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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过来。”
猫闻声,迈开四肢跑了过去,在经过晋王身边的时候,亮出尖利的爪子啪地给了他一爪。
谢应忱抱着猫走回殿里,晋王暗道不妙,自己还在到处串连,想要把谢应忱从摄政的位置上拉下来,谢应忱竟是借着在宫中之便,抢先去争取沈旭。
为了沈旭,甚至还讨好他的猫?!
堂堂太孙,竟是如此没气节。
不过,沈旭此人,喜恶不明,阴戾狡诈,要让他站队,并不容易,自己还有机会。
晋王走得一瘸一拐。
“公子,晋王走了。”向阳进来禀道。
谢应忱点头,给猫挠下巴,猫舒服的四脚朝天,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对跟着向阳一起来的怀景之道: “有信了?”
“是。”
怀景子把信筒递了过来 。
是飞鸽传书,顾知灼这趟走时,特意从王府里带走了两只鸽子。
刚到义和县的第三天,顾知灼就送了一封信回来,把义和县的情况原原本本的都写了,还包括了谢启云的事。
而第二封,直到现在才到,相隔整整五天。
怀景之笑道:“公子,顾大姑娘随信还送了一张方子。”
谢应忱立刻接过。
这是一张成药的方子,可以依方制成大蜜丸。
顾知灼在第一封信中说,流民们在离开青州前,就有人生病了,时疫应该来自青州的。如若一人一方,一个个治,过于费时,把满京城的大夫和太医全都送去,也救不了几个人。所以,需要成药,最好能做出蜜丸,便于分发。她打算在义和县多留些时日。
如今,谢应忱拿着这张方子,如获珍宝。
“誊抄后送去百济堂,让百济堂即刻关门只做这蜜丸。”这是信上提的。
“喵呜~”
见他停了好一会儿没有摸自己,沈猫催促了一声。
谢应忱捏了捏它的小耳朵,从头顶一直抚到尾巴尖的,猫兴奋地咪咪直叫。
“夭夭在信上说,病程最短十天,孩子若是染上,死亡可达七成,成人会少一些,但也有三四成。”谢应忱思忖道,“宫中还有多少太医?”
“晋王带走了五人,有六人留在含章宫,如今太医院还有十三人。”
晋王把太医送去义和县,谢应忱也是知道的,他想着,夭夭一个人要治三千流民也辛苦,让这些太医过去“帮帮忙”也好,没让人拦下。
“征召到多少大夫了?”
“京城的大夫共三十二人。”怀景之由衷地佩服道,“顾大姑娘大气,以一张秘方作为报酬,来应召的大夫很多。”
“药材呢?”
“已经采买到一批。”
在顾知灼的第一封信里,她罗列出了几样必然会用到的药材,在看过后,谢应忱立刻下令采买,并征召大夫。
他又吩咐内侍:“把墨尚书叫来。”
谢应忱还哪里顾得上晋王,青州百万百姓的性命,远比晋王重要的多。
也比这朝堂倾轧重要的多。
“咪呜~”
猫在书案上翻了个身,把软乎乎的肚子给他揉,躺得舒舒服服。
“公子,这猫今天怎么又赖上您了。”怀景之走前多看了两眼,“上回它还在凶您来着。狸奴就是喜怒无常。”
谢应忱揉着它肚子的手顿了一下,默默地从荷包里把顾知灼送给他的平安符小玉牌拿出来,挂在了脖子上,又若无其事地捏了捏猫爪子。
第一批蜜丸是百济堂制出来的,当天就送去了义和县。
紧跟着,第二批,第三批,都是给从青州出来,流蹿到翼州附近的流民们的。
一直到囤积的药材全部用完,一共制出了十万余颗。
一开始,谢应忱只是征召了京城的大夫,然而,没多久就发现,光靠这些大夫远远不够,谢应忱便亲自去了太清观,龙虎观等京城附近的几个道观。
十道九医。
道门中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医术,哪怕极少有人精于道医一道,但做个蜜丸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对道门而言,这是件立功德的事,谢应忱亲自上门,大多爽快应下。
终于在四天里,制出了十万余颗蜜丸。
在顾知灼的方子里,无病者需每日服用一丸一连三日以作预防,有病者一日两丸,一连十日,就可痊愈。
当然这无病者指的是和有病者接触过的人。
这第三批蜜丸送去了青州。
紧跟着,户部采买的下一批药材也到了。
一开始还有人心有怨言,认为青州并没有时疫报上来,抛费太多,过于折腾,谢应忱是在贪名,沽名钓誉,想用这等手段哄骗民心,图谋不轨。
谢应忱也不惯着,直接让吏部出了调任函,把人调去了青州任职。
“刘大人对青州近况这般关心,不如亲去青州一趟,届时,有没有时疫,刘大人也能有深切的体会。”
朝野上下,如今还延袭着皇帝临朝时的习惯,任何事都要争一下,怎么都要从中争到一分利。
刘大人是奉命先试探,结果,晋王和卫国公后续的一连串招数全没来得及使出来,人就被打发去了青州。
迅若雷霆。
哪怕如今有药,谁知道药管不管用,时疫是要死人的。
紧跟着,不过两天,青州的折子送了过来,青州有三省爆发了时疫,病亡的百姓已过万余。
“晋王,为免时疫被带进京城,在义和县的时疫得到控制前,世子不可回京。”
这意思太明白不过了,再闹,就别想让谢启云回来。
晋王再怒都没办法,儿子现在在顾知灼的手里捏着。
谢应忱没有禁军的调兵权,他自己同样也没有,想把人硬抢回来也不行。
于是,彻底消停了。
谢应忱左右协调,整个朝堂都在为了青州时疫忙得团团转,又不见一点混乱。
连宋首辅也不止一次的暗赞。
自打先帝驾崩后,他头一回希望自己能多干几年,多活几年,能亲眼看到昌隆盛世。
等到第六批蜜丸做出来,发往青州后,顾知灼终于带兵从义和县回来了。
她去的时候,只有三百骑兵,轻装简行。
回来的时候,多了几辆马车。
谢应忱早早等在了三里亭,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带满朝文武来迎接,但听到顾知灼回京,随行的还有晋王世子时,怀着各式各样心思的人也都齐齐的到了。
谢应忱并不理会旁人,尤其当顾知灼出现在视野尽头,他的眼中更是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她策马奔在最前方,红衣骑装,飒爽英姿,仅仅只是看着,他的心中也软得不可思议。
谢璟同样也在看她,原本他不需要来,但临行前,还是鬼使神差地追了出来。
“云儿!”
早等到焦头烂额的晋王同样直勾勾地盯着队伍中的黑漆马车,还不等他们过来,他迫不及待的策马冲了下去。
在双方的距离只有百步之遥时,千机营的士兵们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长弓,一支支蹭亮的箭头对准晋王。
晋王猛地拉住缰绳,惊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鲁莽。
军队在行进中,任何百步以内的冲撞,都可以视为敌袭。
“是我。”晋王在原地不动,喊道,“云儿呢?”
顾知灼没有理他,继续往前,直到到了三里亭,才停下。
晋王只能一路跟随。
队伍一停,晋王赶紧下了马,直接飞奔向了紧跟着顾知灼一辆马车,一掀帘子,是一个穿得五颜六色,但又气度不凡的青年。
不是云儿。
晋王啪地一下,把帘子放下。
王星耸耸肩,从马车下来,他挑眉去看自家表妹,用眼神询问这莽莽撞撞的人是谁,谁料小表妹的目光压根没在自己身上。
一个二十余岁,雍容贵气的青年站在她马前,把手递给了她,彪悍的小表妹扶着他的手,跳下了马,一双凤目亮的好似含着满天星辰,熠熠生辉。
“公子。”
顾知灼开开心心地道。
她放开手,又退后几步站好,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不负所托。”
这一板一眼的,还颇有那么一回事。
不过,她小小弯起的嘴角,带着一抹得意洋洋,飞快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谢应忱忍着笑,他清了清嗓子,如她所愿般说道:“辛苦顾将军了。”
耶。顾知灼高兴了。
她正要说话,突然就被一阵凄烈的叫声给打断。
“云儿!”
“云儿!”
顾知灼挑了挑眉,悄咪咪地捏了捏谢应忱的袖口,示意他回首去看。
晋王一连掀了好几辆马车的车帘,终于停在了一辆黑漆马车前面。
晋王如遭雷击,脑子嗡嗡作响。
儿子的信里头的确写他得了怪病,但知道归知道,当亲眼看到时,画面远比他预想中的要可怕的多。
他的儿子。
唯一的嫡子,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半张脸上没有一点皮,血肉发黑,能够清晰的看到血筋纵横,而另外半张脸,皮肤干瘪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一道道的皲裂纹,有如厉鬼。
一滴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在了谢启云的手背上。
谢启云两眼无神,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晋王心疼到不行,赶紧跨上马车,他的脚在发抖,连连踩空了好几下,终于进了车厢。
“云儿。”
他掏出了帕子,去给谢启云擦手背上的血。
“你别怕,爹爹在呢,爹爹一定会让人救好你的。你别怕。”
他握住了儿子冰冷的手,连声音都失去了力道。
他细细地擦着,但这血就像融进了皮肤里头,怎么擦也擦不掉。
晋王急了,他稍微用了一点力,下一刻,一张完整的、干瘪的皮被他擦了下来,只留下了没有皮肤遮盖的手背,就连骨头也清晰可见。
晋王张大了嘴,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唯有捏着帕子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谢启云极慢极慢地低下头,瞳孔一点一点紧缩,他先是看着帕子上粘着的皮,再又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再又看看晋王,停顿了数息后,突然厉声尖声叫起来。
啊啊啊啊!
他扑了过去,一把把晋王从马车里推下。
晋王从车厢一直滚到了地上,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痛,他扔开帕子,一爬起来又往马车上冲,嘴里惊慌失措地喊着:“云儿,你没事吧,云儿。”
风把落下的帕子吹了起来,连带着那张皮一起,在风中打着旋儿。
周围千机营的士兵们早已见怪不见了。
这些天,关谢启云的帐篷里,一会儿哭 ,一会儿骂,一会儿嗷嗷乱叫。
更何况,他们也都见过谢启云这张跟厉鬼一样的脸。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但是,三里亭里的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谢启云的婚事定的是承恩公府的孙念,承恩公是皇后的同胞兄长,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承恩公应了女儿的撒娇,特意过来亲眼瞧瞧这位未来姑爷。
人还没见着,晋王这样子实在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好歹是未来的姑爷,承恩公打算过去打声招呼。
“辰王,本公可否去看看。”
他的态度极好,谢应忱的态度同样好。
“请。”
承恩公撩开袍角,走得飞快。
两家已经立了婚书,也算是亲家了,承恩公便想劝几句。
“王爷啊。”承恩公好声好气地说道,“父子俩这么些年没见,你日日念着世子,世子这不是回来了嘛,有什么话等回去后再说。”
在这里又哭又叫,吵吵闹闹的,当心让人看了笑话。
承恩公探头看了一眼车厢,好回去告诉闺女爹娘给她挑的夫婿是多么的玉树临风。
“额?”
“鬼啊!!”

承恩公尖利的嗓音划破天际。
顾知灼扯了扯谢应忱的袖口, 掩嘴偷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问了一句:好玩吧。
谢应忱:“张嘴。”
嗯?顾知灼不明, 依言张开嘴,谢应忱略微侧身挡住旁人的视线, 悄悄塞了一小块枣泥饼给她。
这枣泥饼只有铜钱大小, 一口就能咬住,柔软的唇瓣在他指尖留下了体温。
是她喜欢的,不加核桃的枣泥。
顾知灼眼睛一亮:“好吃。”
昨日中午从义和县城起程,赶着回来,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顾知灼早饿坏了。
待她咽下, 谢应忱又喂了她一块,这一次是红豆馅的。
也好吃!
顾知灼喜欢红豆泥和枣泥。不喜欢掺着坚果的。
她凑过去看,谢应忱装了满满的一荷包。
这些天不是粥,就是馒头, 还有干乎乎噎死人的饼子, 她可馋这一口。
顾知灼靠在马上,双眼弯弯,愉悦地吃着投喂。
“夭夭呀。”
王星眼尖, 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他也啃了好几天馒头。
“不给。”顾知灼半点不念兄妹情。
谢应忱敛目打量着王星,顾知灼道:“王家表哥, 单名一个星字。”
王星拱手:“辰王殿下。”衣袂翩翩, 丰神俊美。
“表哥毋须多礼。”
哟,这声“表哥”叫得这般熟稔?王星挑了个眉梢。
顾知灼敷衍地塞给王星一荷包桔子糖:“星表哥,快看。”
“看什么?”
顾知灼掩嘴笑:“看人吓鬼, 鬼吓人。”
承恩公还哆哆嗦嗦地站在马车前,一手指着车厢,把周围的人全都喊懵了。
卫国公抬头看了看天,阳光灿烂,已经快到九月,虽没有暑日的热辣,也是烈日当空。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
“老孙啊。”卫国公爽朗地笑道,“你姑爷在西疆这么久,又一路风尘仆仆的,怕是不如你心目中的玉树临风,也不能说是鬼啊。”
“姑爷是鬼,那你闺女又成什么了。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见承恩公没搭话,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两声。
“亲家。”
晋王也终于回过神,他扯了扯嘴角,去拉承恩公,赶紧把马车的帘子放下。
晋王的面上露出了祈求之色:“先回京,回京后,本王再与你细说。”
云儿已经够惨的了,他不想儿子再遭人指指点点。
他说了半天,承恩公压根没听,颤抖着双唇,念来念去只有一个字:“鬼、鬼……”
“大白天还出来吓人,肯定是厉鬼。”
承恩公上摸摸,下摸摸,摸出一块求来的平安符就往车厢里扔,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急急如律令!”
卫国公:?
眼看连卫国公也过来了,晋王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用身体挡住马车,拉着他的双臂,放低了姿态悄声道:“亲家,里头的是云儿。”
谢启云?!
承恩公呆呆地扭头盯着晋王,慢了一拍才记起,先前晋王确实一直在喊“云儿”?
“这鬼东西是谢启云?”
承恩公难以置信地大喊大叫,手指抖得更厉害。
晋王眉头紧锁,听着一口一个“鬼东西”,气得不行。他的嘴角扯出了极为勉强的笑:“亲家,你别闹了。 ”
“谁是你亲家。”承恩公气急败坏,“晋王爷,你未免太坑人了。难怪啊难怪,急着请期、下聘,呵,这是想坑我家闺女吧。”
这样的姑爷,别说是闺女了,连他看一眼,都得做上一宿的噩梦。
承恩公是个混不吝的,从前虽是庶子,也远比嫡兄受宠,年轻的时候更是在京城里横着走的人物。亲妹妹是皇后,亲外甥是未来的储君,他堂堂国舅爷,就没吃过亏。
承恩公逼向他,骂道:“你他X的,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
晋王满头大汗,又不敢翻脸,好声好气地哄着,看得旁人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前几天,晋王府和承恩公府定下了九月十五的婚期。”谢应忱侧首轻声道,“承恩公向来是个不吃亏的。”
他的气息落在顾知灼的颊边,吹起了鬓角的发丝。
一个闪神,承恩公把谢启云从马车里拖了下来。
谢启云起程后就一直缩在马车里,乍一见到阳光,谢启云忙不迭抬袖捂住了自己的脸。
“哎呦,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卫国公也搞不懂这对亲家怎就突然翻了脸,赶忙过想要把谢启云扶起来。
袖子一拉开,卫国公顿时白了脸,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把那“鬼”叫出来,他默默地缩回了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不住地往后退。额上不知不觉布满了汗珠。
“国公爷。”
一直到谢应忱的声音闯入耳中,卫国公才发现自己快要撞上他了。
他尴尬地冲着谢应忱笑笑,忍不住问道:“顾大姑娘,他这是……难道这次的时疫是这样的?”
会让人连皮也掉光?光是这么想想,卫国公就觉遍体生寒。
“当然不是。”顾知灼笑道。
卫国公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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