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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他问时隽:“你说,她找借口如此?还是真是如此?还是——”
方怀简指指脑袋:“有问题?”
时隽第一次听说如此离奇之事,他转了转眼珠,揣测道:“她是英国公府二房庶女,长得这般美貌却才被人知晓,估计在府中不见天日常受磋磨。
我听说许多弱小无助之人备受折磨时常常幻想一些美好,麻痹自己以苟延残喘,或许她便如此?幻想有你这样一个如意郎君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救她于水深火热“。
方怀简拢眉不语。
时隽拍了一下他的肩,朗声道:“这些其实不重要,不管源何而起,重要的是你愿意做救她的那个人吗?”
时隽想了想,语气中有些怜悯:“若她因臆症而有此等举止,内心必无比苦楚,救她的人必是她的光”。
自己会做谁的光?方怀简默默思忖,好像从未想过此事。那他对她,应该不算在意?
“你们落水,多少人看见?”时隽打断他的沉思,“这事儿可大可小”。
回想聚善亭里人挨人无数双眼睛,方怀简道:“都不认识,应该无事”,接着不忘叮嘱时隽:“这些事你别和任何人提!”
时隽皱眉:“自从遇到她,在你心里我是长舌妇了!
我提醒你,落水之事若传出去,她家来逼娶,你可想好了!”

第17章 小女可以做妾
尽管林承俭晓以利害,连哄带吓让三姐妹对今日之事管住嘴,但林葳怎可能听他话,第一时间将这事儿告诉自己母亲陈氏。陈氏又惊又怕,她没有林葳那么乐观,好则罢不好林蓁名声坏了连累二房所有人,当晚就说给了林若柏知道。
林蓁会去找方怀简,林若柏心里有数,但想不到竟会如此,而且姐弟们都守口如瓶不吭气,听陈氏描述那方怀简定然对林蓁无意。当下心里急得上火,就要把姐弟几个叫到书房当面询问明白。
陈氏劝道:“葳儿只和我说了,你先别整这么大动静,明天再唤他们”。
林若柏勉强按捺下心思,第二日上值都心不在焉,周围人有咬耳朵打趣的就竖起耳朵紧张万分,担心谁谁议论的是林蓁落水之事。
下值回家听说林承俭亦放学,当即叫他到书房。
“昨日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一句不漏完完整整说出来,这关系到你三姐能否嫁于良人!”
林承俭进了书房,林若柏劈头盖脸直接问,林承俭本来忐忑不安的心反而如石头落了地,当下没什么好遮掩和隐瞒的,把自己所见都说给了父亲。
昨日之事,林承俭猜测落水因林蓁而起,但不好多问林蓁,而且亲眼见了方怀简行事镇定坦荡温良,他对方怀简添了几分好感,只可惜方怀简对三姐无意,他亦很为林蓁郁闷。
今日上学有同学特意来问他是否认识上一届殿试榜眼方怀简,同学说话间眼中流露羡慕之色,他猜测已被人看到昨日和方怀简同行。林承俭不担心自己,回想聚善亭湖岸围满摩肩接踵的人群,林蓁当时那么大动静,看到的人肯定更多。
林承俭说了自己的担心,问父亲:“方翰林真的很和善,三姐和他真的没可能吗?父亲能想想办法吗?”
林若柏头疼,林蓁都低眉垂眼这样了方怀简都没任何表示,还有什么办法。
“去把你三姐叫来!”他愤然。
林承俭噤若寒蝉便要退出,他刚要转身,林若柏叫住他,他改了主意:“你直接回房去,这周都不许出门!好好反省!把《法言》抄十遍!”
林蓁落水而方怀简这般冷待她,林若柏担心女儿情绪不稳,若等会问起话来哭哭啼啼被人看到就更坏事了。他在书房呆了片刻整理一番凌乱思绪,亲自去了沁院。
落日余晖给整个沁院披上温馨柔光,林若柏踏入院门时,院子里悄无人声,林蓁正在院子一角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她垂首蹲在地上,仔细用小竹叉清理花草间细碎杂草,待清理完毕,给花草根部洒上水,继续转移到下一株。
林若柏悬着的心安了半分。
林蓁喜欢看医书,常常按照书上所说摆弄一些药草,这沁院的一个角落就是她专门开辟出来种她的心头好。这会儿还能如常捣鼓这些费事玩意儿,至少意味着她心情还没糟糕透顶。
林若柏走到女儿身边。
长长身影挡住斜阳落在药草地上,林蓁转头就看到一张慈爱的脸,父亲正看着自己。
“父亲”,林蓁站起身唤了一声,不知怎的,眼泪瞬间涌出,不争气地滚下面颊,落在药草地上。
林若柏似乎看到林蓁还微微扯了扯衣袖,想遮盖住手腕上的
他心疼了一瞬,女儿是委屈的,她哪能不委屈呢,她还从未在他面前掉过泪,更别说为一个男人掉泪。
“我们房里去说,和父亲好好说!”
林蓁说的和林承俭一样,但林若柏关心的问题她却不提。
林若柏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怎么落水的?”
林蓁不说话了,垂首扣着手指。
林若柏明白了,肯定是林蓁想的什么主意,让方怀简下水救她。
他不再追问,只心疼道:“你没想过最坏的后果吗?事到如今,如何收场?若是传出去,便是杜大人家那样的,只怕都难找了!”
林蓁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幻想方怀简和她一样,落水发烧重病一场就能想起以前,她病急乱投医,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现下方怀简应该不想再见她了,可她既见君子,怎能割舍放下。
“父亲”,林蓁哽咽道,“我放不下,您帮帮我”。
她眼泪无声淌着,长长睫羽湿润润的,挂着泪珠微微颤动,眼眸和鼻尖因哭泣而发红,嘴唇有些发紧,往日好看的酒窝也失了颜色,宛如被风雨蹂。躏萎靡不振的残花。
林若柏第一次见女儿如此伤心,他忍不住伸手摸摸林蓁的脸颊,想帮着拭去眼泪,可擦去一颗又掉下一颗,仿佛看到十几年前自己,为林蓁母亲唐氏揪心,为不能得到她而透骨酸心。
心里骂着方怀简不是东西,有什么好,可嘴上还是怜惜道:“莫哭了,莫哭了,爹想想办法”。
林若柏彻夜不眠。
他有什么办法,去方府打探被拒绝得干脆,林蓁都跳湖了也没换回方怀简的眼神,可一想到女儿哭泣的泪脸,他还得再继续想。
方怀简下值时被人叫住了。
来人自称林若柏,林蓁的父亲。
方怀简楞了神。
自那日和时隽倾吐后,两人设想过很多种情形,被英国公府的人找上门是其中之一。
当时方怀简还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小,毕竟林承俭说过,回去后家人会劝说林蓁,没想到林若柏这么快就找上门,才两天而已。
方怀简向林若柏回礼,直言不讳:“林大人找我,是为林三姑娘?”
林若柏想借一步说话,却被方怀简不留余地地拒绝了。
“林大人就在这儿说罢,方某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是求人,方怀简愿意交流未拂袖而去不能贪心太多,林若柏厚着脸道:“小女对方翰林痴心一片,想来方翰林知道”。
方怀简默不作声。
林若柏赖脸继续道:“前日小女落水,蒙方翰林搭救,林某感激不尽。可此事众目睽睽,小女今后必陷于蜚语恶言,求方翰林给小女一条活路”。
方怀简抬眉:“此话怎讲?”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方翰林愿意娶小女,无论什么条件林某都答应。嫁妆必倍数于英国公府过往嫁女,聘礼林某亦不要求”,林若柏抬眸看方怀简神色。
然而他无动于衷,林若柏甚至看出一丝鄙夷。
话已出口,此刻已不知脸皮为何物,林若柏咬咬牙:“求方翰林救人救到底,小女做妾也是可以的,陪嫁只多不少,只求入了方府全她一个名声”。
林蓁应该不想做妾,她那样泣不可仰必想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下先入了方府再说,林若柏自作主张给女儿做了决定,林蓁那样貌美又是英国公的亲侄女陪嫁可管她几辈子,做个妾总可以吧。
方怀简意外林若柏如此低姿态,林蓁这是嫁不出去非他不可么。别说他家没有纳妾做法,就算让林蓁来做他的丫鬟,他现下也不敢有这个心思。谁知林蓁脑子里想什么,不经意间又发一次疯呢。
方怀简道:“林大人,有些事可能大人并不清楚,我这里一一给大人说明了”。
“林三姑娘痴心一片,非对我本人”。
“林三姑娘落水,非我所救,她会凫水是林承俭帮她上岸”。
“方某落水,乃林三姑娘恶意推搡故意为之,幸得路人相救。林大人的想法,实在难为方某,恕难从命”。
“而且,林三姑娘甚少出门想来熟人不多,落水之时并无任何熟人在场,方某承诺会守口如瓶,此事应会很快销声敛迹”。
“望林大人鉴谅!”
林若柏瞪目结舌。
他以为林蓁故意落水为引方怀简搭救,更不知林蓁明明一往深情,方怀简为何说“非他本人”。
林若柏坚持:“方翰林,小女在林某面前指天誓日,对方翰林真心绝无虚假!”
方怀简却已抱拳:“林大人,您还是再问问”。
他跨上马车,掀开车帘对林若柏道:“林大人,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林若柏手脚冰凉,不知怎的回的府。他呼吸不畅,又气又闷又伤,心里似有秤砣挂着,稍稍一动就牵扯得流血撕痛。
他的女儿,貌美倾城性情温顺,不害臊的说配得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给方怀简做妾,他都不愿意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方怀简撕成碎片狠狠踩进泥土里,他是什么东西,这么瞧不起人!
林若柏再次到沁院,这次他支开了旁人,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林蓁,才开口说话。
林蓁见父亲脸色灰败,隐隐知道事情不虞。
“蓁儿,你彻底死心罢,爹去问过方怀简了,你给他做妾他都不愿意”。
林若柏不知怎么说出的这句话,他只觉口干舌燥,嘴皮子都有些哆嗦不听使唤。
就见林蓁再一次留下眼泪,也不辩解什么,也不追问什么,默默流泪。
“啪”,林若柏猛拍一下八仙桌,桌上茶盏都被震移了位置。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他就皮相好,世上比他好的男子多了去了!你睁眼看一看!”
林蓁咬唇:“我不会死心,我不死心”。
“那你还想怎么样?求也求了,你再去给他下跪也没用!”
林蓁嘴唇咬得发白,没有回应。
林若柏警觉:“你不要用那些下三滥手段,第一,他不值得,第二,便真成事,只会是一辈子怨侣,你得到的只是一个永远不会爱你关心你的人形皮囊!”
林蓁泣道:“那我做姑子可以吧,或者父亲让我去考女官”。
这些都不应该是英国公府女眷的人生,林蓁的人生就是安稳嫁一个可靠的男人,这也是林若柏对林蓁母亲唐氏亲口承诺过的。
“爹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的,疼爱你的好人家”,林若柏软下口气,好生安慰。
她只是见过的男人太少,不知世界乾坤之大。
“我若不能嫁方怀简,我就想做姑子,或者去做女官”,林蓁执拗道,“大伯父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去官衙断了和英国公府的关系,我离开这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若柏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一把拉过林蓁的胳膊,将她拉到内室翘头案前,那案几上挂着一副画,多年未曾更换过。
“你母亲遗愿是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对你母亲说,你不要,你要去做姑子做女官,就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林蓁泪如泉涌。
飞飞不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啊,那是她的爱人,她的夫君呀!再次遇见他后,她怎会对别人动心呢!
林蓁对着唐氏画像,呜呜咽咽,哽噎难鸣。
“母亲,我若不能嫁方怀简,我去做姑子做女官,您泉下有知,保佑我”。
“你——”
林若柏气得说不上话,他不会让林蓁如此,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唐氏让他发过毒誓,不对林蓁好不给她找个好人家,就会反噬到林承俭身上。
“你这会失了心智,爹不和你计较”,林若柏按捺下情绪,“你好好想想,你想想你的话对得起谁!想清楚了再出门!”
林若柏大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对上云娘的脸。
云娘知道林蓁落水,见林若柏脸色不好来找她,担心林蓁挨骂,故被林若柏支开后,仍然守在门口听。
她自恃年纪大一般人管不着她,便是林如柏最多不过说她几句。
林若柏见是她,只轻叹了声:“你来正好,把门锁了,让她禁闭一周”,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劝劝她”。
他拂袖离开,云娘还听到飘来一句话,“我没办法”。
云娘不怨林若柏,从开始知道她便不觉方怀简是良配,她亦想林蓁早点醒悟,别为不值得的男人耽误一生。

在方怀简以为缄口不言就能让聚善亭事件迅速消
弭时,流言蜚语如冬日荒原野火,悄无声息侵蚀着一寸寸土地,攻略皇城一颗颗八卦的心。
很快,这野火烧到方怀简自身。
某日时隽从皇城外神策军归家时,发现方怀简带着大包衣物,在自己院子厢房里看着长随方德山收拾,脸上悒悒不乐。
时隽惊奇:“犯了什么事你被爹娘赶出来了?”
方怀简烦躁道:“我姐不知哪里听说了我和林家姑娘落水,回府不直接问我,跑去找我娘打听,现在我娘天天拿着她那本册子逼我选一位姑娘,她要去下聘”。
时隽笑道:“这不挺好,你再不定下来变成老光棍,那些姑娘们可不会一直等你!”
时隽比自己还大半岁,方怀简可不惯着他。“滚!”他随手抓起桌上一只空茶盏掷向时隽,“我是老光棍,你就是耄耋老汉儿!”
时隽一个扑身,把茶盏稳稳接住,转手回掷到方怀简怀中:“嘿!这可是御贡曜变建盏,别不识货!坏了都没配的!”
这是时彦见他喜茶,刚拿给他的一套新茶具,虽没说价格,但只要看上一眼便知价值不菲,更可能是有价无市。时隽放在空置的厢房里还没舍得用,倒是便宜方怀简了。
方怀简闻言把茶盏拿在手中细看,那茶盏湛蓝为底宝气蒸腾,不同色斑耀出光晕华丽而神秘。
“你过得倒是越来越精致”。
时隽坐到方怀简身边,笑道:“我好福气,前面有哥哥顶着,我家说谁都说不到我身上”。
方怀简听说过时彦退亲之事,时彦比自己和时隽大四岁,退亲后到现在都稳如泰山,方怀简好奇道:“那你哥难道——”
“我娘就宠着他呗,他在家可以横着走”,觉察到有关时彦不合适的话题,时隽赶紧岔开了话,“谁叫他那么能呢”。
方怀简感慨:“哥哥确实能干,不像我书海里泡出来,过去十几年哥哥都是舞刀弄枪,可这户部几年,哥哥做得比翰林院出身的文官还要好”。
“他狗屎运”,时隽嘴上不屑,脸上却藏不住为时彦骄矜的表情。
方德山收拾好房间退了出去。
时隽问:“那你打算住多久?”
方怀简道:“不知道,先清净几天再说”。
“你在这儿住一年都没关系,我不怕你娘找你,但我怕我娘骂我”。
方怀简若是住得久了,母亲谢氏必然担心方府方将军夫妇挂怀,到时挨骂的会是时隽。
“唉”,方怀简无奈叹气,“放心,在你母亲骂你之前走”。
接下来几日,这对总角好友过上几天轻松日子,各人每日下值回到毅勇侯府无任何人在耳边呱噪。时隽亦不用陪父母用晚膳,他和方怀简的晚膳谢氏会差人送到他们的院子,他俩吃吃喝喝完毕就到花园前院舞刀耍棍,方怀简一旁专注看着,认真做一番点评。
有时时世诚谢氏饭后散步,还能隔着云。墙月洞看到他们,时世诚知道方怀简来府暂住原因,他笑道:“他俩要是不想成亲,结个伴也挺好”。
谢氏啐道:“人家是选择太多花了眼,不像你儿子无人问津!”
如此几日,谢氏尚未开口骂时隽,在一个傍晚方怀简回来后,急匆匆收拾东西便要回方府。
时隽问:“为何突然这么急?”
方怀简没可奈何:“今日我母亲差人给我送信,我若傍晚不归家,她就要差人给祖母送信,定下表妹给我”。
过去母亲让他在皇城贵女中挑选,他尚能推脱,依仗的就是祖母始终不同意,祖母一直心喜在老家会山的外孙女徐蕊婴,她和方怀简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母亲和祖母本就有积怨,为着方怀简娶谁,更是水火不容,现在母亲软下阵来,和徐蕊婴的亲事那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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