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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也望)


忽而想到他在席上所言——添个说话的人,于是故态复萌,缠着他的手臂,紧张兮兮地问:“公子,方才你的侍卫当真想砍我的头么?”
他轻呵一声:“出了府,连‘奴’都改了。”
宋吟噎住,心道21世纪的老习惯实在难改,所幸侯公子并无所谓,便继续道:“公子,奴姓宋,单名一个吟,吟诗作对的吟。”
他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本公子姓卫,不姓侯。”
臂上力度一松,卫辞在宋吟眼中瞧见类似于“你为何不早说”的情绪。他不由失笑,面上却故作严肃。
果然,宋吟很快又凑上来,娇滴滴地唤道:“卫公子,您是精卫填海的卫,还是生张熟魏的魏?”
“前者。”
卫辞实在冷淡,宋吟也怕言多必失,闲谈到此为止。
她掀开车帘一角,略带好奇地往外看,视线却被侍卫所骑的高大马匹挡了个严实。于是挪至另一边,这回瞧见灯火稀稀落落的长街,一看便知并非富饶之地。
宋吟不动声色地觑一眼卫辞,心道莫非是来查抄王才富这个大贪官?
“公子。”宋吟用尾指勾住他随意撑在身侧的手,“您会把奴的卖身契要过来吧?”
卫辞不喜她黏黏糊糊的做派,当即抽回手,点评道:“聒噪。”
“……”
宋吟在心底揍他两拳,面上依旧笑得温柔如水。
也罢也罢,好赖不必委身于王才富,卫辞又生得好,脾气坏点便坏点,她来日方长。
虽说卫辞一行刚来锦州,却派仆从提前打理过落脚的府宅。除去门上无匾,内里竟比宋吟先前居住的地方还要敞亮。
阶前立了门童,廊下候着仆妇,还有几位身材健壮的丫鬟,乍看上去热闹非凡。
卫辞掀开车帘潇洒地踏了下去,众人弯身行礼:“见过公子。”
宋吟也不指望有人来搀自己,趁着仆从们低垂着头,提起衣摆便往下跳,继而躲至卫辞身后,装作无事发生。
“起。”
卫辞无意介绍,只点了两位丫鬟,示意她们带宋吟过去。
途中,宋吟试图搭话,可丫鬟们训练有素,竟是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忐忑地跟进了某处院落,惶恐地被伺候着洗过热水澡。
最后,换上不大合身的里衣,坐在拔步床尾出神。
“你们公子可会来?”宋吟困乏至极,眼中晕出一层水意。
丫鬟言简意赅道:“奴婢不知。”
既如此,她便用锦被裹住自己,瓮声瓮气地交待:“我有些怕黑,烦请留一盏灯。”
丫鬟应“是”。
宋吟睡了穿越以来最舒坦的一觉,然而,卫辞似是将她忘了,接连几日都不曾出现。
一想到卖身契,她便寝食难安。
倘若受宠,此等小事自有人办妥,症结却是,卫辞似乎对她兴致缺缺?
可要是钦差果真冲着王才富而来,事发之后,府上奴仆便会再低人一等——沦落为罪奴。
宋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又转念一想,卫辞虽不热络,却也纵着自己以唇哺了果肉,想来并非铜墙铁壁?
看来,趁他人在锦州,自己不论如何也要挣得宠爱。哪怕仅有一两分,也足已销了奴籍,恢复自由身。
宋吟登时壮志满满,换上丫鬟置办的烟紫色新装,简单描摹了眉形。等至夕阳西下,撑上油纸伞往前院行去。
府内院落重重叠叠,她不知卫辞夜里宿在何处,左思右想,于门前堵人最为妥当。
果不其然,酉时一到,仆妇也聚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候着。
宋吟习文习画,却不曾习过站与跪,很快两腿酸麻,只得靠着不知名的巨树歇脚。
于是,等卫辞携淡淡醉意归来,便见微雨中立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
一袭如烟如雾的裙衫,将她肤色衬得极白。兴许是等得久了,正神色恹恹地望着脚上的绣鞋出神。乌黑长发因此垂落在肩侧,小脸隐于其中,娇俏又可怜。
他故意咳嗽一声。
宋吟登时抬头,眼角眉梢都攀上喜色,极尽清丽的容颜仿佛惹了蜜,变得明亮鲜活。
卫辞自发走了过去,挤进她的小伞下,破天荒柔和地问:“做什么。”

几日不见,卫辞愈发俊秀了。
宋吟痴痴看了一会儿,欲伸手去牵,却被一巴掌拍落。她委屈地眨眨眼,卫辞却敏锐地避开视线,沉着声:“成何体统。”
“这是您的府宅,又没有外人。”
倒也怨不得宋吟,王才富请的嬷嬷虽教了如何行礼,如何坐立,却不曾将众女看作能嫁入贵门之人。
既是露水姻缘或者外室,礼数相较于撩拨男人而言,便不大重要。
卫辞亦是想到这一点,懒得纠正,重申道:“在等我?”
宋吟看着仪态万千,实则隐于裙衫下的双腿已然发麻,她细声问:“公子若是不忙,去奴院子里坐坐?”
“不去。”
“……”宋吟绞了绞帕子,强撑着笑,“奴去公子院里也是一样。”
卫辞眼中漫开笑意,不再搭腔,抬步往里走去。应是他有所交待,仅两个侍卫随行,其余人等皆四散开来。
宋吟立在原地,望着油纸伞上的雪梅图案发呆,一边等蚂蚁啃噬般的细密刺痛退去。
不曾听见预料中的脚步声,卫辞眉色一冷,回过头:“还不走,等本公子请你吗。”
她尴尬地抻了抻腿,答说:“来了。”
卫辞并非眼盲,只他一向被伺候惯了,毫无体贴之心,就这般等着宋吟慢吞吞地移过来。
待进了他的院子,四下无人敢抬头打量,方搂上女子不盈一握的腰,将宋吟一把抱起。
卫辞垂眸扫她一眼,见某处丰腴得很,不禁疑惑,为何还轻得跟猫崽子似的?
宋吟并未察觉他的打量,乖巧地贴着少年散发热意的胸膛,进了屋仍不肯松手。
这是一间书房,案牍上堆积成册,博古架中放置着银光闪闪的东西,似乎是匕首与飞爪之类的武器。
他尚有家书要回,示意宋吟下去。
宋吟却猛然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颌,迎着卫辞黢黑的脸色,大有要继续吻上唇瓣的意思。
他气笑了,随手将胆大包天的女子扔上美人榻,无视她的惊呼,兀自回至桌案前,一目十行地读完家书。
与厚厚一沓不同,他的回信极为简单,龙飞凤舞地写下“晓得了”,唤侍卫进来接信。
宋吟仍在复盘,毕竟她空有一肚子知识,却不曾实操过。尤其近来,在卫辞身上屡屡碰壁,令她执行力大打折扣。
卫辞忙完,见她愣愣看向窗外,秀气的眉拧成小小“川”字,莫名有为赋新诗强说愁的诙谐感。
他伸出两指,掐了掐宋吟嫩白的脸,视线不自觉从饱满欲滴的红唇上扫过,想起几日前品尝过的清甜气息。
当时微醺,许多细节并不记得了。
卫辞正犹豫着是否要再度品尝一番,宋吟却坐了起来,问他:“公子用过晚膳了?”
“嗯。”
她失落地“哦”了一声,因知晓卫辞不会主动关怀,便顺势缠上他骨节分明的手,待十指相扣后,提议道:“我可以叫晚膳吗?”
于卫辞而言,宋吟这点力度轻若鸿毛。而他沉默两息,未曾抽出手,便算是一种默许。
宋吟不吝香吻,在他形状好看的唇上印了一下,继而推开房门,同仆从狐假虎威道:“公子想吃热汤面,少面少汤,多放些肉。”
卫辞压住不断上扬的唇角,在宋吟回眸之前移开视线。
学生时代的宋吟,成绩中等偏上,却是老师与家长双向施压的结果。若要靠自觉,她怕是早就跌至倒数。
可卫辞似乎极爱读书,先前的马车里也装了一壁书册。
此刻他翻着一本策论,宋吟不敢打扰,便支着下巴光明正大地端详。
卫辞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染上烛光的柔和,用现代话来形容,像是魔鬼与天使的化身。
许是她盯得久了,卫辞放下书,招了招手。
宋吟乖巧地坐过去,仰着小脸问:“公子有何吩咐?”
卫辞道:“你今日等我,便是为了吃一碗少面少汤多放些肉的汤面?”
“……”她笑意微僵,心道你是鹦鹉吗,但表面不显,“是还有别的事。”
以宋吟看了不下二十部宫廷剧的阅历来谈,投其所好十分重要,可她对卫辞一无所知,府中下人嘴巴也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如实说道:“公子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喜食辛辣还是甜口?什么时辰就寝,什么时候出府?还有……”
话音被卫辞的两指掐灭。
他不重不轻地捏着宋吟的脸,触感令他感到新奇。嫣红的唇也被迫嘟起,活像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娇怯怯,令人想一亲芳泽。
卫辞骄纵惯了,懒得再忍耐,垂眸重重印了上去。
他衔住宋吟柔软的唇,不厌其烦地吸吮,又勾弄起她小巧的舌,攫取香甜气息。
而宋吟经验不足,却懂得享受,纤手攀着卫辞宽阔的肩,将重量压至他身上,便于自己喘息。
“叩叩——”
房门被敲响,两人闻见汤面馨香。
卫辞漆黑的眸在瞬间恢复清明,唯有宋吟眼角唇畔皆挂着可疑水渍,宛如盛着朝露的蜜桃,令不嗜甜口的他也生出一丝沉溺。
他抽身如此之快,令宋吟有些气不过。胜负欲作祟,她双臂微微施力,试图将卫辞压向自己。
“还要。”
婉转动听,尾韵勾人。
卫辞心情难得大好,顺势吻了吻她透红的脸颊,而后无情地拨开,朝门外道:“进来。”
丫鬟端来一碗清淡的牛肉面,目不斜视,很快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宋吟的确饿了,但碍于身份,客气问了句:“公子可要尝尝?”
“不必。”卫辞在一旁坐下,理了理被她压皱的衣襟,捞起放才没看完的书。
古人云,秀色可餐。
就着他漂亮的脸,宋吟顿觉面里掺了蜜,从味蕾甜至心尖尖。
她进食时很是安静,细嚼慢咽,不多言语,倒有几分京城贵女的风范。
想来,王才富花了血本栽培这些女子。
卫辞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心道美色果真误人,竟连书也读不进去,于是语气略重:“吃完便回去罢,本公子还有事要忙。”
宋吟顺嘴问道:“忙什么?”
他从鼻间“哼”出一声,暗含威胁:“你可知,在我府上,随意打听主子行踪的,杖责二十。”
却见宋吟眼睛亮了亮:“如此说来,我已是公子府上的人了?”
“……”卫辞不知她为何欣喜,答说,“王才富隔日便将你的卖身契送了过来,往后府里的规矩,多多少少要遵守,懂了么。”
她点头如捣蒜,杏眼笑成弯月状,仿似一脸餍足的小狐狸。
卫辞眼神软了软,夸赞一句:“本公子不喜自作聪明的人,你做得很好。”
宋吟难免得意,软下嗓音:“谢公子。”
了却了一桩心事,宋吟不再纠缠,待面碗见了底,她起身告退。
卫辞正坐于案前写字,脊背笔挺,面容精致。闻言,他只是冷淡地“嗯”一声,头也不抬。
宋吟并无所谓,欢欢喜喜地让丫鬟带路,在府宅中转悠一圈。原来,自己居住的小院离书房并不远,可与卫辞的清风院却隔了些距离。
她又沿漂浮着新鲜花瓣的清溪走了走,盘算着,卫辞身份非富即贵,待日后回了京,定然要将锦州发生的一切忘个干净。
届时,自己便是这富贵府宅的女主人,从此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侍卫找过来时,宋吟正蹲在溪水旁拨弄浮叶,手腕纤细,秀鼻圆翘,回眸一笑时令花月失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有事?”见侍卫发怔,宋吟主动问。
侍卫惶恐地收回眼,如实道:“周大人邀了公子明日去天香楼,让宋姑娘一道。”
宋吟了然:“是公子希望我一道去么?”
侍卫点头,而后恭敬退下,背影几息之间消失在视野之中,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天香楼,乃锦州唯一一间青楼。
当年若非王才富挑中了宋吟,她只怕也要被卖入此地。
而卫辞逛青楼也要带上自己,想来是喜洁,要用宋吟挡去朵朵桃花。
既如此,她抛开仙气飘飘的白色裙衫,换上绣有夏荷的束腰长裙,配以纱粉色锦缎裹胸,再系一条水绿色丝带。
曲线玲珑,芙蓉开面,行走间步步生莲。
宋吟满意地转了一圈,问丫鬟香茗:“如何?你家公子可会喜欢?”
香茗得了令,可同宋吟搭话,于是微红着脸拘谨地道:“姑娘极美。”
“谢谢。”
宋吟用尾指搓了搓口脂,将浓稠颜色化淡,如此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待准备妥当,她随香茗去了前厅,道是卫辞已在等候。
果然,老远便瞧见一袭水蓝色长衫的翩翩公子把玩着长剑,他用剑尖挑破坠落的叶心,动作悠然,准头却令人咋舌。
宋吟忍不住鼓了鼓掌。
卫辞听见动静,收剑转身,目光在她不同于往日的明艳笑脸上停留几息,喉结微微耸动。
“公子,我今日好看吗?”
她邀功似的凑上前,眸光映照出夕阳余晖,美得夺人心魄。
卫辞不理,示意香茗呈上帏帽,生疏地替宋吟戴好。如此遮住了她的脸,卫辞方露出满意的笑,道:“走罢。”
宋吟:?
辛辛苦苦描了大半日的妆,竟给她遮得严严实实。

第4章 青楼
帏帽遮去了宋吟的脸,却也遮挡住视线,她凭空抓了两下,捉住卫辞的小臂,亦步亦趋地跟上马车。
她如今得出一个规律,便是卫辞为人直接,不喜即是不喜,反之,倘若他不提,宋吟亦能些微地得寸进尺。
好比此刻,他耐着性子没拍落宋吟的手,反倒在她抬步时扶了一把后腰。
实在可喜可贺。
坐定,宋吟揭开帏帽,朝卫辞笑笑,打听道:“周大人今夜都请了谁,可会带桃红姐姐过来?”
见她一脸的不谙世事,卫辞无情揭破:“你当周环山是什么人。”
宋吟怔了怔,心道是自己这几日过得安生,竟以为其他姐妹亦能有个好归处。
那日,周环山左拥右抱,如今,连酒宴也设在天香楼,怕是个来者不拒的老色胚。
纵然忧心,她却并不摆出苦脸,柔柔点了头,安静看向卫辞绣着金线的袍角。
卫辞反倒有些不适应,拉着她坐入怀中,食指轻挑起明艳的小脸,道:“难受了?”
难过之时,最听不得旁人的关怀,宋吟登时扭过头,瓮声瓮气道:“今日上了妆,你莫要害我哭出来。”
连“你”字都用上了。
卫辞兀自咬牙切齿一番,待怀中人儿软下身子,方要安抚,却听宋吟淡淡开口:“我六岁被卖入县令府,那时便知晓自己的身份。但日子还长,便刻意不去想,就这般如普通闺阁女子一般长大。”
他的掌心带了热意,轻轻抚着宋吟,也不曾出声打断,她便继续道:“若是不曾遇见公子,我兴许也会遭人……欺辱,我虽有福,却渡不了旁人。”
“你倒看得通透。”
卫辞生长于局势诡谲的京城,幼年也曾随军亲历沙场,自问善心不多,宋吟有如此感悟,倒比哭哭啼啼、怨天尤人要来得顺眼。
“不提这些。”宋吟忽而想到,“若是周大人看上了我,会不会强掳去?”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嘴上仍吓唬她:“是以本公子才让你带上帏帽,免得周环山登门要人,啧,不好阻拦。”
宋吟萌生了退意,仰头印上他的薄唇,千娇百媚地哀求:“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如……”
卫辞觉得她此番模样霎是可爱,在饱满的耳珠上落下一吻,带着冷意道:“我的人,他们还动不了。”
她半信半疑,下马车时将帏帽压得严严实实。
卫辞却像变了性子,非但牵着她的手入了雅间,还将人扣进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严丝合缝。
所幸遮了脸,不至于泄漏宋吟的慌乱神色,和未上脂粉的绯红耳尖。
他二人来得最晚,也便愈加引人瞩目。见状,李知应干笑一声:“看来小娘子颇得公子喜爱。”
若是往常,卫辞定然不屑搭理,今日却鬼使神差道:“嗯,万般颜色皆不敌她。”
卫辞音色清冷,如此低沉着嗓缓缓道来,意外多了分缱绻。宋吟几乎要把持不住,在心中暗骂他两句狐狸精。
听言,周环山起了兴致:“那夜喝高了,我竟不曾看清小娘子是何模样,可惜可惜。”
“哦?”卫辞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笑着说道,“可要本公子摘下这帏帽让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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