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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中的极品老太太(池陌)


还想叫她结婚去伺候男人,伺候别人一大家子?想得美!
这事叫两个儿子知道了,又多想了,觉得娘是为了他们才不嫁人的,心里的愧疚自是不用说的。
秋收交了公粮,村里人都松了口气,如今冬小麦也种下了,到来年入春前都没什么农活干,又要准备猫冬了。
好婆婆瓜子热销后,甄臻想做点新品,可这年头物资缺乏,她就盯上了山上那不要钱的野栗子。
说起来坝头村的栗子林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
这玩意儿种的多,村里人秋天都会去捡一些,回家炒板栗吃,却没人把栗子当回事。
山道上堆满了栗子,甄臻觉得太可惜了,就跟村里几个做事麻利的孩子说,她想出钱收点板栗,有多少要多少。
这些栗子本来就是白捡的,送到甄臻这来可以换几毛钱,有的孩子肯吃苦,怕栗子被人捡完了,天没亮就上山捡,一天下来能赚个五毛一块的,这也算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大亮的娘带孩子来送栗子,就打听道:
“大国他娘,你收栗子干什么?”
有人怀疑她想拿去卖,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可要是真搞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吧?
大亮他娘憋不住,就给问出口了。
甄臻笑笑,早就想好了理由。
“大亮他娘,是这样的。我家大国爹在部队里有不少战友,二勇结婚时,人家还寄了礼金过来,我就想着给他们捎点家乡特产。可咱们坝头村你是知道的,真要说特产那是一个都没有啊!我寻思着这山上野栗子多,他们城里人虽然也能吃到栗子,可到底不如咱们这的栗子味道足,我就想炒点栗子捎过去,也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了。”
大亮他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部队战友那可不是一般多,一家五斤也得几百斤才够分啊!
难怪大国他娘一直收栗子。
“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国爹没了,也亏你还记得维系他的老战友。”
甄臻笑笑,一副没办法的模样。
她要给大国爹战友捎栗子的事就传开了,村里人没人再怀疑这件事,甄臻收了一屋子的栗子,都用麻袋装好了,怕有老鼠,还特地放了捕鼠夹。
焦蕙兰肚子大了,甄臻自己研究了配方,最常用的法子就是先放盐再放糖。
她试了试,炒出来的板栗味道还算中规中矩,倒是能卖钱。
可如今好婆婆这个牌子小有名气,她还是想研究出更好的配方来。
下面几天她一直在试板栗的配方。
张翠花随口提了句叫她试试冰糖。
甄臻就把板栗洗干净,改刀后放入锅中的热水里,放入冰糖和以铜勺蜂蜜,大火转小火收汁,等到汤浆煮的差不多了,就把板栗捞上来。
这样做出来的板栗香甜软糯,也很容易去皮,像一道甜品。
陶爱红尝了一口,就端了一盘子回屋了。
焦蕙兰也连吃了不少,三个崽崽就更别说了,端着小板凳乖巧地坐在焦蕙兰腿边,等着她投喂食物。
甄臻看他们吃得一嘴糖浆,也不由好笑,说起来,这年头的人都缺糖,很爱甜食,说不定糖炒板栗更容易火。
焦蕙兰预产期在十一月,甄臻寻思着今年要早点做猫冬的准备工作了。
孟大国和孟二勇依旧负责家里的炭火和柴火。
甄臻和两个儿媳就准备剩下的。
今年棉被是不缺了,各房都至少有两床十斤的被子,孩子过冬的衣服也不缺,去年甄臻叫冯裁缝做了几件,今年都能继续穿,焦蕙兰为了练手,也给孩子各做了一件棉袄。
夏天时,甄臻跟苟子娘学了新针法,给三个孩子各织了一件毛衣,一条毛裤。
如今孩子都穿得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毛衣里套秋衣和毛衣,外头还套大棉袄小棉袄,棉裤都是带护胸的,每个孩子冬天都肿成一团了。
但是没办法,这年头冬天冷啊,雪一下就是半人高,孩子不多穿点生病了可怎么办?
这年头医疗条件不好,家家户户又都看不起病,只能用笨法子,多套点衣服保暖了。
不过家里的菜还是要备上的,两车大白菜,其他市场上能买到的瓜果,甄臻一并囤了。
南瓜、红薯、萝卜、菠菜、胡萝卜,这年头交通不发达,冬天就这些东西,年年都差不多。
苹果、橘子、梨也没落下,冬天孩子缺维生素,只能靠水果补充点营养了。
今年家里存款近五千了,见孩子们爱喝高乐高,她一口气囤了五瓶,又从空间里拿了不少豆奶粉和罐头出来,她空间里的零食水果已经叫这三个娃霍霍没了,就剩这点东西了。
孩子的奶粉她也囤了五包,留着给三丫喝。
说起来,焦蕙兰这一胎还是个女娃,就怕她和孟大国不能接受。
焦蕙兰和陶爱红还腌了咸菜、延吉辣白菜、萝卜干,灌了香肠,晒了红薯干。
这时候孟大国和孟二勇的柴火和炭火也买的差不多了,今年甄臻特地交代用好的炭火,去年那炭火烟大,她一直提醒孟大国换贵的炭火。
孟大国今年特地为他娘换了一批,生怕他娘住得不舒坦。
程素和孟招弟每天都来找甄臻读书,这事不知何时被殷雪给知道了。
甄臻次日出去遛弯时就被她给拦住了。
“甄大娘,我能跟程素一样去你家上课吗?”
殷雪柔柔弱弱的,还用牙齿咬唇,紧张地看向甄臻。
可惜她是个不懂风情的,当下就给拒了。
“不能。”
“甄大娘!”殷雪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是真的喜欢学习,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苟子一直在不远处偷听,见殷雪情真意切,满脸哀求,急忙跑过来。
“甄大娘,殷雪她是个好同志,她那么喜欢学习,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她呢?”
甄臻看笑了,这小子还没清醒呢?她对恋爱脑的男人没好印象。
“我就不想帮!怎么了,你管得着吗?毛都没长齐,也敢跑老娘面前鬼叫,惯的你!”
甄臻说着就要拿烧火棍。
苟子没想到她这么不讲理,脸都憋红了,“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殷知青这么柔弱善良,你怎么忍心拒绝她!”
“怎么忍心?你甄大娘我心硬着呢!把我惹急了我谁都打!不信你试试!”说着就拿烧火棍往苟子身上招呼。
苟子被她打得一跳一跳的,又不敢还手,脸都气红了,回家就跟他娘告状。
谁知苟子娘听说了这事,当时就把家里尘封已久的唢呐掏出来了,说是要吹一曲感谢甄桂芝替她管教儿子。
十月底的一场暴雨把知青宿舍那几间破屋都给压垮了,坝头村本来就穷,这几间破屋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根本没钱给他们盖新房子。
天气转冷,恰逢暴雨,知青们在牛棚下挤着,饥寒交迫,要多惨有多惨。
甄臻雪中送炭,煮了一大锅红枣红糖姜茶送过去,知青们眼睛都亮了,各个拿着搪瓷茶缸排队等姜茶喝。
喝了姜茶,他们胃里舒坦不少,对甄大娘也就更为感激了,一个个就跟老母鸡后面的小鸡似的,围着甄臻转。
又是母性魅力无法安放的一天啊!
甄臻一边摇头,一边给他们投喂点食物。
把小圆饼切开,里头炒点鸡蛋、土豆丝、小鱼干、肉丝卷着,做了个荤素搭配的饼夹肉!
可把一干小青年给感动坏了,一口一个甄大娘叫的,那叫一个亲啊!
李德成动员村里每家收留一个知青,知青跟本家一起吃饭,按时交工分或者粮食伙食费啥的。
毕竟那知青食堂也被大雨冲垮了,想吃饭也没地方了。
这种事,村里人不想同意也得同意,甄臻就把小可怜程素给领回家了。
苟子想叫殷雪回去,被他娘一顿打。
张翠花家来了一个挺斯文的男知青,个头挺高,甄臻对他有点印象,今年孟华回来过暑假,这男知青还来找过孟华,不知道聊了什么,但是看起来是个挺靠谱的小伙子。
张翠花八卦:“听说那个鲶鱼精被孟义家领去了!”
“鲶鱼精?”甄臻一头雾水。
张翠花瞪她一眼,“还有谁啊?就那个粘人又讨厌的殷雪啊!她除了黏男人还会什么?整天黏黏黏的,嘴又大,不是鲶鱼精是什么?”
程素被甄臻领回家,那叫一个开心!
甄臻特地把自己的外间收拾出来给她,铺上好闻的碎花床单,套上崭新的大棉被,附加一条毛毯,等程素洗好脚进被窝时,闻到床单上好闻的香皂味,那叫一个幸福啊!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恨不得抱着甄大娘的大腿喊妈妈了。
次日一早,甄臻起床时,程素正在喂猪,她经常跟孟招弟一起干活,熟门熟路的。
见到甄臻,她唇角扬起,奔上去,“甄大娘!昨晚睡得好吗?被窝暖和吗?热水瓶夜里会不会不热?”
孟大国就郁闷了,程素怎么这么贴心啊,衬得他像个假儿子。
甄臻觉得好笑,拍拍她的小脑袋,“我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要你这么担心我?”
程素抿抿唇,往甄臻身上蹭了蹭。
那撒娇的模样把陶爱红都给看郁闷了!
“马屁精!”陶爱红哼哼。
有了程素帮忙,甄臻很快就炒了一筐子糖炒栗子,跟瓜子一样,用纸包装好袋,卖五毛钱一包。
瓜子也炒了一筐,反正量多量少都不够卖。
她把东西放到空间里,等到了县城再拿出来。
电影院有不少老顾客在等着,瓜子卖得很快,可板栗却一直卖不动。
甄臻寻思着是价格高了。
五毛钱算巨款了,很多人又没吃过,对新品不大有信心,还是觉得买瓜子保险点。
甄臻干脆拿出一包糖炒板栗来做试吃,一人发一颗。
不得不说,试吃真是个不错的销售手段,大部分人吃完后都会买一包,原本卖不动的新品很快叫她卖个一干二净。
她刚把糖炒板栗卖完,就看到孟二勇来找她了。
“二勇?”
孟二勇气喘吁吁地说:“娘,大嫂生了,您就别回家了,直接跟我去医院吧!”
甄臻没想到焦蕙兰这么快就生了,这还没到预产期呢,不过上一胎就是早产,这么想也不奇怪了。
甄臻骑着车飞快去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就见焦母正站在焦蕙兰病床边,一脸不愉地数落: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在婆家没地位,一点也帮不到你兄弟,原以为你这胎能生个带把的,就能你婆婆借点钱盖房子了。谁知你又生了个赔钱货!我要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焦蕙兰上一胎月子里, 焦母就来闹过,被甄臻和三个儿子赶了出去,从此就没太来往了。
上个月, 张翠花过来闲聊,说焦蕙兰娘家要起房子, 正在买砖。
甄臻心说这焦母还算硬气,竟然没来吸女儿血, 谁知是在这等着呢, 打算等女儿生了儿子才出来闹。
焦母一句话说完, 病房里竟然没人说话。
她蹙了蹙眉,觉得有哪里不对。
陶爱红幸灾乐祸道:“我婆婆来了,你要倒霉咯!你等着瞧,我婆婆饶不了你!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陶爱红这人吧是有点小肚鸡肠,一直怕婆婆偷偷补贴大房,好吃懒做也是真的。
但焦蕙兰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有数, 焦母跑到病房磋磨人, 那就是没把他们孟家放在眼里。
她陶爱红好歹也是孟家儿媳,咽不下这口鸟气。
看到婆婆回来, 陶爱红头一次眼睛亮了。
“娘, 嫂子他娘又来挑事了, 这明摆着是没把咱家放在眼里,你可别放过她, 拿你的烧火棍戳她!”
甄臻挑眉看向焦母,那要笑不笑的模样把焦母看得一哆嗦。
“亲家母怎么来了?”甄臻轻飘飘问。
焦母可算被她打怕了,腆着老脸笑道:“听说蕙兰生孩子了,我这个做姥姥的来看看。”
陶爱红凑过来:“她骗你的, 她是来借钱的!”
甄臻把她那张大脸给推开,问焦母:
“亲家母来看闺女,就没带点东西?没有红糖挂面也是好的,没有挂面馓子也是好的,没有馓子馒头也是好的。我瞧着亲家母身上也没个包裹,该不会是空着手过来的吧?”
陶爱红跳出来,指着焦母:
“她就是空着手来的!屁都没带一个!”
甄臻又把她推开。
“那不能吧?上次蕙兰坐月子,亲家母空着手上门不说,还想从咱家带肉回去补贴孙子,这次蕙兰坐月子,亲家母又空着手上门,不应该啊,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娘吗?”
医院的产妇都同情地看向焦蕙兰。
这种娘可真是不要脸,家里就算再穷,省两个馒头都能带上门。
怎么好意思空着手?
空手就算了,还想叫女儿补贴娘家?摊上这种娘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焦母被她臊的老脸都红了,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借钱的事。
当然了,这钱她是没打算还的,还什么?都是亲戚,孟家既然有钱,借点给她还不应该?
甄臻笑了笑,没有立刻拒绝,只是表情含笑地看向焦蕙兰,温声道:
“蕙兰,你娘想借一百块钱给你哥盖房子,借不借你说了算,娘都听你的。”
焦母一喜,她最了解自己女儿了,女儿向来不敢忤逆她,又从小被她叮嘱,长大赚钱就要补贴娘家,肯定不会反对的。
“蕙兰,你住着那么好的房子,你哥却住着漏雨的草房,你晚上睡觉就不亏心?你赶紧找你婆婆借点钱给你哥,等你哥盖了气派的瓦房,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焦蕙兰内心毫无波澜,她平静地看向母亲,问:
“娘,家里打算盖几间屋?”
焦母一听觉得有戏,连忙笑道:“盖四间,要好几百呢。”
“这四间屋,怎么分配?”
“还能怎么分?爹娘一间,你哥嫂一间,你外甥一间,剩下的一间,给你哥嫂以后的孩子住。”
焦蕙兰笑了笑,“娘,你就没想过给女儿留一间房吗?”
焦母被她说的一愣,“给你留什么?嫁人的闺女那就是外人了,哪有去娘家住的道理?再说了,你哥家日子不好过,你经常回娘家会惹你嫂子不高兴,还是少回去比较好。”
焦蕙兰内心漾起些许苦涩,好在她早已对焦母不抱任何期待了,她有男人疼,有婆婆爱,家里日子也有盼头,娘家就算对她不好,她也能放下了。
焦蕙兰摇头,平生第一次将积攒多年的不快说出来:
“娘,我出嫁时你哭穷说没钱,一块钱嫁妆都舍不得给我,却能轻易拿出几百块钱给我哥盖房子。既然那家里没有我的房间,你和嫂子也不欢迎我回娘家,那我这个外人凭什么要出钱让你们家盖房子?有钱我留给闺女也是好的!”
“那怎么行!”
焦母急了,“闺女是闺女,儿子是儿子,你闺女以后要嫁人的,给她们留钱那就是害了她们,你有钱也该留给你侄子,帮扶你哥才是!怎么能那么自私,只想自己不想想你兄弟呢?你亏不亏心!”
焦母不说这话倒还好,说了这话等于断了焦蕙兰最后的念想。
焦蕙兰语气也硬了起来,望着她娘毫无留恋。
“你也说了闺女是闺女,儿子是儿子,你没钱找你儿子去,找我干嘛?”
焦母气坏了,还想撒泼耍横,瞥了眼一旁的甄桂芝,又没敢下手。
“蕙兰,你怎么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那可是你亲哥,你亲侄子!我是你亲娘啊!”
“你是我亲娘?我生孩子坐月子,糟了那么大的罪,你来看我连个馒头都没带,你还敢说你是我亲娘?”
焦蕙兰句句回嘴,让焦母觉得女儿学坏了,她那么柔顺,那么听话,那么好控制的女儿哪去了?那个处处都为娘家着想,自己舍不得吃饭也要揣两个馒头给侄子的焦蕙兰哪去了?
焦母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孟大国拎着水壶进屋了。
孟大国见焦蕙兰眼角有泪,急忙过来,“蕙兰,谁欺负你了?老子揍他!”
他恶狠狠瞪向焦母。
焦母叫女婿瞪得一惊,想起上次被锄头和叉子连番攻击,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人走后,病房才恢复安静,清冷的日光透过玻璃落在病床上,焦蕙兰含笑看向四丫,刚出生的小人儿睡容安静,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四丫像焦蕙兰,脸蛋圆,看起来是恬静的性子,跟大丫二丫长得完全不同。
甄臻对焦蕙兰说:
“这次没白生,总算生了个像你的。”
没生出儿子来,焦蕙兰有点心理落差,却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诚惶诚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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