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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她忽地抬头,眼中水光潋滟,泪珠挂在眼角倔强地不肯坠下,唇瓣贴上时彦的唇,带着急切与无措,肆无忌惮吮吸他咬他。
完全不同过往的温软,林蓁的吻让时彦尝受到痛楚和铁锈味,可他任由她攫住自己的呼吸,默默承受,由着她攀附啃噬激荡,仿佛这是他俩这辈子最后一个吻最后一次相拥。
不知多久,林蓁唇间力道渐渐放松,动作慢慢停歇,凌乱呼吸也缓缓平复,她在时彦的下方慢慢往下缩,缩到他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火热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闷闷地细声哭了起来,哭声闷在喉间,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时彦的手缓缓抚过她的乌发,带着不急不缓安抚,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温热气息落在她的鬓角,声音有些犹豫:“有一个主意,但是是一场豪赌,赌上你我许多人性命,成则生败立死。”
林蓁抬眸,眼中闪着光:“是什么?”
天高云淡秋深露冷,静苑里屋檐下挂着白绫,琉璃灯也换成白灯笼,秋风拂过,满苑凄清。林蓁坐在窗棂边,呆呆望着院中那棵老樟树。它高大粗壮,枝叶依旧繁茂,遮挡住院落里大半阳光,绿叶在风中舞动不歇,不知人间悲喜春去秋来,自顾自展现生命气息。
忽然,一道黑影自檐角掠过,迅疾如电,连檐下白绫都未能掀起半分晃荡。林蓁眼中掠过一丝茫然,怀疑自己恍惚,刚想抬手揉揉眼睛,窗棂前已站着一位玄衣男子,衣角似乎还带着一丝风寒,微微摆动。
明晖挂着浅浅笑意,淡淡看着她。
林蓁尚未来得及惊讶,他已翻窗而入,动作轻盈如燕,靴尖落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林蓁连忙关紧窗棂,方才转身看向明晖,担心地问:“你怎么白天来这儿?”
明晖淡然道:“若不是怕你害怕,我可以从正门进来。”
他背着手,姿态闲适,仿佛没看到静苑里半分白色,不沾分毫凄凉:“我要走了,再不回来。”
“你自保重,成亲前多磨磨他。”
他尾音轻佻,眼里还带着笑,好像不知一身素缟的林蓁已是孀妇。
林蓁听时彦提过,萧忱凭借白莲教众名册,大肆搜捕白莲教各地骨干人员,朝廷几十年心腹大患白莲教即将寿终正寝。这一切应该都是明晖与萧忱交易。
林蓁微微叹口气:“谢谢你来探望,你不看他登基再走么。”
“不关我事,他允诺登基时会大赦天下,包括你去潭州查的废太子旧部的案子,我是来感谢你”,明晖随意抬手,将鬓边几缕发丝拨到耳后,动作自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没有你去潭州忙碌几个月,他就是大赦,这个事情还是理不清。”
“世上再没有明晖,愿你得偿所愿,早生贵子,我会祝福你。”
林蓁垂眸咬紧了唇,他以为自己愿望是和方怀简成亲,他的祝福她根本不想要。
不过,也没必要再多解释,明晖换回女儿身,从此过上想要的生活,这已经很好。
“你多保重,别让萧忱再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明晖似笑非笑应了一声:“我明白。”
虽然明晖自觉没有危险,但他仍是原来男子打扮,还是朝廷通缉白莲教重犯,林蓁不敢多留他,催他小心离去莫要被人瞧见。
她小心翼翼打开窗棂,只漏出一条窄窄缝隙向外张望,却见云娘慌慌张张跨过院门跑了过来。
她脸色煞白脚步慌乱,林蓁看着她的脸色心也跟着乱了,隔着窗棂问道:“云娘,怎么了?”
云娘驻了脚步往窗棂这边看,声音发颤:“萧忱,不,陛下来了!马上进来!”
屋内寂静,只有樟树树叶沙沙声从窗缝漏进,林蓁的脸突的罩上一层晦暗,只顿了一息,她飞速合上窗棂,转身对明晖道:“你不要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她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不容置喙要求明晖:“你躲到衣柜里,或者床下也行,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
“萧忱看到我,并没有什么”,看着林蓁慌乱紧张神情,明晖有些不解,萧忱想杀自己,有许多机会,不会选择此处多添不便。
见明晖杵着不动,林蓁心急如焚,但此刻时间紧迫,她实在顾不上明晖,口中重复着“无论发生什么别出来”,她快步走到门边,拿起立在门后的一根长长竹竿和卷起的白色丧幡,深吸一口气后出了门。
门在明晖眼前重重合上,他抿了抿唇,走到门扉边微微垂首,眼睛贴着门缝看向屋外。
林蓁紧握竹竿和丧幡,步伐急促,快步走到樟树树干边,她抬头望了望,将竹竿高高举起,小心翼翼地将丧幡挂在树枝之上,长长的白色丧幡垂了下来,在树枝间微微晃动,幡布最上方一角挂着一个铃铛。
她终于放下竹竿,将它横放在院角,随即走到云娘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云娘点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去。
秋风吹入院内每个角落,林蓁被冷风刺得格外清醒,她站在白色丧幡下,眉眼中透着冷凝肃穆,静静看向空荡荡门口,等着萧忱到来。
门口现出一群人影,都是宫廷内侍装扮,林蓁微微张口,缓缓吐出口气。
为首者萧忱身形挺立,气度非凡,皇袍如天上旭日,光华闪耀,金色龙纹盘旋腾跃,每一片龙鳞都亮若星辰,他每一步都稳沉坚定,带着无尽尊贵与权威,万物都在他的脚下低头臣服。
许久未如此近距离相见,他威仪冷肃睥睨一切气质越发强大,众生命运,似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等人走近,林蓁俯身跪地,“臣女拜见陛下。”
萧忱跨过院门,离林蓁丈余处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跪俯在地的林蓁。
她浑身素缟,身形纤弱柔顺,深深埋首,乌黑亮泽鬓发下长长脖颈发出玉般光泽,让人忍不住遐想,想抚上摸一摸,是不是也像玉般温润滑腻。
她会温顺垂下脖颈,盼着自己的温存,很快。
“免礼。”萧忱意外,声音轻得不似自己,似乎语气重些就会惊扰到眼前破碎感满满的美人,让她更添怜弱。
林蓁轻轻起身,神色恭然敬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平静自然,目光始终停留在地面,不与萧忱对视。
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风声都像被沉寂吞没,原本还在轻轻摇曳的
丧幡也停止拂动,悬挂在林蓁头顶,让一身素缟的她更显无助可怜。
萧忱的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像一座巍然不动山岳,沉稳中带着气势逼人的威压。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道温润声音打破了寂静:“林蓁,你在潭州立惠民之功,陛下令你守丧三月代替三年,即日起除服,官复原职。”
林蓁愕然抬眸,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上,她太熟悉他的声音。
方怀简站在萧忱半个人身之后,他穿着三品绯色官服,端正清贵,目光山泉般清澈温和,院中冷冽气氛似乎都被他温暖形容消融了几分。
“三日后陛下登基大典,陛下仁厚,会大赦天下,不过毅勇侯能否起复,得看你的意思。”
方怀简微微挑眉,与林蓁对视目光中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林蓁挪开了视线,目光继续看向自己脚下。
与设想情形大相径庭,该说些什么呢,她得尽力拖延时间,让萧忱离自己近一些。
林蓁默了片刻,启口道:“臣女,臣女——”
她的声音很轻,头又稍稍下垂,萧忱只看到林蓁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发出几个听不太清的音节,他向林蓁走近了两步,问道:“林蓁,你意下如何?”
“毅勇侯心怀叵测,与魏王萧策勾连,若你官复原职劝服他在家自省,朕也可不追究此事。”
萧忱声音低沉悠缓,平静得让人惶恐不安。
他离自己已近在咫尺,林蓁想到接下来之事,身体绷紧,她双腿一软,重新跪俯在萧忱脚下,喉咙发紧,声音暗哑:“臣女谢陛下恩典,臣女愿为大周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柔顺形态柔美话语实在动人心弦,萧忱唇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笑意,他缓步走向林蓁,微微躬身,想拉起脚下人:“林蓁,你与朕是什么关系,你对朕,不必如此。”
金光耀眼的袖袍伸向林蓁,就在萧忱指尖触及林蓁的那瞬,电光火石间,一道绯红身影倏然跪落在林蓁身旁。
林蓁身侧,方怀简双膝重重叩地,绯色官袍在地面铺开,连接上林蓁身上的白,让那素缟更刺眼寒凉。
方怀简脊背挺直,仰首看向萧忱,温润面容上有浅浅笑意:“陛下,臣心悦林蓁,臣斗胆,请陛下为臣与林蓁赐婚。”语调平静而清晰,似乎是早已深思熟虑多遍的决意。
可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院内空气似乎都被激起无形涟漪。
林蓁俯身,柔软背脊微抖了一瞬。
萧忱的手悬在半空,随即他收回手直起身体,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怀简,微嗤了一声:“赐婚?”
长长丧幡悬在三人头顶,似感受到方怀简惊雷般的声波,微微晃荡。

第109章 终章大国舅可满意?
“是,陛下初识臣之时,便知臣心有所属。如今天下已定,臣斗胆,恳请陛下成全臣此桩心愿。”
见萧忱冷眼看着自己,目光幽深颇有玩味,并没有应允意思,方怀简心头微沉。
当初投奔萧忱时,自己对林蓁心意就直白和他提过,那时他没说什么,想来不过属下私事他未入心,现在这般冷淡有推脱之态,是因为他知道林蓁是他妹妹,不愿意林蓁嫁给自己这个二婚男?
方怀简神色不变,垂眸掩去眼底不虞,侧首看向身边林蓁,她低垂着头,长长睫羽垂落挡住光线,也让任何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的身姿未曾向自己转向一分,仿佛根本没听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但方怀简了解她,她只是逃避,用沉默掩饰心中徘徊。
离开潭州前,两人虽没有挑明没有承诺,但相处中你侬我侬,若不是时彦死了,她现在应该嫌恶时彦,一心和离,心上人只会是自己。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比不过一个死人,林蓁或许现在仍然陷于时彦去世的悲痛,暂时不能接受自己,但她做不出在天子面前义正辞严拒绝自己的举动,那样就永绝了彼此情意,自己不但在天子面前失了颜面,更会在今后官途发展中落入不利境地。
林蓁不会那样做,她从来不忍心让自己陷入困境。
选择今日此刻突然求萧忱赐婚,方怀简就赌林蓁对自己还有情,逼她放弃缩在静苑做鹌鹑,迫她勇敢选择自己,放下一个死人。
目光柔和看向林蓁,方怀简温声道:“安安,我心中,自始至终唯一个你”。
林蓁跪俯在地,从头到脚纹丝不动,像一幅精致仕女画,可方怀简捕捉到她素缟袖口那一抹轻纱微微颤动,应当平整的袖摆绞出一道浅浅褶皱,那是指尖用力的痕迹。
眼中顿起酸涩,方怀简心中刺痛,他伸手想握住林蓁那块颤动,“你告诉我,告诉陛下,经历这么多,你心里也还有我,是不是?”
眼前白影一闪,林蓁身影骤然消失,方怀简握了个空。
她被萧忱猛力拽起,猝不及防下险些跌倒,萧忱的手牢牢攥住林蓁手腕,林蓁站在他身边像被施了定身术的鹌鹑。
“你不配”,萧忱声如冰棱,看向方怀简的目光毫不掩饰心中不快,“朕的人,朕亲自照看。”
“不配”,“朕的人”,萧忱声音在方怀简脑中嗡鸣,他愣在原地,殚精竭虑助他成就大业,想不到萧忱能当面说出如此难堪之言。
在他心里,自己算什么?怎么不配林蓁,除了曾娶妻,而全皇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娶妻并非本愿。
他蓦地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萧忱,声音低沉压抑着怒意:“陛下,此言何意?”
“陛下的龙佩——陛下”,意识到在林蓁面前不可提玉佩,否则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会露馅,一句话在喉间转了又转,方怀简缓声道:“陛下,时彦奸诈狡猾蒙骗林蓁,方才娶她为妻,在此之前和之后,我对林蓁心意从未改变。”
一声冷哼从萧忱喉间溢出,他接过方怀简的话,反问道:“所以,为从他身边夺回林蓁,你利用朕?但你知道,朕从不给他人做嫁衣。”
萧忱目光看向林蓁,她垂着眼,试图挣扎出自己手心,脸色比身上素缟还要白上几分,显然她心里极不好受。
心里倏地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嫉妒,她在玉泉庵时不是已经放下方怀简了么,怎么时彦死了,她竟为方怀简流露出这般神色?
心惧林蓁下一句就开口说“愿意”,萧忱对方怀简道:“她冰雪聪明,你做过什么,你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萧忱说“利用他”时,方怀简已有些心慌,此刻萧忱当着林蓁的面欲言又止,欲盖弥彰的模样让方怀简更为忐忑,他对上林蓁目光,尽管他竭力掩饰,可林蓁似乎看透他内心慌乱和不安,她目光痛苦,似乎什么都知道。
忆起上一世后,他了解她,同样的,他也被她了解,什么暗藏心思都藏不下。
方怀简的心似被林蓁目光炙烤,他不甘地喊道:“你不要相信他!”
见林蓁沉默以对,方怀简向萧忱走近一步,眼中喷出怒火:“陛下是要卸磨杀驴?”
他竟胆大到走到自己面前来问话,萧忱眉头紧锁,他面沉如水但仍耐着性子答道:“非也,朕岂能不知你的功绩,只要你没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你这
身官服不会有人让你脱下。”
还未正式登基,局势没有完全稳定,这个阶段不是处理随扈属下的良机,萧忱冷肃着脸,言语不再如方才那般狠厉:“与林蓁一同落水,你却不娶她,从那时起,你和她就缘尽,这里面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这话也是说给林蓁的,当初林蓁为方怀简哭哭啼啼模样,萧忱还历历在目,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必要吃回头草。
“以后你看中哪家姑娘,朕必给你赐婚。”
方怀简一脸灰败,萧忱凝视着他脸上神色,心中涌出隐秘快意,他紧了紧握着林蓁的手,睨眼看向方怀简:“她是朕的人,明白了吗?”
方怀简一点儿都不明白,即便林蓁知道真相,看到自己的丑陋,不再愿意和自己重续旧情,她和萧忱不过是兄妹关系,什么是“朕的人”?
“我不是,我是御史台八品监察,是盐铁使时彦夫人!”林蓁想甩开萧忱的手,无奈他紧紧禁锢着她,她如何也挣脱不得。
方怀简看着两人拉扯,走上前伸手想掰开萧忱的手:“陛下,这周围还有许多人。”
好些个宫廷内侍不敢上前,但站在檐下垂首候着,也是满满一圈人。
萧忱在方怀简走近时放开了林蓁,林蓁往后连退了几步才止步,躬身垂首面对萧忱站着。
萧忱不甘道:“三日后,你随朕参加朕的登基大典,朕要让你亲见亲身感受,被人匍匐在脚下,俯瞰天下的快哉!
普天之下,你唯有在朕身边,方能真正体会权力美丽迷人滋味。”
“朕后宫虚位以待,你进可入朝堂议政,退可守宫闱乾坤,世间局势尽在你掌握,朕想不明白,朕予你世间贵极乐极,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朕。”
目光怔怔看着萧忱,仔细聆听他说的每一个字,方怀简心中似遭了盗贼一片狼藉,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萧忱查过林蓁凤佩,怎能不知两人是一母同胞?!
面前两人,一个仍娓娓描述贵极福极生活,一个满腹心思似思索什么难以言喻的决断,萧忱后面的话方怀简再也听不进半个字,只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脑里心里如遭雷劈,空白一片焦灼成焰,无尽懊悔与愧疚在心里翻江倒海。
他视林蓁为最亲近之人,相信她说的每句话,丝毫没有怀疑过萧忱与她的关系还有别的可能,在她彷徨无助时,他还扮演着推手角色,将她不断推向萧忱,希冀获得他的保护。
如今此刻,他才知道真相,可萧忱和自己已将她逼到无路可退境地,想到林蓁无奈和孤苦,想到她和萧忱在洞庭湖上单独相处日日夜夜,方怀简心被刀搅般疼。
心中万千思绪各种念头交织,然当下萧忱即将登基,方怀简理不出什么头绪可以实质帮助林蓁,唯一心意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即便为时已晚,他也要挡在她身前。
方怀简突的打断萧忱的话,沉声道:“陛下,林大人刚刚失了丈夫,陛下此刻站在昔日夫妻恩爱小院,说着这番话,不是向未亡人心上捅刀么。
生杀予夺,不过陛下口舌之间,陛下这样举止,和霸占民女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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