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看到了她刚刚的动作,知道她是为他伤心,但是他丝毫不觉得后悔,那日之事哪怕重来一百遍,他都会这么做。而且他觉得,只要她没事,只废了一只手的手筋简直太值得,哪怕是搭上整个胳膊他都不会眨眼。
他自然也不想她陷入低落,抬手拭了眼角的泪珠,温声劝慰:
“我没事。”
接着又欺身上前,在她耳边用气声说:
“不信你试试。”
说完不等看她耳边爬上红痕,便一把将她拽下,吻住了她的唇。
宋迢哪能想到这人忽然会兽性大发,不仅嘴上制住她,手下还在不停点火。
“嗯……”
推拒不及,很快便陷入了情/欲网中……
起伏间,裴仞睁开眼,满足地看着身下女子眼角眉梢都逐渐染上了他的气息。
他看到她面色潮红,像一只小猫被侍候舒服了一样眯着眼,偶尔哼哼唧唧,对他的节奏不满,却始终记得小心翼翼避开自己受伤的手,他忽然便起了坏心,皱着眉闷哼一声,就好像手腕突然吃痛。
宋迢听到声音,连忙睁开眼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手?”
裴仞忍着欲/望平复了一下呼吸,故意停下了动作,身体也顺势躺在了床上,一边悄悄扶着她的腰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边哑着声诱惑:
“迢迢不想我手腕用力对不对?”
“你动一动好不好……”
不知是这样红着眼求人的裴仞太少见,还是旖旎的氛围侵蚀了理智,宋迢鬼使神差地顺着他的意思动了起来……
云停雨歇,宋迢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裴仞眼角还带着刚刚情浓时的红,神色餍足,将裹成茧一样的宋迢抱在了怀里,一只手剥出一个脑袋,轻笑了一声,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脑袋说:
“迢迢真好……”
听见这话,宋迢又想起了刚刚自己的动作,脸色再一次变红,将自己更深的埋进了被子中。
她一边喘/息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被这狗东西蛊惑到!
良久,宋迢终于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悄悄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裴仞一直躺在她身边,把玩着她的头发,不时亲一下她的头顶。
宋迢现在已经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反正这样的事,发生了也不止一次,要是再一直扭扭捏捏不承认,反而显得矫情,更何况,刚刚那什么,她也是舒服了的。
不过她还是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让她……
宋迢的老脸再次一热,嘟囔:
“真没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说得小声,耐不住裴仞就在她身边,自然是听见了的。
闻言,裴仞捡起宋迢耳边的一缕头发,在鼻尖嗅了嗅,顺便欺身来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那迢迢之前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不近女色冷心冷情阴鸷暴虐!
宋迢在心里怒吼。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谁知道这人听到后会不会身体力行一番给她展示自己有多“近女色”。
不过她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自己对发生的事有所怀疑,还悄悄地寻找“梦郎”,真的很搞笑,那时竟然第一时间就把裴仞给排除了。
宋迢悄悄睨了一眼眼前人,腹诽,真是看走眼了这只小狼崽。
裴仞看着她忽然眼角眉梢都透着笑,好奇问道:
“想到了什么?”
宋迢白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选择了诚实:
“之前那几次月圆之夜的事,我虽然不记得,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觉你知道吧?”
裴仞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宋迢想到自己当时试探凌霄和凌旭,越发觉得自己好笑:
“我当时甚至猜测过是谁,只是第一时间就把你给排除在外了。”
因为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只是这句话还没有出口,便被忽然动作的裴仞惩罚性地又一次吻住了唇。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唇齿摩擦间,一个字一个字问道:
“那迢迢以为,那些夜里亲你的,是谁?”
细听之下,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迢再一次后知后觉,这狗东西应该是吃醋了,她觉得好笑,正想要回答,便感到自己的肩膀被咬了一口,力度不重,却带着威胁的意味,紧接着便又一次被偷袭,再也无心思考……
帐幔摆动,灯火明灭,床榻发出“吱呀”的声音,其间有喑哑的声音传出来:
“那些夜里亲你的是谁?”
“迢迢可要想好了再答。”
宋迢还能说什么,只能一边承受一边求饶:
“是你是你是你好了吧!唔轻点……”
第41章 番外二
等到房间里的响动彻底停止,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柔柔的灯火雀跃,昭示着这一场情/事从白天进行到了晚上。
宋迢受不住,尾声的时候便昏睡了过去,是裴仞替她擦洗了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得游刃有余,伺候得她一丝眉头都没皱。
裴仞自己也梳洗完毕后便坐在房里处理公事,手上拿着下属传来的密信,不时看一眼床上因为睡眠而微微嘟起嘴唇的宋迢,这样静谧的时光,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
直到门口的下人再一次硬着头皮上前请示的时候,裴仞看了眼时间,犹豫片刻,起身走向了床头,得叫她起来吃饭,今日累到她了。
宋迢从迷蒙中醒来,睡着前的记忆缓慢归拢,再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她的脸上红了又白,看着坐在床边一脸无辜的裴仞,咬了咬牙,低声警告道:
“以后不能白日宣那啥……”
她过来那会儿还是下午,满院子的下人们都看见了的!而且,结束之后,他一定叫了水,一定有侍女来收拾床铺,啊啊啊她的脸真的要丢光了!
裴仞饶有兴味地看着宋迢眼中的羞恼,却没有说话。
宋迢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警告有用了,也没有再追究,迅速起了床,雄赳赳气昂昂来到饭厅,她是真的饿了,自从醒来就感觉到肚子咕咕的叫,狗东西只知道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
裴仞就这么默默跟着她,看她气鼓鼓地吃饭,咬菜时用了十分力气,好像是在泄愤,他识相地专心给她布菜,直到宋迢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了碗筷。
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裴仞不紧不慢道:
“不能白日宣……迢迢刚刚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宋迢此时刚吃饱摸着肚子准备起身,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话,饱嗝打了一半又咽回了肚子,话在脑中打了个转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羞恼道:
“晚上也不可以!”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她简直是难以置信,才折腾了一下午,这人竟然又起了心思!她的腿都还软着!
颤抖的手指指着裴仞的鼻子恨恨指责:
“禽兽!”
说完宋迢又瞪了裴仞一眼,转身便要回自己的流云居,坚决不给这狗东西不轨的机会。
裴仞被宋迢的反应逗得失笑,长臂一伸,一把圈住了人。
宋迢顿时以为这家伙吃饱喝足又开始兽性大发,拼命挣扎,只见裴仞紧了紧圈住她的胳膊,哑声道:
“我尽量。”
这句话是回应她刚刚那句“不可以”,只是接着又意有所指:
“但是你要是再乱动的话,那我可就控制不了了。”
感受到身旁身躯的温度,知道这人可能不是说笑,宋迢僵硬地停下动作。
裴仞又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了声:
“乖。”
然后牵住了她的手,朝流云居走去。
他当然不是禽兽,自然看出了她的抗拒,也心疼她的身体,她还在养伤,今日是自己孟浪了。
虽然非常想要跟她一起睡,但是他知道,这是对自己自制力的巨大考验,他没什么信心,所以还是听她的暂时分开睡吧。
翌日。
宋迢醒得很早,尽管身体有些疲累,但她心里还是记挂着裴仞的伤势,早早便去了主院盯着大夫给他的手腕换药,又拉着大夫问了半天,想知道他的手筋恢复的如何。
来换药的孙大夫早就是熟人了,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这次也是他出手,才能将裴仞已断的手筋重新续上,只是孙大夫的回答和前几日一样:
“摄政王的手恢复得不错,但始终是断过的,和没受过伤的不同,要切记不能太过用力。”
宋迢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这些天她生怕会出什么岔子,尤其是昨天他又用了力……
送走了孙大夫之后,又盯着裴仞喝了汤药,宋迢没有多待,不顾他的挽留和跟着的要求,径直出了主院,她不想在他眼前晃,省得昨天的荒唐事再上演一次。
昨晚上睡前她就想好了,今天要去找一下那个西域术士,泥大师。
关于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甚至她此前几次事后便失去了记忆,前些日子裴仞提过泥大师或许能解答一二,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直没顾上,正好今日过去问一问。
泥大师的院子在王府最角落的地方,十分安静,宋迢才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狂喜的声音:
“成了!成了!我的秘法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泥温图尔果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巫师!”
知道泥大师一向跳脱,宋迢没有太在意,进了院门,只见两个小药童守在一旁,而泥大师人在院中,手上拿着一个看不出材质的黑漆漆的东西,眼神亮晶晶,兴奋地转圈圈。
泥大师一直在研究什么秘法宋迢知道,但她不明白这秘法为什么看着这么奇怪,随口便问道:
“什么秘法?”
泥温图尔这才看见宋迢,他对宋迢还是很客气的,不过也不是很愿意和她分享,收敛了喜色说:
“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一把将东西塞进了怀里,又让小药童去倒茶,自己则朝屋子里走去。
宋迢被噎了一下,安慰自己既然是秘法,那可能算是秘密,于是也不纠缠,跟着泥大师来到了屋内,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茶水,自己坐下。
她知道泥大师脾是个直性子,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起了裴仞的手筋。
泥温图尔吹了吹自己的胡子,答得随意:
“就那样啊,好不了了。”
“那个姓孙的大夫还是有点本事,能给他接上,要是换我可做不了。”
宋迢不意外,泥大师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又追问道:
“秘法也不行吗?”
泥温图尔立即瞪眼:
“秘法不是干这个的!”
宋迢有些讪讪,换上一副“好吧好吧不逼你了”的样子,又问起了裴仞的头疾。这其实也是她今天来的另一个重要目的,裴仞的头疾十分离奇,只有泥大师能说出点东西。
她之前只以为是日常的疼痛,还是这两天联想了一下那间密室里发生的事,才意识到原来每月的十五,他会发作得那样猛烈。
想到那日自己睁眼时看到他癫狂到眼睛赤红,满室都是血腥味,宋迢心都颤了。可每次问他,他都说自己不疼了,也不知道有几分靠谱,其他的大夫们看不懂,她只能选择来问泥大师。
闻言,泥温图尔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语气有些兴奋:
“哎呀!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摄政王殿下的头疾是完全好了啊!看来真的是天命机缘!”
说着他又好奇起来:
“宋姑娘,你可知道摄政王殿下有何奇遇?”
见宋迢怔愣,又眨了眨眼,提示道:
“八成与你有关。”
泥温图尔是真的想知道,天命无常,到底是给了这两个人什么样的机缘,才能让两个本来加起来都凑不出三魂七魄的人重新焕发生机。
宋迢心里“咯噔”一下,和她有关,奇遇,难道……
好在除了面对裴仞的撩拨,其他时候宋迢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大概想到了是什么,又明了了泥大师语中的窥探之意,心里虽然不好意思,面上却是八方不动,只说不记得了。
泥温图尔知道自己是被敷衍了,撇了撇嘴,说:
“好吧,不问了。”
这个宋姑娘的嘴跟摄政王殿下一样紧!
宋迢没有理会泥大师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接着问道:
“你刚刚说的,天命机缘,是什么意思?和我有关?”
泥温图尔无精打采地解释:
“宋姑娘沉睡多年,是神魂皆失,能够清醒于这里,便是和摄政王的天命机缘。”
宋迢皱起了眉头,不解:
“什么意思?”
难道说,和自己的穿书有关?或者说是其他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泥大师的话云里雾里,她想不明白,等着他解惑。
只见泥大师也摇了摇头:
“天命何其莫测,我也只能窥探一二而已,再多便无从得知了。”
“可以肯定的是,摄政王之所以能够唤醒姑娘,是天命的力量,至于摄政王殿下的头疾和姑娘的离魂症状,已经完全好了。”
宋迢“哦”了一声,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她很快想通,穿书这么玄乎的事,又怎么可能解释清楚。
总之今日得到了最重要的答案,裴仞的头疾已经完全好了,她自己之前失魂应该也没事了,那么,其他搞不清楚的就先这样吧。
宋迢心里高兴,道了声谢便要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被泥大师叫住:
“宋姑娘,”
宋迢转身,只见这小老头神色纠结,半响才道:
“你若想知道自己和摄政王的机缘从何而来,我的秘法已大成,可以帮你。”
秘法?宋迢狐疑,所以泥大师的秘法其实是干这个的?窥探记忆?还是摄魂?
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谨慎地问:
“秘法会有什么影响吗?还有,你也会看到吗?”
虽然不知道和所谓的机缘到底是什么,但她和裴仞现在的关系不太清白,绝对经不起另一个人一起观赏。
泥大师听了宋迢的话,跺脚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当然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自己的记忆我更看不到!”
“这秘法我三个月才能实施一次,你知道有多难吗?耗费我的心头血,要不是看你有缘,才不给你用!”
哼,竟然不信他!虽说他确实有点私心,想要试试这失传百年的秘法用在身负天命的人身上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好吧!
宋迢忙安抚,泥大师的为人她信得过,只是要再次确认:
“真的?”
泥大师拍着胸脯保证道:
“当然!若施完法你有什么不适,只管叫暗卫进来杀了我便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面可是跟着一大帮暗卫。”
“只是施完法后,你必须得告诉我有什么感觉才行。”
宋迢无语凝噎,最终还是点了头。
而她没想到的是,这狗屁秘法,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刻钟前,见她答应,泥大师便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宋迢这才看清楚,是一块黑玉牌,上面刻着着不认识的文字。
只见泥大师又拿出匕首,小心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让流出的血浸在玉牌上。
泥大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拿着那块玉牌,在她的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叨着各种奇怪的咒语,手上也挽着奇怪的手势,瞬间,细密的光点从玉牌上出现,在周围转了几圈,随着泥大师一声喝,前赴后继进入宋迢的身体。
可是身在这诡异景象的中心,宋迢却毫无感觉。
等到泥大师累瘫在地上,她连忙过去搀扶,口中问道:
“伤要不要紧?快叫大夫来!”
刚刚泥大师竟然将匕首刺进心脏,她差点吓坏了。
泥大师却没有当回事,摆了摆手:
“没事,我注意着分寸,破了点皮肉而已。”
接着他眼神变得殷勤:
“你刚刚有什么感觉?想到了什么没有?”
宋迢顿了顿,再一次感受了一下周身,片刻后才诚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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