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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长明夜)


云鸣玉说:“父子相残,是云家的宿命,请父亲赐教。”
两人即刻大打出手,法力余波轰散周围的树木,华灯不得不用法器抵挡。
她不由问道:“这么打没事吗?云行可是渡劫期。”
苏意轻淡定道:“害,没事,你想他一个渡劫期,要杀人早杀了,他肯定舍不得杀他儿子。而且这就是原著剧情,等他们打完就好了。”
又道:“既然来都来了,这任务我就顺便做了吧,唉,肉疼。”
华灯说:“那我刚好也完成下任务。”
很快地,云鸣玉飞坠在地,鲜血淋漓。他撑着剑要爬起,被苏意轻拽住,后者低声道:“灯灯能对付他,你别冲动,先这样,明白吗?”
云鸣玉顿了顿,乖乖地低下头,不再挣扎。
云行此时也落到他们面前,随手一挥,背后出现两个黑衣人,他道:“将他们带回去,关好了。”
于是华灯三人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带回了妖王宫。
华灯去的地方和他们不太一样,她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待的宫殿还挺豪华,和苏意轻描述的“小黑屋”完全不是一个地方。
云行就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盯着她。
他也对眼前这个少女很好奇。
自他修为精进,对女人便愈发清心寡欲,然而今日见到她,竟有了不一般的感觉,似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你来当我的炉鼎。”他突然开口,“木属性天灵根,只要稍加改造,便能成为不错的炉鼎,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华灯说:“要是我拒绝呢?”
云行笑出声,不以为意:“天底下渡劫期的高手仅有三人,仇策是个不近女色的剑痴,风池荒淫无度喜好折磨女人,拒绝我,你以为会有更好的选择吗?”
他走到华灯身前蹲下,抬手欲捏她的下巴。
“况且你怎么拒绝我?就凭你元婴期的修为吗?”
可这手未及触碰她的肌肤,竟蓦地一震,将他反推了出去。
他愣了下,难以相信地重新接近,结果还是一样。
他碰不到华灯。
感受着戒指传来灼热的温度,华灯面不改色,微笑道:“你看,这不就拒绝了?”
云行勃然大怒,起身拔剑,奋力朝她劈砍。
剑气起落,殿内桌椅毁于一旦,灰尘飞扬间,华灯毫发无伤。
云行:“……”
又是几十道剑招落下,宫殿彻底灰飞烟灭,然而华灯还在,头发都没掉一根。
云行:“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宝?怎么会挡住我的剑气?!”
华灯无辜地摊手。
云行累得说不出话,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旁边,满头大汗。
华灯有恃无恐,好奇地和他交流:“你都这么强了,还需要鼎炉做什么?”
云行抹了把汗,冷冷地觑向她,就在华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暴躁地开口:“修仙界有个叫沈昼的家伙,你知道吧?”
华灯:“……”
华灯:“略有耳闻。”
云行没多想,继续道:“几年前,他和一个叫薛子非的男人,路过妖域附近。”
“我不过是要杀个平民,可那薛子非仗着自己万剑宗长老的身份,非要替此人出头。这妖域本就是我的地盘,那些卑贱的家伙,即便被我杀光又如何?轮得到他管教?”
说及此,他微微冷笑:“所以我当然立刻就要杀了薛子非,谁知他还带来一个徒弟,那人就是沈昼。”
“你应该听说过此人的名号,薛子非教出来的好徒弟,最后屠了他满门,不知他作何感想。”
华灯默不作声,少顷,她道:“可沈昼当时只有化神期吧。”
云行冷声道:“他是只有化神期,可他手里还有一把剑,一把我从未见过的,足以令天下所有法器为之屈服的剑!”
当时他面对那个少年,手里的剑居然在颤抖,简直匪夷所思。
“若不是那把剑,我何至于在他手下受伤?”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他依然愤恨不已。
那一战他固然没输,可他居然被一个化神期伤到,还任凭他堂而皇之救走两个人,真是奇耻大辱!
华灯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口中的剑,应当就是烈天吧。
云行和仇策截然不同,仇策耻于将曾经的败绩说出口,云行却不仅说了,还立誓道:“所以我必须变强,强到战胜他手里的剑!”
华灯情不自禁鼓掌。
讲真,听起来有点励志呢,难怪沈昼在苏意轻书里是反派。
“还有——”云行突然想起什么,腮帮子咬得极紧,那副模样恨不得生啖沈昼。
正当华灯以为他要讲二人之间的深仇大恨时,就听他恶狠狠道:“还有这厮偷了好几次我的果子!”
“……啊?”
他绘声绘色为华灯描述了沈昼的恶行。
几个月前,沈昼路过妖王宫,顺手采走他养的最好的那几株朱罗果,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只剩树枝上淡淡的剑气证明沈昼来过。
只有一次他也就忍了,可后来,他的果子相继成熟了四批,这四批居然全都消失不见!
朱罗果十年结一次,一株只有零星五六个,他养的那三十株,前前后后被沈昼薅走一大半,仅剩的几株还是因为品相不好才免于摧残。
云行越说越胸闷气短,他双目赤红,面目扭曲道:“窃果之仇,我必让沈昼以命偿还!”
华灯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听麻了,一想到这果子全进了她的肚子,更是浑身不舒坦。
云行拍拍衣摆起身,沉着脸对华灯道:“三天后我会与你成婚,之后你就待在王宫,我倒要看看,你的护体法宝还能撑多久。”
华灯心不在焉:“哦。”
云行噎了下,气冲冲扭头就走,派人把她换个地方关起来,毕竟刚才的宫殿已经全毁了。
华灯在新的宫殿里睡了一觉,次日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给她试衣服,试妆,忙来忙去她都没时间休息。
期间云行来过三次,第一次为她下了十三道缚灵咒,第二次设下九条噬心术,最后一次给她绑上三只锁魂铃
这些都没有直接接触,华灯无法阻拦,好在也伤不到她,况且等云行死了自然能解除。
三天后,她早早就被叫醒,天还没亮就坐下梳妆,换上大红的婚服。
换衣服时她多看了两眼,这婚服不知为何,她似乎从未见过,不是之前试过的款式。
之前绣的要么是牡丹,要么是凤凰,款式都很俗气,她不喜欢。眼前的绣着群山江河,典雅而奢华,倒正中她的心思。
但是她又不打算真的成亲,待会任务完成就杀了云行,所以也没多管,换上后稍加准备,蒙上盖头被牵引出门。
门外是一抹颀长的身影,穿着和她一样的婚服,锦绣山河于晨光下熠熠生辉。
华灯方欲绕过他,忽然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她心头一紧,立即想要启用剑意,可手链、戒指居然宛若死物,她无论如何都调动不了。
华灯心神皆震,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晃动的盖头下就多出一只手。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她下意识要多看两眼,他却自然地移开,把手伸向她身侧。
一阵悚然,华灯被他牵住了手,力度极大,仿佛要将她融进骨血。
掌心递来炙热的温度,他手掌粗糙,厚厚的茧子清晰可知,华灯手臂一麻,竟有些神情恍惚。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会想起……
掌心被人捏了下。坚定而温和的力度从右手传来,不容置疑地带着她前进。
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华灯被迫小步跟在他后面。
这只手牵着她走了一段,步伐不急不缓,像是刻意照顾她顶着盖头,硬把一盏茶的路走成一炷香。遇到拐角或障碍物,还会贴心地停下,看着她走完再继续向前。
透过盖头下狭窄的视野,青石路走到尽头,变成璀璨夺目的白玉台阶。台阶两侧盛开着鲜艳欲滴的山茶花,明明之前还没有,此刻却簇然绽放,于日光下白露晶莹。
赤锦绣花鞋踩着台阶,华灯慢慢地拾级往上,面前之人也放缓了脚步,变成与她并肩而行。
宫殿近在眼前,他停下伫立,于最后一级台阶上侧过身子,胸前纹绣的金丝图案正对华灯。尽管看不清,但华灯知道他在凝望自己。
说来奇怪,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被这样牵着、看着,心底却并不抗拒,乃至逐渐适应。原来的惊惧消弭于无形,只剩下新生的茫然和迷惑。
她向来万分憎恶云行,光是看到就恶心不已。
可这一刻,她牵着这只手,居然想起曾经站在山巅,试图用手掌捕捉一缕春风的感受。
东风无情,落花有意,蝴蝶随花瓣降落在她掌心,轻轻一吻。恰如此刻手掌的主人不动声色,用灵力熨帖着她的身体。
重重枷锁颤栗崩塌,十三道缚灵咒、九条噬心术、三只锁魂铃,就这样无声地破裂消解,甚至由于速度过快,手段过于柔和,连华灯自己都没及时察觉。
等她发现的时候,那些云行留在她灵脉里的痕迹已经被冲刷得一干二净,身体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纯净轻快。
华灯猛地拽下盖头:“你——”
可是,眼前唯有清风拂过,卷起几片淡粉的山茶花。
“……”
她站在台阶上,听到背后传来云行的呼唤:“你怎么到这的?……算了,还不给我过来!”
她回头,云行穿着纹有金龙的婚服,与她之前试过的衣服相配。
她恍惚地退后一步,与他遥遥对望,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与妖王云行成亲】任务完成。”
可以杀了。
她右手摁住手链,屏息凝神,对准云行。
云行一无所知,怒喝道:“你还敢跑吗?有我的咒术在,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回来!”
华灯恍若未闻,默念剑诀。
剑诀由沈昼更改过,不是之前那个。可她忽然想,沈昼曾说过,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听到。
现在也是一样吗?
这个想法犹如春雨后的新芽,一经萌发,便不可收拾。
她两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那个名字已在她心底徘徊太久,这么多天,她一直、一直很想喊出来——
“沈昼。”
她轻念出声。
云行一愣,她自己也是一愣。
云行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而她,是因为感受到了指间的变化。
戒指!殷红的戒指猛然爆发出一阵明光,剧烈的灵力波动席卷全场,风起云涌,宫殿仿佛即刻要被撕碎!
天暗了下去,太阳没入云层,滚滚雷声乍响,就在华灯声音落地的一刹,戒指化作漆黑的闪电,转瞬贯穿云行的胸膛!
她一手握着剑柄,满脸震惊,看着对面云行血流如注。
这是……烈天!
云行的身躯软倒下去,眼里的惊愕尚未来得及收回,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有……他的本命仙剑?!”
是啊,华灯流泪想,她怎么会有他的本命仙剑?
似乎他对她说不会留下的那天晚上,她夜里半睡半醒,感受到有道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原来那并不是错觉。
他的确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到两全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自己撕裂成两半,一半去追逐他九死一生的道,而另一半则留在她身边,长长久久地保护她。
华灯慢慢低下头,她凝视烈天,伸手抚摸,烈天回以温顺的铮鸣。
这是他撕裂的苍穹。
是他亲手炼制的世间最强的剑。
他的一半法力,一半人生。
如今,都握在了她的手中。
恍然间,她回忆起那日今泽见到她的戒指,漫长的沉默后,叹息一声说:“也许他早就说过爱你。”
也许他早就说过爱你。
早在把这柄剑给你的时候。

烈天当然听不懂人言, 但它会本能追逐剑主的方向。
但见烈天转了一圈,剑锋所指,最终落在华灯背后的位置。
可是那里没有人影。
正当华灯迷惑之时, 下一秒,一抹影子从天坠落, 砰然砸向地面,好好的白玉砖直接砸出一个大窟窿。
紧接着, 另一道身影落下,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华灯却已酸了眼眶。
他穿着大红的婚服, 上面绣有群山与江河, 长发被鲜红的发带束起, 发带上是银色的山茶花暗纹,随风飞扬起潇洒的弧度。
地面的大坑里传出云行的怒吼:“你怎么知道我的真身在这!”
他的分身死了,真身正准备逃走, 居然直接被揪了出来!
沈昼未曾回应, 一脚踹向他腹部。他惨嚎一声, 尖叫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难不成你还想抢亲吗?”
“抢亲?”
沈昼蓦地扯起唇角。
“我抢亲做什么?她本就是我的妻子。”
“什——?!”云行惊怒交加。
他奋力挣动,却被死死压制,只能抬起饱含怒意的眸子, 如有实质般剜向沈昼。
沈昼冷笑一声, 砰砰又是两脚下去,云行被踹得再也抬不起头,口鼻鲜血汨汨,狼狈至极。
“住手!你要与妖族为敌吗!!”云行垂死大吼。
沈昼一言不发,他碾着云行的头颅,黑睫垂落, 眉宇间戾气横生,疏狂而桀骜。
左护法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他抬起脚,冰冷地吩咐:“带走。这三天好好看着,别让他死掉。”
左护法带着云行消失不见,沈昼终于缓缓转头,望向华灯所在。
他扫了一眼,烈天顿时化作一道红光,重新缠绕在华灯手上。
华灯指尖轻轻一颤,抬眸,凝望那道熟悉的身影。
才分别几天,她却犹如隔世,只望着他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哑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昼还是那副样子,云淡风轻,一步步朝她走近。
他笑着说:“你觉得我是来救你的?”
华灯不自觉后退,回答:“不是吗?”
沈昼:“说不定我是来杀你的。”
后背抵到柱子上,华灯退无可退,眼睁睁看他走近,他盯着她眼睛,似是笑,又似是叹息。
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她胸口处,他说:“就用这只手,挖出你的心,怎么样?”
华灯摇头:“你不会的。”她凝视他眼眸,没有丝毫畏惧。
“我不会吗?”沈昼恍然道,“何以见得?”
“因为……”
华灯眉眼一弯,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你是个好人。”
沈昼眸光深沉,牵了下嘴角:“我是好人?”
华灯睁眼说瞎话:“对,你是大好人,正道之光,正人君子,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好的好人了。”
沈昼听得啼笑皆非:“还有呢?”
华灯顿了顿,低声说:“还有你喜欢我,舍不得伤害我。”
沈昼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这才放下手,垂眸看她道:“我是舍不得,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赶我走吗?”
华灯唇角的弧度慢慢落下去,终究要直面这个问题。
见她不语,沈昼逼近一步,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能清晰看到对方眼底自己的模样。
“那我换个问法。”他慢声说,“——你想要我留下吗?”
华灯闭了闭眼:“留下,你会怎样?”
“我已经完成渡劫,留下的每一天修为都会下跌,直至我变成废人。我会与你同生共死,然后再入轮回,继续之前的路。”
华灯艰难地吐字:“不……”
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自私。
仿佛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沈昼说:“我很想念你,华灯。”
他说的很平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击溃华灯全部的言语,教她再无法说下去。
沈昼的手抚上她脸颊,温暖且温柔:“华灯,你要我留下吗?”
华灯垂泪说:“我不会一直待在这个世界,我迟早是要走的……”
沈昼:“要我留下吗?”
华灯哽咽:“你已经走了那么远,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停下……”
他说:“要吗?”
要吗?好像世界上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华灯只听得见这两个字。
终于,无声对峙后,华灯闭上了眼。她睫毛颤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启唇微弱地发出声音:
“……要。”
话音未落的一瞬间,唇上贴来微凉的柔软。
他一手紧紧揽住她,一手抚上她后脑,与她唇齿纠缠,耳鬓厮磨。
这一吻带来他的温度,以及他的声音——
“那就如你所愿。”
华灯眼角坠下泪滴,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大哭起来。
她说不清自己在哭什么,是哭这些日子的思念,还是哭她自私地说出那个字。
待到她哭完了,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沈昼这才唇角一勾,将她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却没有离开,而是朝挂满红绸的宫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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