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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林绵绵)


她忙说:“不用不用!”
电话那头传来方丽容的笑声:“收着吧。”
闻雪愣了愣,敏锐地察觉到她笑声里的疲倦无奈,便应道:“好的,谢谢您。”
结束通话,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里下意识地想给贺岩打电话,又怕他正在忙,几秒后退到人少一点的地方,从包里拿出手机,搜索去筒子楼附近的公交站的路线。
其实她不用他来接,她可以自己过去。
坐地铁,又转公交,等她到筒子楼楼下时,皎洁的月亮高悬于夜空中。娜娜跟万年出去逛灯会,李静如不知道上哪去了,贺岩也不在,楼里只有连汪远在内的几个司机,他们都很意外她会回来,乐呵呵同她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屋子。
闻雪打开房门,屋里的摆设熟悉得很安心,她将自己窝在沙发上,打开落地灯,顿感心满意足。
贺岩今晚没有应酬,和吴越江在办公室加班。
好不容易忙完,抬头一看,九点了。
走出公司时吴越江打了个呵欠,颇有兴致地提出邀约:“不算太晚,咱哥俩去吃宵夜呗,弄点小烧烤小啤酒什么的。”
“不吃。”
“我请!”
“谁请我都不吃。”
“那你滚吧。”
两人在公司门口分别,贺岩回去,吴越江优哉游哉地去吃宵夜。
短短的一段路,没开几分钟到了楼下。贺岩没急着下车,单手扣着调整座椅,闲适地往后靠了靠,长腿舒展,随手降下车窗,任由晚风钻入,他想在车上坐一会儿,放松放松。
记起她说的八点半结束补习,回学校坐地铁得四十分钟。
应该差不多到宿舍了吧?
他解锁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回宿舍了没?】
发完后,他活动脖颈,目光不经意地穿过挡风玻璃,隐约瞥见三楼尽头的房间灯是亮着的,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迅速下车,抬眸定睛一瞧,不是他的幻觉。
是大力关车门的声响。
原本从一楼到五楼一片漆黑的楼道,像是有人施展了魔法,全部亮起。
贺岩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三楼,到最后几乎是跑了,来到窗户亮着灯的那道门前用力敲了敲。
闻雪正在整理自己的备课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听到急促的叩门声,第一反应是娜娜,合上书本,眉眼俱笑起身开门去迎接,“娜——”
她急急收声,门口的人不是娜娜,是一脸严肃,仿佛要兴师问罪的贺岩。
几天没见,不知是不是有了生疏感,她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我……”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闻雪哑然,小声道:“学生家里临时有事。”
贺岩点头,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也没那么惊喜,面色平淡,语气也很平静,“晚饭吃了没?”
“吃了个饭团。”
面包忘记吃了,准备留着当明天的早餐。
闻雪想,要不要跟他比划一下,她吃的那个饭团不算小呢?
“饭团?”
说着话的功夫,老远就听到娜娜跟万年叽叽咕咕,小情侣刚到三楼,还没站稳,通廊那边便传来一道男声:“万年,你问问都有谁在,叫上没睡的人一起出去吃宵夜。”
娜娜反应更快更机灵:“哥,谁请客啊?!”
贺岩回道:“我请。”

第33章
都不需要万年挨个去叫,一群人完全把气氛点燃了,本来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的司机麻溜披上棉袄,精神抖擞走出房间,闻雪见了这阵仗也愣了好一会儿,贺岩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她,语气很平静,“走吧,去吃宵夜。”
她坐在房间沙发独处的时候,就很满足了。
而现在的心情,它叫开心。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屋子摆设没变,娜娜他们没变,贺岩也没有变。
她关了灯,拿上钥匙,雀跃地跟在他身后走过通廊,一行人
堪称浩浩荡荡,老城区烟火气息很浓,十点钟了,附近仍有不少排挡烧烤摊要开到天明。
离得很近,没有开车的必要,干脆走路过去。
让闻雪走在前面,是贺岩的习惯,其他人都笑呵呵地学他。
娜娜挽着闻雪的手臂,两人见面总是有很多话说,忽然娜娜回头偷瞄一眼,凑近闻雪,忍笑道:“好搞笑,我感觉我们是老大,他们都是我们的小弟。”
她们两个人走在前面。
贺岩身旁跟着万年和汪远,再后面是其他司机。
闻雪失笑,被落后她几步的贺岩捕捉到夜风送来的笑声,狐疑地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久。
这条街烧烤店不少,但他们这群人常光顾的也就那么一两家,老板站在烧烤炉前往烤串上撒孜然,隔着烟雾,看到贺岩便乐了,“巧了,我刚还在纳闷,怎么吴总一个人喝酒,敢情你们在后面。”
说完,他往后努努嘴,“吴总坐着呢。”
话音刚落,吴越江弯腰从里面出来催下酒的烤串,抬头一看,好家伙,全都是自己人!
他扫视一圈,一一回应其他人的招呼,最后看向贺岩,一脸似笑非笑。
贺岩神情坦然。
“越江哥。”闻雪被娜娜拉着往里走,经过吴越江身侧时,轻声喊道。
吴越江笑着点头,“快进去吧。”
等其他人都进去了,他眼疾手快,一个旋风腿扫过去,伸手架住贺岩的肩膀,骂道:“不是说谁请你都不来?”
“所以是我请。”
“呵。”
吴越江早就看穿了他,“妹妹回来你特高兴是吧?”
这也不稀奇,过去贺恒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才上大学的小伙子跟脱缰的野马也没什么区别,尤其是他还有女朋友,忙着上课,忙着适应大学生活,忙着谈恋爱,一个学期下来,他们当哥哥的,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然而他每一次过来,贺岩嘴上没说,心里却很高兴。
“进去了。”
贺岩笑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轻轻松松撂开他,径直往里走去,习惯性地找到闻雪的身影时,神情微顿。
来的人不算少,一桌坐不下,分成了好几桌。
闻雪坐的那一桌有六个人,她左边是娜娜,右边是宛如孔雀开屏在给她表演开瓶盖的汪远。
汪远自问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他绝不可能明知闻雪有男朋友还要追求她,但能够立刻理智收回的,那就不叫喜欢了,身体往往比意识更诚实,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
瓶盖掉落在地,他乐呵呵地扭身弯腰去捡,猝不及防地,和贺岩四目相对。
只见他亲爱的敬爱的岩哥眉头紧蹙,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寸寸打量着他。
汪远:“……”
他马上就想起了年前ktv的那一出,当即心领神会,岩哥这是在点他呢,顿时瓶盖也不捡了,着急忙慌起身,让出位置,悻悻道:“哥,你来坐,我去吴总那一桌,他要我陪他喝酒来着,哈哈。”
贺岩嗯了声。
又多看他两眼,这才拉开椅子,若无其事地坐下。
这桌其他人商量着点什么菜,闹哄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并不起眼的小插曲。
汪远开的是几瓶汽水,分给闻雪的是可乐,冒着气泡的瓶子里插着根吸管,她本来想喝,余光瞥见身旁的贺岩,他似乎在沉思,一脸冷峻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放轻呼吸,担心自己大晚上喝可乐的行为会踩中地雷,思索几秒,乖乖把汽水推到了他手边。
贺岩看她,单手握住瓶身,推还给她,“没事,喝吧。”
她接过汽水,边用吸管喝可乐边悄悄打量他,一不小心,两道视线在吵闹声中相撞。
“怎么了?”
“你想喝什么?”
两人又同时开口。
贺岩什么都不想喝,但触及她明亮的眼眸,话到嘴边不自觉地就改了口:“可乐吧。”
“我去拿。”
闻雪起身轻快地拉开并没有通电的冷气柜,拿了瓶可乐折返回来,趁着其他人都在点菜,她顶着贺岩不解的注视,试图模仿汪远刚才那样开瓶盖。
一次没扣开。
她也不会气馁,还想再试一次时,一只手抢过她手中的汽水,侧目看过去,贺岩淡淡地说,“我来。”
见她难掩好奇,他笑了声,又迅速收敛,特意放慢动作,轻巧利落地开了瓶盖。
“再去拿一瓶。”他说。
“啊?”闻雪问,“拿什么?”
“随便。”
等娜娜跟同桌的司机们点好菜,定睛一瞧桌上开了好几瓶汽水,纷纷愣住了,“……”
咔哒——
伴随着短促清脆的声响,闻雪再次顺利开了瓶盖,她还没来得及露出胜利的喜悦笑容,察觉桌上其他人齐齐看向她,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开了三四瓶汽水。
而纵容她的贺岩不甚在意地说:“看什么,菜都点好了?”
“哦哦……点好了!”一干人异口同声。
“放心,”贺岩安慰她,“开再多他们也喝得完,不会浪费。”
万年等人面面相觑,哥,不是……
娜娜掩唇偷笑,好好好,灌死你们。
难得放松的夜晚,一群人有说有笑。闻雪拿着根烤玉米啃,听他们分享跑车时的一些趣闻,更是津津有味。
她话不太多,但每个人都不会忽略她,吴越江喝酒喝到一半记起正事,探头扬声问道:“妹妹,你哥不是说你找了份家教兼职,周五得给学生上课吗?”
“对,好像是她家里临时有事,不过我星期天还是得去。”
另一个司机小哥喝了几瓶酒,有点上头,嘿嘿一笑,“妹妹是高材生,以后有机会也给我小孩补习啊。”
娜娜差点喷了,“行行好,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梦想还是要有的嘛。”
“那兴许你孩子以后也是个高材生呢?”
“这就不是梦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一时之间,大家哈哈大笑。
吴越江也笑,举起手中的啤酒杯,示意闻雪隔空干杯,声音爽朗,“今天要不是妹妹,肯定不会这么热闹,来,哥敬你!”
有他作为榜样,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嚷着要敬她,要碰杯。
闻雪脸颊发热,一一应了。
刚歇一口气,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贺岩突然拿着可乐瓶伸了过来,她愣了愣看向他,他单手支着脑袋,眉梢有着淡淡笑意,她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唇角翘起,跟他瓶身相碰。
桌子上全都堆满了碗筷餐碟,还有汽水瓶,有烤串,也有汤汤水水,闻雪跟娜娜说话时没注意,差点打翻一盘菜,汤汁顺着一次性塑料桌布蔓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衣服下摆处全是红油。
她急得顾不上别的,火速直奔洗手间去抢救衣服。
这儿的洗手间比较简陋,连台子上的洗手液都是不知道被水稀释过多少次,根本揉不出泡泡来,她懊恼地垂着头,一双手对着那块浸了红油的地方搓了又搓,手心都快搓红了,收效甚微。
“试试。”
贺岩拎着瓶洗洁精过来,“娜娜问老板要的,她说这个有用。”
闻雪喜不自胜,赶忙接过,往指腹上挤了点,继续奋力搓洗,贺岩立在一边瞧着,他看不出来有没有洗干净,倒是她衣服下摆湿面越扩越大了。
“别折腾了。”
他沉声制止,“多大点事,脏了再买。”
雪觉得这种话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可恶,她自动屏蔽掉风凉话,埋头一声不吭地又揉又搓,像是跟谁置气般,手速飞快,几乎搓出残影。
对她很多时候的倔强,贺岩都无可奈何。
骂不能骂,说也不能说。
片刻后,她总算停下来,仔细瞧着衣服下摆,肩膀一松,借着昏黄的灯光,隐约还是能看出点痕迹来,但比起刚开始还是强了不少。
正在脑子里搜刮还有没有别的去污渍办法时,像一堵墙,又像一座巍峨山峰堵在她面前的贺岩忍了许久,还是开口,“把衣服脱了。”
“什么?”
“现在外面多冷你不知道?”他抬起手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剑眉紧锁,“脱了,穿我的衣服,别着凉了。”
她一怔,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后退半步,“可是——”
“不脏。”他缓了缓语气,“是干净的。”
“你的衣服给我穿,那你穿什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摇摇头。
“别废话了。”他似是不耐烦地把大衣往她怀里塞,语气低沉,“我比你扛冻。”
汪远急匆匆地跑来上洗手间,见门口站着个人,他喝得不少,有些晕乎,看什么都有虚影,睁大眼定睛一瞧,认出是贺岩的背影,咧嘴笑了,含糊吆喝:“岩哥,在这干嘛呢?”
贺岩闻声回头。
在汪远脚步虚浮走过来时,他伸手拦了下,侧身站着,用挺拔宽阔的身躯挡住了汪远的视线,“没干什么,出来抽根烟。”
“哦哦,我来放——”
话还没说完,贺岩严厉打断:“废什么话,赶紧进去!”
汪远都被他吼懵了,“哥?”
为什么这么凶?他做错了什么啊?!
还好夜已深,光线本就暗,闻雪披着贺岩的黑色大衣,隐匿在半明半暗间,又有高大身躯掩护她,清醒的人都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她,何况半醉不醉的汪远。
他完全没有发现贺岩上身只穿了件毛衣,也没有发现闻雪的存在。
倒是闻雪听出好像是汪远的声音,想看个究竟时,贺岩偏了下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还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她一脸不解,却还是抿紧了嘴,把话给咽了回去。
贺岩神色稍缓,她不了解有的男人醉了以后会做些什么荒唐事,人有三急,酒劲上来毫无素质可言,他都不敢保证下一秒汪远会不会直接在洗手间门口解皮带。
虽然他一定会在汪远解皮带时一脚踹过去,但难保她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再不进去,这单你买。”
汪远吓了个哆嗦,嗖地一下窜进洗手间。

当闻雪披着贺岩的衣服回来时,他们这一桌没喝酒的人都愣了下。
“我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她笑着解释,面上难掩心疼之色。
怎么可能不心疼,这件也是新衣服,都没穿几次,漂漂亮亮的,版型也好,要不是想着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想给方家母女都留下很好的印象,她也不会穿。
娜娜闻言就要拉开棉袄拉链,“你穿我的呗?”
“不不不!”闻雪赶忙伸手按住她,微微俯身,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她,“你这两天要多注意,千万不能着凉,会很难受。”
之前她就听娜娜无意间抱怨过。
发育的时候,家里人不重视她,没人会因为她生理期来了而心疼她、不让她洗碗洗衣服,该做的事怎么着也得做,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不例外。
她疼得在床上起不来,长辈却训斥她是躲懒。
因为没有人重视,一直到她自己赚了钱后,才学着看医生买药止疼。
“啊,你还记得呀!”
娜娜在吃惊之后感动坏了。
毕竟闻雪是第二个记她生理期的人。
贺岩不知道她们叽叽咕咕在聊什么,一群人还在喝酒吃串,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散,他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把钱包给没喝酒的万年帮他买单,出于习惯,直接插兜却扑了个空。
他喊:“闻雪。”
她回过头来,跟娜娜聊得正开心,眼中笑意盈盈,“嗯?”
他指指披在她身上明显宽大很多的衣服,“把钱包给我。”
闻雪顿时心念一动,她双手抱着她自己的大衣,要神不知鬼不觉拿自己的钱包给他去买单时,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的钱包,你可别拿错了。”
“……”
她抿了抿唇,一脸失望地把手探进他的大衣口袋,搜出钱包给他。
贺岩接过,随手又交给在剥花生的万年,交待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去,你等会买单。”
万年刚想说还早呢,一抬眼看到被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闻雪,立刻点头应下。
“走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烧烤店,刚才在室内还不觉得冷,此刻寒风迎面刮来,闻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再看向身侧只穿了件毛衣的贺岩,心里泛起担忧不安,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
她才刚说两个字,他便打断:“不。”
“我还没说完……”她小声说。
贺岩轻瞥她一眼,她嘴巴一张,他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他不乐意听的话。
什么时候贺岩会妥协,什么时候他绝不会妥协,闻雪在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大概也能摸得清,譬如此刻,她想把衣服还给他,绝无可能。
在他们的相处中,她的身体健康是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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