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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他自带攻略系统(苏荷里耶)


从杨三牧嘴里得知只要他溺水梦魇便可破除,由此看出,濒临死亡或许就能回到梦外,她这才冒险坠井一试。
看来确实成功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楼止,眼中突生警觉。
他毫不掩饰,坦然一笑道:“因为,是我送你进去的,为了帮我找到它。”
“它?”
“是啊,还记得你坠井时带出了什么吗?”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间语气越发诡测。
姜以禾猛然回想起落井前自己所做的事来,她下意识看向古井,果不其然,缕缕黑影正不断从里面冒出,相互交融混杂编织出人形来。
霎时,她串起前因后果来,瞬间明白了楼止的话和事情的真相。
他之前说过,害人的邪祟无名便无形,只能靠着怨气损人心智,杨三牧被梦魇所困扰想必也是因为此。
而他们要找的邪祟不是别人,正是昭娘。
“确实是你所想的那般,它便是昭娘。”
“她那胎儿还未生人灵,死后入不了轮回,她含冤而亡便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永生永世囚禁于过去,替她那早死的孩子承受狱炼之苦。”
“不过时间长了,她便也和梦魇融为一体,要想彻底斩破,只有将她杀之。”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铜币抛掷于空,瞬间分化为数百枚相互叠层显刃,成了落入他手中的长剑。
人形鬼魅的昭娘从井中爬出,她毛发尽竖,面目全非,身体早已体瘦弱不堪,血迹斑斑仿佛被煮过一样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手指已经变得畸形,爪子一般的前端,仿佛是用来抓取生人的利器。
她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一双竖瞳胡乱转悠着猛地定格不动,甚是骇人。
“梦魇无相,倒也算是个上品。”
他面不改色,上扬着的唇角很是不羁,手拈剑花,一招一式尽显运筹帷幄的闲散。
风声萧瑟,似军号声前的屏息,偌大的宅院此时仿佛只剩下这一方之地,枯树落叶间,早已失去意志的昭娘身捷迅猛而来。
他从容不迫,脚掌在草地上一点,借力腾跃,离地蹿起间昭娘也霎时突现身后,眼看爪刃即将穿破胸膛,他翻转手腕轻轻松松便挡了下来。
两人一进一退,看着处处防不胜防的架势让姜以恶化有些呆愣住。
只见他依然噙着笑,一招一式游刃有余,一双手修长纤瘦,如玉一般毫无瑕疵,虽手中执剑却让人觉得这双手该执妙笔画丹青,持纨扇秀风流才对。
见状,姜以禾连忙拖着杨三牧躲了起来,想出去找救兵却迎头一撞,似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后院与外界隔绝开来。
“有人吗?救命啊!”
她使劲敲打呼喊,却依然没有半分作用。
无奈,她只好继续躲了回去,瞧着他毫不费力的模样心中也蓦然心安几分。
但却突然疑虑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楼止绝对不是单纯想收拾邪祟,依据原文中的描述,他只怕是想炼化邪气才对!
可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眼下孤立无援,就算看破了他的心思,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倒不如先静观其变的好....
剑意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虽是气顶长虹的势态,却也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一道银光从中起,乍如万里已吞匈虏血。
昭娘被他打得连连后退,被斩裂的缺口无法再自行愈合,她如残枝槁木,何时败下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楼止却是意犹未尽,连连咂嘴,语气颇为讥讽:“想你守了这荒院十二年,竟是半点本事也没学会,真是可惜……”
只见他的铜剑随意一挥,于空中坠落又似长了眼睛般,以鬼出电入之势贯穿过昭娘的身体而出。
铜刃上抛洒着黑血,血肉模糊间,昭娘的身体已被截成两半瘫落在地蠕动,尖声哀鸣。
姜以禾看得胃里一顿翻江倒海,看着昭娘,她有些于心不忍,回想起她前世的遭遇不禁红了眼眶。
这一切她本不该遭遇才是……
在梦中她便看出蹊跷,杨守方执意采用滴血认亲这么不靠谱的法子本就有悖人父之情,最后更是直接仓促宣告了她的死刑。
这让姜以禾怀疑,其中怕是被他动了什么手脚!
可如今已物是人非,就连杨守方也早就逝去只有她还将自己困在深沼囫囵中,或许只有死才能真正让她解脱吧……
她自知悲欢,也独向荒山。
她敛下眼眸不忍心再去看。
楼止收起剑走至昭娘身边蹲下,满目的疮痍在他眼中就如过隙白驹的灰尘,他眼中无喜无悲,而是一手直接掏入她的心脏位置。
昭娘痛苦地挣扎,他视若无睹,却也微微蹙起了眉似出了什么意外。
“你的鬼魄竟不在这处儿?”
他似喃喃自语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回答,拔出血淋淋的手,准备向着他处再寻。
忽的,昭娘像是发了狠般爪刃直穿他的脑袋而去。
楼止不屑一顾,一个响指便从指间探出铜币将她的手砍断而落,而她出其不备的另一只手却稍有意外地偏了偏方向。
眼前束缚感一松,楼止赫然怔住。
“咚——”
铜币落了地,似一滴浓墨落入水中晕染着混沌的涟漪,蔓延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厄色。
姜以禾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时,昭娘已彻底失去了生息。
只不过她落下的手牵连着他脑后的白纱,似风吹一般,随着她如烟的话语絮絮飘散而下。
“该到你了……敬儿。”
清冷的月影下,那是姜以禾第一次目睹于他的双眸。
该如何形容他的眼眸呢,第一次看他的眼睛,她便窥视见了秋水、流萤、湛星……
似琥珀晰出了繁樱,而又如长鹄漾过长空,洗出澄净的月明。
不过此时,他的眼中却不是月明星稀,而是她未曾领略过的惊鄂与慌措。
他怔怔地看向某处,眸底闪过刺眼的红缨,于他的眸光中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幻影。
他一动也不动,这是姜以禾用面无血色来形容他,可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却又不见一物。
一时静默,流萤声响。
耳边传来似指挑琴弦般的清洌琴音,可细细一听,却又是某位女子的轻唤低语。
“敬儿……”
“你终于愿意来见阿娘了啊……”
第17章 秋之遗
“赫!”
昭娘消散的那刻,杨三牧便已从梦魇中溺水而醒来。
他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胸腔内似还残留着寒凉的湖水让他直咳地作呕。
他费劲地爬坐起,视线还未平息便见一道熟悉身影赫然从眼前闪过,撞入泥墙砸陷出巨坑。
扬起的飞沙走石中倾泻出一滩血光,可想那人伤的该有多重,可当眼前的朦胧消散,杨三牧却是忽地傻了眼。
“楼……楼道长?他这是怎么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只见楼止踉跄的刚站起几步,垂落的手臂似被无形的利刃划破,飙溅的温血彻底沾染衣衫。
他却眉心微皱,无动于衷。
“发生了什么?楼道长为什么受伤了?”
姜以禾目不转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也在疑惑,在楼止身上发生了什么?
从眼纱掉落的那刻,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或者说……他看见了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但不同于寻常的妖鬼邪祟,这东西对他似乎有着非凡的意义,以至于他竟傻愣愣地任凭自己受伤!
他的眼中波澜不惊,却又不似沉默时的淡漠,而是如一潭死水般的暗潮。
姜以禾也随着他的异样心生慌措,但依她对楼止的认识来看,着实难看出有什么会让他如此忌惮。
“后院不知为何设了道屏障,你好好躲着哪儿也别去!”
说着,她欲起身离开被他一把拉住。
“姜花你要去干什么去?”
“楼止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去找找有什么能帮上他的!”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落了灰的屋宅中去寻去。
而楼止这边,他确实能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譬如此刻,一袭红裙的女人正冲着他怪笑。
女人如泼墨般的长发不羁地随意散落,遮住了她大半的脸,但却不难看出她嘴角那诡异的上扬弧度。
“咯咯咯咯——”
说是笑声,却更似嚼骨磨牙般引人战栗。
他静静地看着,看着她越走越近,看着她慢慢掏出短剑……
她亲昵地将刀刃贴在脸上,任凭划破自己的肌肤淌流血痕,而瞪得凸显的眼中竟是近乎病态的期许与欢愉之喜。
她看着他,似饿狼豢养孱弱的白羊一般,饱餐一顿并不能让她满足,她要一刀刀将他割下,再一针针将他缝补……
“敬儿……你终于舍得来见阿娘了。”
“阿娘真的好高兴啊咯咯咯咯……”
“可是你身上的伤好像变少了很多,阿娘不喜欢,让阿娘给你多添几道好不好?”
她温声引诱着,像是安慰着还在襁褓中的稚儿,楼止只是敛下眸光,掌心一空,手中的铜剑赫然掉落于地。
“哈哈哈哈哈!阿娘就知道!敬儿最听话了!”
“阿娘要好好保护敬儿!要让敬儿一直流血才能!”
“不能活着!不能活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带着濒临崩溃的癫狂,眼中也依然是目眦尽裂的狰狞。
她挥动着短剑,生锈的剑刃像是活的一般,在她掌心于周身来回翻转,剑刃一抖,剑光疾起,剑招倏变,刀刀刺向他要害之地。
转瞬之间,他被砍断脚筋被迫跪地,数十道血痕相继争先恐后沾染衣衫,就连他的脸也没幸免于难,但偏偏不偏倚至双眼一丝一寸。
又一闷哼,那把短剑深刺腹间,被她反反复复拔出又刺入,她在尖声高喊着,实在吵得他耳朵疼,比姜以禾还要吵……
喉间溢出血腥,他咬紧牙关却也在她一记耳光后猛然吐出。
见他吐了血,女人不知是喜还是慌,双手颤抖着抱起他的头,为他撩起碍眼的发丝,轻声安慰道:
“没事儿的敬儿,只要受伤就好了……”
“你的眼睛还是和你爹一样……”
说到这,她又忽地性情大变,猛地随时捡起脚边的石块就朝他砸去。
一拳又一拳,楼止的额头被砸出了血窟窿,止不住的血倾泻而出径直流入眼中染红了那一抹墨色。
“不对!不是的!”
“你不能像他!不能!”
“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泄愤一般,将他弄得面目全非,似还不满足,手中的短剑又开始发疯般地随意舞动。
而看着楼止层出不穷地淌着血,杨三牧这下是真的慌了。
他冲他大喊:“楼道长你快躲开啊!”
“别再硬撑了!快逃!”
可无论他如何叫喊,楼止却都只如没听见般,任凭她剑下生花,血染衫褛。
生命本应畅快肆意,可他却困于无风之地被千万根银针刺穿身体,他不想躲也不能躲。
长夜难明,雾失楼台。
像是失真缄默的画面,光色逐一被剥离,似是阴郁的天空低垂,似是灰白的土地高耸,而他被困在中央,看着灵魂被挤压得一片狼藉。
一剑刺破肩胛骨,他有些受不住地瘫下身去,颤抖的双臂勉强撑扶住上半身,他屏息压制着絮乱的脉息,闷咳几声反而逼得七窍都渗出了血来。
意识开始迷糊,他心生不妙,再继续下去那个人就会出来了……
他蹙紧眉心本欲闪开,抬眸看见女人正驱剑向自己刺来,猩红的眼眸却闪烁起薄光。
这一刻,他愣住了。
风林寂静,秘而未宣,剑刃震荡开涟波,塑着寒光寸寸向他逼近。
他放下手中的铜币,认命般缓缓将头垂下。
霎时,一道萧风猛然从耳畔飞啸而过,与剑刃相撞间瞬间四分五裂,是螳臂挡车却也撞偏了短剑原本的轨道。
“楼止!转过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半转过身,而她却像是跃然于山巅的一碗瓷白,赤松蘸了绒雪一笔笔地在他心里晕开属于她的一笔一画。
或许楼止自己未曾发现,他一直未真切地看过她。
而那晚,她似偷走自己身上颠簸的云雾,于是当他再次睁眼时,月光终于又落入他眼中,为她覆上一层雪。
而他因此窥见远黛,斑斓,繁星,于是清风捋出了丝丝银线,流星交织着夜色,缓缓勾勒出她的倩影,让他如古井的生命,也不觉泛起了涟漪。
“姜……以禾?”
姜以禾扔下手中再无一箭可发的弓弩,朝着他义无反顾地狂奔而来。
她跑得越来越快,月亮也似住进她的眼眸般,让他误以为那是另一片汪海,渔火通明,心生向往。
姜以禾不敢松懈半分,眼看红衣女子再度提起短剑,她只能奋力一搏,跃身朝他扑去。
女子身上的铃兰香向他侵袭而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住她,却低估了她落身而来的决心。
一番天旋地转,两人双双落了地。
楼止错愕地看着她,却见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双手将自己的眼睛覆盖住,似还有一层绸缎彻底将他的视线遮盖得严丝合缝。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在这时被无限放大,相撞的心跳、她的喘息未定……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挑逗着他的神经,而他似被卸去了四肢般丝毫不想动弹。
“把眼睛闭上……眼睛闭上就好了……”
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自己,姜以禾将头埋入他的颈窝,一呼一吸间尽是紧绷。
霎时,女人出鞘的短剑成飞沙消散,而她也似幻影般点点隐退不见。
万籁俱静,唯有动荡不安的心跳相互辉映。
姜以禾试探地抬起脑袋左右观望,在察觉无事发生且楼止身上再无多的伤口后猛然松了口气。
“你别动,我先将你眼睛遮住。”
欲抽离的她的手腕被他抓住,姜以禾听见他不轻不重地问道:
“姜以禾,你看得见嘛?”
她愣住,她自知自己是看不见的,刚才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她的猜测,究竟有没有起到作用她不得而知。
“看不见,但我想……它或许就在你眼里,看着你,应该就能看见它。”
月照荒枯,犹如秋之遗琳琅满目。
他的心跳骤然慢了半拍,而后又轻声问道:“我的眼睛……好看吗?”
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咚——”
大地忽地一阵晃动,天边一亮似被斩破结界,杨三牧脚步不稳,被迫地踉跄的东倒西歪,脚更是不听使唤地向井口跌去。
“哎哎哎!姜花救命!”
眼看就要掉下去,杨三牧顿时慌不择路地大喊起来,而远边两人的身影跃然踏风而来,几步凌波已离他几步之遥,一出手便及时悬崖勒马。
杨三牧被转了几圈,井是掉不下去了但身子一重便已朝着硬邦邦的泥地摔去。
忽的腰间一紧,他竟悬空被接了个正着。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而一抬眼,杨三牧已彻底沦陷。
姜以禾闻声望来,霎时也瞪大了眼。
“黎微姐姐!?”
女主怎么来了?她怎么不记得书里还有这么一段呢?再向她身后望去,果不其然还见着了黑了脸的萧聿知……
她一时手忙脚乱起来,想着如何处理眼下的场景而手腕忽地一轻,身下的楼止倒是偏头晕了过去。
“不是!你别晕啊!”
晕了我怎么解释这一切?
“山……姜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这位又是……”
虽心中不悦,但萧聿知对于能遇见她这事还是更为伤心,下意识又怀疑起她是不是来找寻自己的……
认出是她,黎微也立马将怀里的杨三牧放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到她的身前,满脸欣喜在看见两人一身狼狈后霎时忧了神色。
“姜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待会儿给你们解释,楼止他伤得不轻,还得劳烦萧公子扶一把。”
两人顿时心领神会开始行动起来,而在黎微准备将楼止扶起时,手臂猛然被另一人攥去。
只见杨三牧面露桃红,神色羞怯,却又带着某种决心,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示。
“这这这……这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愿意以身相许终身侍奉姑娘!”
顿时红了脸的黎微:这么突然……
一时气青了脸的萧聿知:那我算什么?
只剩自己默默扛楼止的姜以禾:都搭把手啊倒是!
第18章 十八章
“黎姐姐!你尝尝这个!”
“这是清蒸鹿茸,对于滋补养阴可有用了!你是修道之人更需要补补!”
饭桌上,杨三牧犹如八爪鱼附体,两双手恨不得拆成八只用,生怕黎微饿死般一股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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