、盘根错节的沉疴痼疾,沉重地压在这架庞大的帝国机器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庞大的宗室勋贵集团像附着在国家命脉上的吸血虫,消耗着巨额的俸禄和赏赐。土地兼并日益猖獗,大量田亩隐匿于官绅豪强名下,逃避税赋,导致朝廷财政收入锐减。太仓库空空如也,边军饷银、百官俸禄时常拖欠,寅吃卯粮成为常态。而东南沿海的贸易本可带来巨额财富,却因海禁政策和混乱的管理,未能有效转化为国家岁入。
建国初期的卫所制早已名存实亡。军户大量逃亡,土地被侵占,军队缺额严重,战斗力低下至极。京营兵额虚报、训练荒废,边镇军士饥寒交迫,器械朽坏。能战的部队如边军,则又容易沦为将领私兵,中央控制力减弱。庞大的军费开支
与低效的军队产出形成致命矛盾。
官员贪渎成风,从中央到地方,层层盘剥。考核制度流于形式,实干之臣少,钻营之徒多。朝堂之上,虽未到晚明东林党与阉党那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不同派系,如内阁与言官、文官与勋贵、宦官与外廷之间的倾轧已日趋激烈,许多国策争论往往沦为意气之争和权力博弈,效率极其低下。
土地兼并导致大量农民失去生计,沉重的赋役压得自耕农喘不过气。天灾频仍,小冰河期的影响已初露端倪,水利失修,一旦遇灾,便会产生大量流民,成为社会动荡的根源。各地盗匪蜂起,白莲教等秘密宗教暗中传播,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北方蒙古鞑靼部屡屡犯边,劫掠州县,明军往往被动防御,胜少败多,长城防线承受着巨大压力。东南沿海倭寇骚扰渐趋频繁,海防松弛,难以有效应对。
皇帝的意志与庞大的官僚系统的执行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政令出不了紫禁城是常事,地方官员阳奉阴违,政策扭曲变形。整个行政体系臃肿而低效,应对危机的能力极差。
这就是朱厚照所拥有的大明,盛世之下,民疾民苦,这艘烂船还将行驶百年,全靠后面张居正变法。
可那时已经太晚了。
李凤遥其实很理解大明亡国,这世上哪有不亡的国,可是不能被外族杀进来,屠杀折辱。得民心者得天下,是自古正理,但凡大明后面是个汉人王朝,绝不会从上到下,都跪进泥里。
不过大明这德性她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朱厚照想改变,然后他死了。皇帝想改变,也得死,她还没握住权柄呢,不着急,怎么也得日月临朝时再说。
她都还没当上皇后。
虽然她与夏皇后无冤无仇,但她们注定水火不容,她需要皇后的宝座,然后再将此成为王座。

第34章 从政
她还是头一回来御书房,朱厚照看到她很高兴,拉着她一起坐过来。李凤遥拿过案上的奏折,“陛下每天要处理这么多啊。”
朱厚照点头,他老命苦了,还不能不看,不然不知道那些老家伙给他挖什么坑。这满朝文武,小心思都多着呢。
李凤遥刚开始也上不了手,还容易被人搞,但她是懂怎么当助理的。“陛下如此辛劳,妾身看着心疼,要不妾身帮陛下分类,将诸事列为表格,写出缘委,陛下一目了然,自然就轻松了。”
朱厚照闻言,眼睛一亮,像是困顿之人忽然看到了一条捷径:“表格?缘委?爱妃细说!”他本就厌烦这些冗长晦涩、往往铺垫一大堆才切入正题的奏章,李凤遥的提议正中下怀。
李凤遥笑着取过一张空白的宣纸,又拿起朱厚照御用的朱笔,自然引得旁边侍立的王敬眼皮一跳,却不敢多言。
「宿主!僭越!这是批红用的笔!」
“闭嘴,借来用用又不犯法。”李凤遥在心里呵斥元宝,手上动作不停。
她一边翻看最上面的几份奏折,一边在纸上画线分区,口中解释道:“陛下您看,这万千政务,归根结底不过几类:兵部的军务、户部的财政、吏部的人事、刑部的刑名、工部的工程、礼部的礼仪。妾身先按此将奏折分类,同类放在一处,陛下处理起来思路也连贯,不必方才看边关告急,转眼又去批某地求表彰节妇的条陈。”
朱厚照连连点头:“有理!极有理!朕常被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搅得头疼!”
李凤遥接着在一份奏折上指指点点:“再者,这些文章动辄千言,核心却往往只有几句。妾身可在每份奏折前附一纸条,以最简短的文字写明:何人、何时、何地、因何事、请求何种裁决、所需钱粮几何、紧急程度。陛下只需看这纸条,便知梗概,若觉有必要,再细看全文,若觉无甚要紧,或内阁已有妥善票拟,便可快速批阅。如此,岂不省时省力?”
她说着,已快速浏览完一份兵部请饷的奏疏,提笔在那张表格纸上写下:
【类别:军务/财政】
【奏报人:辽东巡抚张某某】
【事由:恳请拨发辽东镇XX年度冬衣饷银共计白银XX万两】
【内阁票拟:户部议处】
【司礼监批红:依拟】
【关键点:军士饥寒,恐生变乱;户部称无银】
【陛下需决断:是否催促户部?或从它处挪借?】
写罢,将纸条夹在那份奏折最前,递给朱厚照。
朱厚照拿过来一看,顿时拍案叫绝:“妙啊!爱妃真乃朕之解语花!如此一目了然,再不用被那些之乎者也绕晕了头!”他兴奋地拿起另一本,“快,再帮朕看看这个!”
李凤遥却后退一步,敛衽笑道,有些事情要点到为止,不然容易惹火烧身,更何况她还是一贵妃,皇后位子没到手,她才不提任何意见。“陛下,妾身可不敢干政。这只是帮陛下将这些文书理出个头绪,如何决断,自然还是圣心独运。妾身不过是看不得陛下劳苦,帮陛下将所有奏折初步分类,再为紧要者附上摘要条陈。”
她深知分寸,出主意简化流程可以,真正插手决策,万一后头出什么事,锅都是她的,她此时的身份可担不了责。她没上位前,绝不给人陷害的机会。
朱厚照此刻正在兴头上,只觉得这方法新奇又高效,连连催促:“快!快!王敬,愣着干什么?帮贵妃一起整理!”
王敬连忙应声,带着几个识文断字的小内侍上前,在李凤遥的指挥下,开始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按类别分放。李凤遥则快速浏览,笔下如飞,一张张写着摘要的纸条写满,然后再汇成表格。
李凤遥并不喜欢给别人打工,她在贵妃位子上,能做的就到此为止,她需要让皇帝看到她不输内阁的能力。他才敢为了她与内阁莽上,她得站上主位,治国安邦的功绩才属于她,不然就是皇帝的功绩,她连个名都不配署,她不当这冤大头。
她又不是太监家奴。
治国平天下,这是理想,这是功绩,权力的游戏,她要自己站上牌桌,而不是站在皇帝的身后。
她想当的皇后是武皇,是辽国的萧后,又不是娇妻,没得只成全皇帝一人。
御书房内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竟为之一变,变得井然有序,甚至带上了一点高效办公的忙碌感。
朱厚照看着李凤遥专注的侧脸和利落的动作,眼中欣赏之色愈浓。李凤遥带给他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只觉得她处理这些繁琐事务的手法,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和条理,还不越雷池一步。
李凤遥虽然没上过班,但她暑假给周叙白当过助理,又是高材生,这些杂事处理得很快的。
治大国也是如此,她只是做分类工作,又不参与决策,想让她真的干实事,得先给实权。
朱厚照不是不能废后,只是不想与宗室礼法彻底对上,夏后又无子,废后又不是要她命,大明有两京,废后把她迁往南京皇宫,那些太监还敢怠慢不成?
内阁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她想上位,敌人多着呢,但她无聊,古代又没有网络,系统那些旧电视剧她也兴趣看,她更喜欢看那些老登生气又弄不死她的样子。
「宿主,你这是在给大明皇帝安装效率办公插件吗?」元宝吐槽道。
‘闭嘴,我这是在给自己刷能力值,别说,这种一言可以改变世界的感觉,还是很爽的。果然,人不是不喜欢上班,而是不喜欢上无意义的班
果然,不过一个多时辰,那原本令人望而生畏的奏折山便被分门别类整理妥当,每摞最上面都放着几张李凤遥亲笔写的“今日政务概要”,将最重要、最紧急的事情罗列得清清楚楚。
朱厚照简直叹服,他的凤遥可真是宝啊,他只需要决策就好了。
工作效率一下子就上来了,然后干完活就快乐的带着他的贵妃去歇着了,此时天冷,他们在乾清宫倒是暖和,王敬送上水果与甜品。
他们靠着榻榻米上看话本,非常惬意。地龙烧得暖融融的,驱散了深秋的寒意。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褥,两人懒洋洋地倚着大引枕,中间的小几上摆着王敬刚呈上来的果盘。水晶碟子里盛着去了皮、剔了核的雪梨瓣,莹润透亮。还有紫得发黑的葡萄,颗颗饱满,显然是暖房里精心培育出来的稀罕物。
朱厚照一手揽着李凤遥的肩,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一本新搜罗来的民间话本,封皮上写着《侠女风尘记》。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念出几句夸张的台词,逗得李凤遥发笑。
“你看这写的,‘那侠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喝一声:呔!奸贼休走!’……”朱厚照模仿着说书人的腔调,自己先撑不住笑了,“这侠女生气起来,怎么跟朕宫里炸毛的猫儿似的?”
李凤遥捻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漾开。她侧头看他,皇帝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仪和御书房里的烦躁,此刻像个找到有趣玩伴的少年,眉眼舒展,笑容真切。她喜欢他这副模样。
“陛下若喜欢,明日再让他们多寻些这样的话本来。”她声音懒懒的,“总比看那些之乎者也的奏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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