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方丈,这世间真的有来世吗?”
“贫道不知,生者终究无权谈论此事。”
褚鸿振死后的第二日,群英盟中乱成了一团。
月予忆于此时醒来,阻止了穆天野想要带自己离开的步伐。
“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情。”
第一张符篆,用给了群英盟。
在月予忆的见证下,穆天野接过了群英盟主的位置。
走下群英台的那一刻,穆天野得到了来自月予忆的第一个拥抱。
方才还在全武林面前豪情万丈的穆盟主,因为这一个拥抱霎时间红了眼眶。
第二张符篆,用给了寰天渊。
卞淮带着穆天野和月予忆将褚鸿振的密室仔细搜整了一遍,将褚鸿振这十八年所做的事尽数展现在世人面前。
褚鸿振一生矛盾混乱,他残害了不少武林同僚,却也给寰天渊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江湖上对他的褒贬毁誉不绝。
穆天野和月予忆都不再关心,褚鸿振的死只是开始,群英盟的矛头将继续对准寰天渊。
第三张符篆,用给了命门心法。
在与褚鸿振交手后,月予忆对命门心法和寰天诀有了新的理解。
七日时间,她借穆天野之手,写下了一套全新的寰天诀。
“威力远不比曾经,但不会再有反噬。这样,新的寰天诀就不再是为祸的‘魔功’了。”
“那你想给它起个新名字吗?”
“我还没想好。”
“就用你的名字怎么样?予忆诀?”
“……不好听。”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没文化!”
这七天,穆天野依旧坐在桌子对面紧紧盯着月予忆。这一次,月予忆没有阻止他。
第四张符篆,用给了浮台观和西洲。
浮沉方丈终于“无可奈何”地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往事。
那是另一段肆意逍遥的传奇往事,如今伴随着茶香沉寂在了世间。
穆天野浮台观喝了一壶茶,又替月予忆多喝了几杯,紧接着就带着月予忆前往了西洲。
卞淮早已孤身一人回到落羽涧,将六十七张人皮面具埋葬于此。
“我会让钧羽堂重回武林的!”
临行前,卞淮再次对穆天野和月予忆行了跪拜礼。起身后,他哽咽着说:
“二位,珍重。”
月予忆的裙角已经出现了被烈火灼烧的痕迹,嗓音也逐渐不再清澈如初。
他们都很清楚,这是最后一面。
第五张符篆,用给了东涯。
祝家家主被穆天野缠得没办法,同意让他和月予忆进到自己最宝贝的藏书阁。
趁着月予忆沉浸在书海中,祝家家主看着月予忆明显被烈火烧灼过的裙摆、在烛火下几乎看不到影子的身躯,低声问穆天野:
“她还有多久?”
穆天野勉强扯起嘴角,回答:
“半个月。”
祝家家主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穆天野的肩。
如今没人会怪罪穆天野,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担起群英盟主的全部职责。
穆天野和月予忆都为了武林而鞠躬尽瘁。这份恩情,无可偿还。
第六张符篆,用给了北原。
沧澜峰顶,月予忆飘浮在薄薄的积雪上,俯瞰着北原大地。
落雪穿过她的身躯,宁静地归于大地。
“天云刚才闹着要来这儿和我一起挖土,被我扔给穆晓和穆雅了,大人说话他一个小孩儿凑什么热闹。”
“你别总欺负天云,他不是小孩子了。”
“嗐,只要我还活着,天云就是小孩儿。前几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和我爹都死了,让天云自己当家,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惨兮兮的,看着都让人不放心……”
“不会有那一天的。”
“那当然!”
穆天野将油纸伞小心地埋进土中,背对着月予忆笑着说:
“先说好了,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位置啊,以后我想你了来这儿找你,你不许不理我。”
穆天野的笑声逐渐消散于雪夜的风声中,他红着眼眶跪坐在土堆前,不愿回头让月予忆看到他的眼泪。
身后传来月予忆嘶哑却温柔的声音:
“北原风雪疾,你想我的时候,记得要多添些衣服。”
风声呜咽。
泪水终于滑落眼角,落于穆天野的唇边,被北原的月色冻成了沉默的冰凌。
第七张符篆,最后的七天时间。
穆天野带着月予忆回到了南城。
桀骜世家侠客:说好了,不许耍赖
重建的月家坟冢和祠堂伫立于河畔,凝望着河水从远方奔赴至另一个远方。触目不可及之处,爱憎杀伐一并被时间沉于河床深处。
到最后,河水只盈着破碎的月光。
穆晓和穆雅沉默地停留在了问月桥的一边。桥上,穆天野正在陪着月予忆走完最后一程。
月予忆的身形已经虚幻得近乎云雾状,她的衣裙上满是被火焰烧灼的痕迹,心口处的血花绽放得艳丽灼目。
她的魂魄正随着最后的时间,逐渐回到她死前的最后一刻。
第七张符篆飘摇欲坠着,强撑着不落下。
穆天野裹着初见那日的貉毛大氅,此刻却只想让这样熟悉的寒凉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原来问月河就只有这么宽,原来问月桥不过百丈长短。
从踏上问月桥的那一刻开始,穆天野就在喋喋不休。
他强撑着笑脸,细数这段时间他们见过的风景,畅想着他成为群英盟主后的武林会是何等太平祥和的模样。
穆天野用尽全力描述着美好的未来,他想让月予忆知道,即使她不在了,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不想让月予忆因为放心不下他,轮回路上不得安宁。
他不舍得。
月予忆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了,她轻柔沉静的声音早已被那场大火夺走,只余下几声干涩的应和。
问月桥太短了,转瞬就走到了尽头。
月色倾泻下,月予忆转过了身,静静地飘浮于穆天野面前。
她满身疮痍,心口处是被箭矢撕裂开出的血花,如瀑长发的发尾被火焰烧灼得狼狈,右手上是一道被挑开了手筋的伤。
但她在笑,她的眼神宁静温柔,好像此生没有任何遗憾。
“就送到这儿吧。”
月予忆浅笑着,嘶哑着声音说。
子时将至。
穆天野站在问月桥上,强忍着不在月予忆的面前落下泪。
“你要记得来梦里看我。”
他说着玩笑一般的话,声音却近乎祈求。
月予忆温柔地注视着他,嘴角绽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
“好。”
穆天野颤抖地伸出手,触碰到了月予忆身上那张即将落下的符篆。
他紧紧盯着月予忆的双眼,笑着说:
“说好了,梦中再见。”
他亲手撕下了最后一张符篆。
夜色中,月予忆的身形逐渐溃散成纯白色流光。衣裙、身躯、最后是那双盈着不舍和眷恋的墨色双眸。
流光飞舞,最后散于晚风,只剩阑珊光点。
符篆化为飞灰,落于废墟上。
月光落于穆天野的嘴角,犹如一枚轻吻,吻去咸涩的泪。
穆天野任由泪水倾泻,无声地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废墟笑着说:
“说好了,不许耍赖。”
逐安六十七年,北原穆天野继任群英盟主。
次年,群英盟中多了一支各路高手组成的队伍,代号为“月”。
穆天野亲率这支修炼了改良后的寰天诀的队伍,攻上了寰天渊。
大获全胜。
逐安七十五年,寰天渊与之带来的腥风血雨终于从武林落幕。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穆天野开始清点寰天渊中所有人的罪行。
谁该偿命,谁又该逃脱魔窟,重获新生。三年时间过去,七位手上未沾染无辜性命、心存良善的“魔教教徒”加入月组。
不少人对此有所质疑,最多的言论就是“魔教怎么可能有好人”。
于是,浮沉方丈在穆天野的拜托下,将当年的故事,写成了话本子。
他坐在浮台郡的茶楼中,一身破旧道袍不掩道骨仙风。
他呷着上好的龙井茶,讲当年穆辉、月宁明、褚鸿振如何结拜,如何定下三件信物,如何与秋水泓结识,如何护送命门心法逃出寰天渊。
“那三件信物如今何在?”
“双月印长眠于问月河,傲世刀折断于群英谷,逍遥扇伫立于沧澜峰。”
“那,然后呢?”
“然后啊,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浮沉方丈继续讲着,讲逐安五十三年的落羽涧,讲逐安五十九年的退婚书,讲逐安六十七年的月下初见,亦是重逢。
讲一出原本精妙的棋盘最终被掀翻,讲那个至今流传于江湖上的问题。
而今江湖,当是何人之天下?
“我知道!我爹跟我讲过,穆盟主说了,江湖是侠之天下!”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
“方丈,那,何为侠?”
“贫道可说不出个所以然。贫道只能说,我这此生,有幸与几位真正的侠客相识相知。”
“方丈!您还没讲完呢,故事中的月予忆女侠真的是鬼吗?”
“她是鬼魂,是神明,也是凡人。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方丈又说听不懂的话了!”
孩子们嘻嘻哈哈笑着跑远,只剩一个小孩子怯怯地凑过来问浮沉方丈:
“方丈,那您又是谁呢?”
浮沉方丈捻须一笑:
“贫道只是有幸观得两三局好棋的过路人。诶,孩子,我看你爱听我讲故事,那你想不想拜我为师?……暧,别跑啊!贫道不吃小孩的!”
逐安八十五年,穆天野再次来到问月河畔。
昔日的废墟早已重建为繁华。当年的月家不再,但曾经被月家所救的年轻侠士或恤孤孩童纷纷跪叩于月家的坟冢前,改姓为月。
写着“清风朗月”的白檀木牌,再次悬在了月家的门楣上。
如今的穆天野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在群英盟主再次换届的前夕,他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原来她已经离开那么久。
真是狠心啊,说好了梦中重逢,这么多年,就只来看了他寥寥数次。
好在每次重逢,穆天野都能自豪地对她说,自己做得很好,不会让她失望。
问月河畔再次办着热闹的集市。穆天野沿着河岸慢慢走着,无人前来打扰。
这些年大家并不避讳在穆盟主面前提及月予忆女侠,可是今夜,时间应该留给穆天野自己。
穆天野鬓边已经生出了几缕白发,这些年一直为了武林操劳,他老了不少。
如果让她看见,估计都认不出了吧。
不会的,无论穆天野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会认得。
穆天野想起了十几年前在群英盟的那最后几日。月予忆和他共同握着笔,在纸上书写着能为武林换来太平的心法。
穆天野强撑着不想睡,最后的时间,他想多看月予忆几眼。
心法写完之前的最后一晚,穆天野整夜都装作熟睡,实际躲在臂弯的缝隙中望着对面的月予忆。
他看到晨光破晓前,月予忆明明写完了所有心法,却又在新的一张纸上写下了什么。
她的动作那样慌乱,还没写几个字,就忍不住地瞟向穆天野。
最后,那张纸好不容易才写好的字条被月予忆匆忙地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月予忆不知道,在她走出房门后,穆天野捡回了那团纸,将它重新舒展。
纸上的字是月予忆的笔迹,又带着穆天野自己的几分锋芒。
“我亦心悦于你。”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她怎么就没亲口说给我听呢……
穆天野笑着在心中抱怨,泪水却湿了眼眶。
她是怕我放不下吧?
可又怎么能放下。
心口处是她的骨片,眼前是她的坟冢。
“月予忆,我听人说,魂魄如果要归于人间,一定会去自己的埋骨之处看看。
“如果你回来了,你在看过南城之后,能不能也来看看我?
“你来看看这江湖,如今是不是你所爱的样子。
“在梦中告诉我吧,你想去哪儿,北原还是南城,或者如今的群英盟。天大地大,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去。
“只要你愿意来看我。”
穆天野独自坐在问月河畔的月色下,哭着笑着对面前的虚空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日,他策马奔赴群英谷,奔赴武林的下一场盛会。
此生仍未终结,他还有能做的事、还有要做的事。
他会带着月予忆的夙愿,努力成为真正的侠者,一直走下去。
清风朗月,至死不懈。
【本世界剧终】
很快,三位幸运观众被星目挑了出来。
“阿月老师!后续能不能给这个世界出一个解析版的剧情,按照时间线索梳理的那种?”
“当然可以。影片剪辑的时候用了很多蒙太奇,为了节奏也省略了一些剧情。后续我会给这个世界出一部纪录片形式的上帝视角彩蛋,让大家看完正剧后对照着梳理剧情。”
“影片最后,穆天野说梦到月予忆了几次,请问阿月老师,那真的是他的梦,还是您真的重新回去过?”
“二者都有。我会观测着穆天野的状态,在他的思念或者狂喜、悲痛等情绪达到一定程度时,我会在梦中与他重逢。穆天野没等到月予忆的亲口告白,所以用这种方式小小地补偿他一下。”
“月老师看我看我!请问在您离开后,各位重要人物的最终结局都是怎样的?”
“穆天野在十八年后卸任,回到北原带领穆家重归武林。南城月家被各路侠客重组,其中一个年轻侠客成为新一任盟主。穆辉离世后,穆天云成为江湖上有史以来第一位专门为年轻侠客传授知识的教书先生。卞淮重建了钧羽堂,穆晓和穆雅带领穆家镖局和钱庄继续发展。浮沉方丈收了一位弟子传承道法,方丈本人在百岁羽化。”
说到这儿,月予忆突然顿了一下,笑着调侃台下的观众们:
“我还以为会有人问我,是怎么从浮沉方丈那儿要来了七张符篆。”
此言一出,台下哀嚎一片,但月予忆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她轻松地笑了笑,说:
“薛宁朔和幽隐、饕伢和邪祟、再到褚鸿振和寰天渊,似乎一直都是和有情感的反派交手,我还挺想试试和无神智的对手作战是什么感觉。”
她眼眸一转,扬起了笑容:
“所以下一个世界不打坏人了,去和攻略对象一起打怪兽!”
一个观众弱弱地提问:
“阿月老师,您的攻略任务是不是……和隔壁战斗组的战斗任务越来越重合了。”
台下一阵笑声中,月予忆也笑出了声,她沉吟片刻回答:
“确实,那就再打一个吧,下个世界再换个不氪命的。”
星目将下一次的攻略对象投影在了荧幕上。
这次的攻略对象刚一露面,台下就出现了一片惊呼声:
“好凶!”
男人看上去明明长了一张很年轻英俊的脸,下三白的灰色眼眸中却满是阴郁狠戾。他的皮肤呈现着久未见阳光而造成的惨白,身形清瘦、肌肉却很结实,银黑色作战服上布满了只有非人的怪物才能造成的伤痕。
他的指尖凝聚着一团形状不明的黑雾,闪烁着金属质感的冷光。配合着他苍白薄唇下垂的嘴角,更显得阴森。
“是不是很像反派?”
月予忆笑着问台下的观众,引来一阵应和。
“这次是末世呀!”
“没错。”
“那这位攻略对象,是丧尸王或者外星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他虽然凶了一点、性格古怪了一点、脾气差了一点、情商低了一点,但他是好人哦。”
星目开始了介绍:
“攻略对象闻唳,二十二岁,‘绿色曼陀罗’基地的影系成员。他十二岁觉醒影系异能后,一直被前几个基地当成战斗武器,直至被绿色曼陀罗基地收纳,成为正式成员。
“原世界线中,闻唳对破败的世界有着刻骨的厌恶,每天盼望世界早点毁灭,因此他从不肯接受基地任何成员的好意。
“但最后的丧尸潮中,闻唳牺牲在了基地防护墙外,用生命为成员们换得生机。”
观众席中一阵唏嘘:
“嘴硬心软的好孩子吗?”
月予忆轻笑着摇头:
“实际上,闻唳最后是带着强烈的自毁倾向赴死的。他的想法是,与其让他继续在这个烂透了的世界中活下去,不如让基地那些人留在世间接着受折磨。”
“……阿月老师,你确定他这不是嘴硬到了极致吗?”
“谁知道呢。哦!提前预警一下,这次的男主对我会带有很微妙复杂的情感。”
“展开讲讲呢?”
“比如又爱又恨,和一点点小病娇,后续还可能会有点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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