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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他自带攻略系统(苏荷里耶)


黎微不想拂了人的好意,客气地连连以礼相待,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风倒是和另一边格格不入。
萧聿知眼中带火,但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紧蹙眉头,一旁的姜以禾也无暇顾及碗里的菜,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她也不记得女主的后宫有个叫杨三牧的啊...
她清了清嗓音,开口问道:“那个,黎姐姐,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说来也巧,我与萧兄途经此地,意外发现此处怨气波动的厉害,破了道阵法便发现你们了,说到此事,你们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楼兄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
姜以禾正欲解释一番却被杨三牧抢了去,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动情一番。
“总之要不是黎姐姐从天而降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摔死了。”
姜以禾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花有百样红,人与猪不同,冷呵一声道:“差点把自己颠下去的原因你是一点不提啊?”
黎微听了,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儿,“看来是梦魇无相,楼兄是为了捉住它才设下的阵法,只不过以他的实力不应该落了下风才是,不过不必担心,他受的都是外伤,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谈起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楼止,桌上的氛围顿时沉了下来,两人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伤得这般重。
听闻他无大碍,姜以禾算是平下了心,一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那梦魇无相算是解决了嘛?”
想起昭娘的事,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还缺了什么。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动静,只见满面愁容的杨大夫人搀扶地跨入了门。
“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想不到竟是如此孽缘。”
忆起了梦中所见,杨三牧当即心生怨意,他一直以为母亲只不过是嘴上苛责,但心肠却也如这般!
“娘,昭姨娘的事到底是为何?你们下手未免也过于残忍了些!”
杨大夫人深叹了口气,诉说起往事她也不禁嗟悔莫及。
“那时,我刚当上杨家家主,你父亲一介书生本就因入赘而遭族人非议,再加上昭娘与外人私通不仅骗去家产还怀了野种,我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家丑不可外扬,听了你父亲的一面之词便任由他去了,昭娘和她腹中的胎儿一夜之间双双没了命,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真相却恰恰相反。”
“这一切不过是他杨守方自编自演的一场戏!他早就谋划挖空我杨家,还将一切都栽赃在了昭娘头上!什么偷情背叛,全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待查清一切,我本欲将他就地正法,可命运使然,他竟也摔死在了那井中。”
如此唏嘘的往事让在场人无不喟叹一番,而杨大夫人多年愧疚于昭娘的事这才一直留着后院,命人不许去叨扰。
“怪不得您从来不和我讲起父亲的事……”
杨三牧不禁红了眼眶,他没想到自己父亲竟是这般无情之人。
“他不配做你父亲,更不配做我杨家人,只是苦了我的牧儿,竟要替我们承担如此恶果,几位道长可否帮我好好送送昭娘。”
两人自是没有拒绝,多备了些符纸便在后院布了阵法。
靡靡梵音似漫天浮絮笼罩着颓废的后院,每个人都在为昭娘悲悯惋惜,却并未有人真正懂得她的痛苦。
姜以禾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绣有她名字的红绸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徐徐烧掉。
那时的昭娘就和她一样,死在了众望所归中。
她想不出什么祝福的话,释怀太难,只能等着烂在回忆里。
楼止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未醒,守着他发呆的第三天,姜以禾突然觉悟。
“不是,你既然没醒,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跑了?”
她惊愕于自己居然现在才有了这个想法,还看了三天杨三牧死皮赖脸纠缠黎微的戏码,不仅是萧聿知,就连她都嫌碍眼起来。
不管如何,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想安稳度日,从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只要和主角们沾上点关系她就躲不掉!
在这么下去,下个炮灰指定就是自己了……
看着昏死一般的楼止,她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脸,结果心下一惊。
“这么凉!不会死了吧?”
又是探鼻息又是听脉搏的,虽很微弱但总归还在,她叹了叹气,索性又戳了几下。
“你这人命倒是挺大,还很奇怪,你还是我认识的楼止嘛?”
“这次不能怪我了哈,你都扬言要把我拆了我总不能还老实等死吧?”
“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该干啥干啥就别老逮着我了。”
楼止毫无血色的脸被她戳出红印,看着如此乖巧的他,姜以禾倒是有些手痒痒地想揉上两把以报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算了……”
她泄了气,将后院捡回的铜钱重新塞入他手中。
“这次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将他眼纱再次系紧后,她便转身轻手轻脚地离了屋,却全然没注意到榻上悬握铜币的手蓦然收紧了些。
已是黄昏,夕阳染着云霞,金红铺满整片天。
杨府大门外,黎微拉着姜以禾的手再次系心地问道:
“姜姑娘,当真不用我陪着你嘛?”
“黎姐姐不用担心,马车我都备好了,再说,她可不比寻常女子!”
杨三牧在一旁咂着嘴,倒是希望黎微能将关心这股劲儿用在自己身上多好。
“我送姜姑娘去吧。”
吃了几天闷醋的萧聿知再也看不下去,索性眼不见为净地赌气道。
姜以禾看着三人之间拉扯的反而将自己当起了皮球,连忙婉拒。
“不用不用!有马车都够了!你们真不用送了!”
这三人有哪个她都不放心!
“那…东西都备好了嘛?”
“黎姐姐放心,杨三牧准备得很齐全,都放车上了,你们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告别后,姜以禾立马钻进了马车,天快黑了,她得抓紧些才行。
看着马车缓缓消失不见,府门前的几人这才撤了去。
只不过后院多年怨气残积招来不少孤魂野鬼,秉着除魔卫道的道心,黎微主动提出留下来继续渡化,今晚便是最后一次法阵渡化。
亥时,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
当两人降下法阵时都不免有些劳心劳神,黎微擦了擦鬓间薄汗,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了倚在墙角睡过去的杨三牧。
想起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百般讨好,她苦笑了两下,正欲将他去唤醒,手腕却蓦然被身后之人拉住。
“黎姑娘!”
“怎么了?”
萧聿知心中千言万语却撞入她眼眸时又变得哑口无声,他忽觉委屈但又着急地想听她说些什么。
“你与那杨——”
他话音未落,只觉身子一沉,属于女子的清香霎时将他淹没,他下意识伸出手,稳住了她的腰肢。
“抱歉!我刚才头有些晕!”
黎微有些无地自容,忍住不适着急忙慌地撑起身来,腰间却是一紧,她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怀抱动弹不得。
“没关系……”
“萧公子?”
“你这几日已经够累了,就把我当个软榻好好靠一番吧。”
满腹委屈顿时被消散,他沉溺于她的柔软与温度,两颗心脏此时跳动着相同的乐曲。
忽地“咚——”一声,又如惊弓之鸟般将两人吓得分开。
寻着声源望去,只见一身影躬屈地扶着墙踉跄而来。
细一看,竟是面色苍白的楼止。
“楼兄?你醒了!”
“姜以禾呢?”
两人还沉浸于他终于苏醒的喜况,却见他面颊阴沉,带着冷若冰霜的狠戾。
黎微愣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她走了去——”
可还没等她说完话,只见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般也不顾还未痊愈的伤势,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楼兄!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可几人的劝唤并不能让他回心转意,与浓厚的夜色一同沉浸不见。
“阿嚏——”
还在马车上的姜以和猛然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朝车外问道一声:“大哥,还有多久到啊?”
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或大或小,她看着灯火渐熄的街道,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到。
她正疑惑马夫为何不答话,车突然来了个大刹车!
她挣着沿壁不让自己跌出去,这推背感差点没把她一口气呛死过去。
“吁——”
马儿受了惊吓,长鸣一声后脱缰而去。
姜以禾察觉不对劲,刚想撩开幕帘一探究竟,一双手赫然探了进来,掐住她的脖颈逼得她连连后退撞上车壁。
而借着一隅的月色,她也得定睛一看,可眼前的人却让她忽地愣住。
“楼……楼止?”
他掐住自己的力不算重,却也如有实质让她不敢情意动弹。
她惊喜于他的突然苏醒,但他显然却不是这般心情。
“你要去哪儿?”
“我——”
“为什么又要逃走?”
“我已经按照你所说不取你性命可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
看不清他的眼睛,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脸色阴沉的却有如暴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远处雷鸣的前兆,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狭窄的马车内肆意蔓延,连最微小的物品也似被他的气息所影响,静谧地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他不明白。
为何她还是想从自己身边离开?
第一次、第二次……无数次!他明明都答应她的话了不是嘛?他答应不会杀了她可她还是想逃……
他其实听见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那时候他恨不得直接将她的嘴撕裂。
她总是能一句话就轻易挑动他的情绪,无论是他爱听的还是不爱听的……
他想,他或许只是说着让他生气罢了,那她确实做到了。
可当他醒来时,屋内火烛早已凉透。
她还是离开了……
他竟然有点想笑的感觉,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思想仿佛一团正在遭受炙烤的炭,在炉盖之下,不停地哔啵爆裂。
“姜以禾,你就是个骗子……”
“你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更不愿喜欢上我!”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压抑的天空。
姜以禾从未见他如此偏执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般露出獠牙逼她就范。
她一时心跳如雷,嗓子更像是被堵住般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手缓缓松开,沿着她的脖颈下滑。
他的手很凉,这时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缠上的伤口竟又裂开渗出道道红印。
“楼止,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的语气很轻,面前的人犹如随时崩裂的瓷瓶,他的破碎似是可以被她触手摸到。
而他紧扣着她的双肩缓缓垂下头,微微颤抖的双臂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轻叹一声不再纠结,清洌的尾音轻轻上挑,似带着许些轻哄的意味又似无尽的危险,一字一句落入她耳中。
“姜以禾,让我杀了你吧……”
“这样,你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第19章 十九章
昏过去的这些日子,楼止的思绪被一点点抽离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什么程度?
让他感觉像似是上辈子的事。
不过,也确实是……
十六岁时,他从困了自己半生的黑屋子里逃了出来,他的所见不再是方方正正的禁室,而是绿茵、旷垠……还有那个女人。
他不顾一切在荒野中逃窜,整整跑了三天三夜,他步履蹒跚,摇摇欲坠,饥渴和疲惫让他感觉仿佛漫长的黑暗永远不会结束。
于是,他妥协了。
他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伤口处浸透了血迹,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剧痛袭来。
衣衫破烂,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他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试图止住鲜血,但却难以止息,一双空洞的眼眸里倒映着漫天星辰,璀璨得令人厌恶。
他想,就这样吧……
反正自己也死不了不是嘛。
粉身碎骨让他实在没了再跑的力气,干脆摊开双手任凭肢解。
“啊——”
天边忽地传来大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它从茂密的林中层层跌落,带下不少残枝落叶,断断续续地从他眼前飘落,最后猝不及防地摔落他怀中。
楼止闷哼一声,嘴里当即溢出口血来可把身前那人吓了一跳。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他寻声望去,发现是个女人,还是个衣着奇怪的女人。
“不会是我把你砸成这样的吧?120!得叫救护车才行!”
她急红了眼,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似对自己抱有愧疚?
真奇怪,明明他不认识她。
他别开眼不打算理她,身子一轻,她竟试图将自己扶起来。
“你伤得很重!我得先送你去看医生才行!”
他不悦地蹙起眉,他从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当即甩开手使得两人纷纷跌倒于地。
而她似有些生气,“你这小孩!身体不想要了是吧?”
他心中冷嗤一声,是啊,他是不打算要来着。
可一阵奇怪的声音却似不经过发声般忽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宿主!他就是楼止啊!你的任务对象!」
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这里除了自己与她外没别人。
“楼止?你就是楼止?”
他起了些兴趣,瞥着眼多看了她几眼,似是在问她问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那阵莫名其妙的声音又不知从何而来。
「是啊!只不过此楼止非彼楼止,他的人物设定出了问题,竟在结尾时灭了主角扰乱了程序导致世界崩裂,所以必须趁着他还未发育彻底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但她似乎没有很感兴趣,反而问道:“既然如此,你们直接抹杀他就好了干嘛要让我来杀他?”
「我们都是为穿书宇宙服务的,没有权限更改原人物的去与留,为了维护宇宙的安稳这才召集了符合要求的宿主来完成。」
“符合要求?就是死了的人?”
它没有回话,两人一番你问我答的交谈让楼止也一时思绪凌乱,不过从字里行间不难猜出,这女人是来杀自己的……
他内心冷嗤一声,看着她的眼神越发阴鹜,攥紧的指尖深陷掌心混着遍体鳞伤又落下一道伤痕。
都想要他的命?
那便尽管来试试……
他看着她越走越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似是在思虑。
而就在他以为她是准备先掐断自己的脖子还是先开膛破肚时她却眉头一皱。
“不要,我拒绝。”
不仅是那道声音,就连楼止自己都愣住了。
「宿主,您的意思是…不杀他?」
她神色自然地点着头,一字一句答得理所当然。
“是啊,这既然是你们的问题那便自己解决,他会毁灭世界还是如何都与我没关系,我早就死了。”
「可是可是!要是您完成任务就可以复活了啊!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幸福生活了啊!」
“……复活啊,抱歉,我不怎么想活。”
她歉意一笑,似只是拒绝了一件无关要紧的小事般坦然,差点没把它的脑子烧坏。
而一旁躺着的楼止亦是诧然不已,他藏不住此时的错愕,看向她的眼神都略显呆愣起来。
而她半蹲下来,毫不客气地撕下他一边还算干净的袖边,自顾自地缠绕在他淌血的赤红双目上。
视野蓦然被笼罩,楼止下意识的身子一僵。
“你眼睛伤得很重,还是先遮一下吧。”
眼前一片漆黑,他似又回到那间黑屋般局促起来,试探着浅浅睁了些眼帘。
透着薄纱,视线依旧有些看不清,似笼罩着一层水雾模糊去了周围的一切。
「宿主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嘛?现在可是大好机会杀了他,反正也不过是一串文字,宿主不必有负担的!要是您实在介意我们也可以为您消除这段记忆的!」
而她听了,不仅不心动反而还觉得它有些吵到耳朵,不慌不忙地再次回拒。
“你们要如何是你们的事,我从未说过自己想要活下去,而他,也从未说过自己愿意去死,更何况还是凌驾于他人性命之上的苟活。”
「可是如果你不这么做,他就会成大反派灭世的呀!而你也会被抹杀的啊!」
“这个嘛……”,她手上动作顿了顿,却也并不觉为难,“我无权评判谁对谁错,因为……我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可不会普度众生。”
“我可以走进山野,走进高原,甚至走进一片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因为走进森林,从来不是一棵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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