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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好人哇)


“不少了。”
张翠花没推辞回去。把手绢包好,打开木箱子,塞到被褥底下,意为压箱底。
确实不少,现在多的是出嫁时只穿一身旧衣服,半点嫁妆都没有的。
但是张家过的挺不错,又只有一个姑娘。要不是刚闹了饥荒,本来张老娘想给姑娘六块六的。
抹着眼泪,抓着张翠花的手,张老娘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叹气。
姑娘怎么就看上个带娃的。
张翠花抱住她,安抚的拍拍她后背,“我心里是愿意的。”
外边‘噼里啪啦’越来越近,里屋炕上一堆女人围着张翠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
听到动静,赶紧派个最年轻的出去,“快去看看,是不是接亲的到了。”
“不让进,不给糖不让进。”
“给糖,给糖。”
张家的小孩上蹦下窜,堵在门口,无论大人怎么抓走,都有办法再回来。
还不等屋里他们亲娘出来揍人,郑爱国先拎出一袋子糖,一人发了几颗。
如此大气的行为,瞬间引起周围的哄闹。
“这新女婿敞亮。”
“真有钱,还买糖啊。”
“听说村口还给村里孩子发了瓜子,一大把呢。”
“又有糖又有瓜子的。俺得叫俺家孩子去,这有糖发嘞。”
女人说完就走了,后边有人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嘀咕,“人家给张家孩子的,她去干吗?”
和他挤一块凑热闹的人,笑话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是新媳妇亲大嫂的老娘,嘻嘻,老张家现在大媳妇当家呢。”
挤眉弄眼的一番暗示,周围听见的都窃窃笑了。
嫂子当家,老娘都在嫂子手底下过,新媳妇能不舍几块糖?
一人几块发完糖,有机灵的接亲小伙子吆喝,“亮彩礼喽!”
说完,招呼人拎着那两只肥母鸡,他自己把自行车后座罩着的麻布口袋解开,亮出红布盖着的木托盘。
小伙子捧着木托盘,很有仪式感的走到郑爱国跟前。
正巧此时屋前没了小孩,只有郑爱国一个,和出来接人的婶子大姨。两方面对面,旁边插了个拖着托盘的小伙子,“爱国,揭开。”
“嚯!好大的架势,那么大一个托盘,得装了多少钱啊。”
“这家什么来头,不是说就是种地的吗?怎么比城里人还讲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新郎是军官!军官你知道吧!你看他那气势,就在屋前一站,谁也不敢过去。”
浑然不觉这个军官刚才还被小孩推嚷,不让进。只是小孩得了糖就给面子的散开了。
郑爱国也不留悬念,说让揭开,话音没落他就掀开红布。
看清楚托盘里边情况,顿时周围人都沸腾了,喧闹声传出二里地。
“哇!”
“好多钱!”
“这是娶媳妇的彩礼?这是请菩萨吧。”
只见托盘里摆着一大朵钱做的花。
一层叠一层,外边是用一块钱支棱着围了一圈,然后是一圈两块和五块交杂的,最中间的花蕊是用三张十块虚卷着拥簇在一起。
嫂子婶子们都愣住了,也没说这回事啊,这要怎么反应。
对付新女婿她们在行,对付这么有钱的女婿,她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怕怠慢了。
郑爱国等了两分钟,发现没人招呼,于是朝门口的女人堆点了点头。
说了句‘过一下’,自己挤进去了。
等捧着钱的也跟着笑嘻嘻的进去,领头出来的张大嫂这才反应过来,“哎,他怎么自个进去了。”
周围乡亲怕挤过来把钱弄撒了,万一钱丢了被冤枉偷钱。现在钱进去了,赶紧过来扎堆,扒着脖子往里望。
还有人笑话张大嫂,“你变成树桩子,人家可不就是自己进。”
“哈哈。”
“去你的。”
张大嫂赶紧招呼婶子们都进去。
可没等她们走到,郑爱国牵着张翠花出来了。
咋这么快啊。
后边跟着哭哭啼啼的张老娘,还有张大姑张娟,以及张翠兰。
张翠兰扶着舅妈,一个劲的劝她别哭了,“大好的日子,舅妈你别伤心了,过两天又回门了,离得又不远,随时能去看看。”
张翠花手里拿着一沓钱,赫然就是刚才引起惊奇的彩礼。
之前也没人和张大嫂说彩礼给多少,她还以为不给呢,毕竟是个带孩子的男人。她也就没上赶着找张老娘说彩礼怎么分。
可现在这么一大笔彩礼,咋还能让翠花带走呢!
张大嫂有心想凑过去拿回钱,嘴里再说个什么‘手里拿着容易丢,嫂子帮你收着,一会给娘’。
这钱不就全到她手里了吗。
一百块花十年也花不完哟。
给大壮扯匹布,给大妞买根头绳,俺也能买俩大肉包吃。
张大嫂心里想得美,但是她刚才愣神的功夫,现在张翠花身边早就没她待的地儿。
她一身心眼没处发挥,被人群隔离在后边,气的跳脚。
这时候她老娘回来了,扯着家里一圈大娃、小娃,吱哇乱叫,‘糖,糖糖!我要糖!’
“一会就吃糖,吃一堆糖。”
凑到闺女跟前,“新女婿呢?”
“娘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还把侄子们全带来了。”
张大嫂没好气,要帮忙的时候不在,现在事成定局出来凑热闹。
张翠花不知道张大嫂半路夭折的小九九,她现在处在一种有些尴尬的情况。
“抱上去,抱上去。”
周围人起哄让郑爱国抱她上自行车,跟着来接亲的三三两两扶住车子,还有人想把她推到郑爱国怀里,被她侧身躲开。
旁边高大的男人伸手护住,不让别人推到她,声音呆气里带着点磁性。
“翠花,俺
抱你上去?”
“害什么臊,翠花,让他抱,就不信他敢把你摔了。”
张翠兰把舅妈推给老娘,过来帮张翠花镇场子,站在一边瞪着接亲小伙子,不让他们靠近。
‘喔~’
一阵拔高的起哄声中,张翠花被抱上自行车,郑爱国长腿从后边一悠,上了车。
多达六辆自行车的豪华自行车车队,朝着老张家开去。
‘哒’‘哒哒’
土路难走,时不时有个坎坎坷坷,郑爱国还不注意,直接骑过去。
坐在铁杠子上,本来就硌得慌,现在还被颠的屁股疼。
张翠花忍了又忍,发现郑爱国就是个呆瓜,忍不住爆发了,“你眼长来出气的?看不见前边有坑?”
郑爱国被骂蒙了,然后,‘哒’,又是一个颠簸。
“你下来,我骑。”
张翠花拎着裙子准备下车,指挥郑爱国靠边停。
郑爱国倒是不觉得被媳妇带着有什么丢脸。就是,这结婚的日子,哪有让新媳妇自己骑车的。
“穿裙子不好骑车。”
理是这么个理,而且郑爱国保证不再颠到她。张翠花勉强相信。
郑爱国眼神好,动作敏捷,之后果然一次都没颠到她。
他们骑得是最新的一辆自行车,而且郑爱国力气大,所以一骑绝尘的在最前边领队,落了后边一里地。
后边接亲团不知道前边小风波,还在苦哈哈的骑呢。尤其是拉着大木头箱子的那个,腿都快蹬断了。
“多实在的木箱子,肯定是好木头,怪重的。”
“哈哈。”
注意到前边郑爱国时不时转个弯,过一会绕个远,有人纳闷的问旁边人。
“爱国干啥呢,咋一拐一拐的?”
“高兴呗,娶新媳妇了,搁你,你不高兴?”
“也是啊,哈哈哈。”
新时代连拜天地都不用,在亲朋乡邻的见证下,对着**鞠了个躬,便算是办完婚礼了。
谁家都不富裕,没有结婚酒席这么个说法。
关系一般的同村拎着两颗菜,关系好的邻居拿三俩鸡蛋,凑在老张家喝碗茶叶沫泡的水。热闹热闹就算完了,没有留在主人家吃饭的。
“别送了,别送了。出门就是,两步路还送!”
最后一个邻居往外走,被送出门,催促姜韵宜赶紧回去,“快去收拾收拾吧。”
“哎,你慢走。”姜韵宜喜气洋洋的,迈着小碎步就回去了。
心里一个劲美。翠花进家门了,肩头担子能放下了。
结果还没进屋门就傻眼了,里边吵嚷的跟菜市场似的。
先是小儿子,“凭什么就给我三颗糖,二姐就有五颗!”
然后是大儿子,“闭嘴。”
二闺女毫不留情的揭露事实,“少的俩狗吃了。”
“你说谁是狗!”
“谁承认就是谁。”
“你!你!给我!”
“好你个郑建军!你敢抢我的糖!”
姜韵宜杵在门口不敢进去,听完了吵架,接着听里边打闹。
再等会儿,等大明回来一块进去。大明送村长出门怎么还不回来,别是把人送到家了吧。
不等姜韵宜继续纠结,里边两声惨叫,打断吵闹争斗。
然后是张翠花的声音,“接着打啊,怎么不打了?”
姜韵宜眼睛一亮,急忙进屋。

张翠花一手叉腰,一手拿鞋底,皱着眉盯着两人,“挺能耐啊,为了两块糖就打起来了。”
“关我什么事,是他抢我糖!”
“我糖少了!”
“你糖少了就抢我的?那等我吃光了我的糖抢你的行不行?”
“我没吃,它就是少了,肯定是你偷拿了!”
“你没吃,那我说狗吃了,你急什么急?”
“闭嘴!”竟然还敢吵起来,张翠花一人一个鞋底,武力镇压。
然后问郑冬梅,“你看见他自己偷吃了?”
郑冬梅捂着屁股不说话,翻着白眼瞥张翠花,嘴撅的能挂油壶。
却在视线触及张翠花手里皮鞋时,不情不愿嘟囔出声,“他向来是这样,自己吃了冤枉别人,然后喊娘再给他。”
“郑建军就是个大馋货,这次肯定也是这样。”
郑建军抻脖子瞪眼,眼看要大闹,被张翠花眼疾手快的给了一鞋底。
“嗷!”
太不讲理了,我还没喊呢。
揉着屁股,郑建军心里愤愤不平,却老实了,不敢再闹。
张翠花不耐烦给他们的鸡毛蒜皮官司当包青天,这种小事搞不清缘由,一起罚就对了。
穿上鞋,随意瞅了瞅家里的几处要做的活计,挑出个最轻的。
对郑冬梅说道:“那就是你没看见,没看见不构成证词,随便冤枉人,还打架。去把喝了茶的碗刷了。”
张翠花话说的霸道,手上又没了武器,郑冬梅顿时不服气了。这个新嫂子刚过门就这么横,那以后不得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凭什么!我不去!”
“这不是和你商量。”拿起旁边鸡毛掸子,舞的虎虎生威,实力告诉郑冬梅,不用等以后,现在她就是在作威作福。
“去不去?”
“去,我去还不行吗。”看到鸡毛掸子,郑冬梅一下就没了合理抗争的想法。
这新嫂子怎么和娘不一样,也忒不讲理了。
讲理的姜韵宜在旁边看的乐呵,心里窃喜有人帮她管事。
还得是翠花出马啊,不然她要被纠缠好久。
郑建军以为没他什么事了,还在那笑话郑冬梅,顺便拍张翠花马屁,“哈哈哈,嫂子威武,去刷碗吧你,略略略。”
“哼!”
扁着嘴委屈,却不敢说,郑冬梅被气得含着泪光出去了。
“嗷!嘶,”措不及防后背挨了一下,郑建军满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亲爱的嫂子,“怎么又打我?”
张翠花本想意思意思的问一下郑建军‘是不是真的少了糖’,然后再找个理由罚人干活。看见他这嘚瑟样就冒火,下意识抽了一下。
此时被用小眼神瞅着也不心虚,直接指了指院子角的猪圈,“去刷猪圈。”
本来为了齐心合力搞生产,禁制私人饲养家畜,也不许大片开采自留地。
但是饥荒把人们饿怕了。努力把坎过去,缓过来点的人们就赶紧寻找生存法门。有的开荒地增加自留地面积,有的养鸡养鸭,有条件的再买几头小猪仔。
怕把人逼急了,村里镇上对这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集体耕种,就任由他们养。
郑家就养着两头小猪仔呢,被姜韵宜喂得肥嘟嘟的,哼哼唧唧在地上耙草吃,时不时翻出点草根。拱着鼻子吃了,然后继续翻。
猪圈!郑冬梅刷碗他刷猪圈!这合理吗?明明他才是丢糖的那个!
怂唧唧的躲远些,离开武器攻击范围,郑建军才敢据理力争,“那,那我刷了你就不打我了?”
“你先刷。”
“好吧。”
郑冬梅泪花一直打转,坐在井边打水刷碗,有好多碗,足足几十个。
用完了水,她又要从井里再打一桶。好可怜,好苦。
‘哼嗯~’吸着鼻涕哽咽了一声。
郑冬梅正要将新打的水倒了一些进木盆里,就看到郑建军从堂屋出来。
这小子肯定会过来耀武扬威。郑冬梅做好反击的准备了,也不吸鼻涕也不含眼泪,憋着气准备骂架。
可郑建军从她旁边目不斜视的经过,直接奔猪圈去了。轰出猪仔,拿了把硬毛刷子,开始刷猪圈。
‘噗!’
一个泄气,郑冬梅没憋出笑,冒出个鼻涕泡。
郑建军愤怒了,大喊一声:“笑屁啊!”
他默不作声就是避免被二姐取笑,连水都没去井边打。结果他都如此低调了,竟然还要被嘲笑。
亲眼看到随着张翠花的命令,俩孩子跟鹌鹑似的扎脖往外走,不敢再言语半声。姜韵宜十分稀奇,细长眉毛舒展,双眼发光。
乐呵呵凑过去恭维张翠花,“翠花,还是你能耐。娘说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听。”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便宜婆婆在外边呆了多久。
张翠花抽了下嘴角,瞥她一眼。
姜韵宜雷达直响,机敏的注意到气氛不对,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环顾四周,无意中看到鸡毛掸子,这
个以往只用来弹灰,现在威力巨大的东西。
干笑两声,赶紧往外跑,“翠花,娘去把碗分分,有好些是借的。冬梅这孩子肯定不知道哪个是咱家的。”
张翠花往凳子上一坐,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傻愣愣看着她的郑爱国。“装木桩子呢?这里可没兔子给你守株待兔。”
翘起二郎腿,指挥道:“去给我洗个苹果。”
郑爱国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知道,笨嘴拙舌的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的去洗苹果。
这就是他媳妇吗?咋这么蛮横,相亲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不对,她一直这样。森林盯着她看的时候,她还骂森林眼睛想不想要。
堂屋只剩张翠花自个,只见她反拿鸡毛掸子,用木棍那端敲手。
半分钟后,“兔崽子出来吧。”
无人应声,更没人出来。
张翠花继续,“等着我把你踹出来?”
郑森林躲在屋里,隔着一张布帘偷偷观察外边,看着这个牛逼轰轰的后娘一下一下的敲手,只觉得敲在他心上。
不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是我拿的二叔的糖。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会知道。她肯定在诓我。
虽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但郑森林呼吸发紧,眼珠子乱转。不出去,更不敢离开。
从知道郑爱国要相亲,郑森林就一直闹,可是一向顺着他,或者说顺着所有人的奶奶一反常态。
就是要给他找后娘,谁说都不行。还非得找这个据说能打死野猪的凶悍女人。
郑森林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被爹从山上树林子捡的,没血缘没亲娘,该听话懂事。
可无论谁劝,他都不要后娘,谁知道这个后娘什么时候把他轰出去?
心里想着,郑森林屏住呼吸,悄悄从门帘缝往外看,准备看看后娘还在不在。却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
怎么回事?天黑了?阴天要下雨?
“好看不?”
隔着帘子,声音传来,然后一根手指头从他偷窥的破洞戳过来。
“啊!”郑森林觉得要不是他躲得快,这手指头得戳到他眼。
可却看到那手指头比他抽的还快,明显只是吓一吓他。
“还偷窥?学犯罪分子呢,还要回犯罪现场查看办案进度?”
张翠花一把掀开布门帘,居高临下看这个现在只有五岁的小崽子。
看到张翠花进来,郑森林心虚的开始结巴,“谁,谁犯罪,你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知道,哼哼,还学借刀杀人那套,你还差得远呐。”
拿手里鸡毛掸子木杆敲了敲小孩脑瓜,张翠花不给他撒谎的机会,命令道:“现在,去割猪草,割不满一筐别回来。”
“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
郑森林还想嘴硬。
他的嘴能硬过亲妈?
在张翠花连抽带打的情况下,小孩也抹着眼泪跑了,路过草棚,还不忘拿镰刀和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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