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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和清染便已被神力包围,而众人均被阻隔在外。
神力屏障唯用神力方可破除。
当瑶宇回神之际,金屏已然生成。
即便他凝起仙力,发了疯似的,一掌接一掌地劈向那道神力屏障,却依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拥着金光,相对而立。
文昀在金屏内布下了幻境。
白雪覆青瓦,月华照琉璃。
正是两人于金鸟族屋顶饮酒那日的景象。
清染垂眸,瞧见脚下积雪被踩出长长一串脚印,竟有些恍了神。
一只青玉酒壶从余光处缓缓映入眼帘。
她怔了怔,被久违的熟悉感操控着,下意识抬手去接。
见她接过酒壶,文昀紧绷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随即长袖一挥,灵力从房檐上飞落,散花般将周边的灯火都点亮了。
融融烛光照进文昀眼底,闪着光、透着亮,如倒映在水面的余晖t,泛起层层金红色的涟漪。
他抬头看着清染:“你可还记得这个雪夜?我们坐在屋顶,对月饮酒,聊了许多慕宁仙君与洛川仙子的故事。”
记得,自是记得的。
当时,因思念阿爹阿娘,她就躲在此处偷偷抹眼泪,可不想被文昀抓个正着。
那晚,是她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将藏在心里的柔软展露出来。
可那时的她怎会想到,这一切皆是一场骗局。
熟悉的场景让清染卸下一身伪装。
她不再端着神女的架子,而是以姜冉的身份看着他,一身沉静:“怎么会不记得?为了骗取我的信任,文昀仙君花了不少功夫吧?”
文昀不解,反问道:“骗?何出此言?”
清染眨眨眼,又问:“当年你来小渔村找我同行北上,可是司命的意思?”
文昀这才觉出些味来,原来她是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有假。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
他抓过清染的手,有些急切地解释:“是。可之后种种皆出自真心,你若不信,我可以把情丝取出来给你看。”
清染皱了皱眉,却直接甩开了手。
她不想看,亦不敢看。
文昀对她的伤害是此生难以磨灭的痛,那些尘封的往事在两人心头都划出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道沟壑太宽太深,即便用他们尽余生之力,恐怕都无法将这道伤口缝补成最初的模样。
丑陋的疤痕会一直存在。
提不得,更触碰不得,就像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火药,埋在两人之间。
与其这般提心吊胆,不如就当作他从未爱过自己。
一颗心死了便死了,总好过带着一身伤,反复搓磨。
清染后退了一步,冷冷道:“不必。你入戏太深,都是假象罢了。”
文昀急了:“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属意于你,我承认,最初是司命点拨让我与你一同北上,可之后,我们朝夕相处、共历生死,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阿冉——”
“别叫我阿冉!”清染扬声打断他,一双眼因愤怒染上了血色,“姜冉已死,是你亲口下令处死的,你难道忘了?”
文昀回想起那个雨夜,想起他下令行刑后,隔着两世的生死,他在清染脸上看到了同样锥心刺骨的目光,以及那抹冷到极致的笑。
心猛得一颤,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慌从心底升起,他忽然有一种要彻底失去她的不安。
就连脱口而出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对不起清染,对不起……要打要骂,甚至要我以命相抵我都愿意。但你不能嫁给瑶宇,求求你,别嫁给他好不好?”
锥心之痛亦一下下敲击在清染心,但她却执拗地忽视了,死死掐着指尖,冷笑着质问道:“为何不能?我想嫁给谁,与你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了!怎么会无关?
明明是两人之间的误会,凭何容许第三人插足?
文昀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用神元化出的灵力凝于掌心,朝着清染的方向,虚空一抓。
一条流光溢彩、如蚕丝般轻盈的丝带从清染心口处钻出,如有感应般,缓缓飘落在他掌心那团神力光芒中。
这是清染的情丝。
在神力的呼应下灵光流转,四散的光芒于虚空中凝成一道道虚影。
皆是姜冉与文昀相处的点滴。
虽转瞬即逝,却叫人看得真切。
瞧!是他!
清染心中的人果然是他!
千疮百孔的心有了慰藉。
文昀眼底一片潮热,绯红的眼底、上挑的眼尾,本媚态十足的眼泛着粼粼泪光,像是要将人的魂都勾了去。
他就这么看着清染,因太过激动,反倒有些歇斯底里:“你看!你心中的人明明是我,嫁给瑶宇非既本愿,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情丝作不得假。
他相信,只要清染看明白自己的心,就不会委身嫁给瑶宇。
至于洗尘珠,他就算翻遍三界,也定然会找到法子,将其从瑶宇体内引出。
一幕幕熟悉的过往从眼前划过,清染好似重回百年前,将那些酸楚痛苦又阵阵切切体验了一遍。
她并未说什么,只一脸木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情丝。
是,她爱文昀。
即便被他重伤至此,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却依旧装满与他有关的过往,一点一滴都不曾忘却。
这样的深情,令她自己都不耻。
既然今日提到了,便当着他的面,做个彻底的了断。
清染的视线从那缕情丝上挪开,飘飘然落在文昀身上,通红的眼底透出一抹狠戾,带着丝毫不遮掩的攻击:“倘若让我同瑶宇的婚约变成本愿呢?”
她要怎么变成本愿?
文昀眼皮突然狂跳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清染化出神力包裹着掌心的情丝,绚丽多彩的丝带在缓缓上升,漂浮在空中。
这是独属于姜冉的少女情思。
此刻被无限放大,如暗夜里的星辰,跳跃着、闪耀着,璀璨夺目。
清染只冷冷瞥了一眼,微蜷的手指忽然发狠,用力一握。
掌心神力被五指捏碎。
在空中飞舞的情丝在刹那间碎成粉末。
每一粒粉末的消散,都伴着心头一阵剧痛。
灯火熄灭,皓月藏于云后。
一股旷世的寒凉之意从清染心底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从前的悲欢喜乐,随着之封冻。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离去了。
她却装作若无其事,淡淡道:“情丝已断,你我之间再无牵绊。从此以后,我不爱你了。我要嫁于谁,也与你无关了。”
文昀僵在原地,浑身血冷。
等反应过来时,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抑制不住地从喉间挤出,他不管不顾地飞身而起,将四散于空中的情丝抓握在于掌心。
“不要啊……不要…..”
源源不断的灵力聚于掌心,企图将情丝修复如初,这可是清染爱着他的证据啊!
可他还是慢了。
金色的粉末不断从指缝溢出。
漫天金光,却无一缕为他停留。
文昀无力地跪下。
五内俱焚、肝肠寸断,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心里的悲痛。
束发的玉管不知遗落在何处。
一头白发凌乱飘散,双眼含泪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满目疮痍,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后的荒原,再无生机。
清染面无表情地看着文昀从发疯到平静,双唇紧抿,一字未说。
直到文昀颓然地坐到地上,她才凝起神力,一掌劈开金屏结界。
候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待那金光渐渐消散,看见一人傲然而立,而另一人却神色颓败。
内中之事,已是不言而喻。
芙照叹了口气,喊玄焰去扶人。
绿濯也已清醒,虽不知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何事,却也在第一时间搀扶上神女的手。
清染没再看文昀一眼,缓缓往陵墓外走去,手却紧紧扣住绿濯的手臂。
在路过瑶宇身侧时,她顿了顿脚步:“本座有急事先回神宫,三日后在九重天神梯下等本座,我们去寻同心镯。”
从陵墓出来的时候,清染脸色已白得接近透明,紧绷身体竟更僵硬了些,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绿濯手臂被扣得生疼,却也知晓神女不想叫人察觉出异常。
直到搀着她走到无人处,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轻声问道:“神女,您这是怎么了?”
“噗——”
清染动了动唇,喷出一口血来。
绿濯手忙脚乱地接住仰面倒下的清染,“哇”一下哭出了声来。
沉重的眼皮再也撑不住,直往下坠,意识消散前,清染对绿濯牵了牵嘴角,吩咐道:“我没事,回神宫,别叫人看出来。”

悲风拂过, 带来声声低吟。
司命身着素袍,站在如血般的残阳中,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断戟折枪。
战旗染血、甲胄破碎,荣、盛两国士兵的尸体交叠在一起,混着血与泥尘, 让人分不清彼此。
视线缓缓扫过这片被鲜血浸润的沙土,司命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后双目微闭, 手中灵力流转, 将这些战士的亡灵从虚无中召唤出来。
他从袖袋中取出一沓黄符,凝起灵力在纸上画下符咒, 动作娴熟地将其贴于身侧亡灵的额间。
而后, 不紧不慢地掐指一算,捻须悠悠道:“来世虽无显赫家世,却能一生平安无忧。去!”
亡灵歪了歪脑袋。
眨眼间, 额间黄符灵光乍现,裹着它那半透明的身子化为流光往幽冥而去。
司命转身面向身后数以千计的亡灵,长袖一挥,漫天飞舞的黄纸灵符齐齐落下, 贴于它们额间。
只是,还未等他掐指算卦,一道银铃声自远处而来,清脆诡异, 如梦似幻。t
原本安静的亡灵突然躁动起来。
生前的怨念皆被铃声唤醒,满身戾气在瞬间爆发,难以抑制。
天地间,黑雾骤然升起,遮天蔽日,让白昼化作深夜,顷刻间,万物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司命皱了皱眉头,掌心灵力化为风,用力一挥,将眼前厚重的黑雾吹开一条缝隙来。
可还不等他挥出第二掌,浓雾又重新聚拢,将那一线天光再次吞噬。
就在那短暂的光明间隙,趁着天光透过黑雾的缝隙,司命目光如炬,捕捉到了亡灵动向。
它们皆背过身,被铃声牵引,齐齐往南方向而去。
司命眼皮一跳。
南方正是荣国所在之地!
昊天将军曾说过,荣国有一道士,能将亡灵炼制成傀儡。
一个道士,说破天也就是个会些法术的凡人。
本想着引渡完这些亡灵再去会会他,未承想,他竟如此大胆,胆敢从仙族手中抢夺亡灵!
司命凝神聚气,双手迅速结成印诀,体内灵力以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纯净的灵力如利刃般划破重重黑雾,撕开缝隙,将身边的亡灵卷入灵力范围内。
不过,银铃声源源不断,黑雾便久驱不散。
缺了渡影笛辅助,又少了五分仙元,司命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也对这位“荣国道士”有了些新看法。
只是眼下并不是深究的时候,眼看着远处的亡灵要被黑雾劫走,司命急得直跺脚。
若这么多亡灵都被炼成傀儡,别说人界会死伤惨重,怕是整个三界都会乱套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破,璀璨夺目,如波浪般扩散至整片战场。
所到之处,黑雾消散,银铃声戛然而止,而那些被戾气控制的亡灵渐渐安静了下来。
被遮蔽的天空逐渐显露。
绚烂的金光与未尽的余辉交织着,给天地拢上一层布满金粉的橙红色。
司命眯着眼仰头看去,果然瞧见他那小徒弟身着金色长袍,踏云翩然而至。
略显凝重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他小跑着迎上去,弓身一礼:“小仙多谢神女相助!”
清染从云端飞身而下,长袖一挥,用神力将亡灵送往幽冥,一张脸确实比从前更冰冷上几分:“司命仙君引渡亡灵的本事怎么反倒不如从前了?”
满脸笑意凝在嘴角,司命扬了扬眉梢,弓着的身子却弯得更低了:“百年前啊,小仙收了个徒弟,长得那叫个仙姿佚貌、容姿清婉,就是引渡亡灵的本事学得一般,还把小仙的渡影笛弄丢了。”
清染:“……”
自极寒之地被敖月掳走后,便没了渡影笛的踪迹。
后来被押回九重天,她也没机会再去寻,历劫回来后,更是将这事忘在脑后。
老狐狸是在怪她弄丢了渡影笛?
想到前世之事,清染心底便涌上些火气来,冷冷一哼,不欲再同他说话。
司命抿着唇,两手端在宽大的袖袍中,眼皮一搭,眼珠却溜溜转个不停。
总觉得小徒弟那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话具体原因来,像是变得更加“不近人情”了。
“司命仙君也在呢?”一道温润的嗓音从旁侧传来。
司命一怔,别过身子循声望去。
来人面生,头戴冠冕,腰间佩剑,碧蓝色的华服上缀珍珠为饰。
三界内,唯有蚌族钟爱珍珠,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新任蚌王于百年前就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徒弟,这事更是人尽皆知。
所以,怎么跟着来的是瑶宇这小子?文昀那傻狐狸呢?
司命直起身子,故作惊喜道:“原来是蚌王啊!小仙奉神女之命在此处引渡亡灵。不知神女与蚌王下凡所为何事呀?”
清染沉着脸并不想接话。
瑶宇自然地扬了扬手中的纸:“我与神女来寻同心镯,跟着族谱舆图指引寻到此处。”
同心镯?
司命眼皮一跳。
他爱好收集各种稀奇物件,对此物恰巧有所耳闻。
佩戴同心镯的两人可将融于内丹中的法器渡给对方,唯一的要求,便是两人的关系必须是签下婚契的夫妻。
他们来寻此物,难不成洗尘珠在瑶宇体内?
稍加一想,司命便理清了来龙去脉。
只是他下凡多日,许久没听到自仙族而来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清染已答应了瑶宇的婚事。
他下意识认为自己那傻徒儿还蒙在鼓里,抬眸对上清染那张沉郁脸,询问道:“神女可知用同心镯的代价?”
清染面无表情道:“婚约?本座已经答应。”
“什么?”司命瞪大眼,脱口而出。
清染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怎么?司命有何意见?”
有!当然有意见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洗尘珠竟然被瑶宇内丹吸收,更没算到一向孤傲的神女竟会同意下嫁蚌族。
文昀可是他亲自为徒儿牵起的姻缘啊,怎能容许让一只蚌精横插一脚?
司命被这句话气得不轻,却偏偏翻脸不得,只得耐下性来,想多打听些消息:“小仙不敢。不过这里是凡间,蚌族至宝怎会落入此地?”
瑶宇并未多想,如实相告道:“说来也奇怪,同心镯隐匿于三界各处,若要用此物,便需二人结下婚契、携手去寻。唯有风雨同舟过,才能携手至白头,或许,这也是此宝用意所在。”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清染避开了那道炽热的视线,气氛陷入一瞬尴尬,不得已,她只好找司命搭话:“舆图只告知接下来要去巫夕山,不过这山在何处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司命仙君在此处引渡亡灵多日,可曾有过耳闻?”
原来要去巫夕山啊!
司命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眯眼看向西方。
乌金已坠,天际最后一抹金光收于西方山脉。
天空一寸一寸暗了下来,掩去了司命眼底狡黠的眸光。
秉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他决定再帮文昀一把!
“当然!”司命伸手往西边一指,夜色中,远山的轮廓与天幕融为一体,如同一幅无边的水墨画,“神女可瞧见了,那便是巫夕山,传闻此山高耸入云,唯有东南方向一条小道蜿蜒至山顶,若要入山,便可走这条道。”
瑶宇展开舆图细细查看着,确实在西边找到一条蜿蜒的山脉,而其东南角用朱砂标注,瞧着定是入口无疑!
他面露惊喜,对司命道了谢,又问了清染的意思。
两人本就为寻同命镯而来,有了线索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清染点了点头,便趁着夜色便匆匆启程。
其实巫夕山有两处入口。
东南侧小路蜿蜒崎岖,翠竹环绕,桃花常开,好似不受四时更替影响,可此处却有山精木魅出没,常常迷雾缭绕,以幻术惑人。
另一处入口则位于山之阴面,终年积雪不化,寒风凛冽,却有一条附近村民开凿小道,直达山巅,沿途甚至设有建议茶铺供行人休憩取暖。
这些司命都知道。
而且,他故意引两人往东南方向入山,就是想借山精木魅的幻术,让清染认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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