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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引(嗞咚)


隔三差五就送东西来,被花莫冷着脸还回去,就开始偷偷放在门口。
清早花莫一拉开院门,就看到一个门槛下摆着一个包裹仔细的小包,打开一看,是一面用木头雕成的靶镜。
花莫的脸色,顿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花漓也起身从屋内出来,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眉头深深蹙紧,“怎么又送来了?”
花漓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顺会有这样的意志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怕闹大了乡里乡亲的惹闲话,毕竟李顺除了送些东西,就没做过分的事了。
花莫没她那么多顾虑,拿了东西就气势汹汹的出门去,说话听不懂,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你可别乱来!”
花漓唯恐出事,赶紧跟上她,好在李顺人不在家,花漓这才松口气,不然非出乱子不可。
花莫却气不过,直接拿着东西像丢垃圾似的,顺着院墙给丢了进去。
花漓可不想让人发现,拉了她到一旁,“算了,等下次见了他,我亲自和他说清楚。”
“要是他再听不懂,就我来说。”花莫冷着声道。
花漓赶紧点头,心里却满是烦愁。
这个李顺比她想得还要死心眼,就怕说了又听不进去,以花莫的性子,非得动手不可。
回到家中,花漓就恹恹枕着臂,趴在窗台上叹气。
她那么无忧无虑的一个人,硬是烦闷了许久。
直到快傍晚十分,身上的余晖褪去,感觉到风里的凉意,她才想起什么,哎呀一声,站起身往外走。
残阳沉落的很快,晚霞已经被夜色拢去了一半,无涯蹙眉望着了无人迹的山间小径,又回身望向药圃里的那道青衫身影,“时候不早了,再不动身,万一迟了,先生只怕要责问。”
林鹤时挽袖拿着水瓢在给草药浇水,闻言目光不动,只不疾不徐道:“不急。”
无涯愈发捉摸不透林鹤时的想法,自己跟着他的时日也不算短,何曾见过他在无意义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
本来林鹤时会答应花漓教她临字,他已经觉得稀奇,但那起码还能解释是碍于邻里情面,或是为了继续维持他在外人面前的君子模样。
可现在离花漓与他约定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按说不该再等下去。
无涯再次看向林鹤时,“天都快黑了,我看花漓是不会来了。”
“我说了,不急。”林鹤时温声说着,抬眸看向无涯,“老师那边我会解释。”
林鹤时背着光,面上的神色不太清晰,微勾的唇弧好似带着如常的和煦笑容,但无涯敏锐捕捉到,他隐在暗处的眸光下有凉意渗出。
无涯心头微凛,来不及分辨这丝冷意是不是因为花漓,开外的树林里先一步传来响动,打破了这隐隐的肃然,他也顺势掩身进暗处。
花漓一路快走着,不时抬头看向天边,眼看天色愈加昏暗,她将步子迈的更快,往与林鹤时相约的药圃赶去。
说是药圃,其实就是一小方用篱笆围起的地,位于后山山腰,往日除了林鹤时自己,并不会有人来,于是两人便约在这里。
白日这里就僻静,这会儿放眼望去,更是不见人影,四周也都是静悄悄一片。
花漓不确定林鹤时还在不在,一路都探着脖子张望,直到看见药圃里背对着自己的清隽身影,才松了口气。
最后一点晕黄的暮色薄照在林鹤时身上,若非束发的飘带偶尔拂动,俨然一副融在山水间的画作,雅致写意。
花漓来不及欣赏,小跑过去。
急促的脚步打破静谧。
林鹤时面无表情的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须臾才放下侍弄草药的手,转身看向花漓。
目光先落向她的脚,看着碎步而来足尖在摇曳的裙裾下若隐若现,心里那股被时间消磨的不耐渐渐缓和。
“林大夫。”花漓轻喘着说:“我还怕你已经走了。”
林鹤时抬起目线,大概因为跑得急,花漓唇瓣微张着,呵喘不止,余光里,衣襟包裹的曲线也失了节律,起伏个不停。
对上林鹤时的目光,花漓立即又自责说:“我来晚了些,你没等太久吧?”
林鹤时洞悉的眸光落在她蹙拧的眉心间,直到确认她此刻的着急,才摇头淡声道:“开始吧。”
花漓本就为来迟了而抱歉,加上心里烦闷李顺的事,罕见的没有心思折腾,点点头:“好。”
林鹤时低下眸看她,少女垂低着眼睫异常乖巧规矩,这种规矩却让她心上那股,原本已经消退不虞再度升起。
他没有计较失约的半日,她去哪里了,但不是喜欢明目张胆的招惹他么,现在这双眼睛又在看哪里。

第25章 自尊
花漓心里存着事情, 好一会儿,才觉查到林鹤时落在她身上目光似较以往要深沉许多。
花漓奇怪的抬起眸,后者已经移开了目光, 漆色的瞳仁里并看不出情绪。
莫非是她感觉错了?花漓不确定的想着, 耳畔落来一声清淡的问话,“昨夜可回去练了?”
没有……她这几日都在烦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花漓点着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练了。”
林鹤时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眸色更淡了许多, 隐隐的不虞滋生, 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花漓缠磨着他, 每天腾半个时辰教她临字, 他答应她的要求, 无非也是要从她这里换取些什么, 旁的, 与他有什么关系。
林鹤时漠然伸手:“给我看一下。”
花漓眨眼瞧着递到眼下的掌心, 刻板正肃的语气, 颇有种被夫子检查功课的压迫感。
加上自己拿不出东西来, 更是惴惴的紧张不已,绞着手指说不出话, 直到手揪的太紧, 微微发疼, 才眼睛一眨, 回过味来,暗道自己没出息。
她有什么好紧张, 她又并非真的是他学生,即便真的是, 那也该是勾引古板夫子一再破例的顽劣学生才对。
这般一想,花漓原本没精打采的心思,又飘飘摇摇的活跃起来。
她不闪不避的迎着林鹤时目光回视,故意用绵绵带恼的声音说:“练得不好呢,所以没敢拿来。”
林鹤时点了下头,“那就现在写罢。”
无波无澜的样子让花漓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林鹤时已经越过她走开。
花漓气恼看着他的背影,只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林鹤时走到一旁的走到一旁的小木桌前,将纸铺开,略转头看向她,“可以开始了。”
花漓哪肯就这么罢休,故意把字写得差强人意,然后无辜楚楚的抬起眼睫,“你可别恼。”
林鹤时神色依旧没有变化,目光甚至没有在花漓脸上停顿,只把视线落到她写的字上,从落笔开始跟她讲哪里写的有问题。
就连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讲得十分清楚,然后拿起搁在一旁的毛笔递给花漓面前,“再试一试。”
一板一眼的样子,让花漓心口发闷,撅嘴腹诽他也太没情趣,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林鹤时的陷阱,还把自己当成是勾引猎物的猎人。
花漓心里想着要怎么让他,瞥见他手里的笔,有了主意。
花漓慢悠悠的抬指去接笔,故意将手指贴近到与林鹤时的手只有分毫距离的地方。
林鹤时看着手边那两根粉嫩如脂玉的细指,按着已经升起的渴望,将手松开,垂落。
他只当看不到花漓眼里的失落,开口又提醒,“落笔要稳,记住用腕力。”
袖下缓慢捻动长指却不像他面上那么平静,一压一按,皆是稠缠的意味。
他不担心花漓太快学会,她会自己给他找问题,毕竟被勾起胃口的小狐狸,不尝到点甜头,是不会善罢甘休。
花漓也没有让他失望,顾意虚着腕子写了几遍,“怎么好像还是不对。”
她扭身苦着小脸,鼻尖轻皱,仿佛有作不完的妖。
林鹤时顺势低腰看了眼她写的字,而后将目光移到她腕上,“你手腕无力,所以空有形。”
“那怎么办?”轻细的嗓音被晚风吹得缠绵,卷在林鹤时的耳畔,丝丝缕缕的往里钻。
林鹤时道:“指尖放松,用力不在指上。”
花漓依言照做,“这样?”
“手腕抬高,不要往下垂,运笔的力要用腕部。”
花漓煞有介是的摆好姿势,可才写了两个字,就软绵绵的往下掉。
“手腕抬高。”
“这样?”
好了没一会儿,花漓又故技重施,冷硬的两个字,“手腕。”
花漓终于先一步没了耐心,扭身瞪他,“你便不能扶一下我的手,光说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见林鹤时不说话,也不动,花漓愈加胆大。
用最纯澈的目光看他,“你在想什么?”
花漓眼睛一转,使坏装着恍然吃惊的样子:“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林鹤时看着她反问,昏暗的天色自他身后笼下,浸罩在他周身,整个人透着一股道不清说不明,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花漓调戏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林顺的事,林鹤时自然不可能和他一样,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留着窗户纸。
花漓咬住唇,落寞低下眼,“你该不会是从来也没把我当朋友吧,所以总是如此生疏。”
“你想多了。”
不知为何,花漓觉得头顶落下的声音有点过于清冷,她轻抬起眼睫,想去看林鹤时的神色,手腕却没有征兆的被握住。
五指的温度极快穿透衣衫,烫得她不由一颤,半抬的眼睫也僵住,花漓已经顾不得去看他的表情了,目光透过眼睫的间隙,颤颤落在自己被抓握的那截腕上。
林鹤时同样看着,方才那一瞬的不悦,已经被眼底颤动的满足所取代。
怎么会如此舒服,仅是碰一碰,就让他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迷醉。
甚至,浑身都在渴望更多,五指情不自禁的收拢。
花漓惊讶于他的动作,无措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恐怕现在林鹤时已经紧张坏了。
花漓悄然抿笑,轻声细嗔,“你握太紧的了。”
林鹤时凝着她的笑靥眸光微沉,他是要习惯她,然后控制,而不是放纵。
然而五指才松,如同剥离的空乏感,就丝丝缕缕升起,林鹤时压着喉根,道:“现在可以好好写了吗?”
见他如此听话,花漓又不满意了,把手腕的力气全都往林鹤时掌中压,使得他不得不一再握紧。
林鹤时带着花漓临字,目光却一直落在纤埋在他掌中,那截细柔的腕子上,若有所思。
想到之后几日自己不在,心上莫名涌上些难以言说的烦闷,或许,他该把不在的那几天,也算上。
“漓姑娘,你这样,我只怕教不好。”他缓声说着,缓缓将手松开,如同下着钩子。
花漓以为自己使坏的天衣无缝,哪想林鹤时看出来了。
见他转身收拾纸笔,一定是恼羞成怒了,花漓忙按住他的手。
因为心急,她没注意到林鹤时手掌在轻轻地颤。
林鹤时没做声,继续收东西,花漓眼见是真生气了,想也不想,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
手臂被裹进了一团娇软之中,四面袭来的温软之意让林鹤时喉间顿时一麻,远超方才只是握着手腕的满足迭起窜进身躯。
“漓姑娘。”
嗓音低沉轻促。
花漓可怜巴巴的摇头,张口狡辩,“你怎么都不问缘由就指责,我昨夜一直再练,手都酸的没力气。”
“你先放手。”
林鹤时第一次觉得自己虚伪,因为他此刻低压的嗓音下,流淌着的全是渴望。
花漓两只手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连连摇头,“你先答应继续教我。”
不然她是不可能放的!
看到林鹤时已经开始泛红的脖颈,花漓大胆想,要是他真不答应,今天一次就把便宜占够。
辗转在齿根的麻意让林鹤时留恋,他看了眼天色,该走了。
“好,我答应你。”林鹤时深吸了口气,如同无可奈何般缓声说,“但今天实在不早。”
花漓这才恋恋不舍,将信将疑的把手松开,“当真?”
林鹤时点了下头,“只是得要过几日再继续。”
花漓立刻露出一脸的怀疑。
林鹤时没有多解释,只道:“不骗你。”
“那我可就信你了。”
眷柔的轻语声缠缠糯糯,相比方才臂上的触感,也不遑多让。
哪怕知道她不过是玩心而已,林鹤时心上还是莫名生出一丝软意,开口对花漓说好,率先收了东西离开。
花漓也在林鹤时离开后慢悠悠往家中走,天色已经半暗,四周望出去也是一片朦朦胧胧。
路过道边的石亭,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且越走越近。
花漓抬起眼帘,正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蹙眉仔细看过去,只觉得熟悉。
随着那人走近,花漓总算看清了他的脸,诧异道:“是你。”
花漓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赵文峥,该不会是记恨着那日的事,所以来算账的?
花漓戒备看着他:“赵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赵文峥倒是一脸惊喜,旋即又对着花漓拱手低腰,作了一揖,“我来是特意来找姑娘,向姑娘道歉的。”
花漓意外的“哦”了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只听赵文峥万分歉疚,悔不当初地说:“你那日听到的那番话,确实是我说的,我承认。是我图言语之快,冒犯了姑娘,我这几日深深自责,思来想去,必须当面像姑娘认错。”
花漓眼尾轻挑,“我不懂这些,既然赵公子如此说了,那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赵文峥百依百顺的应是,花漓准备离开,他却一抬手,拦住她,言辞恳切,“还希望姑娘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不必。”花漓可不信他是真的觉得愧疚,否则就不会纠缠到这里了。
“那就是说,姑娘没有原谅我。”赵文峥装惨道:“这样我只会寝食难安。”
花漓平静反问他:“若是赵公子,要怎么相信一个出言侮辱自己的人呢。”
赵文峥看她如此反应迅速,眸色暗暗一戾,很快又变回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自知大错特错,若漓姑娘不肯原谅我,我只能日日前来恳求。”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花漓直接了当道:“我想赵公子不会弄得人尽皆知,给我造成更大的困扰。”
赵文峥彻底冷了眸色,当即就想上前抓了这只看似楚楚可怜,其实狡猾无比的野猫,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姑娘实在也太看低我了。”赵文峥忍耐着说,把姿态放得极低,
“既然姑娘怕人误会,我亦不会上前打扰,只会远远等在此以表诚心,只求姑娘原谅我。”
花漓蹙眉,赵文峥举着四指做誓,“姑娘只需来告诉我一声,我就当姑娘原谅了我,愿意与我做朋友。”
赵文峥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花漓险些笑出声,他愿意等就等,她就不信他能真的等在那里。
花漓转身便走,赵文峥在后面情真意切的说:“我等你。”
花漓晦气一撇嘴,走得愈快,没有发现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的身影。
李顺低着头,一直到花漓走过才抬起脸,眼神里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不甘。
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动花漓,他虽然做不到大富大贵,但他可以尽自己的全部对她好。
他手里还拿着要送给她的衣裳料子,是他一大清早,去镇上交了货,拿着钱去买的,特意挑了花色料子好的,花漓用来做衣裳穿,一定很美。
不想他兴冲冲回来,看到就是她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那个男人光是衣着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李顺挎着布匹的手收紧,自卑不言而喻。
更不愿相信,自己喜欢的,竟然是个不知检点的人。
李顺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被丢在院子里的靶镜。
所剩无多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彻底被踩进泥里,难怪她对他不屑一顾,原来是早就与人勾搭在一起。

第26章 私会
花莫清早起床的第一件事, 就是拉开门,看外头有没有又多东西,她四下看了一圈, 严肃脸色和缓许多。
走进屋内, 对花漓道:“今日那李顺倒是没再来添堵。”
花漓梳着发,闻言目露惊喜,大松出一口气道:“看来是死心了。”
花莫点点头,提醒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一个呢。”
花漓知道她说得是赵文峥, 不过对于赵文峥, 她倒是没那么烦心, “等几日他自己就没耐心了, 再不然, 回头你出面, 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花莫没有犹豫的点头, “好。”
花漓:“你怎么好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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