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他们的钱就不能从指甲缝里露出来分我点儿吗?]
[裴家?是上次为女性发声的裴氏集团吗?]
[回楼上,是的。发声是由这场婚事的女主角,裴家的小女儿裴喻宁提出来的。我所在的子公司,辞退了好几个垃圾人渣。]
[裴总这一整顿,感觉公司现在的空气都变清新了。一定要幸福啊!祝九九!]
[刚在裴氏集团的官网搜了下,看见裴喻宁开会时的照片了,简直美哭我!]
[附图一张,宴会上拍的,这是她老公。]
[磕到了!磕到了!这两人的脸也太般配了!这是真实存在的脸吗?哥帅得太超前了!]
[果然男帅女美,只有我是再普通不过的NPC玩家。]
[协议婚姻,看看得了,别当真,用不了多久就离了。]
[怎么,人亲口告诉你是协议婚姻的?]
[上流社会谁不知道他俩是协议婚姻,公认的塑料夫妻。]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裴喻宁脚踏两只船吧?她现在的老公可是她前任未婚夫的亲小叔。]
[你是爱丁堡出来的吗?造什么黄谣?]
[那咋了?瓜我都吃全了,她前任未婚夫出轨已封杀的女明星还有理了?这种男人就得一脚踹开!]
[什么年代了?对女性施于婚姻枷锁的人统统击毙!]
网络喧嚣,媒体还在御华名苑外蹲守,期望能拍到更有价值的内容。
商砚辞的车开到主宅,他怀里抱着一束粉蝶重瓣百合,跟在长辈身后,踩上红地毯,走进大厅。
商砚辞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影,眼里只有裴喻宁。
她今日穿着秾丽的红色旗袍,领口处绣着寓意极好的金桂,盘扣上坠着白玉百合压襟,下摆绣着百合的花纹。
乌发编织盘起,插上繁复精美的并蒂海棠点翠挂珠流苏簪,妆容清透无瑕,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万幸一见,轻易撩人心弦。
看见外公外婆也在,裴喻宁着实吃惊。
裴老爷子笑道:“老亲家,这么远,难为你们跑一趟了。”
外公:“纳征再不来就显得我们不看重宁宁了,我和她外婆可是很喜爱她的,这次说什么都要来见见。”
裴喻宁:“外公外婆,您二位什么时候来的?我应该去接的。”
外婆:“好孩子,我们是昨天上午到的,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裴喻宁乖巧笑道:“嗯,很惊喜。”
裴老夫人:“去沙发上坐着聊吧。一路劳顿,身体还好吗?”
外婆:“我们身体还算康健。”
裴老夫人:“那就好,既然来了,就在京北多玩一段时间,我给你们当导游。”
外婆:“那感情好。”
商砚辞把怀里的粉蝶重瓣百合递给裴喻宁,靠近她耳边,低声称赞:“旗袍很美,夫人更美。”
裴喻宁接过粉蝶重瓣百合,抬指轻捻花瓣纹理,没忘记昨晚答应他的话:“阿砚,我属意的婚礼时间范畴是今年的七月至九月。”
商砚辞嘴角上翘,慢条斯理道:“谢谢夫人配合。”
裴喻宁:“一会儿给你看个东西。”
商砚辞垂眸看她:“是什么?”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暂时保密。”
商砚辞伸手揽上她后腰,这才发现她旗袍背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他抬指轻抚。
旗袍的布料薄而软,裴喻宁能清晰感知到他指腹的存在,轻缓抚摸,似有若无的痒令她耳朵发烫,压低声音道:“阿砚,别碰。”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手掌放回她细腰处半搂着,缓步往沙发走。
裴老爷子给外公外婆介绍家中小辈,小辈们一一向长者问礼。
商砚辞把放置礼书的锦盒递给裴老爷子:“爷爷,礼书。”
裴老爷子先前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繁多的送聘喜车,眼下,商砚辞递来的锦盒也是很大一个:“砚辞写了很久吧?”
商砚辞温声浅笑:“想到是写给宁宁的,就不觉得久。”
自打进了门,姜悯知就一直看着商砚辞,此刻听了他这话,更是一遍又一遍地暗自揣摩。
前天电话里韫之的回复,和宁宁刚才对商砚辞亲近熟稔的反应,无一不在证明,两人现阶段的感情的确很好。
裴喻宁看着那个锦盒,十分好奇商砚辞到底是怎么管理时间的。
三书六礼这般繁琐的事情,他不仅能安排完成得很好,还能在这期间抽出很多时间与她培养感情。
商氏集团和希诺尔集团的运营发展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真时间管理大师。
商砚辞和诸位长辈交谈着。
裴喻宁注视着他,商砚辞今日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洁白,丝绸质感的暗红领带系成温莎结的样式,驳头眼处佩戴一枚红宝石蝴蝶胸针,单排扣的马甲束着劲感的腰腹。
双腿修长,坐在沙发上,西裤被紧实的大腿肌肉撑起禁欲迷情的线条,布料垂感很好,正装袜包裹到小腿中段的位置,穿着一双手工定制的皮鞋。
今晨是端方雅致,矜贵自持的天上谪仙,昨晚是欲海难填,纵情声色的斯文败类,两者截然不同,霄壤之别。
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轻捏她纤细柔软的指尖,温声道:“宁宁,爷爷在问你关于婚期的想法。”
裴喻宁回神:“七月到九月,冷了不方便穿婚纱。”
裴韫之淡声道:“宁宁,你要深思熟虑地想清楚。”
裴喻宁看向哥哥,轻声道:“嗯,哥哥,我想清楚了。”
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深思熟虑”,她觉得感情这事就像清晨虚无缥缈的薄雾,没人能说清它究竟是什么形状。
她只知道自己愿意为商砚辞穿上婚纱,做他的新娘。其余的交给时间,不必庸人自扰。
裴韫之端起桌面上温度不复的茶盏,无言浅尝。
裴老爷子:“那就请命理先生算算这期间有没有吉日,若有,就举办婚礼,若没有,就再另选别的吉日。至于穿婚纱,秋冬也能穿,我们可以去终年夏季的南亚举办婚礼。”
商定好后续的一些事宜,两家人移步餐厅,一起用餐。
商砚辞带来的聘礼还在往库房一趟接一趟地搬运。
与此同时,裴喻宁的嫁妆开始搬上卡车,预备午后错开路程高峰期,运回闻棠宫。
吃过午餐,裴喻宁和商砚辞上楼午休,两人今天都有一定程度得困倦。
裴喻宁取下并蒂海棠点翠挂珠流苏簪,放到梳妆台上。
商砚辞拿起睡袍,走进浴室。
裴喻宁一边拆梳头发,一边想商砚辞刚刚的举动,全身都被她看过了,还有必要去浴室换睡袍吗?
商砚辞换好睡袍走出来,领口吝啬地露出少许皮肤,看不见锁骨处的秾红吻痕与牙齿咬痕。一丝不苟得严谨端方,一本正经得沉稳内敛。
“夫人,我来。”他拿过裴喻宁手里的卷发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发。
梳齐卷发后,裴喻宁走进浴室,换下睡裙。
出来的时候,商砚辞已经躺在床上了。
裴喻宁走到他床边,掀起他身上盖的被子,跨坐到他腿上,伸手扯开他的睡袍腰带,语气娇矜直白:“阿砚,看看腹肌。”
丝绸质感的腰带,轻轻一扯,商砚辞胸前的大片肌理露出。
裴喻宁垂眸,看向栖息在他左胸的一只春意盎然的浅绿蝴蝶,蝶翼的纹理栩栩如生,像春天的具象,降临在商砚辞的心脏。
“本来打算晚上再给夫人看的。”商砚辞拿走她手里的黑色腰带,慢条斯理地在她嫩粉色的吊带睡裙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更衬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裴喻宁伸出手指,抚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还没消褪。
通过指腹的触摸,她感受到商砚辞心脏的跳动频率,轻声问道:“好漂亮的蝴蝶,阿砚,你什么时候纹的?”
商砚辞不疾不徐地调侃道:“在你昨天傍晚和我说‘对不起’的时候。”
裴喻宁弯腰,身前的柔软触碰他饱满的胸肌,双手搭在他肩上,红唇亲亲他的脸颊,轻言软语:“疼不疼呀?”
商砚辞在给她腰间系上蝴蝶结后,手掌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侧,一直握着。
此刻,听了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抚捏她的软腰,温声道:“亲一下就不疼了。”
裴喻宁低头,乖乖亲吻他胸前的蝴蝶,然后枕在他胸肌上:“都说了是以前想纹,你干嘛还要让自己白受一回疼?”
商砚辞抚摸她柔软的卷发,温声道:“夫人,遗憾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圆满。如果你当年不怕疼,这只漂亮的蝴蝶将会栖息在你身体的某一处。”
闻言,裴喻宁微微蹙眉,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怎么,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怕疼是她的错吗?明明是疼的错。
商砚辞低喘一声,并不制止她的行为:“请听我说完。”
裴喻宁不满地轻哼:“你说。”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当然,你年纪小,怕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之常情。但你那晚说‘之前想纹一只浅绿色的蝴蝶,就是那种很有初春气息的清新浅绿’。如果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怎么会时至今日,仍把蝴蝶的颜色要求记得这般清楚?人的遗憾或大或小,夫人关于蝴蝶纹身的遗憾始终存在,不管大小,我都不想你留有任何遗憾。蝴蝶纹在我身上,我是你的,所以蝴蝶也是你的。”
裴喻宁左耳听着他的心跳,右耳听着他的情话,牵上他的左手十指相扣:“阿砚,你别对我这么好。”
商砚辞温声道:“抱歉,这个我的确做不到。”
裴喻宁想起她清晨拍的照片,从商砚辞身上起来:“阿砚,我给你看个东西。”
“好。”商砚辞坐起来,理了理睡袍。
裴喻宁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走到床边,把相册里的照片递给商砚辞看:“见鹊来喜,我早上在窗边拍的,刚好是一对。”
商砚辞嘴角上翘:“嗯,见鹊来喜,我们的请期也一定会顺顺利利。”
裴喻宁关上手机,躺进他怀里,声音娇嗲地问道:“如果命理先生算的婚期是七月一号,你是不是会超开心?”
商砚辞低声轻笑,学她说话:“嗯,我会超开心,还会给他包个超大的喜封。”
裴喻宁翻身侧躺,与他面对面,靠近咬他下巴,语气娇矜地命令道:“你不许学我说话!”
商砚辞喉结轻滚,声音低哑道:“我不介意被你咬,但如果真的留印了,你别害羞就好。”
裴喻宁暂停牙齿的动作,略一思量,下移,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枚姝艳的咬痕。
商砚辞的左手抓住枕头,腕骨白皙,青筋跳动。他极力克制低沉的喘息,避免溢出唇间。
裴喻宁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抬手揉了揉眼睛:“阿砚,我困了,想睡觉。”
商砚辞停下即将反压她的动作,轻轻哄拍着她,低声道:“好。”
室内温馨静谧,窗外的风慢了下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绿叶枝桠轻轻颤动的缝隙洒落下来,光线束束。
午休过后,裴喻宁在商砚辞怀里醒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裴喻宁刚睡醒,这会儿嗓音听起来绵软娇甜:“阿砚,你没睡吗?”
商砚辞:“睡了一会儿。夫人,我半个月后要回趟法国,处理希诺尔集团的相关事宜,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垂眸,轻声道:“我会想你的。”
商砚辞亲吻她的脸颊,低笑道:“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再想我。”
裴喻宁:“嗯,现在几点了?”
商砚辞回道:“三点半。”
裴喻宁:“那得起来了,楼下的嫁妆都装车了吗?”
商砚辞:“嗯,十分钟前,都已全部装车。”
闻言,裴喻宁坐起身,发现商砚辞的黑色腰带还系在自己腰间,于是看向他,眼神示意道:“阿砚,给我解开蝴蝶结。”
第75章 专心和我接吻·公主殿下
商砚辞放下手机,坐起来,漫不经心地抬指,勾上她腰间蝴蝶结垂下的一边腰带,黑色腰带缠绕在白皙修长的指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频率,一点一点被扯下来。
腰带缓缓在腰间松开的触感,像极了商砚辞以往用手掌温柔缱绻地抚摸她。
商砚辞声色不动地与她调情,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暧昧,但手上的动作却欲涩到了极致。
他一句话不说,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最知道怎么钓她。
裴喻宁侧头与他交吻。
商砚辞搂着她的软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进怀里坐着,方便她吻自己。
裴喻宁一边吻他,一边用指腹去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
商砚辞由着她摸了片刻,换气的间隙,他扣住她的手腕,圈握起来,上下来回摩挲,鼻尖抵着她轻蹭:“晚上再摸蝴蝶,现在,只专心和我接吻,好吗?”
裴喻宁被他暗示性的动作撩得脸红耳软:“嗯。”
深吻片刻,商砚辞松开她,手掌拍拍她的后腰:“夫人,去换旗袍,我们回婚房了。”
“好。”裴喻宁腻腻歪歪地贴着他的脸蹭蹭,再亲他一下,起身去浴室换旗袍。
穿戴整齐后,两人牵着手走下楼梯,陪着家里长辈喝了一盏清茶,开车回闻棠宫。
早上的盛况复刻,喜车如腾飞的长龙。娇女出嫁,十里红妆。
媒体扛着早就准备好的摄像机,跟拍视频,上传网络,但也只限于拍嫁妆的喜车,婚事男女主角的脸是一张都难以窥拍的。
傍晚,天边云卷云舒,挥洒几笔灿烂的霞光,像打翻的橘子汽水,空气里,已是淡淡的初夏气息。
商砚辞和外公在厨房做晚餐,裴喻宁和外婆在沙发上商量明天去哪儿玩。
一个半小时后,祖孙二人做好各自的拿手菜,摆上餐桌。
外公朝沙发边喊道:“两位女士,晚餐好了。”
“来了外公。”裴喻宁和外婆挽着胳膊,走来餐厅。
裴喻宁看着餐桌上的丰盛晚餐,赞叹道:“好香啊,我今晚能吃两碗。”
外婆捏了捏她纤细的胳膊:“是该多吃点,宁宁看着太瘦了。是不是小辞只顾工作,没照顾好你?”
裴喻宁:“没有没有,外婆,阿砚很照顾我的,是我的体质天生就不容易长胖。”
外婆放心了:“那就好,别学有的小姑娘,天天嚷着减肥,其实根本就不胖。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太过严苛,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爱护自己,对自己好些。”
裴喻宁点头应下:“嗯,我知道的,外婆。”
看了眼厨房正在盛汤的商砚辞,裴喻宁好奇道:“外公,阿砚跟您学了多久的厨艺啊?感觉他很有天赋的样子,我想吃什么,他都会做。”
闻言,外公毫不掩饰地笑道:“小辞哪有什么天赋啊,五年前,他刚跟我学烘培做菜的时候,那手,都不知道怎么长的。我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黑暗料理,要么就是颜色不正常,要么就是颜色正常了,味道不正常。学了半个月,我劝他别学了,家里又不是请不起厨师,但他不听啊。后来我继续教他,总之,小辞学得很慢,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渐渐步入正轨,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精进,现在与我的厨艺不相上下。”
外婆往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会自夸,小辞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你要求太高。”
外公傲娇道:“那也是他主动找我学的,严师出高徒,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
裴喻宁看向端着煲汤走来餐厅的商砚辞,原来,他不是有天赋,而是肯用心努力。
商砚辞的目光与她对上,嘴角弧度上翘,眉梢带着温和的笑意。
放下煲汤,商砚辞坐到裴喻宁身侧。
外公外婆又在拌嘴了,一个说对方太苛刻,一个说对方太溺爱。
商砚辞靠近裴喻宁耳边,压低声音道:“回房再亲,乖。”
她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亲亲了?
裴喻宁语气娇嗔,小声道:“回房也不亲!”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那拭目以待。”
裴喻宁轻哼一声,她说到做到,绝对不亲!
商砚辞叫停两位拌嘴的长辈:“外公外婆,吃饭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带您二位出去玩。”
裴喻宁觉得外公外婆拌嘴的模式实在有意思,商砚辞说话的语气也很有意思,就像在哄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孩。
外婆最后反击一句:“我懒得跟你吵。”
外公退让道:“我没跟你吵,我们刚才是在友好探讨。”
外婆不理他,自顾自地接过商砚辞递来的煲汤,开心喝着。
吃过晚餐,散散步,累了一天,彼此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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