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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奇美拉蚁又怎样!(银发天然卷)


从一百年前,他就在寻找重新踏入人类世界生老病死的方法,一边承受着身体的异变,一边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但无论是他主动将自己送到怪物口中,还是任由诡异生物对他身体侵蚀,一旦身体的损害达到一定程度,他就会被另一个他支配,一边迅速修复身体一边杀死其他怪物……
就我遇到他的那天,他便是在那迷宫之城寻找‘金银锭’的踪迹,想在对方身上求到死亡的方法。
哦,尽管在遇到我的那一刻他暂时改变了想法。
等等,为什么会因为我改变想法。
联想到他不仅把我绑在身边还无条件带我修行……
“你该不会是……”
“所以你愿意吗?”他接过我的话,笑着问我。
我觉得他的想法很疯狂。果然已经和正常人类愈发背道而驰,所行之事已经不能用正常方法思考了,居然在我这里寻求死亡。
从我知道他是不死不灭之人后,我就息了念头,我可不觉得我能杀死一个不死不灭者,还是个能力各方面都很强大的家伙。
但他似乎对我很自信。
“你可以的,又或者说,只有你。”
我觉得他真的魔怔了,既然不死不灭,又谈何杀死?
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口道:“哪怕是不死不灭的怪物,也有被杀死的可能,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和我说过什么?
和我说过太多了,多到我一回忆,就有数不清的画面扑面而来。
他自己回答道:“‘气’是生物赖以存在的能量体,所有生物都有,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存在能让生物发生诡异改变的‘气’,自然也就有消除这种‘气’的‘气’。”
啊,我想起来了,他确实和我说过,在教我念的反运用时就说过。说能将这种气转为‘念’便是念能力者,而对于这片大陆上的魔物来说,就是一种能力和手段……
等等,所以也就是说,哪怕是‘不死不灭’,也不外乎是一种附着在其他生物上的‘气’?只不过这种‘气’过于强大,没有破解的方法才造就这种不死不灭的状态?
他似乎对我的情绪波动很熟悉,哪怕有一点变动,也能感受到。
于是他笑了:“对,就和你想的那样。”
“可你自己……都破解不了……”
东无疑是个非常强大的存在,这种强大,无论是对于这片大陆还是对于人类而言都能适用,他自己都不行,还能指望我这个打不过他的人?
“因为‘我’会阻止我自己。”他道。
“并且我的能力确实做不到。”他又道。
他说着,坐起身来,在自己的双手上凝出一团气体:“但你可以,因为你的能力不仅特殊,还很强大,并有无限可能……你还记得你的那些能力是怎么出现的吗?”
我的那些能力?
我当然知道。
最初以为那些都是系统给的,但按照东的说法来看,那些都是我为了活下来而‘想象’出来的东西。
我想活下来,于是有了能支撑我活下来的‘系统’。
我怕疼,于是有了疼痛抗性。
我不想被毒死、被腐蚀、被烧死、被冻死……于是有了毒抗性、腐蚀抗性、火抗性……
我想拥有攻击力,于是有了丝刃、空气弹……
我想拥有修复身体的能力,于是有了治疗术、绝对治愈……
包括那些从其他生物上掠夺来的技能,也是嵌合蚁本身这种生物有的‘嵌合能力’与我的‘想象’混合的结果。
这所有的所有,都通过‘系统’、我的念能力以另一种形式回馈到我,尽管因此我身上被强加了一道又一道限制、剥夺了一种又一种东西。
“所以……你是觉得我可以……‘想象’出能杀死你的能力?”
“嗯。”他给予了肯定。
按照他的意思,如果我学会念的反运用,那么至此以后,我能‘想象’出来的能力就不局限于原来那部分,也包括对反运用的能力,即,获得能消除‘念/气’的能力。
我不懂他哪来对我的信心,于是把他掀翻下床,盖上被继续睡了。
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只是我的一场梦,之后的日子,他依旧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不,似乎有了一次吐露心迹后,他变得更喜欢和我讲故事了。
包括他还在人类大陆的经历也包括他从前那些所有冒险。
是的,我对人类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他,我不懂他为什么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这些,就好像笃定我会去人类世界一般。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对面的我是只怪物,而不是人,为什么连人类的交通工具该如何使用、哪个城市的饭菜比较好吃等等等等都要和我说。
甚至包括他的后代,比如前些年他回去过一趟,发现他的后代里出了个和他一样喜欢冒险的孩子,脾气性格和他几百年前的当年很像,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他现在就在考虑到底要把《纪行》的下册藏起来让他的后代去找,还是主动给,这是个好问题……
我觉得他就是有这种作死精神,才会把自己作死到这种地步。
实属困难不够多主动给自己增添些困难。
我也曾忍不住问他,既然有一种世界规制彻底将人类世界和黑暗大陆隔绝开,只要人类不主动踏入,两边的世界就能毫无联系,为什么依旧执着对黑暗大陆的探索呢?
他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因为是人啊。”
一切行为都可以用‘人’来解释。
人本来就是一种高欲望的生物,不掺褒贬,只因是人才会将文明不停往前推进,只因是人,就不会停止对未知的探索。
当然了,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
就比如他,成了个半死不活的异种。
我没就这个问题和他继续深入探讨,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无法理解人类的这种想法了。
就好像我已经不清楚我最初为了活下来和那三只嵌合蚁做斗争时内心想法的真实含义。
那时候我的想法似乎也是,人类弱小却能在这世界上占据主动权,靠得不是并不强悍的身体素质,是恶意、恶念、贪婪、以及从欲望诞生出来的智慧。
或许,那个时候我的想法也是‘人’。
我放弃了对这种奇奇怪怪想法的思考,继续钻研念的反运用。
也不知是不是我真的想杀了他,还是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帮助我提高了所需的精神力。
在某个并不美丽的下午,我学会了。
我试探性地打开久未打开的‘技能商店’,当看见那新多出来的技能,我不知该以何种情绪面对,是欣喜?还是难过?还是不解?还是……多种情绪混杂?
想不出具体用什么情绪应对的结果,就是出奇的平静,平静地换取了那个技能。
【鉴定 可消除一切念加成的事物,等级越高,消除能力越强。】
我没有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东。
只是在又一个不美丽的晚上,和他说——
“我准备进阶了。”
我其实早就达到了进阶的条件,只是为了学习那种‘念’,我没选择立刻进阶。
他没过问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好。”
以往每一次进阶,我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并布置层层保护措施,以防其他生物在我昏睡期间将我杀死。
但这次我没有,我直接就那么在我的床上躺下、闭眼,等在这一次的长眠……
不,这次没有长眠。
就好像东说的那样,我所谓的升级和进阶都是‘系统’防止我因胡乱修行而暴毙的保护措施。
以至于每一次进阶需要沉睡的时间都在翻倍,上一次足足花了我半个月,若按照这个规律,这一次我理应需要一个月乃至更久的时间。
但由于我这段时间一直巩固每一种念系的能力,所以——
【……检查到进阶任务均已完成,将自动进阶……】
【进阶倒计时48:00:00】
只需两天。
两天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是一次无需担心任何事情的安眠。
当我恢复意识时,我最先闻到的是一股陌生的花香。
这让我意识到我眼下并不在我熟悉的地方,不过由于东的气息还在,我没过于警惕,躺了三秒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再一次进阶后的我能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更淡了,名为情绪的东西被降到最低,但——
我还是被所见之景震撼到。
视线往上是缀满繁星的夜空,往下是一望无垠的花海。
泛着淡淡蓝光的小花铺满了这片天地。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有一瞬怔愣,似有些手足无措不该如何是好。
而后风一吹,萦绕在我四周的花香愈发浓烈,仿佛有一种能抚平人心绪的功能,让我那颗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缓下来。
变得更加年轻的东就坐在我身边,风将他那头已经长到肩膀的白发吹得飞扬。
应该是察觉到我已经醒来,他开口道:“世界永远不是非黑即白,你看,哪怕是在这种被称为黑暗大陆的土地上,也有无任何攻击性的事物。”
“夜光花,一种会在夜晚发光的蓝色小花,拥有安神的能力,所有生物进入到这里都会被安抚……是不是很神奇。”他说着转头看向我,笑道,“好看么?”
“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我缓慢坐起身,拍拍落在身上的蓝色花瓣,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听闻对我扬了扬眉,眼角带笑:“你不是说你每一次进阶都会失去一部分‘自我’么?比如感情、情绪……所以我想,给你制造点惊喜,刺激刺激那所剩不多的情绪,或许依旧能为外界事物而动容。”
他说着,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感受着那股微风:“怎么样,现在依旧有活下去的动力吧?”
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他的脑回路。
一个想死之人给另一个人找活着的理由,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你……为什么不活着?”
他顺着原来的姿势直直躺下去,溅起一阵蓝色花瓣,倒映着星空的那双眼睛比白天还要明亮。
他说:“不一样,我确实该死了,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觉得有点好笑,对着一只怪物说‘你的人生’什么的,真的很滑稽。
“怎么样,好看吗?”
他依旧锲而不舍询问我此时的心情。
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在我已经做好成为一个更加冷漠的‘人’苏醒时,所见之景带来的震撼依旧让那颗冰冷的心脏用力跳了跳,证明自己依旧还‘活着’,依旧会因所见的美景而动容。
“我想将这里作为自己的墓地,你觉得呢?”
我抬头看看繁星,又看看荧光闪闪的花海,最后看向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轻松惬意的东。
缓缓点头。
“好。”

“之后呢?”抱着膝盖坐在一旁听得认真的小杰问道。
现在已是深夜,月光倾洒下来,穿过不设屏障的空心屋顶,落在围坐成圈的几人身上。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的聊天,聊聊有关黑暗大陆的事情,聊聊有关某个人的故事,却一不留神从白天聊到夜晚。
放在一旁的煤油灯,火焰在玻璃罩里跳跃着,摇曳的火光在众人身上投下隐隐火光。
尤尼亚莉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很多,感觉和那晚差不多。
沉默了会,她摇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可……”小杰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追问不妥,毕竟按照这故事的走向来看,故事的结局已经显而易见,让人将这个故事最后那一部分补全,似乎确实是在揭人的伤疤。
尤尼亚莉倒没想那么多,这句‘没有’并不是因为之后的故事难以言说,只是对她来说,人死了,自然就没有可说的内容了。
显而易见,她的冒险故事不是一本童话,就好像某天不小心弄丢了第一个同伴,在那个群星闪耀蓝花荧荧的夜晚,她也送走了第二个同伴。
东的归宿只有死亡,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被他赋予‘尤尼亚莉’这个名字的人,便是他的救赎。
尽管尤尼亚莉本人不那么认为。
在她看来,那是她第一次举刀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
“送葬。”
东思索片刻,为接下来的战斗寻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如何?你就将其视为为我举办的一场盛——大葬礼。”
不如何,我觉得他花里胡哨。
死斗就说是死斗,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
“或许、你可以直接放弃、挣扎。”我给他建议。
尽管我觉得自己现在实力不比他弱,但他无疑是个难缠的人对手,万一真打不过还有点尴尬,不如直接躺平,让我直接一刀呜呼了他。
“那可不行。”
他对我笑嘻嘻,这种表情放在成年人身上或许有些不伦不类,但此时的他,外表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正值做什么行为都很正常的年龄,他弯下腰,毫不怜惜地大把大把采着夜光花,边采摘边和我搭话。
“你知道的,如果我直接放弃,另一个‘我’就会占据主导,‘他’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打败你面前的我。”
他说着,将满怀的鲜花往空中一扬。蓝花没有随着惯性落下,而是因为被附着了念气,被控制着停留在半空。
在念气的牵引下,那些泛着荧光点点的蓝花开始随意组合,拼出了几个字。
尤尼亚莉?!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这家伙显然是有病,因为他还在最后画着比心的简笔画。
但没画完,因为被我一发炸了。
“诶——怎么醒来后脾气更暴躁了呢。”
那颗简笔画的‘心’还没形成就被炸了个粉碎,他索性也没继续拼,而是操作那些可怜兮兮的花瓣做成破碎的心。
我觉得他这话纯纯贼喊捉贼,明明他才是那个越活越跟过去,越来越往狗都嫌弃的年纪发展的人。谁家正常人会在严肃的死斗中搞花里胡哨的比心活动?
“正是因为不想过于严肃嘛。”他拿过头绳,边绑头发边说,“我还是希望你以后想起今天,心情是快乐的。”
我到现在依旧不清楚,为什么他总能捕捉到我很细微的情绪,细微到仿佛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好了。”他甩甩自己的头发,看着我,“如果你想严肃来一场,也可以,正好检验你的修行成果。”
我没和他废话,抬手就瞄准他的心脏,而后——
如他所教的那样,‘气’应该凝实,在未触碰到敌人时存在感尽可能低,我将我那每次在发动攻击时总会掀起强大气流的凝成最细小的子弹,穿过花海时甚至都带不起一阵花浪,直至——
念弹炸开,吹起数层花浪。
有点废花但不多,因为这种夜光花和蒲公英很像,不是连根的植物,本就是浮萍,风一吹都会到处飘散。
我的第一击显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相反,他将那些四处飞溅的花瓣附上念气,变成一枚枚飞刀直直向我冲来。
但我周围早就布下了层层用念凝成的蜘蛛丝,将那些攻击逐一挡下。
他见状,挑挑眉,而后抬起手。
这个动作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因为往日每次他做这个动作,我身上总有东西就被他盗走。
以前我不懂这是什么,但现在……
“嗯?”
他甩甩手,发现自己手上并没多出东西。
“念的、反运用。”我道。
之前我防不下这个能力,是因为这完全不在我会的领域范围里,这能力就是他所说的念的反运用的具体表现。可以破开念能力者用念保护着的身体,也可以破开/破解念能力,是以能拿走我的心脏,也能从我的空间背包里掠走东西。
东听见我说的话,笑了笑:“学得蛮快。”
他在说话之际,我一个‘瞬移’闪现至他身后,想从他身后钳制住他的脖颈和脑袋,甩尾将其刺入他的心脏。但他反应比我快,在我即将靠近他的时候他就顺着我的运动轨迹转了个圈避过我的攻击,顺便将我甩了出去,砸进花海里。
他拍拍身上的花瓣,建议道:“如果想近战就算了,我的体术还未输给过任何人。”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近战也是我的强项好吗?
我勾勾连在手上的丝,丝的另一端是我早就布置好的丝偶蚁,它从花海里腾空而已,于瞬间锁住就在它身边的东。
不等东反应过来,我就甩了个控制技能,在硬控他的短暂一息里,我再次来到他面前。
这一回我换了攻击方式,拽住早就在他身上做了记号的丝,往上弹射发电媒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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