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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好人哇)


郑建军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张翠花连森林都打,也才第一天啊,森林才五岁啊。
看看手下还没被刷干净的猪圈,顿时不敢继续跟郑冬梅拌嘴,赶紧刷。万一嫂子出来检查,他没刷干净,岂不是又要挨打?
郑冬梅这时候觉得她娘有先见之明了,早早的跑出去还碗,离开这个变成地狱的地方。
看看郑建军,看看堂屋啃苹果的嫂子。郑冬梅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不看傻建军的笑话了,出去避一避吧。
作为唯一在家还幸免于难的人,郑爱国啃着半拉苹果思考问题。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但是他思考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话滚到喉咙,他都能憋回去。
可哪怕他再能憋,这句话也憋不回去了。
“你在干啥啊?”
郑爱国半夜上厕所,看到墙角有个人影,还有个小火堆。凑近看,发现是今天新娶的媳妇。
媳妇在对着一个牌位烧纸!
“没长眼?”
张翠花瞥了他一眼,手上不慢,继续往火堆里扔纸张。
就是看清了才更要问啊!
郑爱国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还不敢大声说话,怕把谁吵起来。
凑过去,压低嗓音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
结果凑过去更傻眼了,这牌位上赫然写着‘张翠花’三个字!

对于郑爱国这个问题,张翠花不是很想回答,也不太好回答。
她希望原身能穿越到她壳子里,还能帮她花花钱。
不过想来就算原身穿不过去,自己那边的儿子整那些个研发之类的烧钱东西,也有能力霍霍完家产。
可缩小的儿子在西屋睡觉,长大的儿子还在不在,这是个哲学问题。
所以给‘张翠花’烧纸,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原身没去别处,是真的死了,那总得有人给她烧点纸,不然都没钱花。
“看什么看,该干啥干啥,不干就回去睡觉。”
发现郑爱国还杵在那,似乎等她回答,张翠花糊弄他,“我怕我下去了没钱花,行了吧。”
咋会没钱花,那不是还有森林呢。总不会没人给烧纸,不对,不能搞封建迷信。
看着张翠花旁若无人的往火堆递纸钱,郑爱国恶从胆边生,吓唬她:“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呦呵,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啊。”
张翠花稀奇,借着火光瞅了瞅这个傻大个,“呵呵。”
她这么一说,郑爱国有点愧疚了。
难道她对我抱有很高期待,以为我们夫妻一条心,所以我吓唬她说举报,她伤心了?我好像很残忍,要不要告诉她,我永远和她是……
“你还能说三个字以外的话?不是结巴啊。”
“……”
还有一点烧完,张翠花索性全放进去,“回去睡觉吧,等到了底下我会分你点的,就当是封口费。”
“我会自己挣!”
郑爱国很有骨气,坚决不收这种不义之财,“有手有脚到了底下我也能给咱们一家挣饱饭。”
说完,郑爱国觉得怪怪的。
看到张翠花诧异的眼神,郑爱国心里那股不对劲更浓。
直到,这个蹲着烧纸的女人把充作贡品的大苹果拿起来,递给他,顺便说道:“咋就那么乐意一家团聚呢,别那么自私,让你儿子和弟弟妹妹多活几年吧。”
火苗很旺,刚投进去就烧完,这时候渐渐熄灭。
等彻底燃尽,为了防止火灾,也避免被人看到,张翠花拿铁锹把土翻了一下,盖住纸灰。多亏今晚没风,不然得吹得到处都是。
拔出充当牌位的木板,把上边用滑石写的‘张翠花’擦掉,还插回猪圈。
瞅见里边睡得香的俩猪仔,张翠花乐呵的跟郑爱国说:“你看它们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借了它们的插门栓都不知道。”
看看猪,看看屋里毫无察觉的其他人,郑爱国怀疑张翠花在指桑骂槐,又觉得她干嘛骂,他们又没惹她。
没惹吧?今天下午建军还刷猪圈了,冬梅和森林也被她指派了伙计。
忽然想到一件事,郑爱国拉住回屋的张翠花。
张翠花回头看他,“干嘛?苹果放厨房就行,明天大家一起吃。”
今天下午只跟郑爱国分了一个,其他的都留着今晚祭奠,哪怕郑建军看的流口水都没说给他吃,他也不敢闹着要。
“不是。”
对上张翠花,郑爱国的贫瘠语言都被治好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每天都给自己烧纸?”
“怎么会,多不吉利。”
“那你哪找的纸钱?”打击封建迷信,现在早就没人制作纸钱。就算制作了也只敢私下和熟人买卖,不敢放到明面流通。
郑爱国神色严肃,“你不会去传说中的黑市了吧!”
那里可危险了,翠花一个女人,怎么能自己去?
被他这么一提醒,张翠花才想起来这个年代有黑市,里边买东西方便。
想是这样想,对着郑爱国,张翠花不说旁的,只说:“那多麻烦。”
把兜里撕下来的本子皮拿出来,“我拿了个用完的作业本,背面写上数额充当纸钱,节约环保。”都是纸,想来也差不多。
“就是这种本子。”
“怎么这么新?”
郑爱国接过外皮翻了翻,趁着月色看,下
意识就觉得不对劲。
张翠花不以为意,“新就新呗,反正里边是用完了的。”
突然,郑爱国问:“背面没写字?”
“是啊。”
“正面是不是写了一个占满一张纸的‘郑’字?”
张翠花也觉得好像有哪里她搞错了,迟疑的回答:“啊,是啊,难道不是他们写字写的大?”
郑爱国为不知道哪个崽默哀一秒,“……谁写字占一页纸?”
“那是他们做的记号,避免被人撕作业纸。”
这个好方法还是郑建军想到的,他的本子总是时不时少一两页。后来方法普及到全家。
“难怪我的本子总用的那么快!”
郑建军怒火上涌,却不敢去班里问谁偷得他的作业纸,只能在家无能狂怒。
这个年代一根菜叶子都是好东西,更别说作业本这种金贵的要钱的东西。
一个本子少一页,十个本子就是十几页,几十个本子就是几十页。再多了,岂不是要把他们家的钱花光?
浑然不觉自己的联想有什么问题,郑建军觉得自己要像个办法,避免惨案发生。
可哪怕郑建军在本子上打个小洞,忍痛侵占写字面积,也无法阻止作业纸被偷。
直到他想到,在每一页纸上都写下他的姓,然后在小角落写下‘建军’。这才过上了每个本子的每一页纸都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
“因为写的名字太多,又要把角落的名字写的很小,当初老师还夸他写字有进步呢。”
郑爱国说完历史事件,继续回归正题,“你没发现角落还有俩字?”
防盗标记哪有那么好发现的。
张翠花理亏,不愿再说,催郑爱国去厨房放东西,“赶紧去,还睡不睡觉。”
难道是我不想睡吗?
说完正事,郑爱国又变成词拙的人,内心狂怒,表面顺从的去厨房放苹果。然后去西屋和儿子一起睡。
等到了屋子,郑爱国又是一阵无奈。谁能想到,娶个媳妇还不能一块睡觉呢?
被儿子的臭脚踹到脸上,郑爱国睁开眼,想起自己出去不是为的和张翠花闲聊,他是想上茅房。
同时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和翠花商量一下,不能这么下去了。
大清早,一声惨叫惊醒郑爱国。
“谁拿了我的新本子!”
很好,果然是建军那个倒霉孩子。
摸摸裤子兜里那张本子皮,郑爱国心虚的起床。旁边郑森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留下掀起的一角被子。
出去以后,全家都在,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张翠花。
“娘,翠花呢?”
“爱国起来啦。”
姜韵宜往桌子上端碗,碗里是半稀半稠的米粥,笑眯眯回道:“翠花那么辛苦,让她多睡会,我没叫她。”
郑冬梅端着咸菜路过,撇撇嘴,小声嘟囔,“她辛苦,她有什么辛苦的,打骂我们,还是指挥我们做事?”
然后被她大哥敲个个脑瓜崩。
“哥!”
“端饭。”
“且!”郑冬梅瞪着眼,气鼓鼓的去厨房帮忙拿碗。
“没人关心我吗?我的本子丢了啊!新的本子啊!”
惨遭无视的郑建军摊着空荡荡的两只手,到处游逛,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
“娘!”
“建军啊,吃饭吧,你最爱吃的野菜饼子。”
“我爱吃白面饼子。”
“那吃你第二爱吃的野菜饼子吧。”
“冬梅!”
“边去。”
张翠花慢悠悠的走出来,这才有人注意到郑建军,“建军,咋了?本子丢啦,那真是太惨了。”
不对劲。
郑建军听着这话,第一念头就是她笑话我,第二念头是,“嫂子,你不会因为我本子丢了,打我吧。”
这可没准,大柱、狗蛋,他们弄丢铅笔头都还会被揍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张翠花掏出一毛钱,“看,嫂子给你一毛买本子。”
郑冬梅一手端一个大海碗出来,还在为干活不情不愿,就看见金光闪闪的一毛钱。顿时炸了。
“凭什么!傻建军弄丢新本子还能有零花钱!”一毛能买一根贼好看的头绳呢。
“嫂子乐意。”
郑建军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围着张翠花转圈,“俺滴好嫂子啊!”
刚要拿钱,被张翠花错手躲过,“零花钱?一个本子多少钱?”
她还以为本子一两毛呢?难道更便宜?
“两分!”
郑冬梅气哄哄的,把饭碗一搁,叉腰瞪着冲她做鬼脸的张建军。
“两分啊?”
不顾郑建军挽留,收回手里的钱,张翠花翻找了一下,“给,两分。”
郑建军傻眼了,那么大一个钱,转眼又只有两分了?
不过有比没有好,很快安慰好自己,郑建军一溜烟跑了,“谢谢嫂子!买新本子去喽!”
姜韵宜拿着筷子出来,只看到一个黑影在她面前窜出去,“建军,你不吃饭了?”
“回来吃。”
郑爱国就眼睁睁看着张建军跟得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全然忘了自己丢失的本子,还有本子上花好长时间写满的字。
再看张翠花,人家已经坐下吃饭了。只有他,觉得兜里的本子皮烫手。
仿佛想起什么,张翠花叫姜韵宜,“娘,苹果别放蔫吧了,吃了饭就切两个,大家吃。”
认真吃饭的姜韵宜应了一声。
瞥了某个小姑娘一眼,张翠花貌似随意的补充道:“据说吃苹果会变美。”
浑然不觉的姜韵宜以为和她说话,搭茬说好。
真正的目标郑冬梅瞬间被击中,撅的嘴放下来,眼里闪闪发光的支起耳朵偷听。会变美?要是她更漂亮了,那媒婆会给她介绍更好的对象吧!
可偏偏张翠花不说了,急的她一个劲的往嘴里塞饭,又不敢问。
郑爱国一眼不错的看到了郑冬梅的变化,还看到她为了掩住表情,把脸都埋到饭碗里了。
可怕,全家都被她耍的团团转,竟然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
“爱国,呆着干啥呢?翠花想吃糖,去拿糖啊。”
顺着话音朝张翠花看去,郑爱国看到一个威胁的视线。不行,我竟然也要沦陷吗?
“我去拿糖。”

等郑爱国把那一兜子糖都拿出来,放张翠花面前,出去砍猪草的郑森林回来了。
昨天郑森林没完成一篓子猪草的任务,只能今天起个大早去接着砍,不然没饭吃。
“这是虐待!”
恨恨的把背篓里的草倒在墙角,郑森林瞪着吃糖的张翠花,“老娘吃糖儿子吃苦,这叫什么道理!”
姜韵宜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对劲,不用张翠花开口,先一步说:“难道还儿子享福老娘吃苦?”
郑森林气呼呼的瞅了奶奶一眼,重重坐在板凳上,捞起饭碗往嘴里扒饭。
发现孙子生气了,姜韵宜不敢再吭声,也埋头吃饭,保持低调。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一个穿着蓝粗布褂子黑裤子,脸上有个大痦子的中年女人走进来,长满褶子的皮上扯着抹刻意的笑。
“呦,这是吃饭呐?”
说完这句话,女人脚步一停,笑着站在院子里,也不说为什么来,也不出去。
就等着姜韵宜招呼她。
“死八婆又来了。”郑森林小声嘀咕一句,眼里的厌恶满的要溢出来。
筷子下的飞快,像是生怕有人抢他的咸菜,闷着头几秒把饭吃完,又抓了好几个野菜饼子。
张翠花看的分明,还看到郑冬梅也是一脸不情愿。拿筷子敲敲打打的夹菜,小动作不停,一会踢踢脚,一会瞥院子一眼。
敛下眉目,张翠花决定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才好应对。
姜韵宜也不想搭理,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找到靠谱的。尤其是大儿子那样,和家里都不爱说话,怎么会上赶着招呼人。
只能着重盯了两眼张翠花,但又想起自己没和她说过乡里乡亲的那些事。
唉,看来这次翠花也帮不了我了。
姜韵宜不得不自己出声招呼,“他婶子来了?快坐下来吧。”
院子里的女人叫林招娣,院子与老郑家隔了一家,总爱趁着饭点,倒腾着小短腿过来蹭饭。偏偏还爱找些恶心人的话题当借口,不说来吃饭,只说来商量事。
此时听到姜韵宜叫她,林招娣脸上的笑才真诚了些,“哎!那我就坐下了,我今天来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三两步走进堂屋,夸张的拖着长调,刻意坐在野菜饼子旁边。就等着姜韵宜觉得不好意思吃独食,开口叫她吃饼子。
可她刚坐到凳子上,嘴还没张全乎、话还没出口,忽然一声训斥在她耳边炸开。
“还呆着干啥!”
把林招娣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去,看看是谁这么一惊一乍的。
一看,发现竟然是昨天老郑家爱国新娶的小媳妇。这小媳妇怎么敢这么猖狂?
林招娣以为要看热闹,赶紧催促道:“咋了,咋了?是不是森林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婶子跟你说啊,就算是后妈,那也是……”
该打打,该骂骂。
还不等她教唆的话说完,张翠花直接打断她,指着郑森林和郑冬梅,横眉冷面的。
“看不到你们婶子过来了?赶紧把桌子收拾了,腾地方给长辈说话。”
呵斥完,这才转头看林招娣。
张翠花变脸飞快,让人眼睁睁看着她戴上假笑面具,“婶子你别见怪,孩子面皮薄,看见外人就不敢动筷子了。”
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在笑话她来蹭饭?你家孩子在自己家都不敢动筷子,我一个外人过来还好意思吃,这就是厚脸皮?
林招娣越想越生气,心想,你婆婆都劝我坐下吃饭,你个新媳妇摆起谱来了。
可不等她发作,张翠花脸一黑,猛地站起来,高高壮壮的一片阴影打在林招娣身上。
再一喊,“快点!婆婆妈妈的,说话做事都要利索,不然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就是明着讽刺林招娣说话卖关子呢,可林招娣不敢吱声,因为那气势全朝着她去了。孩子害不害怕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怕了。
郑森林在张翠花刚招呼的时候,就端着咸菜和野菜饼子跑了,跟狗追似的,跑的飞快。郑冬梅憋着笑跟在他后边,一手一个碗,往里边端饭碗。
张翠花说他们磨叽的时候,他们正好一人端姜韵宜面前的饭碗,一人拿抹布擦桌子,争取一个饭粒都不给林招娣留。
“婶子,你和我娘慢慢聊,我们去厨房吃。”
扫了眼桌子和林招娣傻了眼的脸,张翠花带着笑,拍了一把旁边的郑爱国,拎着装糖兜子走了。
过来蹭饭吃,结果对着空桌子说话,林招娣肚子长期空城计。为了这顿饭,昨晚她都没吃,就是为了省粮食。
这老郑家真是不讲究,连口饭都不让吃。
姜韵宜也觉得挺高兴,但看林招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表情,也不敢笑出来。
只好问了句,“他婶子,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已经这样了,林招娣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先说事,就算是事成了也好。
但是估计说不说都能成,就老郑家这蔫吧劲,还不是任她搓圆搓扁?
“什么事!哼!”
翻了个白眼,林招娣鼻孔朝人,翘起腿,一副厉害的不得了的样子,“我们南瓜说在咱们两块地中间的过道,种一排果树,说是什么外地引来的新品种,结出的果子又大又好。”
正说着,看见张翠花拿着个大苹果,在厨房门口啃,似乎还对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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