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发带不经意间拂过了月予忆的脸颊。
月予忆一时怔忪,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
身前传来穆天野的声音:
“嗯?你在揪我的头发吗?……等一下,你能碰到我了?!”
穆天野猛地勒住了马,匆忙转了过来,激动地看向月予忆。
月予忆差点被吓到。她眨了眨眼,回答:
“是你的发带,我刚才碰到它了。”
“那头发呢?能碰到我的头发吗?”
穆天野把自己的长发从身后全都拢了过来,递到了月予忆面前,满脸写着期待。
月予忆伸出手,试探地放在了穆天野的头发上。
落了空。
“不行。”
月予忆低声说完,默默收回了手。
穆天野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去。
他瘪着嘴,刚想转回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
“诶,如果能碰到我的发带,那我的衣服呢?你试试!”
穆天野凑了过来,示意月予忆摸一下他的衣领。
实际上只要把胳膊伸过来,让月予忆碰一下袖子就可以了,穆天野却选了更加暧昧的距离。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
心中盼望这样的距离已经太久,久到这一瞬间的理智无法战胜心中叫嚣的情绪。
想让她触碰到,想让她感知到自己的温度,想用虚无缥缈的因果跨过生死的距离,直至从注定的命运手中把她抢回来,永远留在世间,留在自己身边。
想做的太多,而此时此刻,穆天野能做的只有抱有一份期待,等待着她的宣判。
丝丝缕缕的凉意围绕在身边,并非难以忍受的寒冷。
穆天野甚至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听不到她的心跳。因此,被世人畏惧忌讳的“鬼气”,已经成了月予忆的魂魄依旧在他身边的最好证明。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穆天野已经凑到了月予忆面前,
太近了,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她微颤的睫毛,看到她慌乱地躲闪开的眼神。
穆天野轻笑着问:
“害羞啦?”
“没有,就是有点不适应,你……别离这么近。”
月予忆躲闪着穆天野过于炽热的眼神,然后伸出手,小心地放在了他的肩头。
刹那间,穆天野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因为这次,月予忆的触碰没再落空。
就像一阵微风掠过肩膀,惹得衣袍被吹拂着颤动。
月予忆能碰到穆天野的衣服,穆天野却依旧感受不到她的触摸。
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月予忆原本扶在油纸伞上的手,如今环在了穆天野的腰间。
穆天野低下头,状若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月予忆苍白的手,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继续目不斜视地策马赶路。
看起来特别淡定。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完全压不下来的嘴角、还有没办法藏匿起来的酒窝。
穆天野努力掩饰自己话语中的雀跃,故意抱怨着:
“你就说这事儿它讲理吗!先是点点豆豆,再是发带和衣服,结果你摸不着的就剩下我了。诶,我要是把手缩进袖子里,是不是就能隔着布料碰到你了?”
“还是,别了吧……这听起来好奇怪。”
“好像是有点。算了,无所谓,你能多碰到一些东西就是好事。”
“嗯。”
“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不乐意说话?还是你听我说话听累了?那我不说话了,你睡会儿,不是,你歇会儿。”
“没,不是因为你。我是在担心群英大会。”
“在担心群英盟那边吗?没事,放宽心,群英大会是整个武林的大事,各路侠客都会来,褚鸿振不可能趁这功夫挑事。你不是说了嘛,他这人要面子要名声。”
“还好卞淮已经看清了褚鸿振的嘴脸,如此一来,穆家就不会被抹黑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呢?”
月予忆顿了顿,诚实地回答:
“如果放在之前被你这样问,我肯定要回答,是的,我在担心你。”
穆天野忍着笑着问:
“那现在呢?”
“……现在不敢说担心你,不然,又要被你误会成不像话的样子。”
“我误会什么?怎么个不像话的样子?”
“反正就是不像话……穆天野你别笑了,我说正事呢!”
月予忆扯了一下手中的布料,穆天野笑了好一阵子才说:
“行了不闹了,没事,穆家才不会被褚鸿振的三言两语就给说垮。再说了,现在咱们这边占理,武林各路大侠又不眼瞎。”
“不能掉以轻心,如今褚鸿振摆明了要把穆家拉下水,否则也不会给穆辉前辈写那封信。”
“你说褚鸿振费这么大的劲,到底图个啥?要是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当个群英盟主,现在也能算是享誉天下的大侠。他倒好,非得勾连魔教修炼魔功,死到临头了又想要流芳百世,这不是做梦嘛。”
“有了权势,想要力量,因此用良心去换。有了力量,又不想丢掉名声,于是把良心抛诸脑后,把昔日好友当作垫脚石和替罪羊。”
“想不明白,三十年前我爹和你爹怎么能和他混到一块去?”
“三十年前的褚鸿振或许还能称得上一句少年侠客,可惜,侠者褚鸿振早就被如今的褚盟主亲手杀死了。”
穆天野听完月予忆的话,长叹了一声:
“你说得对,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就想着,怎么能一刀剁了褚鸿振的脑袋,然后给月家平反。”
“还要揭发褚鸿振的罪行,抹除寰天渊的歹念,不让他们继续在江湖上作恶。”
“没错。今年的群英大会肯定热闹。褚鸿振不是爱放火吗?我直接给各路大侠表演一个火烧褚鸿振助助兴!”
穆天野肆意嚣张的话语随着风声与马蹄声渐渐远去,没入了和安城。
【主人,我加班回……我嘞个积分之神啊,穆天野的好感都95%了!】
【嗯哼?】
【那那那那您岂不是马上就要死遁了?!】
【这次不着急,以前期设定为准。浮沉方丈说过,月予忆的执念有两个,一个是褚鸿振,一个是穆天野。我总不能死在褚鸿振前面。】
【说的也是,那您是打算在好感度满了之后,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嗯……这次的死遁,换种有趣的方式吧。】
【您有什么想法?】
【积分商城打开一下,我换点道具。】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穆天野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厉声质问。
他面前的男人吓得冷汗涔涔,颤声说:
“我们也没想到少主您会关心这种事啊……”
穆天野闭上眼睛做了深呼吸,抑制住心头的焦躁情绪。
群英大会要提前了。
如今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月予忆走了过来,轻轻扯了一下穆天野的袖子:
“别难为穆达,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天云的信上不是说了吗,穆家的商队近来受到了针对,光是应付这些就够钱庄和镖局忙活了,哪还有时间想别的。”
穆达听到带着帷帽的陌生女人替自己说话,赶紧应和着:
“少主,这事儿是我们不够谨慎。您放心,以后群英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不吃饭不睡觉也把消息送上沧澜峰!”
说完,他朝着月予忆感激地点头赔笑。
穆达从三十五岁开始负责穆家在和安城的产业,至今已经十余年了。穆天野是怎样从曾经的青稚少年成为现在的穆家少主,穆达看在眼里。
他知道,少主对待手下一向亲和,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桀骜顽劣。
如今少主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来群英盟确实出了要紧事。
只是不明白,家主不参与武林事端,少主也从来不关心群英盟的事。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少主刚到和安城,就开始打听群英大会。
还有少主身边这位陌生的姑娘……
穆天野逐渐冷静了下来,脸色有些惭愧地向穆达拱手:
“对不住了穆达哥,我实在是着急。你仔细给我讲讲,褚鸿振怎么说的?”
穆达赶紧回礼:
“少主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本就是我们误了事……”
“客气话回头再说,你直接告诉我,褚鸿振说啥了。”
“褚盟主七天前发的告示,当天就传到了和安城这边。大概意思是,褚盟主在和寰天渊交手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命不久矣。他担心自己来不及见证新盟主的诞生,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把群英大会提前至十月。”
穆天野低声骂了一句,又问穆达:
“新盟主如今都有哪些人选?”
穆达努力地回忆着,最后只能为难地摇头:
“少主,咱们穆家从来不掺和武林这些事,我实在不清楚。”
穆天野攥紧了拳头。
穆达凑上来问:“少主,有什么是兄弟们能帮得上忙的?”
穆天野坐回花梨木椅中,随意摆了摆手,疲惫地回答:“暂时没有,等我想到了再找你。”
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褚鸿振这个老畜生还真有本事,临死都要给自己造势。
月予忆站在他身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
“从长计议吧,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连卞淮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见褚鸿振铁了心要给自己捏造一场风光大葬。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穆达看了看女子落在少主肩头的手,又看了一眼脸色和缓了许多的少主,福至心灵地大声说了一句:
“少夫人说的是!”
穆达这一嗓子,给自己喊来了一个大红包。
桀骜世家侠客:她只能相信我了
在和安城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上午,豆豆带着竹筒飞到了穆家钱庄。
穆达认得这只跟在少主身边许多年的苍鹰,他赶紧叫手下的兄弟准备好上好的禽肉,喂着累到力竭的苍鹰。
“豆豆好样的!”
穆天野捋着苍鹰身上的羽毛,收获了豆豆锐利且不屑的眼神。
豆豆举起爪子,示意穆天野取下竹筒。
这次的竹筒重得反常,怨不得把豆豆累成了这样。
穆天野拆着竹筒犯嘀咕:
“又是穆天云那小子写的?……太好了,不是天云的字,是穆雅写的。”
月予忆凑近,看着纸条上密密麻麻的清秀小字,默念着上面的内容。
相比于此前穆天云写的那封过于华丽的书信,穆雅写得相当简洁明晰。信上说,穆晓已经带着浮沉方丈到了沧澜峰。
算时间,就是穆天野和月予忆到了和安城的那一日。
浮沉方丈和穆辉把眼前的形势整理了一遍,让穆雅写信告诉穆天野和月予忆。
“褚鸿振果然好面子,看这信上的意思,我爹已经料到这次的群英大会上,褚鸿振要针对穆家了。”
“毕竟褚鸿振是穆辉前辈曾经的朋友。”
“跟我爹当朋友,他也配!”
“穆辉前辈的意思是要攻破褚鸿振的心理防线,此人年少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大侠引领武林,还要歼灭魔教流芳百世。穆辉前辈如今一定也很痛心吧……”
“没事,我爹看得开。这后面写的什么我看看……他和浮沉方丈也要去群英盟?他俩凑啥热闹啊!”
“毕竟是昔年旧友,很难释怀吧。”
“这老头前几天刚被气吐血,这好不容易醒了,万一再受点刺激怎么办?”
“别担心,穆辉前辈一定会有分寸。”
“行吧,由他折腾,他身子骨硬朗着呢。我爹还让我去找祝家家主帮忙。这倒是,祝家肯定被邀请了。诶,按照辈分我应该叫祝家家主什么?”
“可能是……远房表舅?”
“算不明白,我娘和祝家那边的关系乱糟糟的。不过没事儿,我这个表舅是个好人,不然穆辉和浮沉方丈不可能那么快就到沧澜峰了。”
“没错,有东涯祝家的帮助,我们的胜算也会大一些。”
“西洲那边……我之前跟着商队跑西洲的时候,确实和蓟家有交集,但是不多。如果咱们能争取到蓟家的支持那就最好,可惜现在时间太紧,蓟家只要没被褚鸿振彻底蒙蔽就是最好的结果。”
“西洲被寰天渊荼毒至深,如果得知褚鸿振的勾当,蓟家必然知道该做什么。”
“你说得对,武林还是好人多。啊,我爹还说他要带上佐证,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爹那儿肯定有扳倒褚鸿振的证据!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磨叽啥,躲在北原有啥用,直接和褚鸿振当面决斗多痛快!”
“穆辉前辈手中的未必是直接证据,否则前辈不会蛰伏至今,褚鸿振也绝不可能任由这证据留在穆前辈手中。”
“你说得也对……唉,他们从沧澜峰到群英盟,怎么着也要三四天吧?”
“如果顾及穆辉前辈的身体,或许还要更久。”
“那就按七天来算。这七天咱们怎么办?在和安城一直待着不是个办法,直接去群英盟?你看这信上写了,浮沉方丈占了一卦,我们此行虽然有困难,但最后会成功的!”
“嗯,我相信浮沉方丈所说的话。”
他们默契地不去谈论信上的另一句刺眼的话。
“方丈说,因果既定,无可更改,惟少主和月姑娘得偿所愿。”
既定的因果是什么,月予忆与这世间的因果又还剩多少,穆天野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比起因果,月予忆留在世间更大的凭靠,是“执念”。
这执念或许是褚鸿振的死,又或许是武林的重回太平。不管哪一种,在这次群英大会后,月予忆的执念都会有所消散。
执念不再的鬼魂,会变成什么样子?
穆天野不敢想,他只能揪着一缕“因果”,沉默地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他把字条收好,脸上依旧是爽朗洒脱的笑:
“穆晓和穆雅都要过来,就剩下天云自己看家,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一定可以的。你说过,穆家没有孬种。”
“这话我爱听!痛快!咱们现在干什么?启程群英谷?”
月予忆轻轻摇头:
“先不着急,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嗯?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手下这帮兄弟都喊你少夫人了,你还和我客气啥!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把命门心法留下来。”
月予忆沉静地说:
“苍天开眼,让我的魂魄没从世间消散,让我有目睹贼人伏诛的机会。但那并不是结束,褚鸿振死后,寰天渊依旧是隐患。如果我魂飞魄散了,命门心法绝对不能随着我一起消失。除了你之外,把心法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穆天野听到一半就皱起了眉头,等月予忆说完,他的眉毛紧紧拧着,勉强笑了笑:
“好好的,说什么魂飞魄散。这才哪到哪,褚鸿振死了之后,你还得看着我杀上寰天渊,割下魔教贼人的脑袋呢!”
月予忆淡笑着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能停留在世间多久,即使我不消散,如今我这个状态,命门心法也不能只停留在我的记忆中。”
说完,她不等穆天野继续说什么,露出了恳求的眼神:
“穆天野,拜托了,如今我能相信的只剩下你了。”
穆天野看着月予忆澄澈的墨色双眸一时失神。
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回神后,他脸颊微红,故作淡定地回答:
“行行行,你……别这个眼神看我,你想让我做的事我啥时候拒绝过。那我要怎么做?”
“我会把心法口诀背下来,拜托你誊抄在册,多谢。”
“好,但是咱们事先说好了啊,你不许嫌我写字难看!”
月予忆轻笑着点头。
命门心法的誊抄因为一种尴尬的原因而停滞在了开头。
“凝神太虚,荡秽三息三闭气。”
“凝……神……太……虚……等一下等一下,这句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荡秽三息三闭气。”
“荡……什么?”
“秽,污秽的秽。”
“……”
穆天野手中的毛笔顿在了半空。
比字迹凌乱潦草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他不会写字!
话又说回来了,有些事确实不是靠着信念就能做到的……
不知不觉,穆天野和月予忆已经在书房里窝了一整天的时间。
穆天野沮丧地又拿来了一大摞纸,艰难地在桌子上划拉出来一片空地放下。
桌上乱成一团,被穆天野拿来练手的、学习生僻字的草稿,如今铺满了一整桌。
穆天野的头发都被他揉成鸟窝了。
爹娘生他和穆天云的时候,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才让穆天云就是没有一点武学天分,让他就是不擅长读书习字。
眼看着一整天时间就这样被浪费,写下来的心法才堪堪然三张纸,穆天野终于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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