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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眼下,经年已过,并立的七雄早已融合变成大一统的秦朝了,而这些因为秦国覆灭自己的母国,从而陷入阶级滑落痛苦之中的亡国贵族与富户们,纵使是住在帝都郊外,但骨子里带出来的矜傲和夜深人静之时的往昔美梦,仍旧让这些六国故地的人整日还是爱穿着自己母国的衣服在外面忙活,一是穿衣多年习惯了,二就是无形之中对暴秦覆灭他们母国的抵触和不满了!
即便秦律的条文再细致、刑罚再严苛,也总不能管人家平日里穿什么衣服吧?慢慢的,老秦人看到这郊外彩衣翩翩的奇景后也就习惯,听之任之了。
无论放在什么时代,阶级滑落都是非常痛苦的,多年下来,住在城郊的这一庞大的迁徙人群中,有的人慢慢认命,成为了老秦人口中的六国故地的移民,而也有很多人根本不愿意认命,一直蛰伏着默默等待推翻暴秦、光复母国的大好机会,这些长着反骨的人就统一成为了老秦人口中的“六国余孽”。
天色擦黑后,六国移民也好、六国余孽也罢,都在秦律严格的宵禁制度之下,乖乖回到自己家中,闭门不出了,生怕触犯秦律,被老秦人逮到送去官府内受刑了。
可是,再严苛的律法之下,也终究有反骨之中的反骨敢顶风作案的违抗。
夜色深深,幽幽密林中,一间密林深处的土胚茅草屋内,点燃着几盏油灯。
油灯豆大的火苗微微晃动,勉强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七、八个身穿绿衣和土黄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正跪坐在草席上小声交谈。
墙上挂满蜘蛛网的破败的木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野兽嚎叫声,然而,这却丝毫没有影响这些韩人和楚人们的交谈。
一个皮肤白皙、面容秀美、神情冷淡、身穿绿色长袍、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韩人跪坐在主位上,在耐心听完一个楚人对他禀报今日从王城那边打探出来的消息后,不禁讥讽地微微勾了勾唇角:
“看来这几年嬴政年龄增大了,也是一个溺爱孙子的,竟然让一个吃奶的小娃娃继承了嬴柱的封君称号。”
“呵——这么丁点儿大的奶娃子也不怕他没那个福气承受!”
看着自家家主脸上讽刺的笑容,跪坐在一旁的门客忍不住试探性地出声询问道:
“家主,既然这个皇长孙如此受嬴政的宠爱,我们是否需要派人想办法到王城长公子府内接近这个新任的小安国君呢?”
中年男人闻言,不禁蹙眉想了想,片刻后才抿唇叹息道:“先不急,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诺!”
同一时刻的清竹宫内,侧殿之中传出来了幼儿震天响的魔音贯耳声,惊得正站在百年古槐上、睁着棕色眼睛准备抓老鼠觅食的几只猫头鹰都哗啦一下子展翅飞走了。
“哇——阿母!阿母!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
“您看看我脸上昨日在章台宫内被秦缨打出来的伤痕都还没有消退呢,父皇他怎么能够今日就将那个小王八蛋封为‘安国君’,还给他赐下了那么好的食邑呢?!”
“呜呜呜呜呜,我不服!父皇偏心!”
夜深了,但是人却静不了。
四岁大的胡亥顶着他那一张被“降龙十巴掌”给打得红红肿肿、青青紫紫的猪头小脸,仿佛是头顶上的天又坍塌了一般,躺在木地板上撒泼似的打滚,并对着坐在软塌上的清夫人嚎啕大哭着抱怨命运的不公!

身穿绿色宫装的姬清闭眼静静听着自己这个养子痛苦的嚎哭声,沉默不语。
直至小孩儿哭累了、嗓子都沙哑了,开始忍不住边哭边咳嗽了,她才睁开眼睛弯腰伸手将躺在木地板上打滚撒泼的小孩给搀扶了起来,边用手指轻抚着对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边语气冷淡地幽幽叹息道:
“胡亥,你说的这些话我虽然能理解,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世上,人和人的命运本就是天差地别的。”
“要怪你就怪,为什么你偏偏是卑贱胡姬生出来不被人重视的皇帝幼子呢?”
“人家皇长孙会托生呀,待到陛下百年了,长公子扶苏接替皇位了,到时候皇长孙可就是这大秦帝国的太子了,如今一个安国君的封号又算什么呢?”
“你身为一个生母在这偌大的大秦后宫中都排不上号的幼小公子,不畏畏缩缩、安安分分的过着你的小日子,莫不是还想要痴心妄想地和风光霁月的长公子争夺大位吗?”
“呵——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能争得过吗?你又有何本事能争呢?”清夫人缓慢的将纤细的手指在胡亥的胸前滑过,眼睫下垂,音调仿佛一道轻烟,风一吹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可这番话语却像是一把铁
锤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小孩儿的心头上,胡亥不惊得瞪大了模糊的泪眼,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他现在毕竟只有四岁,生母早逝,住在后宫里又不是日日能够看到自己忙碌的父皇的,无人用心管教的十八公子,可以说几乎就是被人放养着野蛮生长的。
他的性子顽劣归顽劣,但毕竟心智还很稚嫩,听完养母的这些话,胡亥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只觉得心中很不舒服,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嗡——”地一下钻出来,在他的胸腔中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猛窜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但贫瘠的思维又让他不能理解这股怒火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凭借本能般,边用两只小手的手背擦着眼泪,边撇嘴委屈巴巴地打着哭嗝儿对养母继续诉苦道:
“呜呜呜,嗝儿,可是阿母,我并没有想和大兄争什么大位啊,我只不过是生气,觉得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
“明明秦缨那小王八蛋昨日当着父皇的面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可是父皇不仅没有安慰我,也没有惩罚他,甚至今日还给秦缨了这么大的封赏,我,我胡亥就是不服!那小王八蛋凭什么继承曾大父的封号?!”
“呵——”,清夫人眉眼讥讽的摸着自己的指尖,勾唇嘲弄道,“胡亥,你的出身不如人家高贵,本事又没有人家大,要学识没学识,要能力没能力,你不服有何用?这天下间不服他的人多了,真正顺心的……又有几个人”
姬清越说声音就越低沉,沉默片刻后,才又对着养子道:
“胡亥,你若真的想要你父皇喜爱你,你就别整日瞎玩,跟着博士把你的书读好,你父王若是看到你的能力了,整日就不会把你看成小猫小狗了,高兴了就伸手逗逗你,不高兴了十天半个月的都把你晾到一边去。”
听到这话,胡亥的委屈表情中不由添上了一丝茫然,想了想父皇昨日对他冷情的模样又思及过往对他包容的神态,瞬间恍然大悟了!原来在他父皇的眼里,他十八公子胡亥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小狗啊!根本就不重要!
怪不得即便秦缨那么放肆的欺负了他,父皇也视如无睹呢!是了!主人随手养的小猫小狗又如何和主人长子所生的长孙相提并论呢?!
胡亥低着脑袋越想越沮丧、越想越委屈,一颗心酸酸胀胀的,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不知不觉间攥得紧紧的,眼中滑过浓浓的戾气,但哽咽的声音却慢慢停歇了,半晌过后,他才抬起头,伸出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拉上清夫人宽大的绿色丝袖,努力瞪大自己哭得红肿成一条缝的双眼,声音沙哑地对着养母小声道:
“阿母我明白了,嗝儿,我以后不想要做小猫小狗了,我想要让新的老师教我,现在教我那几个博士整天就会对着竹简念书,无趣极了,我根本就听不下去他们讲课。”
胡亥抿唇鼓起勇气道:“我,我想要一个新的好老师。”
夫人闻言也没有惊讶,当即点头答应了:
“嗯,行,我明日会让人去章台宫内给你父皇说一声,让他给你选几个新的博士。”
“嗝儿,不用让父皇选了,我想让赵高教我,让赵高教我秦律吧。”胡亥控制不住地打嗝儿道。
“赵高”清夫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忍不住有些困惑促起了细眉。
胡亥忙挥舞着两只小手,双眼放光的看着养母解释道:
“阿母,赵高就是昨日接我、送我回来的那个高大年轻男人啊,他现在在章台宫内担任尚书卒史,每日都帮父皇整理简牍和竹简,昨日我与他相处下来后,发现他很有学问,也很懂秦律,我想要让他做我的老师。”
“原来如此”,清夫人思索一番,难得笑着抬手摸了摸养子泪痕遍布的红肿小脸,心疼地说道:
“行,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说的这个赵高来担任你的老师的,可怜见的,皇长孙年龄小小,但心肠倒是硬的很,下手也够没轻没重的,瞧瞧都把你的脸给打成什么样了,要是不甚伤到你的眼睛了,那你可就前途尽毁了!”
“好孩子赶紧去让你乳母给你洗洗睡吧。”
第一次从冰山一样的养母膝下感受到一丝温情,胡亥不由心中一暖,忙点了点小脑袋、打着哈欠,乖乖被躬身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的乳母给抱着去净房内沐浴了。
待养子走后,姬清才蹙眉对着一旁的宫女招手示意,低声吩咐道:
“你明日去仔细查查那个赵高的底细。”
宫女忙俯身轻声回道:“诺。”
翌日上午,姬清就看到了赵高完整的履历,瞧着这人竟然是赵国公室之后,还是从那堪称地狱的隐宫中杀出来的,瞬间就有了兴趣,特意挑了个皇帝陛下有空的时间去了一趟章台宫。
当始皇从清夫人口中知道自己那不爱上进、整日偷懒的幼子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提出想要跟着新老师学习了。
这是好事。
始皇也没犹豫,当即就对着赵高吩咐道:
“赵高,以后你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的功夫到勤学宫中给十八公子教授秦律。”
听到自己昨日与十八公子的刻意亲近真的成功了,赵高忙压下心中的喜意,恭敬地对着陛下俯身道“诺”。
等秦缨知道这对在史书上臭名昭著的昏君奸臣已经有了师生情谊、勾搭在一起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五月初,大秦帝都进入了盛夏,窗外的蝉鸣渐渐开始喧嚣了起来,气温高的让人白天都蔫蔫的,有些想要昏昏欲睡。
七个多月大的秦缨在地板上爬行时的速度更快了,独坐的时间也变得更长了。
申时初,刚刚午睡睡醒的秦缨神智还有些不太清醒,被乳母从紫檀木小床上抱下来后,他就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在打蜡的光滑木地板上爬了起来。
待小家伙手脚并用、慢吞吞地爬到卧室门口时,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双丝绸白袜子和一截绣有水纹的黑色长袍,他仰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困惑的一路顺着袍角往上看,就瞧见了一双直直的大长腿。
“哈~”

第21章 一折促销
从禁闭室内出来的扶苏,在从北郊王陵回来的路上才从蒙毅口中听到了这个月来,他儿子在宫里干的事情。
上个月他在王陵面壁思过之时,自己幼小的儿子整整一个月都没有闲着啊!继引得玄鸟虚影在章台宫内降临后,又从玄鸟那里获得了对大秦极其重要的高产种子!还竟然在睡梦中跟着玄鸟学会了天外文字!父皇甚至都让宫人在章台宫内专门收拾出来了一小座偏殿让儿子入宫后瞌睡了歇息!
这一桩桩、一件件奇事简直让扶苏听得目瞪口呆!当年少年甘罗就足以让秦人为其聪慧所称赞了,十二岁就能为父皇担任使臣出使赵国,顺利功成归来后被父皇封为上卿,而自己儿子现如今才半岁大,就能凭着所立下的大功,被父皇破格册封为了“安国君”不说,还赏赐了一整个富裕的大郡做食邑,这种灵慧和圣宠已经远超常人了!
儿子既幼小又能干,这甜蜜又让人烦恼的现实无形之中给加冠之年、还是白身的父亲,形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瞧着小家伙坐在木地板上满眼惊奇地仰头望着自己,仿佛是认不出他是谁了一样。
扶苏的心情很复杂,不禁抿了抿唇,弯腰将沉甸甸的实心小胖墩儿从木地板上抱了起来,眉眼之间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父子俩就这般开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起来。
跟在扶苏身后走进来的王灵一眼就看到了父子俩脸上奇怪的神情,见过父子不亲的,倒是第一次见父子不熟的,她不由“扑哧”一乐,几步上前伸手捏了捏儿子胖乎乎的小手,好笑地看着小胖墩儿出声询问道:
“缨,你莫不是不认识你阿父了?你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看到你父亲回家了,连吭都不吭一声呢?”
秦认不出亲爹缨忍不住对着母亲眨了眨眼睛。
扶苏闻言不禁有些耳热,从内心深处控制不住地升起了几分尴尬与愧疚来,毕竟妻子的话也没有说错。
儿子刚出生时,恰逢大秦帝国刚刚统一,他作为长公子异常忙碌,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三天两头不回家睡觉都是常事,而小
婴儿又是睡了吃、吃了睡的状态,每日都是妻子在府内照顾儿子,几乎在缨清醒的时间里,都寻不到他这个父亲的身影。
等儿子满半岁了,学会在地板上到处撒欢儿似的爬了,他又因为言语不当在朝会上触怒了父皇,在王陵中一关禁闭就是整整一个月,他们二人虽然是亲生父子,但若是按照相处时间算的话,他与缨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怕是都比不上这一个月父皇与缨在章台宫内相处的时间多。
思及此处,扶苏心中的愧疚感都慢慢浮现在脸上了,不由低头用额头和儿子软乎乎的脸蛋轻轻贴了贴,温声笑着做自我介绍道:
“缨,我是你父亲——嬴扶苏。”
看到亲爹突然凑上来的俊脸,秦缨险些伸出两只小手将他父亲的脑袋给硬推过去,他明白这不是他对倒霉爹的排斥,而是内心深处对“父亲”这个生物的抵触。
上一辈子,他父亲与母亲都是闪婚的大龄都市青年,刚认识一周就火速结婚了,婚后很快就有了他,奈何二人却过不下去了,他刚满月,俩人就又离婚了。
母亲要去国外读博士,在学术领域继续深造,在有优势的情况下却主动放弃了他的抚养权,父亲又是个整日不着家的工作狂,俩人继闪婚之后又很快闪离,一家三口满打满算认识的时间才一年。
好不容易拿到了他抚养权的父亲却根本不想要好好抚养他,离婚证一到手,直接就将他扔给了爷爷奶奶养。
他的爷爷奶奶都是高校里研究教育学的教授,养育他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是退休的年纪了,在他前世十八年的短暂人生中,面对面坐下来与父母相见的次数不超过十八次,“父亲”这个生物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存在,可以说只是一个静静躺在手机社交软件中的一个头像符号。
若非爷爷奶奶对他教育的好,他又是个天生乐天派的性子,单单是上辈子作为一个爸不亲、妈不爱的留守小孩儿,他必然就会生出许许多多心理问题的。
今生,他带着记忆投胎,母亲王灵对他爱若珍宝,让他终于感受到了母爱是何种温暖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补上了他心中的母亲空板,而父亲扶苏,从他的视角来看,算上他意识清醒的时间,嗯,他们父子俩,认识才几个月,相处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从社交层面来说还……很不熟。
故而,今日乍然瞧见自己倒霉催的亲爹禁闭期结束被始皇大父放回家了,一时半刻的,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与“父亲”这个生物面对面相处。
瞧见自己怀里的儿子仰头看房梁、低头看地板、转头看妻子,什么都看就是不愿意看自己,扶苏归家的好心情已经变得很失落了,明白自己儿子这是对他生分了啊。
若是秦缨能听到自己倒霉爹的心声的话,就会咧嘴笑:爹啊,你可真是想太多了啊!咱们俩又没有认识多长时间,根本就没有熟络起来,又哪来的生分啊?
王灵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年龄小但是已经有很鲜明的脾性了,兴许是小家伙还记得上个月,他父亲在章台宫内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他没缘由动手暴打十八公子的事情,现在是在故意和他父亲置气,特意晾着良人不搭理呢,遂笑着上前将小胖墩儿从良人怀中接过来,对着小奶娃眉眼弯弯地笑着道:
“缨,你可算是睡醒了,原本你姥姥上个月月底就会从老家回来,来咱家看你了,谁曾想你圣孙的名号传到频阳后,你太姥姥、太姥爷听说了,也想要见见你,故而就随着你姥姥的车一起回咸阳了,今日你阿父也回家了,阿母和阿父乘车带你去姥姥、姥爷家玩儿可好?”
秦缨闻言丹凤眼立刻就亮了起来,忙兴奋地点了点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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