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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少年这才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
趁着那少年还在看摊子,她就跑去排队接水,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喝着豆乳了。
少年把三枚铜板给了她,说:“你刚不在,卖出去了三碗豆乳。”
陆鸢也道了谢,顺口问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少年摸了摸头,应:“我叫陈奇,他们都叫我阿七。”
陆鸢:“给你介绍的那娘子是你什么人?”
阿七应道:“那是黄家娘子,我时常去黄家帮会卸货,她见我年纪小,便把这活计介绍给我了。”
阿七身上的旧衣,补丁也不少,想来家里也过得贫困。
多聊了两句,阿七还有别的活计要忙,也就走了。
陆鸢开始忙活了起来,这位置靠近集市口,人也很多,豆乳一碗接着一碗,陆鸢洗碗都洗不赢。
没半个时辰,一桶豆乳就见底了。
拢共不到一个时辰,两碗豆乳竟全卖完了,这会离回去还有一个时辰呢。
陆鸢瞧向装豆乳的桶,这实在小了些。
一个桶只能装八分满,最多也只能装三十六七碗豆乳,她得再买两个大桶才行。
趁着天还没冷,能多挣一文钱是一文钱。
等天冷了,来赶集的人估计也就少了。而且到那会,豆乳也凉得快,不好卖。
陆鸢收拾好了摊子,就去买了六斤豆子和一根筒骨,但没买桶。
今日想着给祁晟抓药,就带了五十文钱出门。
豆子花了三十六文,加上摊位费和占地费,菜钱,就花去了四十四文。
还有早上给了祁晟十文,扣了七七八八的花销,也就只剩下八文钱和今早挣的。
陆鸢离开前,顺道问了一嘴,这大木桶还挺贵的,得十五文钱一个。
她也就琢磨着等给祁晟抓了药,再看剩下银钱是否够买桶。
陆鸢挑着担子离开了市集,先到镇口。
刘俊生往常没地去,都是在镇口树荫下歇着。
他这会在喂牛,陆鸢了过去,把桶都放到牛车上。
刘俊生道:“你们大概多久能抓好药,到时我去医馆接你们。”
陆鸢想了想,虽说医馆和食肆就只需走半刻,但祁晟看不见,估摸着要一刻,抓药也要时间。
她琢磨了片刻,应:“小半个时辰吧。”
刘俊生点了点头:“成,差不多时辰我就过去。”
说定时辰,陆鸢就转身往食肆赶去。
这回还早,食肆也就只有两桌客,陆鸢到时,柳掌柜正坐着与祁晟说话。
见她来了,柳掌柜就与祁晟说:“你阿姐来了。”
祁晟一愣:“阿姐?”
陆鸢:……都忘了有这么一茬了。
柳掌柜狐疑地看向刚进来的妇人,说:“在镇上摆摊卖豆乳的娘子,不是你祖母收的干孙女,你的阿姐?”
陆鸢尴尬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该咋解释,便看向祁晟。
祁晟默了一下,解释:“她是我媳妇,前日醒来时刚成的亲。”
柳掌柜和店小二听到祁晟的话,都惊了。瞧了眼祁晟,又打量了眼那妇人,这是夫妻俩?
陆鸢见祁晟承认了他们夫妻身份,也就不遮掩了,直接道:“是冲喜媳妇,之前还没成亲,借住在祁家,怕传出去不好听,只能与柳掌柜说是干孙女,还请柳掌柜见谅。”
这时店小二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昨日我好像听人说什么冲喜给冲醒了,那会一时没想起来祁家郎君,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也没仔细想,现在一想,说的准是祁郎君家的事!”
“他们说这冲喜媳妇肯定是八字特别旺,才能把丈夫冲醒了!”
柳掌柜听到冲喜媳妇,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干孙女和阿姐的身份,而是极为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成的亲?是先成的亲,还是醒来再成的亲?!”
陆鸢望向祁晟,说:“柳掌柜你别瞧我呀,我也不好意思说,你问我郎君去。”
祁晟对苏氏也是有些了解的。
她且都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放得开,哪里会不好意思说?怕是懒得解释,才推给他做解释。
便是了解,也只得无奈道:“成着亲就醒来了。”
柳掌柜一时也没想到昏迷的人是怎么拜的堂,而是惊诧道:“这冲喜竟真管用!?我先前还觉得这冲喜是愚昧呢。”
祁晟笑问:“那掌柜的拜财神,就不愚昧了?”
柳掌柜:“那不一样,财神拜的是财,我得干活才能挣钱,这得有付出才能来财,是有因果在的。可你这冲喜,因果在哪?”
祁晟略一摇头道:“这因果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祁晟嘴上说着不清楚,可实则他最为清楚自己能醒过来的原因。
这人便是想死,也是想留有清白在人间的,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可偏偏这时,苏丽娘日日都在他耳边故意调戏,倒是被她刺激得生出了几分想过来的念头。
这大概就是因果了。
陆鸢这时提醒道:“得去医馆了,一会刘家三郎会来接咱们。”
祁晟也就站了起来,店小二忙把竹竿递给了他。
祁晟道了声谢,便在陆鸢的搀扶下出了食肆。
出了食肆,陆鸢才压低声音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装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祁晟怕她语出惊人,也就没反驳她,只说:“阿姐说得是。”
陆鸢听到他调侃的称呼自己为阿姐,不禁好笑,问:“你年岁几何?”
祁晟:“二十有二,你呢?”
实际年龄二十四的陆鸢闻言,他这声“阿姐”叫得也不假。
“二十一。”这是苏丽娘的年纪。
祁晟笑了笑:“那就不该喊阿姐,得喊妹妹才对。”
陆鸢没好气道:“你再继续调侃我,你便自己走吧。”
祁晟道:“不说就是了,但你我夫妻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这往后出门,旁人再问起,你就实话实说,”
陆鸢:“这之前那还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能怪我掩饰。”
她说着话,就发现路上有很多人在瞧他们。
这些视线里,有打量,有诧异,有惋惜。
陆鸢转头看向祁晟。
他便是躺了数月,也瘦了许多,但样貌还是很出众的。
是以,一个样貌好的瞎子,还是个寸头,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路人驻足而望也就不稀奇了。
在一众打量的视线下,陆鸢也没太在意,扶着祁晟到了医馆。
吴大夫见到他们,讶异的问道:“这又是咋了?”
陆鸢让祁晟坐下后,才道:“他总睡不着,大夫你瞧瞧能不能帮开个助眠的药方子。”
吴大夫闻言,仔细瞧了眼祁晟,半晌才道:“是药皆三分毒,只能适量,这助眠的汤药最多也就只能喝个把月,不能长久服用。”
说到最后,吴大夫语重心长的道:“心病还得心药医。”
都不用过多询问,吴大夫都能瞧得出来病因。
陆鸢瞅了眼祁晟,边朝着吴大夫挤眉弄眼,边问:“大夫,他这情况,还会继续昏迷不醒吗?”
她是故意问给祁晟听的。
吴大夫看着她挤眉弄眼,疑惑了一瞬便立刻反应了过来,配合道:“之前长期不醒,那是因为颅内淤血严重,这一刺激,淤血几乎散尽,自然不会再沉睡。”
“现在只消把余下的淤血散了,待双目恢复光明后,就不会再有一睡不醒的问题。”
在吴大夫说话的时候,陆鸢仔细观察着祁晟的神情。
吴大夫说到最后,她便看到祁晟的眉头微松。
心病需心药医,今天这一剂心药,应该也能起到三分效果。
吴大夫道:“那我且开几副安神助眠的药让你回去用,与调理身体的药错开两个时辰,入睡前喝半碗。”
说着,便写了下来,没一会儿就递给陆鸢,道:“这一副药能煮两到三日,第一日热水煮沸便可,第二日煮久一些,第三日若还要继续煮,就焖得更久些”
陆鸢瞅了一眼,药名是夜交藤,百合,合欢花,还有一味枸杞。
这些药都是温补的,泡水喝也行。
陆鸢道了谢,便去药柜前抓药。
这每包药都不是很多,就小小的一抓,每包就三文钱,开了五包。
给了银钱,与祁晟在外等了片刻,刘俊生才到。
陆鸢手里还有好些银钱,买两个大桶还绰绰有余,所以到了镇口后,便与祁晟道:“我还得去买点东西,你先在这等一会我。”
嘱咐后,她就转身去了市集。
等陆鸢走了,刘俊生才转头看向祁晟,问:“弟妹知道你之前与那杏娘的纠葛吗?”
说完,又说:“方才就想问你了,但也不知咋问,但瞧着弟妹对你这么上心,觉着还是问一嘴的好。”
祁晟皱眉,不悦道:“我能与陈杏娘有什么纠葛?最多便是她多番纠缠,我没搭理。”
“况且陈杏娘已为人妇,我也娶妻了,三哥你得慎言。”
刘俊生:“可你不知,方才来的时候,那杏娘瞧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别的不说,就说杏娘长得不差,都能嫁到镇上的,可偏生嫁来了围山村,就这点都够让人耐人寻味的了,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总归往后,你还是避一避陈杏娘这个人。”
“还有,刚在牛车上,弟妹也注意到了杏娘一直在瞅你,虽没说什么,但我瞧着她不是很高兴,你回去后可得好好解释解释,别生出了什么误会。”
祁晟听到他的话,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遂点头道:“等回去后,我会与她解释的。”

陆鸢到集市上买桶后, 又去买了盐卤。
盐卤又叫苦卤,带着些许苦涩,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是以价格要比粗盐便宜, 只需一文钱一两。
穷苦人家买不起粗盐, 偶尔也会买盐卤兑水做菜吃。
陆鸢只买了五文钱回去试一试。
盐卤可不仅能做豆花, 还能做豆腐,豆干, 只是她对用量和做法都是一知半解,回去后还得一一尝试。
想到这, 陆鸢又多卖了几斤豆子。
等她复返的时候, 镇口已经停了三辆牛车。
十里八乡都是来这安平镇赶集,其他村落也是牛车出行。
祁晟和刘俊生坐在树下的石头上说话, 旁边围了好些人。
杏娘也回来了, 她正望着说话的人群, 望得有些入迷。
她的篮子空落落的, 啥都没有买, 也不知道到镇上是做什么的。
李老汉还在市集摆摊,估摸着没到回去的时辰, 是不会收摊的。
这会离回去还有半个时辰,陆鸢也没去打扰他们, 而是先上了牛车。
杏娘瞅了一眼她, 复而又望了回去。
陆鸢才坐定,便听到她幽幽的说:“你真好命, 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祁家郎君,都没能嫁成,倒是被你捡了便宜。”
陆鸢:……
她说这是好命?
一穷二白, 家徒四壁,先是植物人,又是眼盲。
谁教她“好命”是这么用的?
许久没听见后边的人出声,杏娘皱着眉头转回头看她。
就见那苏氏闭着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杏娘恼道:“与你说话呢!”
陆鸢睁开了眼,无奈地望向她,问:“那你想我怎么样嘛?”
杏娘一下被问懵了,又听苏氏说:“你说我命好,我还觉得他们祁家命才好呢,家徒四壁,险些断顿,还是我挣钱养家糊口才撑着的。祁晟昏睡多月,还不是我来了才能醒的?他现在还眼盲,我还得挣钱给他治眼疾呢。”
“你说我命好,我享福了吗?可他却受到了我带来的诸多好处,你且说说到底是谁命好?”
杏娘张了张嘴,想否认,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好半晌才道:“可他长得好呀,十里八乡都没有长得像他这么俊的,不仅长得俊,还识字,更会武。”
陆鸢白了她一眼:“长得俊能当饭吃?就算他识字会武,现在这会,你瞧瞧,他能靠着这两样养家糊口吗?”
“你若好心,便借些银钱给他治眼疾吧。”
说罢,也不愿意与她多言。
她以为提到银子,杏娘便会安静下来,却不想没过一会,杏娘问:“我私房钱不多,一两银子,够吗?”
陆鸢:……
不是,你还真借呀!
陆鸢睁开眼,没好气地瞅向她。半晌后,她起身坐到了杏娘身边。
她压低声音说:“杏娘,你现在嫁人了,祁晟也成婚了,若是想好好过日子,你就别惦记了。”
杏娘一听,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把:“你乱说什么,我只是好心借银子给你,我惦记什么了!”
她也没用什么力道,陆鸢的身子只是歪了一下,又坐正回来。
“是是是,你是好心,可别人怎么想?到时候传出不好听的闲话,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有口也难辨。”
杏娘忽然打断她:“三人成虎,众口什么金,什么意思?”
陆鸢一默,道:“什么意思不重要,反正就是人人都在说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先别瞪我,听我说完嘛。”
杏娘瞪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陆鸢继续道:“你婆家人信了外边的谣言,要休了你,你娘家人也因为你的名声而把你拒之门外,到时候你能去哪?”
这时代,不用想也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也能猜得出来女子被休后会被欺负得有惨。
“我知道的,人嘛,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惊艳出色的人?久久忘怀不了,那也是人之常情,但也总不能为了那么点喜欢,就把这一辈子给毁了,你说是不是?”
杏娘听了苏氏的话,心下是惊讶的。
惊讶她能说得出这些道理,也惊讶她平和的态度。是以沉默不说话,也没有反驳她。
许久后,她才说:“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破口大骂,说我觊觎你男人。”
陆鸢反问:“那你真的觊觎吗?”
杏娘默了好一会,才说:“那般好儿郎,叫人难忘,我是曾心悦过,但也彻底被拒绝了。今日也已经为人妇了,我也能分得清对错,自是不会做出格的事。”
她是真的不甘心,所以才会赌气嫁到围山村来。只是随着日子过下去,这不甘心也逐渐消散了。
听说祁晟醒来,一直忍着没来瞧,也没敢多问。今日见着他在牛车上,才提了篮子跑来镇上,就是想知道他咋样了。
在车上就没忍住多瞧了几眼。
如今听到苏氏的话,恍然回神,她确实做得过了。
陆鸢见她眼神清明了些许,她才继续道:“银钱就不用借了,若是不够治眼疾,我慢慢攒就是了。”
杏娘垂下眼,也不知想什么。
许久后,才抬起脸,眼底已经清明一片,她狐疑地盯着陆鸢看。
陆鸢有些莫名,摸了摸自个的脸:“你瞧什么?”
杏娘疑惑道:“你分明就是与我一样的山野村妇,可你怎知道那么多道理?说话还咬文嚼字的?”
陆鸢顿时挺起背脊,得意道:“那你就不晓得了吧,我也是识字的。”
杏娘神色讶异,声量不自觉地就大了些:“你还识字?”
声音传到了另一棵树的树底下,祁晟抬脸朝向了她们说话的方向,问身边的刘俊生:“是丽娘回来了?”
刘俊生点了点头,有些一言难尽地望向那边说话的两个妇人。
“弟妹在和杏娘说话。”
祁晟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便不要去打扰她们了。”
刘俊生张了张嘴,想问‘你就不怕杏娘与弟妹说什么?’但碍于有别人,只得闭上嘴。
陆鸢与杏娘道:“你可别瞅我现在黑不溜秋,又瘦得脱相,我没逃荒前,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呢。”
杏娘一脸不信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陆鸢:“你不信?”
杏娘摇了头:“不信。”
陆鸢:“那你且瞧着吧,等我挣钱了,好好捯饬我自己,说不定你还会觉得祁晟都配不上我呢。”
杏娘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捂嘴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这脸皮子可真厚。”
陆鸢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样说话,我可不想搭理你了。”
杏娘也哼了一声,道:“说得好似我愿意搭理你似的。”
两人又谁都不搭理谁了。
时辰有些过了,李老汉才挑着担子姗姗来迟,虽跛脚但步子走得极快。
刘俊生大老远就喊:“李叔,慢点走,不打紧的。”
好一会,李老汉才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说:“快收摊了,有人来看篮子,磨磨叽叽了好半日也没买,这才耽搁了,让你们等久了。”
陆鸢道:“没事,耽搁不了多久。”
她瞅了眼担子的货量,道:“李叔今日的生意似乎不错呢。”
李老汉抹了一把汗,笑道:“今日生意确实不错,都卖出去了好几个篮子,簸箕也卖出去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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