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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被妇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姜冉忙起身将她扶起,藏在披风内的金原随少女的动作飞出,落在少妇的肩头,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母亲的脸颊。
看着金原与母亲亲昵的模样,姜冉突然觉得心中酸酸的。
好不容易母子团聚,干嘛非要去冒险?
“小公子才刚回家,不如先叫它陪你们几日,我们此番去青桥城定然危险重重,要是伤着可就不好了。”
金牧本也不愿让幼子离开,但夫人发了话他也不好反驳,正难受着,一听姜冉的意思,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
“姑娘说得有道理,阿原年幼,连化形都还未学会,现在去历练,为时尚早,尚早啊。”
随后,沉浸在喜悦中的金牧收到了自己夫人一记凌厉的眼神,而后瞬间噤声。
文昀的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虎口处,视线却一次次掠过姜冉。
眉宇间笼着明显的忧虑之色,披风的一角也被她捏皱。
她虽总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可桩桩件件不是寻人就是救人。
但若带金原离开,便意味着要带他去冒险,她不愿意也属正常。
不过,金鸟族有上古凤凰血脉,历来善战,可要觉醒血脉,化形是前提条件。
金牧虽心疼幼子,可在这以修为论英雄的仙族,过度保护才会真的害了他。
生离死别终有一日会到来,任谁也无法永远护着谁,到头来还是得靠他自己。
“姜姑娘多虑了,我也觉得让小公子多经历一些,才能成长得更快。况且,也是金原小公子自己的意思,不是么?”
文昀话音落下,四道眼神齐刷刷地聚了过来,一道欣喜,一道惊讶,一道哀怨,一道恐慌。
看到姜冉眼眸中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文昀就知道他没猜错她的心思。
姜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也就是愣了这一瞬,被云雀一把握住了手。
“仙君说得有理,还请姑娘莫要再推脱了。”
拒绝的话梗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文昀都开口了,也就意味着金原随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屋内几人欢喜几人愁,还有姜冉,心中憋着一股火气没处撒,狠狠瞪了文昀一眼。
瞧瞧你干的好事!
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姜冉挣扎了许久, 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金原眼中的兴奋,雀云眼中的期望,她舍不得毁了。
至于金牧那老鸟, 说话直接也不好听,但他是真的心疼幼子。
若有一天,他看到金原化形成功,指不定得笑得多开心呢。
回凌云阁的路上,姜冉神色恹恹。
金牧和雀云对幼子的爱从不掩饰,在金鸟族短短几日, 倒是让她重新体会到了亲情。
她也曾短暂拥有过亲情,可那太过遥远, 也太过短暂, 就像水中月镜中花, 到头来不过虚影一场。
心中闷得厉害,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没了睡意。
甫一回到凌云阁, 姜冉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简单清理了积雪,遥望着天上那轮皎月。
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阿爹阿娘重新入了轮回没有, 也不知新的一世,他们过得好还是不好。
正想着,身侧流光闪过,淡淡的雪松香透过寒冷的空气飘来。
姜冉知道是文昀来了, 可却连头都懒得动一下。
“你风寒未愈,不去睡觉坐在这里吹冷风,是还想再病一场吗?”
文昀本就因担心她身体而来,方才在殿中脸色明显差了许多, 一来瞧见她不好好休息还坐在屋顶上受冻,语气不免带着几分指责。
姜冉置若罔闻。
见她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文昀又气又急,直接伸手去拽她,想拉着她回屋。
“你做什么?”
姜冉的声音哽咽,还带着哭腔,文昀心底一震,看到她缓缓转过脸来,双眼通红,眼角含泪。
文昀彻底怔在原地。
是方才在殿中执意要带走金原?还是刚刚语气太重了?还是她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
印象中的姜冉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当初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没掉一滴泪。
如今听到她小声啜泣,只觉得心中一软,他拿出方帕子递到她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道:“怎么哭了?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姜冉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淡淡道:“风迷了眼睛罢了。”
一听就是假话,但文昀没揭穿她。
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再继续打问,掌心幻化出一盏热茶,递给她,“喝点热的,别着凉。”
姜冉侧目看了一眼,没有接,反问道:“有酒吗?”
若放在平时,文昀定不会惯着她,可瞧见她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一滴泪珠,好似随时都会落下般,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灵力划过掌心,茶盏变成了酒壶。
姜冉到了声谢,拿过酒壶仰头便喝了一大口,而后露出一丝嫌弃之色。
果香四溢,酒味却很淡,文昀这家伙越来越会糊弄人了。
果子酒虽淡,但也有酒劲,况且姜冉风寒未愈,正虚弱着,几口酒下肚,便已上了头,连话匣子都打开了。
“文昀,你可知我为何哭?”
文昀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看着她。
“我想到我阿爹阿娘了。”姜冉对着月亮,又仰头饮了一口,才继续往下说道:“其实,我是个亲人缘特别浅的人t。”
“阿娘在我出生那天难产而亡。听阿爹说,阿娘生我特别痛苦,疼了一天一夜,来了好几个稳婆,都说没见过这样的胎位,皆不敢接生。
唯有一个年过花甲的稳婆,愿意一试,但一个时辰后,却要父亲做决定,夫人和孩子,只能留一个。”
“你猜怎么着?最后的决定是阿娘做的,她选择让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
幼时,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没娘亲的孩子,她一直觉得,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甚至认为是她的出生,害死了阿娘。
而今日再提往事,姜冉倒是有些意外,她竟能如此平静地将这些尘封的记忆娓娓道来。
只是想到金原与雀云亲昵的那一幕,心中依旧泛着淡淡的苦涩。
文昀看到她握着酒壶的手缓缓收紧,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比不自责。”
听到这话,姜冉倏地看向他,眼底划过点点惊愕。
不是因为文昀看透了她的心思,而是因为这话,阿爹曾经也说过。
阿爹说,正是因为阿娘把性命给了她,她才需要更好地活着,连带着阿娘的那一份。
她一直是这么做的,也庆幸还有阿爹可以庇护她,直到六岁那年,阿爹出海捕鱼遇到了暴风雨,他再也没有回来。
眸中的惊愕缓缓褪去,点点悲伤涌上心头。
姜冉扯了扯嘴角,往口中倒了口酒,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这话,阿爹也说过,但他在我六岁那年离开了。后来,我遇到了师父,学习阴阳术,文昀你知道么,我引渡的第一个亡灵,便是阿爹。”
话音落下,眼眶中的泪水却再也蓄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珍珠,潸然而下。
文昀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过了好半晌,他才用灵力幻出一壶酒,浅浅一笑道:“来,我陪喝。”
说罢,他用酒壶去撞了撞姜冉手中那只,而后仰头饮了一大口。
姜冉怔怔看着他,而后忽然笑了起来。
这样的文昀,不似从前那般高高在上,倒是接了几分地气。
这样的文昀,也让她更愿意与他多说一些话。
姜冉随手把酒壶放在屋檐上,从袖袋中掏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一边小心翼翼地展开,一边道:“这是我阿爹阿娘的小像,应是他们定情时为彼此所画,阿爹保存得很好,也幸得有此物,我还能知道阿娘长得是何模样。”
纸张缓缓展开。
女子容貌温婉,气质恬静,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好似深谷中的幽兰;男子身材颀长,面容俊朗,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长发用发带高束而起,显得洒脱不羁。
文昀侧头瞥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差点连手中的酒壶都没握住。
这两张脸,刻在他记忆最深处,与他熟悉的两张脸缓缓重合。
慕宁与洛川。
只是少了几分道骨仙风,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你看—”
姜冉本想着叫文昀看看,可没承想,视线竟撞到了他泛红的眼眶。
一时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她父母的画像还是他的?
手腕微微使劲,作势就要将画像收回去,然而才挪动了一寸,便被文昀按住了手。
姜冉不解,见他这般无礼,心中已生了几分不悦,正要发作,却听到他淡淡说了句:“你可还记得北海乱葬岗我带你看的那两座坟冢?”
她自然记得,可那坟冢与这画像有何关系?
柳眉轻蹙,正欲回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的两块墓碑让她迟疑了一瞬。
慕宁,洛川。
姜暮凝,许珞川……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轰”一声炸开,姜冉握着画像的手在一瞬间就僵了,她有些迷茫地抬起眸子,看向身旁的人。
月光皎洁,铺了满地的银辉落在文昀身上,却未添清冷,只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似乎是过了很久,至少对姜冉而言,她才看到男子朝自己点了点头。
直到这一瞬,她才敢确定,阿爹阿娘竟是慕宁仙君与洛川仙子的转世。
心中五味杂陈,辨不出喜怒。
前一世,大婚礼未成,脱嫁衣披战甲,未响起的第三声金龙鼎成了两人余生的遗憾。
幸好,还有来世。
后一世,太平岁月,又是新婚燕尔的喜事,却因她的出生带走了一人生命,害得他们天人永隔。
只可惜,来世也一样未能相守至白头。
她叹了口气,心中沉闷的情绪更重了,半晌才点点头,算了回答了文昀的话,而后又问了句:“你说,他们还会再有来世吗?”
文昀沉默了,他不是司命,这样的问题,他没办法回答。
可当视线掠过姜冉的双眸,看到她眼底星星点点的希冀之光,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别让她失望,别让她再自责了。
“会的,一定会的。”文昀回答道。
比起事实真相,他更希望她能做回开心无忧的姜冉。

暂别离 金色牡丹花?!
虽然姜冉并不清楚文昀的话作不作数, 但得了他肯定的答案,心中总归好受了不少。
雪夜寒凉,果子酒并无御寒之效, 她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心中烦闷的情绪散了差不多了,便起身拍拍裙摆上的落雪,与他道了别。
凌云阁内的烛光逐一熄灭,文昀依旧坐在屋顶,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 他隐匿在黑暗中并看不清神色。
直到天际处泛起鱼肚白,他才起身悠然离去。
曙光乍现, 金鸟族大门口聚满了人。
才刚刚团圆的一大家子, 如今却要各奔东西了。
文昀和姜冉要带金原前往青桥城, 而金牧也履行承诺,准备动身前往东海。
雀云站在金鸟族门口, 为众人送行。
她虽豁达, 但舍不得金原也是真的,临行前,用灵力把追忆镜做成吊坠, 挂在了金原的脖子上。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便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看着众人逐一离去,直到瞧不见了身影,雀云才收起了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眉眼间写满了不舍与牵挂。
眼皮突然猛地一跳,她下意识抬手去触碰。
一旁的侍女以为她身体不适,忙伸手去扶,关切道:“夫人, 可要奴婢去唤医仙来?”
雀云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摆摆手,叹了口气往回走去。
只希望他们一切顺利才好啊!
青桥城某处。
阴暗潮湿的洞穴中跪着名剑修,黑色长袍衣摆处绣着几朵金丝牡丹。
他朝上坐之人抱拳一礼,而后才道:“大人,本来金鸟族的招魂阵已成凶阵,但文昀仙君带了个凡人女子和蚌精突然出现,竟毁了阵法,救下了金鸟族。”
“又是文昀这个老狐狸。”上坐之人猛地一拍桌案,黑色长袍的衣摆随之抖动,群摆上大朵大朵的金色牡丹张扬而夺目,即便在这昏暗的洞穴之中,也难掩其金色的光泽。
她起身走到那剑修身前,身影从阴暗中缓缓移到烛光下,敖月生前好歹是龙族长公主,即便化为厉鬼,身上也带了几分威严。
只是成了鬼,脾气了大了不少。
她一脚踹翻剑修,怒骂了一声“废物”,而后那双赤瞳微微转动着,似乎在酝酿更险恶的计划。
此前文昀与姜冉毁了她净浊渊的计划,害得她被敖华责罚,这笔账,敖月早就扣在了两天头上。
如今金鸟族之事眼看着就要成了,又毁在他们手中。
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给两人一点教训。
金鸟族身上有上古凤凰族血脉,敖华有令,必须得在魔神出净浊渊之前让他们彻底消失。
若有办法能既灭了金鸟族,又能把罪名扣在老狐狸和那凡人身上,便再好不过了。
“报—”
又一名剑修进入洞窟,朝敖月下跪一礼,道:“敖月大人,文昀带着那凡人女子正朝青桥城的方向来,一路同行的还有金鸟族小公子金原。”
闻言,赤瞳中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冷笑。
金原那家伙居然也跟来了!
金牧与雀云宝贝极了他们的幼子,若是这小鸟在老狐狸和凡人手上出了意外,死掉了,那金鸟族又该如何呢?
只想了想,敖月便忍不住大笑了几声,而后又吩咐道:“快去把这消息禀报给敖华大人,我们也是时候给他们二人准备份大礼了!”
青桥城虽在凡界,但坐落在北境,与金鸟族相距并不太远。
一行人早上启程,到青桥城之际正值晌午。
姜冉从剑背上下来,环视四周,早已看不见芙照信中所说火光漫天的后山与萧条死寂的小城了。
青石板铺就而成的小巷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商品琳琅满目,从异域奇珍到本地特产,应有尽有。
城内,一t条蜿蜒曲折的河流自南向北穿城而过,两岸杨柳依依,柳枝随风摇曳。
一座青石拱桥跨河而立,连接小城东西两侧,桥头,几位老人围坐,品茶下棋,其乐融融。
姜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座小城。
主要是到了凡界,没了三界制度的约束,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
再加上她辛辛苦苦捉鬼挣来的报酬,也总算能用出去了。
青石小巷才走了一半,姜冉手中便已拿满了东西,她不敢劳烦文昀,可瑶宇和泽尘手中也没少拿。
瑶宇自是没有任何怨言。
泽尘可就不一样了,他自诩文昀仙君唯一侍童,如今却要替凡人干活,哪里能忍得了!
刚想撂挑子不干,他便收到了自家仙君警告的眼神。
小狐狸瘪瘪嘴,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替姜冉拿着东西。
芙照收到文昀的来信,早早就拉着玄焰在酒楼里定了个五人位雅间。
可当人到齐一瞧,一共六人一鸟,顿时傻了眼。
不是啊,来蓬莱岛的时候,不也才两个人嘛?
怎么去了趟金鸟族又多了一人一鸟?
“罢了,坐下挤挤吧,先说说剑修的事,边吃边说。”文昀挑了个位置坐下,又示意姜冉坐在身侧。
估摸着到了晌午,这脆皮凡人也改肚子饿了,左右也不差这一会儿,叫她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陆陆续续落座,简单寒暄了几句,便交换关于剑修的信息。
可聊了许久,线索却寥寥无几,除去知晓是几名男性剑修,身穿黑色牡丹花纹的束身长袍,善于隐匿踪迹,便再无其他了。
屋内气氛渐渐凝重,姜冉烦躁地走到窗口,酒楼位于集市,而雅间又位于三层,从窗口眺望出去,视线倒是极好。
只是线索已经少得不能再少了,若不是这两次剑修的服饰能对上,她只怕会觉得这是巧合。
要不,去找间绣房打问打问。
到了凡界,不必束手束脚的,想法也多了不少。
正想着,两道黑色的身影从姜冉眼前匆匆掠过,集市中的行人多为走走停停,反而衬得那两人格外显眼。
少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就是这几眼,让她瞧出了端倪。
两人手握长剑,衣摆因步伐扬起,在阳光下用金丝绣的图案闪着光格外耀眼。
金色的牡丹花?!剑修?!
姜冉猛地把窗户推到最大,扯下腰间长鞭,甚至来不及跟众人打个招呼,便从窗户一跃而出,飞身而下。

只听见窗口处一声巨响, 众人抬眼望去,早就没了姜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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