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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宋首辅万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出击,这一句话,吓得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不由目露审视。
谢应忱毫不避讳地任由他打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皇位的野心。
宋首辅沉默片刻,含糊道:“三皇子殿下年纪尚轻。”
谢应忱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话题,再接再励:“首辅是认为,大启能等到他‘成长’?”
他在“成长”两字上落了重音,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继续往前。
谢应忱语调平缓,仿佛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凉人觊觎中原之心不死,闽州倭寇频频进犯,江南前朝余孽鼓动赤焰教捧出了一个圣女妖言惑众。今年以来又是灾祸频频,淮河决堤,雍州大旱,接下来又要轮到青州地动。”
宋首辅低低轻叹。
三皇子确实让他越来越失望,哪怕三皇子不相信八月地动,朝堂诸事哪一样不紧急,哪一样不要紧。从来都没有听三皇子过问一句,直到现在,三皇子脑子里想的仅仅只有纳妾的事。
谢应忱的瞳孔深邃,低沉的语尾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若一把重锤敲击在首辅的心头,让他有些心悸。
“在位之君,得位不正,引致天灾频频,上天示警。”
得位不正!?宋首辅暗道:谢应忱果然是在怀疑先帝遗诏。
谢应忱淡声道:“先帝曾称首辅你为国之柱石。六年前,首辅劝过我,当以天下为天下。”
“那么现在,我也想劝首辅一句,当以天下为天下。”
“选一个如当今一般不适合的继任之君,宋首辅,你对得起先帝吗?”
国之柱石?先帝真的这么说过!?
“先帝,老臣、老臣当不起啊……”
宋首辅压抑着哭腔,老泪纵横。
他赶忙低下头,不让人看到。
今上天资不足,他努力支撑着,想能再多帮衬几年,最好能够看到有一位有天赋,有贤德,有才干的继任之君,他死了都能含笑九泉。
三皇子岂止是天姿不足,他甚至都没有进取心,仿佛就是在坐等着被册为太子。
唯一一次有意拉拢自己,也是因为卫国公让他这么做。
而公子忱……
公子忱这已经不算是在拉拢,他明晃晃地在告诉自己:
谢应忱回视着他,温和的目光仿佛能够勘破内心,宋首辅的双肩不由绷得紧紧的。
忽而他浅浅一笑,说道:“首辅,媒人一事,是我真心所请。”
宋首辅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的。
笑谈间,恩威并济。
宋首辅忙回应道:“好说。大公子挑了何时?”
“尚未选好吉日,过几日我亲自上门去请首辅与夫人。”
亲自上门。这意思宋首辅懂,他是让自己考虑清楚。
当以天下为天下……
说话间,两匹快马从午门疾奔冲了出去,带起的劲风吹得衣袂飞扬。
快马上的侍卫带着圣旨,八百里加急奔赴西疆。
不止如此,皇帝还飞鸽传书了一道密旨送去西疆,让姜有郑尽快代西疆总兵之职,平息民乱。
至于给昭阳的圣旨,是由李得顺亲自去传的。
昭阳刚一醒来,就听说自己马上得嫁给龚海,立刻大吵大闹的要抗旨,以致于还没有愈和的伤口被撕开,皇帝闻讯后,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直接下令礼部别管什么伤有没有好,吉时不能错过,婚事办得又快又急,一顶花轿把两个人一起送进了龚府。皇帝还依言给了昭阳十个侍卫作为陪嫁。
紧跟着,锦衣卫在龚府的围墙边上又砌起了一堵高墙。
这一连串的事看得满京城瞠目结舌,大公主和龚海为了一个戏子闹成了如此两败俱伤的局面,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精彩。更有戏班子看准了良机,加快速度排起新戏。
说书先生的段子更是一个接着一个,茶馆里头热热闹闹的围了好些人。
琼芳出了趟门,替顾知灼去王家在京城的宅子问问,有无表少爷的传信,几时能到,又问了一下宅子里头冰的储量。回府的时候,看了好大一场的热闹,回来一一禀过后,还乐呵呵地拿出了两本话本子。
“大姑娘,这是坊间新出的,奴婢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顾知灼拿过一本,哗啦啦地翻了几页。
话本子里写的是“前朝”皇女和“前朝”大将军,但有一段高潮是把昭阳和龚海在香戏楼里吵架的过程和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完全还原了一遍,一字不差。
写话本子的人当时肯定在戏楼子里!
琼芳欢快地说道:“奴婢还听说,这回赌坊大赚了一笔,说是他们俩谁都没抢赢,庄家全吃。”
“好些赔得只剩裤衩子的赌棍跑去了龚府门前,叫着喊着要他们还钱。”
“有趣极了。”
顾知灼轻摇团扇,笑得前仰后合,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大姑娘,”四时在廊下禀道,“东西都备好了,马车在仪门候着。”
“走吧。”
顾知灼拿起团扇出了门,晴眉折回屋里提了一个包布出来,琼芳把八仙桌上的食盒也拿上了。
顾知灼依然骑马,东西全都放在了马车里。
她心里痒痒的,出府后还特意从朱雀大街拐了过去,路上果然热闹,每座茶楼里都坐了好些人,说书先生的大嗓门子连她路过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前朝皇女”爱慕貌美小戏子,欲毁婚私奔,“前朝大将军”爱而不得,甘愿自宫只为留在她身边。
什么貌美小戏子其实是大将军的青梅竹马,相见不相识。
什么大将军伤心而去,皇女追悔莫及。
精彩的连她都差点想进去喝上一碗茶。
这么稍微一耽搁,等到太清观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
暑天的太阳火辣辣的,骑马走这一路,顾知灼晒得身上滚烫。
一进太清观,正好遇上观主。
观主领着她去了后山的一个小跨院。
“师父。”
顾知灼开开心心地奔了进去,无为子正在院中耍着一套养生剑,清平满头大汗的把一把木剑抵在地上,两撇小胡子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整个人瞧着快没气了。
见到她,无为子笑道:“会不会?”
清平细长眼蓦地亮了一下,如蒙大赦:“师妹,你来!”
他赶忙把木剑往她手里一塞,直接四肢笔直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知灼掂了掂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迎了上去。
“你呀,性子太急。”
无为子用剑尖勾起她的剑,顺势往下一压,动作看似又慢又缓,但举重若轻,顾知灼故意加重了力道,木剑还是被轻易挑开。
“别跟你师兄一样,全身紧绷绷的。”
“随剑而动。”
顾知灼主打一个听话,她卸了力道,跟着无为子的剑招而动。
提剑,伸展,收剑,下腰……
只一遍就完全记住了。
清平盘膝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对坐在石凳上的观主嘀咕道:“这是天赋?”
自己半死不活的,她跟如鱼得水似的,和师父过剑过得有来有回。
“这边。”
小道童帮着几个小厮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箱子里头的是冰。
小跨院里有一个小小冰窖,琼芳领他们放到冰窖去。
一套剑招耍玩,顾知灼收了剑,她只额头出了点薄汗,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筋骨都活络开了。
“师父,我带了些冰来。”
无为子捋了捋胡须,被小徒弟时时惦记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面上则持重道:“上回你让人送来的还没用完。”
生怕观里存冰不多,自打进入七月后,顾知灼每隔五日就送一趟冰来,连前些天去军营前都叮嘱了琼芳不要忘记。
师父年岁大了,京城暑热厉害,她是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
琼芳替她送了几趟,连冰窖在哪儿都知道了。
“冰、冰冰……我要。”焉巴巴的清平立刻跳了起来,讨好道,“小师妹,你真是我异父异母同师的亲师妹。师父英明!”
他还是第一回在京城过暑季,怎么就能热成这样呢!
他恨不能睡在冰窖里。
顾知灼放好木剑,扶着无为子在树荫的石凳坐下,无为子喝了杯温水,问道:“我教你的祝由术,你背熟了没。”
“背熟了!”顾知灼扬起下巴,信心满满,“师父您尽管考我。”
无为子笑得意味深长:“一会儿有位善信来,你治。”
“好!”
“师妹。”清平同情道,“你别答应的这么爽快,那一位,不好治?你师兄我都无能为力。”
“绝症?”
就算是绝症也不至于不好治吧?
“相思症。”清平盘膝坐坐好,翘着小胡子很不理解地说道,“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对偶尔见过一面的穷书生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闹着要私奔。”

这么说吧,但凡脑子清楚些的,都不会莫名其妙去与人私奔。
清平一本正经地点头, 他用手指把一撇小胡子压下去,说道:“她家人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
顾知灼心分两用, 一边催着他往下说, 一边招呼晴眉把带来的几个布包拿过来,她打开其中一个,里头包着的是一件崭新的道袍,不是法衣,青衣常服。
她把道袍取出来,邀功道:“师父, 是我亲手做的,给您的。”
“给为师的?”无为子惊喜连连:“好好。”
还是女娃娃好,有孝心!
他珍惜地接过道袍,针角这般细密, 一定费了这孩子不少心思。
“您快试试, 要是不合身我再拿回去改。”
清平一脸羡慕,目光牢牢粘在新道袍上,嘴里说道:“就是吧, 刚刚说到哪儿了……对了!那位姑娘一开始只是日日想要和书生见面,后来,就变成了非他不嫁。她的家人找到了我, 说她中了邪, 让我给她瞧瞧。”
在师父和小师妹面前,清平也不自称贫道,言谈举止更加随心所欲。
“结果失败了。”
清平两手一摊:“那姑娘正闹着绝食, 非要家人答应对方的提亲,不然就私奔。”
“她家人急坏了,又求了过来。我想着正好师父也在,让师父也瞧瞧……合身!太合身了。”
一说完他还不忘夸夸。
“师父穿着更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话说的,好像师父是神棍似的。
无为子也觉得合身,无论是肩宽,衣袖,还是袍子的长短,全都刚刚好。
道袍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料子,轻薄透气,暑日穿着一点也不闷热。
顾知灼绕着看了一圈,自夸道,“我的女红真好!”
“合身合身。”为无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用改了。”
“师父就穿着吧,别换下来了。”
“好。”
清平眼巴巴地问了一句:“小师妹,我的呢……”
顾知灼仰首一笑:“师兄也有。”
她打开了另两个布包,每个布包里都有一套道袍:“这是师兄和观主的。”
无为子这一身是顾知灼亲手缝制的,清平和观主的道袍是交给针线房做的,用的料子都一样,是江南的云烟罗。
清平感动地眼泪汪汪:“还是有小师妹好。”
从前在天心观的时候,他只能自己缝破洞。
后来,师弟们发现他会补衣裳,但凡谁的道袍破了,就悄悄拿破道袍来把他的换走。有段时间只要早上一醒来,挂着道袍就是破的,每天破的洞还不一样!后来他也不缝了,大家一起穿破衣裳,师弟们才罢手。
要是能回到过去,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怀疑小师妹是不是骗子的自己。
清平欣喜若狂地去试新道袍,顺便把观主也一起拉走,没一会儿两人就换上了新的道袍出来。
他们俩的尺寸是顾知灼略估的,不过,道袍本就宽大一些,倒是也挺合身。
“可以!”
清平爱不释手地摸着衣袖,手持拂尘摆出了各种仙风道骨的造型。
顾知灼毫不吝啬的拍手捧场。
清平更乐了:“师妹,我再给你来一招……”
他一脸严肃把拂尘和甩出了花,一脚抬起,一臂张开,拂尘啪得指向了院门,把来报信的小道童吓得跳了起。
小道童结结巴巴:“……周、周、周善信来了。”
清平没有一点尴尬,一板一眼地收回拂尘,又朝无为子拱道,态度恭顺到可以当小道童们尊师重道的楷模。
“师父,请。”
他在小道童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顾知灼挤眉弄眼,顾知灼也忙板起了脸,扶着了无为子。
无为子捋捋白须:“灼儿,让为师看看你的祝由术学的如何。”
顾知灼自信道:“包在我身上。”
无为子先行一步,他一身崭新道袍,桃木剑背在背上,步履轻盈,行走时衣袂翩飞,银色的拂尘随风而动,仿佛随时都会踏云而去,羽化飞升。
顾知灼愣了一瞬,紧紧跟上。
“乖徒儿,你府里的那一位近来如何?”
他问的是季南珂。
“运气变差了一些,好几回都让我钻了空子。”顾知灼扬起下巴,目有得色,“这个月我都没挨雷劈!”
胸口还会隐隐作痛,但也好几天没有吐血了。
“师父,您说为什么会有人身魂不一?”
顾知灼把季南珂的曾经从假山上摔下来,痴傻了几年,又突然惊艳江南的事说了。
无为子甩了一下拂尘:“夺舍?”
啊!顾知灼眼睫轻颤。
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注1)
顾知灼曾以为季南珂与自己的情况相似,但要说是夺舍,倒是更像。
顾知灼沉吟道:“师父,天道会选择她,莫非因为她是夺舍之人?”
无为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顾知灼口唇微动,默默地重复这几个字,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如鲠在喉。
“师父,到了。”
清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道童把他们领到一间厢房前,和观主一同告辞了。
顾知灼辈份最小,理所当然地上前叩门,人还在外头,里头的声音就清晰可闻。
“……张郎才华出众,来年必能金榜题名,你与爹爹为何如此势利。”
“四妹妹,休得胡言。”
“诺姐儿你先坐下。
“咪呜~”
顾知灼:“……”好乱!
她屈指叩了三下,厢房的门很快就从里头打开。
“真人,您终于来了。”下一瞬,他的声音一顿,“姐?怎么是你!”
周六郎惊呆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么巧?”
“周六公子。”
顾知灼打过招呼后往里头看去,厢房里站了一位衣饰华贵的妇人和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有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奶猫孤苦伶仃地独自坐在圆凳上。
“咪呜。”
小奶猫是长毛白猫,像一只雪白的圆团子。
贵妇人是周夫人,顾知灼以前见过。
“真人。 ”
周六郎见了礼,恭敬地把他们迎了进来。
周六郎昨日来的时候,清平真人就说,四妹妹的病有些麻烦,会请他师父来给妹妹瞧瞧,这一位莫非就是……
清平:“是贫道的师父。”
在外人面前,清平很会装模作样,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特别能唬人。
周六郎赶忙再次见礼,周夫人福了身又催促道:“诺姐儿,快向真人行礼。”
清平真人的师父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简直和画上的三清真人一模一样。
周夫人请他们坐下,连连道谢。
周家姑娘名叫周仅诺,她双手放在膝上,腰背笔挺地坐在圆凳上,满脸恋慕道:“谁来都没用。你们休想让我和张郎分开。我爱慕张郎的人品才华,张郎这般神仙人物,若非如今居于微末,岂是我能高攀的。这个道理,为什么爹娘你们都不懂。”
周六郎气得用折扇敲掌心,插嘴道:“那小子有什么人品才华,不过是在庙会里摆个摊子卖灯笼而已!都二十好几了,刚刚考上秀才,家徒四壁,墙壁还漏风!这怎么不是中邪?我四妹妹绝不会这么眼瞎。”
最初,周仅诺说有心上人的时候,周六郎就悄悄去打听过,本是想若是还过得去,就成全了四妹妹的一片心意。他们周家也不是非要靠四妹妹去联姻的。
结果,这个姓张的秀才恃才傲物,不思进取,愤世嫉俗,满口都是主考官没眼光。这倒也罢了,还到处跟人说,有个大家姑娘瞧上了他,哭着喊着闹着要嫁给他。
“我没有中邪。”周仅诺认真地说道,“上回清平真人已经做过法事,也依然没能改变我对张郎的心意。如此还不能证明,我对张郎是真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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