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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庞秀正好说到她,“那位是谭家的三表姐……”
侯夫人的侄女,许是会嫁给庞逸的那位谭家姑娘?
汤婵恍然,怪不得对方会关注到她,想来跟世子庞逸的亲事有关。
也不知这位谭家姑娘最后会不会嫁进庞家。
这时庞盈带着两个小姑娘来了,庞盈额头上还带着点细汗,汤婵顺着几人来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架秋千,三人是荡了秋千过来的。
庞盈给汤婵她们引荐了身边两人,“这两位是我表姐妹,营国公府的十五娘和十六娘。”
二人都是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式的胭脂色袄裙,瞧着跟双胞胎似的。
众人一一见过,方十六娘问汤婵,“怎么之前没见过这位姐姐?”
汤婵笑道:“我以前在杭州府,前些日子才随母亲进京投奔侯府。”
她这么说,方家两位姑娘便心下了然,想来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家道中落才有随母投奔一说。
二人并未因汤婵的出身而露出鄙视,反而因汤婵坦荡大方,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方十五娘笑着问,“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杭州府与京城比起来如何?”
“自是各有各的好。”
汤婵顺着她们的话分享了一些见闻,唬得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愣一愣,庞盈更是目露神往,“以后若是有机会,必要见识一番才好!”
方十五娘便打趣道,“那还不简单,改明儿叫姑姑把你嫁去杭州府便是了!”
“嘁,”庞盈撇嘴,“我才不要嫁那么远呢!”
几人都笑,等聊了一会儿天,庞盈瞧见另一头有人开始玩投壶,不由手痒,“我去那边瞧瞧!”
“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一会儿都坐不住。”方十五娘笑骂了一句,转头瞧见方十六娘也挺心动的模样,“我与十六妹同你一起吧。”
庞盈被说了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问汤婵和庞秀:“表姐和四妹妹去吗?”
二人都婉拒,庞盈便带着方家两位姑娘走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庞雅到了。
几人打了招呼,庞秀问:“大姐姐来得晚了些。”
“院里有点事情耽误了。”庞雅笑了一下,解释道。
庞秀给庞雅倒了杯热茶,汤婵见庞雅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问道:“妹妹还好吧?瞧你的脸色,昨儿没休息好?”
“没事,”庞雅一顿,随即摇了摇头对汤婵笑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庞秀便出主意道:“我姨娘调的安神香很是好用,回头给大姐姐送去一些,大姐姐可以试试。”
庞雅没有拒绝,“那便多谢四妹妹和姨娘了。”
汤婵笑道:“对了,还没恭喜妹妹,我听母亲说,宋家已经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了。”
庞雅闻言,拿着茶盏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
但她很快恢复了正常,低头似是害羞道:“多谢表姐。”
汤婵捕捉到了庞雅那一点古怪的反应,但她想了想,只作没有发现,并没有刨根问底。
另一边,投壶处,庞盈表姐妹三人认识了新朋友。
信勇伯府的任二姑娘同庞盈三人互相问了礼,几人交换过姓名,又聊了几句,很快便熟悉起来,开始比赛投壶。
任二姑娘是个中好手,方十五娘也不遑多让,两人你追我赶,竟难得被对方激起敌意,想要一较高下。
方十六娘看热闹不嫌事大,“光这般比试怕是无趣,不如咱们加点彩头?”
“这个提议好!”庞盈拍手应道,“我是主人家,这个彩头就由我来出罢!”
任二姑娘与方十五娘相视一笑,都未曾反对。
庞盈琢磨了一会儿,叫丫鬟回房取了一套白色瓷盒回来,“这是我刚得的一套脂粉,如果姐妹们不嫌弃,就用它罢!”
“等等,”方十五娘认出了什么,没忍住扬起了语调,“这是芙蓉春的脂粉?表妹是从哪里得来的?”
惊讶之下她没能控制住音量,不远处有两个耳朵尖的姑娘听到了关键词,“什么?芙蓉春?”
“啊?芙蓉春?哪里哪里?”
一传二二传十,庞盈几个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庞盈没料到会引出这么大反应,着实有点懵,“确实是叫芙蓉春来着,我未来大嫂嫂送我的,是有什么不妥吗?”
这回轮到方十五娘愣了,“表妹你竟不知道?”
芙蓉春开在苏杭,是江浙一带最有名的脂粉铺子,所出的胭脂香粉都是以各类鲜花药材加上香料调制而成,用在面上不仅馥郁匀净,还能润泽肌肤,效果比其他铺子里的好上太多。
方十五娘视线落在庞盈手上的几个小白瓷盒上头,“……他们家的东西一传进京城,就被宫里贵人看中,后来便特供宫中以及皇亲国戚,我们这样次一些的勋贵人家,往往供不应求,要看运气才能弄到一些呢。”
“原来如此。”庞盈恍然。
庞盈的未来大嫂嫂
钱氏是江浙人,芙蓉春是钱氏外祖家的产业,自从钱家与庞盈的大哥定下婚事以后,庞盈每一季都会收到各类粉黛胭脂。之前她久在福建,确实不知这东西在京城竟如此风靡。
老夫人的侄孙女成乐乡君忍不住开口,“三表妹,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弄到一些?价钱不是问题!”
庞盈素来是个热情好客的,闻言自然不会拒绝,“那等我回头写信问问嫂嫂。”
“真的?”
“太好了!”
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穿着打扮?
众人顺着这个话题,亲亲热热地聊了起来,一时间,聚到庞盈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庞妍这个主人公反倒被冷落在一旁了。
甚至还有与庞妍关系亲近的好友对着她夸赞庞盈道:“以前都不知道,你们家竟然还有个这样有趣的姐妹!”
庞妍紧紧攥着帕子,看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庞盈,笑容越来越难看。
又是庞盈!怎么又是庞盈!?
自从二房回来,她就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
终是看不得对方得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庞妍挤出一个笑来,走过去对庞盈道:“三妹妹,我叫厨房备了菜,你帮我去看看准备得如何了。”
庞盈还有方家姐妹和众人聊得正欢,此时被庞妍打断,庞盈还未来得及开口,方十五娘先不高兴了。
她在家素来得宠,此时也不惯着,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还是叫丫鬟去罢?”
方十六娘也听不惯庞妍的语气,拿帕子掩了掩嘴角,与姐姐一唱一和道:“二表姐这话说的,知道的是二表姐请妹妹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使唤下人呢。”
庞妍不喜庞盈,又怎么会看得惯她的娘家亲戚,听方家姐妹嘲讽,自然忍不住脾气,“我同我妹妹说话,有些人乱插什么嘴?”
庞盈本来都要起身应了,听庞妍这样说,本能地回护方家姐妹道:“二姐姐,方家二位表姐妹是客人。”
庞妍恼怒不已,脑子一热,竟冷冷一笑,不管不顾地吵了起来,“你是姓庞还是姓方?”
庞盈脸色一僵。
围观的人则面面相觑,都是掩不住的惊讶。
姐妹之间不合的并不少见,但自家姐妹在窝里怎么斗都行,闹到外人面前的可真不太多。
庞妍话说出口,也反应过来不合适了。她脸色难看,却不知如何开口补救。
庞雅本来在跟汤婵说话,后来也将注意力投向了这边,听见庞妍的话不由眼前一黑。
怎么就不能缝上庞妍这张嘴?
但庞雅明白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这个道理,再怎么不满,还是连忙出言解围,“二妹妹,我去看看吧。”
庞盈也待不下去了,跟着庞雅起身,“我跟大姐姐一起去。”
今日来的客人毕竟都跟庆祥侯府关系亲近,众人各自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这茬岔了过去。
最终宴席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庆祥侯府的姑娘这次算是出了风头,却是一个谁都不想出的风头。
福禧堂里,庞家四位姑娘并着汤婵跪在老夫人面前。
“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素来笑眯眯地老夫人这次怫然不悦,沉声训斥,“如今倒好,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经此一事,庆祥侯府二姑娘不友爱姐妹的跋扈名声算是传了出去,多少人提起来,就是带着意味深长说,庞二姑娘好生威风,真是长了见识。
庞妍像是羽毛被打湿的小鸡,没了平日半点的张扬,只倔强的抿着嘴,不肯开口服输。
侯夫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在老夫人面前认错,“是媳妇失职,没能教导好女儿……”
“你确实失职。”老夫人冷冷道,“妍姐儿去跪三天祠堂,禁足院里三个月,抄女德女诫,盈姐儿跪一天,禁足两个月,好生反省。其他几个人也都别出门了,好好在家里呆着避避风头吧。”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二夫人简直要恨死连累庞盈的庞妍了,“老祖宗,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妍姐儿不对……”
要不是庞妍挑事又出口不逊,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女儿名声不好,家里其他女儿逃得掉吗?”老夫人抬起眼皮看她,冷声问道,“还是你觉得盈姐儿有个名声不好的姐妹很光荣?”
二夫人张了张口又闭上,不知是没得争辩,还是不敢争辩。
“再者,你觉得盈姐儿一点儿没错?”老夫人又看向庞盈,“盈姐儿,你自己说。”
庞盈咬着嘴唇,实在想不到自己有哪里不对。
思来想去,许是二姐姐同方家表姐吵起来时,应当向着二姐姐?
可她与二姐姐素来不合,感情上自然是同表姐妹更加亲近,再者说,总不能任由表姐妹替自己挨骂吧?
老夫人见她依旧不解,不由叹了口气:“妍姐儿的席,你就非得要出个风头吗?”
庞盈一愣,随即哑然。
“是孙女考虑不周。”庞盈低声道。
见她认错,老夫人也没有揪着不放,她疲累地闭了眼,“行了,都下去吧。”

“这天气是愈发冷了。”
刚进十月,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汤婵兴致大发,开窗观赏景色,结果没一会儿,就被北风成了傻子。
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尖,灰溜溜地抬手关上了窗户。
窗户被留出一条缝隙,传来呼呼的风声,屋里燃着炭盆,不时发出劈啪的轻微声响。
小丫头双巧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汤婵,不像看主子,倒像看着不懂事不听劝非要闹的熊孩子,“早就跟您说啦!”
汤婵长叹一口气,认命地窝回到暖炕上瘫着,“这不是太无聊了嘛。”
距离二姑娘庞妍生辰宴上同庞盈起争执、老夫人生气下达禁足令已经半个来月了。
一开始,汤婵本来没把禁足太当回事。
想当年工作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天天都梦想辞职,先宅在家里当个一整年废物再说。
谁还不是个死宅了咋滴?
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有互联网的宅跟没有互联网的宅是两码事!
没有电子榨菜打发时间,时间的尺度明显拉长,宅在小院的日子很快就乏味起来。
她连打发时间的闲书都没得看——话本子在内宅是禁物,闺阁小姐是决不许看的,按汤母的话说,“都是些书生意淫,什么相府千金爱慕落魄书生,不顾闺誉与其幽会,谁家爱重自身的好姑娘会做出这种事来?再不就是讲些秽乱不堪的民间事,好人家的姑娘可不许沾染”,唯恐天真的少女移了性情。
侯府长辈自然也都是这个想法,宅门规矩森严,汤婵想偷渡话本子进内宅都做不到。
看着汤婵双目无神又空虚的样子,双巧掩着嘴笑,她知道汤婵性格随和,如今打趣起来不带犹豫的,“要不禁足怎么能算是惩罚呢?”
“哎,是我天真了。”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来了,是来送东西的,“老夫人叫送来的金乳酥,配着刚煮好的杏仁茶,给表姑娘尝尝。”
秋月打开食盒一看,“呀,还是热的呢,姑娘要不要用些?”
“唔,也好。”
汤婵慢腾腾地爬起来。虽然燃着炭盆,但屋里没有地龙,温度一直不算很高,汤婵也不下地,就在炕上摆了了个小炕桌,披着衣服准备就这么吃。
秋月动作麻利地将东西摆到桌上,汤婵眼尖地发现她的手指有一些红肿的斑块,眉头蹙起,“你手怎么了?长冻疮了?”
秋月反射性一缩手,然后笑着摇头道:“没事的姑娘,有年头的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
汤婵又把双巧叫过来一瞧,小丫头的手也红了一片。
南方冬日湿冷,干活的丫鬟没有不长冻疮的,而北方的寒潮来得比南方迅疾猛烈,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南方人比北方人抗冻的说法,两个丫鬟一不注意受了冻,冻疮就这么复发了。
秋月见汤婵始终没有展眉,心中一暖,宽慰道:“已经开过药的,姑娘不必担心。”
汤婵能一直窝在热腾腾的暖炕上,丫鬟却不行。她瞧了瞧热乎冒气的杏仁茶,只有一小壶,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昨儿是不是有一道芋头排骨来着?去厨房问问还有没有芋头剩
下,如果有的话要一些回来,再要些新鲜牛乳和砂糖。”
牛乳是冬季补身的好物,如今天气冷,不怕像夏天似的放一会儿就坏,厨房每天都常备着新鲜的,只是老夫人不爱这口,只是偶尔配菜时用,侯府每天都能剩下不少。
秋月不解:“姑娘要这些作甚?”
汤婵笑笑,“馋了,煮点东西喝。”
秋月不明所以,但还是拿了银子,往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秋月带着东西回来,还跟着个拎着满满一小桶牛奶的婆子,“姑娘,你要的东西都齐了。”
汤婵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下了地,看完这些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给跑腿的婆子看了赏,回身翻出老夫人赏她的一小罐茶叶,“走,去小厨房。”
湛露院有一个小厨房,说是小厨房,只是一个简单小灶和炉子,做不了大菜,只是用来加热菜式,或是熬些汤汤水水而已。
但这对汤婵也够了,秋月和双巧都好奇地跟在汤婵身后,想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小厨房升着火,温度还好,汤婵把斗篷脱了交给秋月。
见她想要动手的样子,双巧连忙上前阻止,“姑娘要做什么,我来吧!”
汤婵也没拒绝双巧帮忙,让她将芋头洗净,切块,上锅蒸熟,随后加上牛奶,用勺子压成芋泥备用。
她自己则是将茶叶和白糖放进锅里,小火慢炒,直到白糖融化变成焦色冒出泡泡,先后加入开水喝牛奶搅拌均匀,煮三两分钟出香味之后倒出来过滤一下茶叶,再倒进双巧备好的芋泥,基础款的芋泥奶茶就做好了。
她笑着给满脸新奇的秋月和双巧各自倒了一杯,“尝尝。”
两个丫鬟捧着热乎的奶茶,小心喝了一口。
香甜暖和的液体落入胃袋,很是熨帖,二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好喝!”
“那就多喝点。”
汤婵笑着对两个小姑娘说,自己也倒了一杯。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入口,汤婵抿了抿唇,脑海中过去的记忆浮现,不由出了神。
汤母找到小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汤婵和两个丫鬟对着炉子捧着茶杯咕嘟咕嘟的样子。
“我本来还担忧你禁足会吃不好睡不好,”汤母带着点无奈打趣道,“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汤婵回过神,赶紧起来给汤母请安,闻言嘿嘿笑了一下。
以她的脸皮,哪会觉得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汤母好奇地看着她手中散发着香甜味道的饮品,“这是什么?”
“奶茶,”汤婵给汤母也倒了一杯,“您也尝尝。”
汤母喝了一小口,只觉得入口顺滑细腻,有些惊喜,“这是怎么做的?是牛乳吧,却完全没有膻腥味。”
汤婵解释,“和茶叶一起煮的,加了砂糖。”
汤母知道这怕是汤婵来处的做法,细细问过之后道:“是个好东西,咱们多做一些给各房送去。”
汤母是个面面俱到的周全人,汤婵也没反对,应了下来。
等二人回了房里,汤母说起来意,“给老夫人的针线可做得了?”
作为小辈,姑娘们时常要给长辈做些针线以表孝心,更别说她们是借住人家家里,汤母念了一句佛,“老夫人心善,还特允了咱们出门上香祭拜你父亲,咱们可得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汤婵无奈,汤母致力于将她打造成一个闺秀,布置了无数绣活。
除了大学时为了减压玩过的十字绣,汤婵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做女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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