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这件事变相促成了末世审判法庭和末日人道保护法的雏形出现。
一时间苗成罡和如今还在做反人道实验的研究员都成了众矢之的,月予忆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救世主。
刚从昏迷状态苏醒的救世主正在享受着投喂。
闻唳小心翼翼地戳起一颗草莓,喂到了月予忆的唇边:
“我今早刚去摘的。”
月予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客气地咬走了草莓,恶狠狠地嚼着。
她胳膊上的淤血到现在才散开。
为表不满,月予忆勒令闻唳一个月不许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以防她出现心理阴影。
闻唳委屈,但是闻唳听话。
他低声说:
“你真的要去吗?”
闻唳说的是针对月予忆的抗体提取实验。
异能爆发之后,月予忆的体内检测出了一种全新的抗体因子。
这种首次发现的抗体不仅可在体外进行复刻制备,还有着超过此前所有抗体的强大活性。
简而言之,超级厉害。
月予忆说不定真的能成为救世主。
听到闻唳的问题,月予忆漫不经心地点头:
“去啊,为什么不去,又不是没躺过实验台,再说了,咱们的实验台肯定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就当献血了。”
她瞟了一眼闻唳,怨气冲天地说:
“反正抽血再疼,也没有你掐我的那一下疼。”
“我错了……”
闻唳愧疚到连刘海都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然后他熟练地投喂了第三颗草莓。
月予忆嚼着草莓,突然说:
“我要是成了救世主,那你岂不是成了救世主的男朋友?哦呦!小闻,你升咖了!”
她兴奋地抬起胳膊,在闻唳的头上胡乱揉了揉。
闻唳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顶着新鲜出炉的背头,轻笑着说:
“不是说,肢体接触禁止一个月?”
月予忆哼笑一声,回答:
“是我单方面禁止了你,束手就擒吧小闻同志!”
景澈拘谨地俯身作揖。
他穿着月白色的织银袍服,以玉簪束着冠,眉心一点墨色小痣,清冷沉静的模样。
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不符合容貌的懵懂,过于淡漠的神色只有在此刻才迸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他生来就是这副模样。
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如同一具空壳。
“被神界送至万渺宗的六界奇才”、“诞生于万世景的无垢之魂”、“万渺宗的大师兄”、“能吸纳反哺六界诸般灵力的天选之子”,景澈身上有太多令整个六界震颤敬畏的身份。
不过在景澈看来,这些虚无缥缈的身份中,唯有“月予忆的徒弟”,才是真正令他骄傲的身份。
他是师祖归来之后,破格收下的唯一亲传弟子。
万渺宗的师祖月予忆乃上古六位创世神明之一,她生性温柔淡漠,如今更是不问世事,不主动参与六界之间的任何争端。
师尊为数不多的乐趣,除了教他修行,也就是在停月轩里种花种菜了。
“景澈,师尊刚切的青瓜,吃吗?”
差点忘了,疯狂投喂他也是师尊的一大爱好。
她当真超脱凡尘。
景澈安静地嚼着青瓜,视线只敢落在月予忆纤尘不染的衣角上。
今天的师尊依旧没有看破他大逆不道的肖想。
太好了。
————?————
按照仙界的时间来算,景澈如今刚至弱冠之年。他拜师祖月予忆为师,仅仅过了三年。
短短三年时间,景澈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金丹期。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再过几百年,甚至几十年,景澈就能毫无压力称霸六界的概念。
过于逆天的修炼速度让六界为之避讳,魔尊言凛率先给停月轩递了帖子,邀请月仙尊和景澈仙友一同前往魔界做客。
然后,言凛原本的顾忌全被打消了。
“月前辈,您这弟子还真是不简单。说不定,他如此刻苦的修炼,正是以您为目标呢。”
言凛若有所指地笑着,对即将从魔界离开的月予忆如是说。
月予忆身后,景澈忐忑地抿紧了唇。
师尊还说魔界一点都不可怕……
这多可怕,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心思,居然能被这样轻易地看破。
弟子肖想自己的师尊,这样的桥段在人界的话本子里屡见不鲜,但真的落在了景澈的身上,就成了令他慌乱又痛苦的事情。
因为景澈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结果。
他生来不懂何为情感,却在这三年一点点明白了何为爱憎。
那都是师尊让他懂得的事情。
可他没办法索要更多,月予忆对自己的亲传弟子无限溺爱简直成了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情。
只要他想要的,师尊都会给他。
所以他本应该更听话一点,别让师尊为难。
……他“本应该”这样。
可惜这样的情绪积压得太沉郁,就算景澈自请离开微渺洲,在六界中游历了千年,也没办法消弭这样有悖伦理的情感。
千年的漫长岁月,在消解执念和冲淡爱意这两件无解的希求面前,居然显得淡漠。
彼时的景澈已经成为了仅次于仙尊月予忆的忆空仙尊。
忆空,何以忆空?
他连看不破红尘都做不到,更遑论万事皆空。
景澈从神界归来后,万渺宗为他准备了宏大的仪式。
月予忆没有在场。
仪式散场,六界重归宁静。
景澈重新推开了停月轩的门扉,果然,师尊在那里等着他。
“回来啦?师尊刚泡的茶,还有切好的青瓜。”
那样温和从容的笑,这千年之间在景澈的梦中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遍。
如今的景澈不愿再逃避。
千年光阴已过,他终于能与师尊并肩,他不想再逃避。
“师尊,万渺宗不存在同门之间不许相爱这种门规吧?”
景澈一步步走到了月予忆面前,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
月予忆不明所以地思索了一会儿。
许久,在景澈忐忑的眼神中,月予忆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她笑着问:
“所以,我的徒弟终于要大逆不道了?”
“我要是没资格,衔锦兄也不会把我引出来,又让月姑娘回了雅间吧。”
傅玄熠调侃着面前装醉的狐妖。
他很早之前就看过虞衔锦跳舞的样子。
那时傅玄熠因为没能让石绯成为太子妃,心中苦闷。石绯明白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只论情爱,同样伤感迷茫。
虞衔锦把两人从皇宫里“绑”到了一处原野,拉着他们在月色下跳了一夜的舞。
如果不是那支舞,傅玄熠和石绯或许真的会因为横亘其间的权谋算计而心生间隙。
因此傅玄熠永远感激虞衔锦。
那天的微熹晨光中,虞衔锦看着在傅玄熠怀里笑着睡去的石绯,突然不解地小声问傅玄熠:
“相爱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思?”
当时的傅玄熠不知如何回答。
现在看来,他不必回答了。
今夜,他同样在雅间里看到了虞衔锦的这一支伏天舞。
感想是,舞蹈好看只是次要的。
虞衔锦那毫无底线的媚眼才是重点。
现在看来,那些媚眼全都是为了月姑娘准备的。
并且白准备了。
不然虞衔锦也不用在月姑娘面前装醉扮可怜。
千年狐狸最后栽在了一朵昙花的手里。
想到这儿,傅玄熠就想笑。
虞衔锦苦恼地抓着头发问傅玄熠:
“你该看见的该听见的都知道了对吧?帮我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我都暗示成这样了,她一点都没开窍,到底是她太迟钝还是我太差劲啊!”
傅玄熠忍着笑回答:
“衔锦兄,与其这么纠结,倒不如直接对月姑娘表明心意。月姑娘性格单纯,你这样弯弯绕的心思,她很难看懂。”
虞衔锦挫败地倚着墙说:
“我倒是想!可……你也知道千年狐妖在世人眼中是个什么德行,万一我真说了,她却以为我只是开玩笑,或者以为我是拿她取乐,怎么办?我家小花妖刚化形,单纯得很。她要是被我吓走了,万一落到其他坏人坏妖手里,我……”
“等等等等,衔锦兄,月姑娘怎么就成你家小花妖了?”
傅玄熠好笑地摇头,按着虞衔锦的肩膀转了个身,不容置疑把他推向了雅间的方向:
“别纠结了,有在我这儿犯牢骚的时间,不如回去看看雪柔又给月姑娘讲了多离经叛道的故事。”
好有道理。
虞衔锦当即回了雅间。
不出所料,雅间内的杜雪柔正在抱着月予忆又哭又笑。
“阿月,你要勇敢一点,你要替我了却遗憾,替我幸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干娘……”
月予忆向虞衔锦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急切地小声问:
“狐狐,妖可以认凡人当干女儿吗?”
“行,她认你当祖宗都行……”
虞衔锦重重地叹了一声,准备把月予忆从杜雪柔的魔爪里解救出来。
但是杜雪柔根本不松手。
她牢牢地抱着月予忆,醉醺醺地大声说:
“来!阿月勇敢一点,刚才教你的,现在对着虞衔锦说一遍!”
虞衔锦实在不敢想象杜雪柔给小花妖教了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他想听到的事情。
虞衔锦低声对月予忆说:
“不用管,她等会儿就睡着了。”
杜雪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坚定地胡乱摇头:
“不行!阿月,我今天要是听不到那句话,我就,我就……我就拉着石绯私奔去找石苍!”
刚走进雅间的傅玄熠实在不明白他和石绯又造了什么孽。
虞衔锦同样头疼。
因为他很清楚,月予忆对自己的事情可能不上心,但是和“他们”有关的事,上心得不得了。
果不其然。
月予忆当场变了表情。
她看向傅玄熠,严肃地说:
“放心吧玄熠兄,我不会让你独守空闺的。”
傅玄熠感动得不敢动。
然后,月予忆转向犯愁到掉毛的虞衔锦,铿锵地说:
“狐狐,我喜欢你!全世界只喜欢你那种喜欢!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那种喜欢!超喜欢!”
虞衔锦的一切思考全都定格在了当场。
……啊。
这次好像真的是表白。
他被月予忆表白了。
虽然方式有点怪异,但是,月予忆说了喜欢他。
而且说得好大声。
虞衔锦眨了眨眼,醉意消减,又升腾在月予忆眼眸里的神采中,笑容无可抑制地浮现。
他似乎不再是孤家寡狐了。
“好!”
虞衔锦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杜雪柔率先疯狂鼓掌,她一头栽在了月予忆怀里,大声说:
“就是这样!阿月,你今天就把狐狸绑去陪你睡!”
月予忆无辜地回答:
“啊,平时也是狐狐哄我睡觉的。”
杜雪柔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鼓掌鼓得更起劲了:
“好!!!”
傅玄熠捏着影卫刚送来的情报,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
彻底乱了套了。
这种情况下,他告诉杜雪柔,石苍单骑归京,要去宰相府求亲……
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火上浇油。
只有傅玄熠左右为难的场面再次诞生了。
“……还不如亲一口。”
看着月予忆得逞的笑容,苏逐墨才明白,他又被伟大的血族殿下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嗯,没关系,反正他不介意。
甚至乐在其中。
第三个月的房车旅行结束之后,苏逐墨在外界眼中的人设彻底从“新锐猎奇画家”变成了“秀殿下狂魔”。
先是和白月光“殿下”的房车旅行频繁被偶遇,再是小号掉马之后彻底放飞自我,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苏逐墨曾经神秘又疏离的人设荡然无存。
苏逐墨丝毫毫不在乎。
人设有什么用,人设还比不上他刚给殿下烤的玫瑰麦芬小蛋糕。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逐墨的人设崩坏速度可谓一骑绝尘。
就连月予忆都看呆了。
她想过苏逐墨的下限实际很低,没想到试探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发现苏逐墨下限的边界。
这让月予忆找到了新乐趣——
在苏逐墨尚未被发觉的雷区上反复试探。
为此,她设计了一整套毫无计划的“计划”。
犹记得旅行刚开始的时候,苏逐墨还是一个被牵住手都会害羞的待开发高段位选手。
如今,面对月予忆层出不穷鬼点子中的大部分,苏逐墨都能从容应对了。
亚尔林的净化术效果显著,如今亚尔林成了游历世界无压力的健硕老头,月予忆变回了寻常人类的模样。
苏逐墨继宿命之后,又相信了奇迹。
但是凡事都难圆满,月予忆还是留下了不少“血族后遗症”。
比如,走着走着突然被月予忆拉到无人的角落咬一口。
比如,有事没事就想把苏逐墨揽过来咬一口。
比如,依旧沉迷颠倒时差无法自拔。
比如,对鸭血粉丝汤和毛血旺等食物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因为“尝起来没有小苏宝宝好吃”。
比如,更加明目张胆地以“伟大血族殿下”的身份自居,为此买了一仓库的衣裙和配饰,把苏逐墨原本用来储备画材的储物间堆得满满当当。
月予忆明目张胆地探寻着苏逐墨的雷区。
但是至今未能成功。
因为无论她做什么,苏逐墨都表示她开心就好。
不是勉强,是真心话。
净化术是否能让月予忆从已经死去的吸血鬼变回正常人,就连亚尔林都不知道。
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样本,一切都只能靠虚无缥缈的概率和运气。
如果失败,没人知道月予忆会变成什么样。
但她还是主动站在了净化法阵中。
幸运的是,世界垂怜了他们。
这样堪称失而复得的情绪,让苏逐墨彻底抛弃了人设的枷锁。
未来会变成怎样,苏逐墨依旧不知道。
因此每一个“此时此刻”,他想要的只有让月予忆快乐。
再次回到海边,牵着手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海水没过脚踝,远处的灯塔、岸上的灯火、今夜的月色,装点着海浪。
月予忆眼球咕噜噜一转,故意踏起水花溅到了苏逐墨的小腿上。
苏逐墨侧过脸看了看月予忆期待的表情,思索了几秒之后,故意用慢悠悠的声音说:
“呀,你吓我一跳。”
完全没有被吓到。
月予忆泄了气,松开手跳到了苏逐墨的背上,忿忿地说:
“不玩了,没意思,你完全进化成无底线模式了。”
苏逐墨稳稳地背起了月予忆,继续沿着海岸线向前走。
颈侧传来微弱的刺痛,还没吃夜宵的殿下又开始了磨牙行为。
苏逐墨在这样温热的刺痛中思考,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想不出。
他不想拒绝月予忆的任何要求。
一定要说的话……
只要阿月不离开,他可以没有任何底线。
这就是他此刻所想的全部。
“殿下。”
“干什么?”
“我们一起养只猫吧?”
“你确定它不会窜到你的画室里为非作歹?”
“没关系的。”
家里有两只为非作歹的猫,也没关系。
他已经有经验了。
他此生最大的勇气,用在了踏进医院的那一刻。
身体被恐惧和绝望驱使着向前跑,其余一切情绪都被抛之脑后,直到冲到了“抢救中”的红灯面前,蓝焱依旧没有实感。
想要宣泄、想要报仇、想要哭、想要怒怒吼、要时光倒流,宁可月予忆生气到再也不理他,也不能走。
想要她活下来。
从中午等到日落,又等到下一个日出,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蓝焱麻木地等在急救室外,昔日狡黠嚣张的眼眸如今熬得通红,看不见丝毫神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蓝焱说不清楚是否该庆幸。
最坏的念头刚从心底冒出来,就被蓝焱暴躁地按了回去。
她已经撑过去了这么久,这就意味着,她肯定能醒过来。
她那么厉害,她一定可以。
她还欠着蓝焱一份转正许可。
那十刀砍在身上到底有多疼,蓝焱不敢想。
一旦去想了,那样的刺痛只会从幻想中活过来,再一刀刀剜上蓝焱的心头。
又是一天一夜,受了伤的顾纵被强制赶去休息。
杜警官原本想劝蓝焱也去歇一歇,可没人敢打扰此刻的蓝焱。
他如今没有任何可以留给外界的余力。
红灯熄灭,宣判的将是两个人的结局。
月予忆亲手给自己签了病危通知书的第三天,急救室的红灯熄灭。
蓝焱站起来的时候,步伐都在踉跄。
医生长叹了一声,摘下口罩,在蓝焱克制着崩溃的注视中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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