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翦嗓音很淡,“带下去。”
邓娄与邓夫人一同收押下去。
不多时,禁军侍卫跑来,压低声音,“大人,还是没找到偷换军械的证据,这里连一点军械相关事务的影子都没有。”
沉翦眉头紧锁,“不可能,再去找。”
真动了抄家令,就必须抓到证据,后果的确很严重。
“等等。”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沉翦回头,看见洛清晏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邓府。
“你们来的正好,”洛清晏迫切道,“证据我知道在哪。”
酒楼包房之中时不时响起油灯燃烧的轻爆声响。
细微声响刺激着洛笙脆弱的神经,她眼前光影昏花,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环抱自己,攥紧衣物的动作,不知道是在保护自己,还是想要扯开自己的衣物。
洛笙只觉得自己等了好久。
等到浑身上下都要被药物侵蚀,浸透到骨子里。
等到失去意识和思考能力。
他一定是故意折磨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吱吖”一声被推开。
眼前的光景,邓煜看得口干舌燥,带着刚刚谈拢事宜的得意,缓步走到洛笙面前。
她的衣襟已经被她扯开些许,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边缘一点结实的裹胸带。
他一靠近,洛笙就缩了缩身子。
“笙笙,忍着干嘛呢?”邓煜手指拂过她的脸颊。
洛笙已经不受控制的贴近他的手。
这种完全脱离掌控的样子,让她很是害怕,她哭音浓重,动作却还是在往他身边靠,“我,我要回家。”
“回家做什么?”邓煜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滑落,到肩颈,享受着她身上的细微轻颤,“回家能有跟我在一起舒服?”
“还是说,你惦记着你那兄长帮你消解?”
洛笙不敢想洛清晏的脸,“没,不是。”
“是不是很难受?”邓煜看得出来,洛笙现在精神脆弱得很,有意无意引诱着她,“求求我。”
洛笙噙着泪花看他,眼底带了动摇。
邓煜掰开她攥紧衣物的手,不成想,一碰到她手背,那温热滚烫的纤纤玉手就顺着他的指引松开。
乖得很。
真不知道,洛清晏要是看到他捧在心尖上护着的人,在他手下是这幅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邓煜眼底夹杂着浓重的兴味,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人。
肤白盛雪,动情后像是雪地遍布盛开桃花,一靠近就是一股绵密甜软的香气。
洛笙泪眼朦胧的看他,像是脱水的鱼儿,薄唇轻轻开合了一下,无意识发出了些呢喃,听得骨头酥了半边。
而后委委屈屈的低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邓煜眸光愈沉,“怎么对你了?”
他捏住洛笙肩膀,将人摁在了桌边,撕扯着她的衣襟,“是这样吗?”
他的手刚刚松开些,就看到她雪肩一个红印,沾染了几分凌虐气息,刺激得人双目发红,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
洛笙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肩上被捏红都不觉得疼,反倒希望更用力些。
可是不该这样……
突然间,酒楼长廊里传出一阵繁重,威严的脚步声。
阵阵声响,像是踩在了众人心上。
酒楼外面的宾客听见声音不由得紧张起来,还未等探身去看发生了什么,就径直被闯入房间。
禁军举着令牌,视线扫过众人,“宫中办差!闲杂人等避让!”
邓煜隐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到底是美-色当前,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牢牢的盯着她身前,扯着她的衣衫,他还记得那会在洛府的艳丽之色,“笙笙明明希望表兄更用力些……”
下一瞬,“砰”的一声重响。
房门被径直破开。
洛笙身上的阴影突然间被人拎开,重重的甩在一旁,屋外冷风带来丝丝凉意,她的意识有些许回笼,轻轻拢住自己的衣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看到屋内多了个人影,片刻之后,房门拉上,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掺杂了冷松气息。
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犹如一汪清泉,顺着她的额头蔓延到她浑身上下,纾解着她身上近乎病态的灼热。
洛笙刚刚才清醒些的意识,又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间抓住了男人手掌。
纤细羸弱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攀爬而上,宛如一株吸人心魂的藤蔓,缠上挺拔葳蕤的青松。
洛笙迷迷糊糊的感觉,抱起来好熟悉,好像不是邓煜,身上铁器多像个侍卫。
他好像是来帮她的。
她直不起腰,抱着他的肩颈。
一旦尝到甜头,就很难再忍受痛苦。
洛笙轻音像是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除了邓煜是谁都好,“抱抱我啊,求求你。”
萧楚淮身形僵硬, 看着缠在他身上的小人儿,一时半刻没有动作。
洛笙挂在他身上,只能感觉到男人衣饰冰凉, 但胸口心跳震动熨帖着她的肌肤。
少女嗓音婉转甜腻, 又无助的轻泣,“对不起, 是我的错。”
这个侍卫一定觉得自己很放-荡,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萧楚淮移开目光, 想到了那日东宫的张冠李戴。
亏她愧疚到现在, 这样了还不忘给自己道歉, “我早就不生……”
萧楚淮话还没说完, 身前人儿又一句混沌的, “侍卫哥哥, 帮帮我。”
“……”
萧楚淮深吸一口气, 抓住洛笙的手腕,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你还有个侍卫好哥哥?”
洛笙本就浑身发软, 这会儿失去依附,撑不住勉勉强强伏在了男人膝盖上。
她刚刚还勉强挂在身上的衣襟, 被这般磨蹭, 一时间全都脱落。
洛笙身上轻快了些,只是还有一点绑着她。
洛笙可怜的蹙眉, 而后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裹胸带。
好紧,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啪”的一声细响,裹胸带锁扣一下子松开。
零散布条接二连三掉下来。
萧楚淮立刻扣住她的手和下落的布条, “洛笙!”
洛笙被吓了一跳,又可怜兮兮的贴过去示好, 动作间布条与温热都蹭到了萧楚淮的手背,“别凶……”
萧楚淮眉头紧锁,看着她近乎大胆的举动。
身前的人儿抓到了可乘之机,圈上他的脖颈,细密又生涩的吻碰到了他耳侧。
萧楚淮眸色暗沉,这种时候仍然沉稳自持到近乎严苛,却被身前人儿试探着一点点揉搓打碎这张冷面。
他微微偏头,就感觉到她凌乱的碎发蹭在他的下颚。
鼻息间被发甜的荔枝果香全数占据。
洛笙有一瞬间的停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而后突然亲上了他凸起的喉结!
萧楚淮一下子掐住了她下颚,绷着脸将人挪开,牢牢地盯着她。
那目光与教训犯人时无异,只不过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红血丝。
洛笙感觉不到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侍卫。
是萧楚淮。
可萧楚淮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她看见萧楚淮动作堪称粗鲁的拆下她手上的佛珠,用佛珠将她双手绑在一起。
而后拿出了一颗药,塞进了她的唇齿间,而后男人冷厉薄唇开合,说了句什么。
洛笙听不清,她只能听到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她混沌的脑袋反应了一下。
他也想吃。
洛笙被绑住的双手顺势套住男人的脖颈,含着药毫无征兆的靠近,低头径直喂进了男人口中。
他的唇沾着青松木的清凉气息,碰起来极其舒服,洛笙气息混乱,脑袋有些迟钝发白。
她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才能延续这种舒适。
最后,只生涩的动了两下,才将药丸体贴的推到了里面。
她明显感觉到身前男人所有动作都停住。
洛笙还以为自己没有喂到最里面,他不吃,又费劲的试了试。
未成想刚试到一半,突然被男人拎起。
洛笙被绑住双手,跌在零散的薄纱衣裙里,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人。
触及男人深若寒潭的眸子,忽然迎面一个宽大的披风落在她身上,一时间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
萧楚淮眸光晦暗,气息深沉,看着被裹在自己披风里的人。
他平复了片刻心情,再度往她的口中塞了一颗药。
洛笙显然还没懂,又要起身凑过来时,萧楚淮用力卡住了她的唇齿。
修长指尖顶着药丸到了深处,近乎用蛮力逼她咽下去。
洛笙这才勉强咽了下去,也一并咬住了他的手指。
萧楚淮视线上下游移片刻,眸光幽暗的看着她的小动作,带了几分恶意惩罚一般,狠狠的压住她牙关。
压得洛笙牙关泛酸,不适得沁出眼泪。
萧楚淮心知,其实这惩罚在这种时候,很没必要,但他无法解释这种念头。
他松手,给她垫了块软枕。
洛笙伏在软枕上,身体的难受还是久久没有缓解。
双手还被绑住无处纾解,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
萧楚淮刚松了一口气,就瞥见了她这副可怜模样。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洛笙不说话,就闷声哭着。
四周沉寂了片刻,只有女孩子细弱的哭声。
屋外沉翦刚要敲门,就听见了这么个动静,愣是没敢敲。
他震惊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身后同僚正要上前,沉翦忙将他拦下,“别进去,主子忙正事呢。”
屋内萧楚淮深吸了一口气,拿了个帕子,递过去。
洛笙哀怨的看他一眼。
萧楚淮这才想起她双手被他绑住了。
无奈之下,他起身上前,坐在她面前。
他高大身形投落下来的阴影,能将她全然笼罩住。
可洛笙不想让他的影子笼住她,想要他的身体,将她紧紧覆盖,拆碎,揉散。
她更难熬了些,下巴被粗粝的指腹抬起,抬头就撞进萧楚淮黑瞳。
视线相触,洛笙有些忍不住。
男人抬手,手中帕子擦着她眼角湿泪,“忍一忍。”
洛笙轻蹭了蹭他的手指。
这点哪够。
洛笙蹭着又蹭到了他身上,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却被绑住也没办法脱他衣服。
她所有小动作都被萧楚淮看在眼里,但这次没躲。
洛笙哀哀一声,“我难受。”
“我知道。”
洛笙哭音绵密,“你不知道。”
她显得很是无助,“殿下为什么不要我。”
萧楚淮低磁嗓音平静道,“本王清清白白二十余年,你又想坏我清誉?”
洛笙眼尾余光瞥见了萧楚淮筋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根根有力。
“那,手……也好啊。”
萧楚淮没听清,“什么?”
“手……”洛笙双手握住他一只手,摸到他手指上的薄茧,麻麻酥酥,“手也可以的。”
这回,萧楚淮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装糊涂,“可以什么?”
“要我啊。”洛笙有些着急,“我,我教你。”
萧楚淮抽开,“笙笙会得还挺多。”
洛笙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体里的“小虫子”咬死了,哭出了声,“你欺负人。”
“我又欺负你了?”萧楚淮扶着她后腰的手拍着她的腰身,不知是不是有意帮她排解,“这次打算去谁那告状?皇兄皇嫂?还是母后那?”
洛笙气息混乱,本就不太聪明,这会儿轻易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哪有总告状!”
萧楚淮点头,“嗯,就是爱在他们面前装可怜,扮委屈,让他们觉得我罪大恶极。”
洛笙听来好生气,双手虚虚的打在他身上,“我本来就可怜,本来就委屈。”
她说起告状就忍不住发作,“你是个坏人,你就是罪大恶极。”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罪大恶极了?”
“你会害人,”洛笙嘀嘀咕咕的控诉,“你还要强娶我,把我关起来做坏事。”
萧楚淮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轻啧一声,“还挺会恶人先告状。”
“就因为我不从你,想这样编排我,坏我的名节?”萧楚淮是故意的,“笙笙原是这般有心机。”
“你胡说!”洛笙气恼的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撑着自己那点骨气别开头,“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那有本事从我身上起来。”
“……”
洛笙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他,很有骨气的撑在软枕上坐了一会儿。
没多久,又扭扭捏捏的钻了回去,窝在男人怀里,气愤的咬他脖颈,“你真的好讨人厌啊。”
萧楚淮偏头躲开。
她咬得没有力气,让人分不清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
她真的好爱撒娇,萧楚淮这么想着。
洛笙还觉得自己的示威很有威力,他都不敢说话了。
洛笙惆怅的叹了口气,下巴搭在萧楚淮肩膀上,冷不丁出声,“萧楚淮……”
这一声叫得柔软难耐。
萧楚淮垂眸,只能看到她散在腰际如绸缎一般的长发。
洛笙迷茫的呢喃道,“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啊。”
萧楚淮看她,“不是刚刚还说讨厌我。”
洛笙不知在想什么,无意识的哼唧两声,“这又不冲突。”
她又不喜欢他。
洛笙闭着眼睛,小脑袋里走马灯一样又过了一遍母亲与她讲的事情。
她如今再想来,觉得有些奇怪。
母亲说萧楚淮要强娶她,可如今她都主动成这样了,萧楚淮还没有碰她。
为什么啊。
是哪里不对。
洛笙的注意力俨然被萧楚淮转移到了别处。
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
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有了点用处,到了这会儿,洛笙才缓过来些,平复着身上还未消散的渴望,才混沌的问他,“你给我吃的是解药吗?”
“不是。”萧楚淮并不知道她中的什么药,并不可能那么随身就带了解药,“不过能好过一些,剩下的还得你自己忍。”
洛笙想起上次他也是给自己吃了个什么东西,“你爱随身带药吗?”
萧楚淮默了下,“我母亲认识的一个游医制备的,解大部分毒都有些用处。在京城中来往走动,多少要以备不时之需。”
洛笙反应着,“你常中毒啊,那你好像也挺可怜的。”
自小母亲被废黜不在身边,皇宫里的半个弃子,洛笙好像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了。
萧楚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先可怜可怜自己。”
洛笙挪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顺着他的杆往下爬,“说的也是,我也可怜。”
萧楚淮听笑了。
洛笙感慨着自己这身不由己的小命运,“我虽可怜,可也没做坏事啊。”
“萧楚淮……”她闭着眼睛,呢喃着问萧楚淮,“你能不能也别做坏事啊。”
萧楚淮挑眉, “比如?”
“比如……”洛笙本就混沌的小脑袋转了一圈,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话,最后只有一句, “对我好一点, 别强迫我。”
萧楚淮剑眉轻蹙,这小姑娘好没道理, “难道不是你总想强迫我?”
许久没有回应。
他低头看她时, 洛笙气息均匀平静, 俨然已经睡了过去。
大抵是刚刚的事情和这种超乎常人的忍耐消耗了过大的体力。
她睡得很沉。
萧楚淮被她压着的肩膀已经麻了半边, 他换了一边给她靠着, 正要将人抱起, 原本挂在洛笙身上的束胸布条落在了他手腕上。
上面还沾着少女体温馨香。
萧楚淮迟疑了下, 盯着那布条看了许久。
洛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睁眼时四周的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 但却又不是她家。
四周灯火昏暗,影影绰绰。
洛笙混沌的思绪停滞片刻, 才反应过来, 这是东宫她的房间。
洛笙微微起身,发现她身上衣衫齐整, 只是手上那串红琉璃佛珠不见了。
屋内含双听见动静, 走上前大松了一口气,“姑娘你醒了啊, 可吓死我了。”
洛笙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 “我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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