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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又是几轮交手后,四人全都受了重伤。闻唳和宋远熙身上的作战服已经变成了浅灰色,月予忆手中的异能也开始变得不稳定。
宋远熙绝望地大声吼着:
“你再过来,我就毁掉血清!”
苗成罡摇头,微笑着说:
“小熙,前一天是你亲口和我们说的,血清注射器用了特殊材质,无法被毁。
“而且假如血清被毁,S级丧尸提取物泄露,在场的所有人,还有你们基地的更多人,大家会变成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
“你想让绿色曼陀罗成为丧尸巢穴吗?
“别再挣扎了,为了最后的希望,牺牲在所难免,宋远熙,你应该理解我的。”
这句话结束后,宋远熙被光系异能紧紧锁住,紧接着,宋远熙的哀嚎和痛呼声伴随着细微的骨裂声响彻十八层。
闻唳的异能即将耗尽,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异能刀,怒吼着冲向苗成罡。
血清一旦落到苗成罡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牺牲。甚至,苗成罡可能会把绿色曼陀罗的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试验品。
闻唳绝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发生,哪怕和苗成罡同归于尽。
可巨大的实力对比下,就连同归于尽都成了虚幻。
他用最后的力气操纵着异能,一手刺向苗成罡,另一只手把宋远熙和保险箱一起甩到了距离苗成罡最远的地方。
苗成罡原本只差几步就能拿到那只箱子了。
他冷哼一声,缓缓转了个方向,操纵着异能轻而易举地把闻唳举了起来,轻蔑地说:
“你太碍眼了,闻唳,我还是现在就把你报废吧。原本想让你加入我的实验,让你再为世界做点贡献,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反正像你这样的试验品,我有的是。”
光系异能在闻唳的脖颈处一寸寸收紧,闻唳在半空中挣扎着,只换来更痛苦的窒息感。
苗成罡下的是死手,不准备给闻唳挣扎的机会,也不打算欣赏他的挣扎。
光系异能缠绕在闻唳的脖颈处,刺痛的烧灼感伴随缺氧窒息一同涌上,眼前视线逐渐模糊,鲜血抑制不住地涌出。
闻唳逐渐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灵魂与肉体逐渐剥离,那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浓烈的濒死感。
尖叫声、嘶吼声、耳边混杂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这大概就是故事的结局了吧。
闻唳用最后的力气看向月予忆的方向,试图扯出一个笑容。
这次不是我故意要受伤的,你别生我的气。
他原本想这样说。
可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混沌的雾霭。
“放开他,不然我和他一起死。”
脖颈处的灼痛感逐渐消散,灵魂逐渐回到肉体,闷痛的冲击唤回神智,闻唳被苗成罡重新甩到了地上。
鲜血大口呕出,染红了灰白色的作战服。
闻唳的脑海中居然不讲理地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月予忆在丧尸潮中受重伤的那次,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痛苦吗?
意识模糊中,时间概念逐渐被扭曲,几秒或是几分钟后,闻唳感觉到自己的血管中被注射进了某种药物。
直到终于停止呕血,闻唳才勉强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苗成罡不知何时转过身去,背对着濒死状态的闻唳、和匆忙带着急救药剂跑来的宋远熙。
闻唳原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搅成了一团。
月予忆刚才和苗成罡说了什么?
宋远熙不想办法赶紧逃,又过来干什么?他手里的箱子呢?
为什么余暖姐也在这边?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为什么在哭?
到底怎么了?!
闻唳的视线艰难地聚焦,最后落在了月予忆的身上。
他终于看清了。
月予忆举着一支注射器,独自站在苗成罡面前,身形踉跄,显然刚才也受了不轻的伤。
“苗成罡,血清在我这儿。我是你第一批试验中唯一幸存的异能者,你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试验品。”
什么合适的试验品?月予忆要做什么?
苗成罡冷笑一声:“原来血清从一开始就不在宋远熙手里,真是拙劣的障眼法,有什么用呢?”
月予忆勉强笑了笑,回答:
“确实没用,刚发现血清在余暖姐身上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动手的。”
余暖正在给闻唳急救,泪水止不住砸下,逐渐带走闻唳的理智。
闻唳的喉咙中挤出了几声干哑不成调的嘶哑吼声。
苗成罡朝着月予忆伸出手,眼神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神采:
“我已经饶了闻唳一命,现在轮到你信守承诺了,把血清给我,然后和我回到光辉基地,我们会成为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月予忆嗤笑着说:“最伟大的存在,听着没意思。你不就是想把这支血清注射给我,然后拿我做研究嘛?”
苗成罡按捺着急躁的心情,耐心回答:
“对,你会获得最强的抗体,成为最强大的异能者。”
再之后,月予忆会不会死都不重要,因为实验最重要的步骤已经完成了。
他会成功的,他一定能成为末世中最强大的异能者,带给全世界希望。
苗成罡的笑容扩大,期待地看着月予忆。
月予忆点头,朝着苗成罡走近了一步:
“你没骗我?小时候为了骗我去做实验,你编了不少瞎话。”
“当然没有。快过来,难道你不想给世界带来新希望吗?你会成为救世主,你会被所有人铭记!”
“救世主?听起来怪恶心的,没兴趣。”
月予忆笑着摇头,又走近了一些。
苗成罡神色热切地看着月予忆逐渐靠近。
他马上就能拿到那支血清了。
苗成罡背后,闻唳的嘶吼被鲜血堵住,成了无声的哀鸣。
他和月予忆太像了,像到只是对视一眼,就能读懂彼此在想些什么。
月予忆一定能看懂闻唳此时的绝望和不甘,也一定看得懂,闻唳想用尽一切方式阻止她的飞蛾扑火。
正如闻唳读得懂月予忆眼中最决绝的疯狂。
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托付给别人。
最后的结局,她要自己落款。
月予忆最后看了闻唳一眼,眼中带着释然,带着不舍,唯独没有惧怕。
“好好活着,你答应过我的。”
月予忆对闻唳这样说。
紧接着,那支仅有的珍贵血清被月予忆毫不迟疑地扎进了自己的血管中,尽数推入。
“替你省事了,不用谢。”
月予忆大笑着扔掉了空注射器,黑色的异能霎时间迸发,将苗成罡挑在了半空中。
一切发生得太快,苗成罡甚至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被影系异能凝成的尖刺穿破了胸膛,扼住了喉咙。
就像他刚才对闻唳所做的那样。
影系异能肆意嚣张地充盈在十八层的空间中,阻挡住闻唳想要冲过来的步伐。
到最后,纯黑色的屏障将月予忆和苗成罡隔绝在其中,只能听到苗成罡的惨叫声,和骨骼的碎裂声。
月予忆大笑着,原本清澈的声音逐渐变得含糊沙哑:
“这就是你的实验结果!”
纯黑屏障内,苗成罡的尖利的惨叫声、月予忆的笑声、伴随着血肉破碎的声音,一同混杂成暴戾的交响乐。
宋远熙瘫坐在闻唳身边,他是血清的研制者,他最清楚注射血清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如今就连痛哭都显得不合时宜。
闻唳不知何时沉默了下去,只是注视着面前的异能屏障,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屏障中的惨叫声逐渐微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沉重的呼吸声。
月予忆的声音隔着屏障传进闻唳的耳中,那是一句简短的告别,含混嘶哑,几乎辨认不出那是人类的声音:
“记得想我。”
“好。”
闻唳用另一声嘶哑破碎的声音回应着。
屏障另一边,月予忆似乎笑了。
随即,是另一声细微的声音,如同微风绞碎了月色下飘零的落花,细不可闻。
闻唳怔怔地盯着纯黑屏障,看着那些最为熟悉的影系异能逐渐消融破碎,最后把故事的结局呈现在他面前。
苗成罡的胸膛和喉咙被失控的影系异能穿透,毫无生气地瘫在墙角,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瞪圆了眼睛,不明白月予忆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而月予忆静静地躺在另一边,身上的银黑色作战服变成了纯白色,胸前的灰色晶石坠子碎裂成块,散落了一地。
影系异能穿透留下的伤口还留在她的喉咙上,鲜血凝成了泛着墨绿色的血痂。
在变异之前,月予忆亲手将自己的生命彻底定格。
月予忆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这是月予忆第二次在闻唳面前甘愿赴死。
她绝不会再让别人掌控她的命运,也不会让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消散在面前。
为此,就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当做与世界博弈的筹码。
这就是最令闻唳痛苦的事情。
他们太像了,这让闻唳不得不明白,月予忆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一定是快乐的。
可他该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闻唳没办法为月予忆的快乐而一同感到幸福。
闻唳撑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躯,把耳边来自他人的痛哭声都抛之脑后。
他缓缓挪动着脚步,迈过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任由自己嘴角的鲜血汇入脚下鲜红与墨绿交织的血泊。
他用最后的力气,跪坐在月予忆身边。
月予忆的唇色泛着奇异的墨绿,苍白肌肤下的血管定格在诡异的青黑色。
闻唳沉默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睡颜,突然笑了。
如果换成是他,他会做出和月予忆一模一样的选择。
可闻唳一点也不想笑,他现在明明只想痛哭一场。
他没有怨月予忆的理由,没有继续向苗成罡寻仇的办法,因为故事已经结束了。
他甚至想不到比如今更好的结果。
月予忆从来都比他聪明,如果这是她做的选择,如果她不曾后悔。
那闻唳就该替月予忆感到高兴才对。
这一生没有美满的开头,没有平静的过往,但最后,她终于收束了所有的苦难,用仇人的死亡为自己的人生画上句点。
多好的结局。
闻唳发自内心地这样想。
如果没有“闻唳与月予忆彼此相爱”这一个小插曲,真称得上是一段圆满的歌谣。现在好了,如何为故事收尾,决定权被留在了闻唳的手中。
闻唳没有哭,他不想让眼泪朦胧了此生看她的最后一眼,也不想让故事的结局显得太悲伤。
那就这样吧。
封锁着十八层的光系异能逐渐消融破碎,紧急通道终于开启,熊灿妍带着作战队冲了进来,又被眼前的一幕震在了当场。
两个浴血的影系异能者沉默地相拥在狼藉的血泊中,一人正在沉睡,一人随之入眠。
如果爱也能算得上遗产,闻唳最终成了月予忆留给世界的第一件遗物。
双生融为一体,从此剩他孤寂行走于白昼,把他的影子当作她的墓碑。

阴郁厌世孤兵:此夜月圆
闻唳曾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直到月予忆用她的性命让闻唳明白,爱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可他无法接受月予忆的死亡。
闻唳不知道“与月予忆相爱”究竟算不算好事,所以他试着衡量与月予忆相爱的幸福,和失去月予忆的痛苦,到底哪个更多。
幸福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而当这两种情感和“爱”挂钩,算来算去,最终还是难倒了闻唳这个初学者。
最后,闻唳把他和月予忆的相爱总结成“一件令人悲伤的好事”,算是为两个疯子的纠缠沉沦画上了句点。
就好像这样理性的判词,能为倾巢的感性稍加遮掩,让他终于能无所顾忌地好好哭一场。
月予忆昏迷的那几个月中,闻唳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起初只是为了记下给月予忆护理调养的要点,到后来,本子上的碎碎念越来越多,字里行间以工整或凌乱的字迹写下那么多话,归结起来无非一句“我爱你”。
闻唳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话想对月予忆说。
后来月予忆醒了,又从闻唳的口中得到了他会好好活着的承诺,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于是闻唳“不经意”地让月予忆看到了那本日记。
当天,月予忆笑倒在了懒人沙发上,缠着闻唳把那些看着都牙酸的话读给她听。
闻唳故意用毫无感情的语调,换来了月予忆的另一场大笑。
再后来,日记本上的字迹变成了两种,有时是正经的工作纪要,有时是插科打诨的打油诗,还有几页画着蹩脚的插画。
闻唳独自陷在懒人沙发里,翻看着日记本,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最后一页。
“闻唳承诺不再揪玩偶兔子的耳朵,如有违约,罚闻唳给月予忆讲一周的睡前故事。”
落款是他和月予忆的名字,还有月予忆写下的一行小字——
“说话算话!”
月予忆总是对闻唳说这句话,就像是怕闻唳不信守承诺一样。
实际上闻唳很听话的。月予忆交代的事情,他都做到了,比如好好活着,比如记着想念她。
六月盛夏的阳光透过哨塔办公室的窗户,温柔地洒在了窗台的花盆上,花盆中淡绿色的花朵簇拥着盛放。
闻唳盯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最终轻呼了一口气,把怀里的玩偶兔子和玩偶小狗放在一边,起身坐在桌前,把日记本翻到了另一页空白。
圆珠笔沙沙作响,时隔三年,终于再次为日记本填了新章:
“月予忆,这是我来到绿色曼陀罗的第四年。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你一定很像。
“至少我觉得很像,但其他人都不这么说。宋远熙说你比我话多,灿姐说你比我挑食,余暖姐说你比我更不爱吃药,华子叔和芳姨说你比我还不听话。
“挺好的,他们都记得你。
“你肯定不知道吧,现在全世界都记得你了。
“宋远熙从你的血液中提取出了强效丧尸抗体,在此基础上研制出了新的血清,说不定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靠着这种血清,丧尸危机能被彻底解决。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天。
“记得你当初还说,救世主这个字眼听着有点恶心。但是余暖姐告诉我,在把那支血清注射给自己之前,你亲口告诉余暖姐,要她和宋远熙在你死后用你的血液做实验。
“没想到吧,这下你真成救世主了。
“余暖姐因为这件事崩溃了好久,觉得自己不该把血清交给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最后还是我替你把她哄好的,你记得感谢我。
“我跟余暖姐说,别自责,月予忆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啊。
“毕竟你从苗成罡的手里把我的命换下来的时候,都没和我打个商量。
“我没怪你。
“真的没怪你,我在怪我自己,要是我再厉害一点,你是不是就不用……”
字迹在此处突兀地停顿,许久,又另起了一行:
“我后来被推出去抢救了,超级狼狈。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你躺在实验台上,你说咱们两个怎么总是惨兮兮的。
“我其实也稍微懂一点点血清提取技术的,醒来之后,我想在实验室里陪着你,被宋远熙和余暖赶了出去。
“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我总不至于看见你之后,受了刺激当场殉情。
“虽然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但是你让我好好活着。
“我很听话的。”
圆珠笔沉默了许久后,日记本被轻轻翻到了新的一页。
“基地给你举行了很隆重的告别仪式,不少人哭昏过去了,比如灿姐和宋远熙。
“你的告别仪式我没有全程在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那个氛围,就偷偷跑到实验室去看你了。
“大家都没顾得上拦我,估计当时都忙着哭呢。也可能我跑得够快,没人追得上。
“后来他们哭着把我从实验室里拽了出去,真是的,明明我才是看上去最冷静的那个。”
圆珠笔稍加停顿,划去了后半句话。
“好吧,我可能偶尔看上去不太冷静。
“余暖姐这几年一直担心我的心理状态,隔三差五就拉着我做检查。灿姐也是,好几次别别扭扭拉着我出门找丧尸打架,她人确实挺好的。
“对了,我们把苗成罡的实验室砸了,就在你……”
圆珠笔尖再次停顿了很久,终于写下了那个刺眼的字:
“……就在你死后不久。把你的事情安顿好之后,我和灿姐、宋远熙还有一整队的作战队员直接冲到了光辉基地。
“他们还解释了一堆废话,什么苗成罡个人行为和基地无关啊,他们也很遗憾啊之类的,我们当然没管,宋远熙把他们基地有关人体实验的资料全都了找出来,灿姐一把火烧了那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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