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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丛温)


沈嘉禾冷笑了声:“陆夫人到底要说什么?”
“将军下的毒何其磨人你自是清楚,他已受制于你……”辛衣舒深吸了口气,努力将怒意压下,“今夜他中毒饮酒够他难受了,你又何必还要言语刺激?”
沈嘉禾笑出声:“我刺激他什么了?”
辛衣舒不惧道:“将军一个大男人做了便是做了,何须遮掩?若非你言语刺激,他便是饮了酒也不该疼成那样!”中毒饮酒,心思越重痛感才会越甚。
沈嘉禾怔忡了下,她今夜都没怎么和陆敬祯说过话。
便是回来路上,陆敬祯也是和乌洛侯律单独聊……
她握着风氅的手指轻捻,是乌洛侯律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去祝府的?
辛衣舒还以为沈将军是心虚了,她正打算趁机问她要解药,却见面前的人一晃绕过她,径直往外走去。
这是……去看大人了?
辛衣舒心中一喜,总算这一趟没白来。
大人若是见着沈将军,不管怎么样心里也都能好受些吧。
结果她转身出去一看,只见沈将军径直推开了隔壁房门。
“不是……”大人的房间还没到呢,沈将军这是走错了?
乌洛侯律睡梦中隐约似乎听得房门被踹开了,他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床帐被人一把撩开,沈将军的声音骤然凑过来:“回来路上你跟他说什么了?”
凉风自外头被带入,乌洛侯律倏地睁开眼。
真是沈将军站在他床头!
乌洛侯律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也就是说刚才的声音也不是在做梦。
“你在马车上跟陆首辅说什么了?”沈嘉禾又问。
乌洛侯律打着哈欠坐起来,见沈嘉禾径直把他的衣物丢了过来,他识趣地边穿衣服边道:“说什么了?不就陆小姐挤羊奶那点事?”
“放屁!”陆玉贞挤羊奶的事能让陆敬祯连夜去祝府?
乌洛侯律必然说了什么,才让陆敬祯连客栈门都没进就调头去祝府了!
乌洛侯律悄然打量着面前的人,沈将军这语气……是谁同她说什么了?
正说着,他便见门口出现了一抹倩影。
辛衣舒往门口一站就意识到这是乌洛侯律的房间,她立马扭头要走,没想到沈将军在这个时候回头朝她看来。
“陆夫人不是问我说了什么刺激你家夫君的话吗?”沈嘉禾睨住她,“不如进来直接跟塞北王对质,问问他到底同陆大人说了什么。”
辛衣舒的脑袋“嗡嗡”,这事怎么还扯上乌洛侯律了?
她没进门,声音顿时软了些:“男女有别,奴家进王爷卧房恐有不妥。”
沈嘉禾冷笑:“陆夫人都敢同我单独说话,眼下同两个男人说话岂不是比同一个男人说话更让人放心?”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女子轻轻抖动了下削肩。
“将军怎这般……吓人?”
沈嘉禾:“……”在她房门口不挺理直气壮的吗?这演技还真不愧是陆敬祯的夫人!
她闪身过去把人拖进房中。
辛衣舒装模作样“嘤”了声,便听沈将军冷声道:“哭一声,我就到处跟人说你被我睡了。”
辛衣舒惊恐捂着嘴。
乌洛侯律憋着的一口气到底松了,还好她不是要到处跟人说是他把陆夫人给睡了。
沈嘉禾往桌边一坐:“说吧。”
乌洛侯律和辛衣舒面面相觑。
沈嘉禾便冷笑看着辛衣舒:“塞北王同陆大人说陆小姐在塞北挤羊奶,陆夫人觉得是陆小姐挤羊奶的事刺激到陆大人了吗?”
辛衣舒:“……”那必然不是。
“原来……如此。”辛衣舒硬着头皮发挥着她毕生演技,还抹了两把眼,“玉贞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夫君得知她竟被拉去塞北做苦力,想来是心痛至极才会如此,是我误会将军了,这便回去照顾夫君。”
她说着便要走。
沈嘉禾哂笑着将一把椅子踢过去挡住辛衣舒的去处:“一个出身寒门,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人没吃过什么苦?”
她是去过岭南的,那个地方的乡下,怕是陆敬祯做官之前,他们整个陆家都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过日子。
“夫人?”东烟左等右等不见辛衣舒回去,出来寻人,在外头似乎听得里面有人说话。但因着是塞北王的房间,他不好直接闯入,便在外面试探地叫了声。
辛衣舒顿时像见了救星,两眼发光道:“我在这里!”
“夫人。”东烟听她回话,这才推开门,看着屋内另外两人,他警觉皱眉,“王爷同将军把我们夫人扣在屋内作甚?”
辛衣舒忙冲过去,往东烟身后躲:“先、先回去吧。”
东烟点头,退到门外,他才小声问:“你来这做什么?”
辛衣舒有苦说不出:“我原先以为是沈将军把大人刺激成这样的,想让沈将军良心发现能去看看大人,谁知最后同大人说话的人是塞北王。”
东烟噎住:“这事你问我啊。”
辛衣舒:“……是,我以后一定长嘴。只是,塞北王能刺激到大人什么?”她以为那个人的情绪只会被沈将军牵动。
东烟沉着脸:“公子今晚想杀塞北王,后来不知为何又作罢了。”
辛衣舒的心脏猛地狂跳了两下,她突然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回郢京的那一天了。
这边,乌洛侯律终于听出沈嘉禾话里的不对劲,他蹙眉问:“陆大人怎么了?”
沈嘉禾冷眼看他:“王爷今晚是让陆大人去祝府挤羊奶了吗?”
她很少会叫他“王爷”,乌洛侯律自然也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但他很快又怔了下,脱口问:“哪个祝府?”
沈嘉禾微噎,乌洛侯律不知道祝府?
乌洛侯律被她看得有点发慌,但他很笃定今晚和陆敬祯在马车上说的话,不管是他还是陆敬祯都绝不可能会告诉她。
不过,她突然提到的祝府是哪里?
“你真不知道祝府的事?”沈嘉禾又问。
“不知道啊!”乌洛侯律恨不得剖开真心给她看了,目光一晃他看到她风氅下的夜行衣装束,他的面色微僵,“你晚上出去了?去了那个祝府?”
沈嘉禾蹙眉拢住风氅。
乌洛侯律倏然上前,单手撑着桌沿问她:“你找的人在祝府?”
那个让她从西北找到东南,又从南边跑到北边的人,在祝府?
能让她这么上心的人到底是谁?
乌洛侯律的脸色沉得厉害,别是一个未婚夫谢莘、一个纠缠不清的祝云意还不够,她心里实则还藏着心上人?
沈嘉禾此刻方知自己失言,她太冲动了!
乌洛侯律又问:“陆首辅也在找那个人?”
沈嘉禾否认:“不是!”
陆敬祯即便是来找定乾坤的,那也绝对不会知道祝忱的事。
沈嘉禾见他又要问,径直起了身:“再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哦。”乌洛侯律挑眉,“那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同陆大人说了陆小姐挤羊奶后还说了什么。”
沈嘉禾:“……”
这一夜,客栈内不少人都不能安眠。
沈嘉禾只在天快亮时眯了会儿,后来梦里反反复复都是祝府门前那个消瘦身影,她便再没了睡意。
早上下楼便见外头门口在套车,刑部和御史台的四位大人在靠门口的桌上围坐着喝茶吃早点,他们见沈嘉禾过去,忙起身打了招呼,还邀请沈嘉禾一道用早点。
“将军这边坐。”张岑逸起身给让了坐。
沈嘉禾道谢过去坐下,顺口问:“大人们这么早是要去哪?”
她本以为他们不会回答的,没想到张岑逸豁达道:“要去府衙整理一些卷宗。”
另一人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地方案卷弄得这么乱的。”
沈嘉禾莫名想到慎御司的那部律法,但很快,她自嘲一笑。
陆敬祯是天子和太后的人,当年毁律法,逼死先太子便有太后一份功劳,陆敬祯怎么可能会重修新法。
“陆大人。”张岑逸看向沈嘉禾身后。
其余三人纷纷起身行礼。
沈嘉禾扭头,见陆敬祯下楼来。
他今日换了件更黑貂裘氅,看着没有昨日的白狐裘厚实,但保温性却更好。只是这么一看,脸色倒是越发地白了,眼下却有一圈浅青色,这是疼了一晚上没睡着?
“将军。”他见了沈嘉禾便含笑走来,温柔语气一如从前的祝云意,“现下还早,将军是要出门?”
“陆大人快坐。”有人给让了坐。
陆敬祯扶了把桌沿,刻意坐得离沈嘉禾近了些。
沈嘉禾想也没想便道:“听说陆大人要去府衙,不知我方不方便去看看?”
他眼底有些诧异,却是淡笑了声:“没什么不方便,只怕将军觉得枯燥乏味。”
沈嘉禾没接话。
刚从楼上下来的乌洛侯律听到这话:“……”说好的带他去逛街呢??
客栈的早点不错,尤其是包子,皮薄馅大,一口下去满嘴流油,沈嘉禾连吃了三个。
倒是陆敬祯只喝了两口豆浆,其他吃食几乎没碰手。
乌洛侯律挨着沈嘉禾坐在一张长凳上:“陆大人吃的有点少啊,男人吃太少,没有力气怎么保护人?”
陆敬祯没理他,只问沈嘉禾:“包子不错,将军可还要?”
不等沈嘉禾开口,乌洛侯律便道:“陆大人不吃别浪费,给本王啊。”他不由分说把陆敬祯面前的包子端到自己面前,夹起一只便咬。
沈嘉禾斜看他一眼,不知一大早又发什么疯。
“公子,马车备好了。”东烟径直走到陆敬祯身边,伸手去扶他。
乌洛侯律见沈嘉禾跟着起身,咬着包子要跟上。
沈嘉禾回头道:“你在客栈等我。”
乌洛侯律张了张口,突然把抗议的话咽下去了。
也行,他正好去打听打听那个祝府的事。
东烟刚扶自家公子上马车,身侧一道人影轻跃,他回神发现进去的是沈将军!
他忙掀起车帘:“沈将军要做什么?”一面去摸搁在车外的佩剑。
沈嘉禾自顾在车内坐了下来:“身为来接应陆大人去豫北的护卫,我自然要跟随监察御史左右,你说我要做什么?”
东烟噎住。
“不得无礼。”陆敬祯示意他放下帘子。
东烟十分不甘,到底也没忤逆陆敬祯。
车内铺着加厚软垫,还置了床金丝被,手炉也塞了好几个,他从前一病就畏寒。
沈嘉禾的目光徐徐落在陆敬祯身上,忍不住问道:“昨晚为什么喝酒?”
陆敬祯轻笑:“一时忘了。”
什么忘了?
“东烟同你说什么了?”他又道,“你别听他胡说,没什么要紧,只是胃里少许有些不适,便是没有中毒,偶尔饮多了酒也会如此。”
沈嘉禾轻蹙眉宇,要不是昨晚亲眼看他在雪地里疼得站不住她都要信了这鬼话。
这人嘴里到底还有没有实话?
她冷了脸:“昨夜大人先是帮我遮掩卖我人情,又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不会是想着让我给你解药吧?”
陆敬祯微诧抬眸,郡主一旦不信他,便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误解他。
他捂着胃往后靠了靠,天亮边胃里的灼烧褪去后,现下胃寒至极,他刚缓了缓,听郡主又道:“别指望这个,我身上也根本没带解药。”
话音刚落,外头车帘猛地被掀起。
东烟愤怒至极:“你的解药谁稀……”
“东烟!”陆敬祯惊慌打断东烟的话,他知道东烟要说什么,他们手里一直有解药,东烟他不稀罕。可即便辛衣舒的解药陆敬祯从来没想过吃,一旦被郡主知晓他本是有解药的,往后郡主还会信他分毫吗?
便是同今日这样和他坐在一起说话的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方才紧张到极致的惊恐似一截短鞭,狠狠抽中陆敬祯的胃。
他闷哼了声,浑身颤抖蜷起身躯。
沈嘉禾被他吓到了,她几乎本能想伸手去扶他,东烟已钻进来,先她一把将人扶住。
“公子!”他手忙脚乱用内力熨热掌心替他捂着胃,一面顺着他的背,“慢慢呼吸,公子,您慢慢呼吸。”
巡察御史的马车一停,整个车队也全都停了下来。
中郎将派了侍卫过来问:“首辅大人,发生了何事?”
陆敬祯脸上一片冷汗,一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侍卫转口:“沈将军?”
沈嘉禾掀起车帘道:“陆大人身子不适,附近有医馆吗?”
这边说着,张岑逸等几位大人也围过来了。
“早起就见陆大人脸色不好,不然还是让大人先回客栈歇息。”
“对对,让大夫去客栈给大人诊治。”
“府衙那边大人不必记挂,这几月在大人手下做事,我等都知晓如何处理。”
周围百姓听说车上有贵人病了,好心过来指路去最近的医馆。
这时,人群中有人举手高喊:“是有病人吗?我是大夫,我是大夫。麻烦让一让,借过下。”
沈嘉禾抬眸便见一人背着药箱带着斗笠从人群里挤过来。
“这边。”她道了句。
那大夫应声抬头,一瞬就对上了沈嘉禾的目光。
沈嘉禾握着车帘的手倏地一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竟是江枫临!

第56章 小公子
江枫临显然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距离豫北千里的晋州城还能一抬头看到沈将军的脸!
他这种一听说有病人就手脚控制不住要往前面扒拉的病真的应该好好治治!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有大夫,大家都自发性地散开了些,好让大夫过去。
没想到那位大夫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瞬间走不动路了。
“大夫?”张岑逸转身过去请,“病患在马车上,还请你快些……”
张岑逸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戴着斗笠的人转身往回跑。
“哎,大夫!”
张岑逸的话音刚落,头顶一阵厉风劈过,他下意识抬头见沈将军踏风而起,飞身朝那逃走的大夫追去。
东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小臂被人一握,他回头见陆敬祯脸色煞白,以为他是疼得厉害,掌心紧贴着他的胃:“公子忍一忍。”
挨过这一阵就好了,是他不该说错话的!
陆敬祯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忍住痛颤声道:“去帮沈将军!”
刚才千钧一发,他也看见了斗笠下那张脸。
郡主找了江枫临这么久,这个人对郡主很重要!但江枫临既能在天子广寻他的日子不被人找到,必有他自己的手段,他担心郡主会中招。
东烟蹙眉:“沈将军武功盖世,区区一个大夫而已……”
“去帮她!”陆敬祯又道。
东烟被他的语气吓住,再看公子脸色,他到底没再说什么,抓起佩剑转身出去。
外头众人看着沈将军和东烟一个个离开,连中郎将也近前来询问。
张岑逸上了马车:“陆大人?”
陆敬祯微蜷了身躯,单手撑着坐垫,嘘声道:“无事,不必去医馆。”
是极具惊恐引发的胃绞痛,已经好了许多了。
张岑逸看他脸色实在难看,正要劝说,却听他又道:“请张侍郎近前来,我有话交代你。”他蹙眉微顿了下,“再叫人给我备马。”
沈嘉禾找了江枫临四年多,从漳州到这里,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那人跑得极快,干脆丢了斗笠,最后连药箱也一并丢了。
沈嘉禾蹙了蹙眉,见他奔至街边,一个飞跃翻过墙头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沈嘉禾冷笑了声,提气飞身轻跃,看不出这位江神医还有功夫在身上!
周身空气微卷,沈嘉禾的速度逐渐加快,狂奔在前头的人明显内力不济,眼看着越来越近,沈嘉禾伸手欲抓他的后衣领。
指尖将要触及他的衣领,面前之人突然一个甩手将一把药粉洒向沈嘉禾。
沈嘉禾只是轻挥了下衣袖,完全没避让,一把揪住江枫临的衣领。
抓住他了!
正在她欲使力把人拽回来时,原本拽住衣领的手指像是顷刻间使不上劲了,沈嘉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倒下去。
原本被她死死抓住的人早已经脱离她的控制。
“你……”沈嘉禾费力张口,“怎么可能?刚才只是迷药而已……”
便是剧毒都不可能毒得死她,更何况区区迷药,她怎么可能会中招?
江枫临反手摸摸被沈嘉禾一把抓皱的衣领,心有余悸道:“沈将军有避毒丹护体,自然不可能被区区迷药放倒,但也正是这避毒丹,令将军过于自信。”
沈嘉禾的眼珠子不觉撑大,他怎么会知道避毒丹的事?
江枫临没打算逗留,目光瞥一眼地上的人,拔腿就跑:“沈将军还是太正直了,以为我的保命绝招是迷药,竟都不曾怀疑我使迷药只是个幌子。沈将军,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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