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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丛温)


车内之人淡淡道:“有劳。”
徐成安有些没回过神来,还以为将军同陆狗会起冲突,但眼下这种十分和谐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见自家将军信步走来,脸上笑容不减,徐成安跟上压着声问:“他不是来抢功劳的?”
“你说陆首辅?”沈嘉禾从士兵手里接过马缰绳,利落翻身上马,“陆首辅自然是来抢功劳的。”
徐成安:“……那您这么高兴?”
沈嘉禾扭头冲他挤眉弄眼:“因为祝云意不会呀。”
徐成安:“??”将军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季华章领着车队浩浩荡荡去了城中府尹官邸。
沈嘉禾没急着跟去,而是先回营地换了身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徐成安站在营帐外,看着难得在营地穿私服的将军,又凑过去,诧异问:“您还焚香了?”
沈嘉禾抬起衣袖闻了闻:“上回青梧从家里带来的,我觉得麻烦从来没用过,怎么样?好闻吗?不刺鼻吧?”
徐成安:“……”将军很不对劲啊!
“大白天的,您洗什么澡?”
沈嘉禾大步朝外走去:“之前在校场,出了一身汗,你不觉得味道有点熏人吗?”
徐成安低头嗅了嗅自己咯吱窝:“还行吧,大家身上不都是这个味?”
沈嘉禾嫌弃看他:“云意每日都香香的,和你们可不一样。”
徐成安讥讽道:“嗯,祝小娘子自然与众不同。”
沈嘉禾“啧”了声:“先前还殷勤地给他准备马车呢,这又怎么了?”
徐成安抿唇,那是和谢莘比较,他觉得还是祝云意靠得住,现在没人比较,他就很有意见了,这有什么问题?
沈嘉禾没在意徐成安的脸色,径直策马去了府尹官邸。
官邸外已有金吾卫守着,看见沈嘉禾过去,便有人上前来拦着,以监军代表天子为由要沈嘉禾卸下兵刃。
徐成安脸色骤变,欺人太甚!
他刚想上前骂人,却见自家将军高高兴兴解下佩剑丢给面前的人,步履轻快入内了。
徐成安:“……”
沈嘉禾刚入内便见东烟站在前头冲她笑。
东烟小跑过来:“将军这边请,公子在书房候着。”
沈嘉禾有些意外:“季大人呢?”还以为这个点应是季华章在招待刚到的监军大人。
东烟笑容灿烂:“公子先见您。”
沈嘉禾微微颔首,内心掩不住的得意。
书房门窗都开着,沈嘉禾远远便瞧见一抹身影伏在案前,她加快步子入内。
徐成安疾步要跟上,却被东烟拦下了。
“徐校尉,别来无恙啊。”东烟笑着看向他。
徐成安正欲推开面前的人,又见他微微侧身,露出别在后腰的一只破了洞的泼猴面具,徐成安的步子一顿:“你……”
东烟眨了眨眼睛:“这张脸如何?哎呀,脸烂了后,我都快忘了不戴面具见人的感觉了。”
徐成安震惊非常:“严冬?”
“嘘——”东烟抬手打了个手势,“徐校尉慎言。”
徐成安猛地抬眸看向前面书房,怪不得将军说什么陆首辅是来抢功的,祝云意不会。
所以马车上那人是祝云意?
但那怎么可能?!
东烟看着满脸写满几十个为什么的徐成安,趁机将人拉至一旁解释。
干燥风里卷了一地沙尘随着沈嘉禾入内,她见书房门窗大开,不由得蹙了蹙眉,一面关门一面道:“雍州不比郢京,这个时节风沙大,你身体不好,少开门窗。”
她说着,又要去关窗。
案前的青年浅笑道:“沈将军同陆首辅待在一处,门窗紧闭,这不太好吧?”
沈嘉禾握着木窗的手微顿,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她转身才见他换下了她给他做的衣裳,此刻换了身荼白长衫,单手执笔伏在书案前抬眸朝她看来,笑容淌过星辰眉眼,风流恣意,说来也奇怪,他顶着陆敬祯的这张脸,乍然看过去竟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反而莫名觉得很和谐。
沈嘉禾微怔拉回思绪,好笑自己怎么可能分不清祝云意和陆敬祯。
脖子上的伤处也处理过了,只是轻微划伤,眼下也已结痂,只是落在他白皙颈项看着有些扎眼。
“疼吗?”她忍不住问。
“嗯?”陆敬祯顺着她的目光抬手碰了碰伤处,轻笑说不疼,他放下笔,顺手将镇纸压上,绕过书案过来,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府尹官邸的茶还不错。”
沈嘉禾平日里没有闲情逸致品茶,此刻心思也不在茶上,跟他过去坐下问:“你怎知道小皇帝会派监军来?”
陆敬祯将茶盏轻转在手心:“猜的,所以在路上守着碰碰运气,若是旁人就罢了,但若是陆首辅……”他轻挑长眉,“我记得将军还照着他的尺寸给我裁过衣裳,那我换张脸,说不定能以假乱真。”
沈嘉禾还是后怕:“你太乱来了。”
陆敬祯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这些都是小事,将军专心打这场战便是,再怎么这功劳也不会落到旁人头上。”
沈嘉禾抿唇:“可你还是以陆首辅的身边在这里。”
陆敬祯挑眉轻笑:“但我又不是他。放心,一切有我。”
沈嘉禾想了想,又问:“姓陆的和他的随从呢?”
陆敬祯道:“云道长看着。”
怪不得沈嘉禾没看见那个小道士:“要我派人过去看着吗?”
陆敬祯的目光一闪:“不必麻烦,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这倒也是,沈嘉禾身边现在能全盘托出的人也只有徐成安了,就连青梧她都不打算把她和祝云意的关系告知。
“云道长靠得住?”沈嘉禾忍不住问。
陆敬祯低头轻呷了口茶:“其实有件事我也是才知晓不久,云道长……是严冬的师弟。”
沈嘉禾:“……”她说呢,严冬从哪里找来个什么治脸的大夫,明显是个骗子,他还好吃好喝供着。现下想来,估摸着严冬自己在江湖朝不保夕,所以把师弟带在身边照看着。这段时日在郢京沈嘉禾也接触过那小道士,观其所作所为倒是也不会出什么大错,算了,养就养着吧。
“对了。”陆敬祯放下杯盏,“日后议事你不必过来,我去将军府邸便是。”
沈嘉禾愣了下:“我一直住在营地。”
陆敬祯皱眉:“戍边主将无战事都有固定府邸,你为何住在营地?”郡主一个女儿家,这些年就一直住在男人堆里??
沈嘉禾道:“那位季府尹你也看出来了吧,陆首辅的忠实马屁精。我原先在将军府住过一阵,只要我外出去营地去校场,他就趁机为难府上下人们,我也不总是在府邸待着,觉得烦,干脆就不住了。如今府邸也有多年未修葺,想住也怕住不了了。”
陆敬祯:“……”
自称是他门生的孙文远也就罢了,这季华章又是个什么东西?
怪不得从城门一路而来他殷勤得跟侍奉亲爹似的,这是想攀上他的关系升官发财?
“岂有此理!”陆敬祯重重将杯盏落下,抚袍起身,“他一个正三品府尹也敢给你找麻烦,我这便去会会他。”
“云意!”沈嘉禾拉住他,“他是陆首辅的人,他在京为官时时常见陆首辅,你别是被看出是假冒的!”
“他不是……”陆敬祯本来想说季华章不是他的人,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收住话,转口道,“放心,他看不出什么来。”
别说区区一个季华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看不出什么来!
此时的季华章身上官袍还未换下,正召集府上下人们一一交待这些天要好生伺候首辅大人,一应吃穿都要最好的,下人忽然来报,说陆首辅要见他。
季华章立马匆匆赶往前厅,他早前就在厅内叫人备下瓜果点心,就等着陆首辅召见。
远远便见那位大人端坐主位,正信手端着茶盏喝茶。
“陆大人。”季华章拎着官袍急急奔入内,“您找下官……”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面前青年抬眸之际,扬手将茶盏砸到了他脚边。
茶水茶叶飞溅了一地,季华章吓得不轻:“大、大人何故动怒?可是府上下人伺候不周?”
陆敬祯睨住来人:“季大人这些年在雍州可真是办的好差事。”
季华章一改在城门口的谄媚模样,此刻站在门口畏畏缩缩,不敢笑也不敢动:“下官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大人明言。”
陆敬祯冷声道:“来时我便见将军府邸年久失修,我记得修缮城中府邸的款项一向是拨给州府银库的,怎么这些钱是被季大人吃了吗?”
“不不……下官不敢。”季华章额角渗着汗,小心翼翼试探,“是……是沈将军同大人说了什么?”
那便是奇了,官场上人人都知道这位陆首辅与沈将军水火不容,何时沈将军还能跟陆首辅告状了?
更奇怪的是,陆首辅居然会受理?
陆敬祯无视季华章思忖模样,敲了敲扶手:“本官代表天子前来监军,沈将军替天子出征,雍州地处边境,若我大周连一个像样的将军府邸都拿不出来,你这是让契丹人看谁的笑话?陛下的吗?”
季华章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地:“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不曾有此意啊!实在是那沈慕禾……”
“砰”的一声,杯盖被砸到了季华章膝盖前,溅起的碎片轻易划破他的手背,季华章吃痛缩手。
“你什么品级,也敢直呼沈将军名讳?”陆敬祯眉眼轻抬,话里带着寒意,“豫北侯的镇国将军乃先帝亲封,季大人,你这是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了?”
“下官不敢!下官如何敢啊!”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上来,季华章吓得跪不住,直接瘫坐在地,“大人明鉴,下官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下官绝无此意啊!”
沈嘉禾在书房喝了半盏茶便见徐成安匆匆来了。
她抬眸:“那边如何?”
徐成安脸上难掩笑意:“属下远远在院子里站着都将季府尹痛哭流涕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了!祝云意也是奇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能把成日拿鼻孔瞧人的季府尹吓成那样!将军合该也去听听,特别解气!”他说的高兴,自顾倒了杯茶喝,“哎呀,还得是祝先生啊。”
“叫什么祝先生。”沈嘉禾拧眉提醒,她不免担忧,实在怕祝云意玩火过头,若被认出他假冒钦差,那可不是小事。
“嗯,是,是陆大人。”徐成安回味着茶水清香,笑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这么虔诚地说出这三个字,哈哈哈。”
外头,东烟来了。
他没进门:“将军,公子在门口马车上等您。”
沈嘉禾起身:“他要去哪?”
东烟笑道:“公子说他既是监军,自当随将军住在营地,更方便第一时间知晓前方战况。”
沈嘉禾的心头微跳,祝云意要随她住军营里?
“将军,请吧。”东烟侧身,“东西已经让人收拾了。”
沈嘉禾走到他身边:“那两个人呢?”
东烟笑了笑:“放心,公子已安排妥当,没人会发现的。”
沈嘉禾知道这事不宜多说,便起身跟出去。
“走吧,严冬……哦,不对,东烟。”徐成安拍了拍东烟的肩,“别说,你俩这名字还挺像的啊,东烟,严冬,是不是,将军?”
东烟:“……”大意了。
他下意识看向沈将军,好在沈将军似乎没在意这个。
官邸门口,季华章谨小慎微站在马车边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连沈嘉禾看了都觉得窒息。
季华章还在小声规劝:“大人万万不可啊,您代表天子前来,怎能住营地去?”
车帘被人挑开,青年目光朝沈嘉禾看来:“陛下有话让我带给将军,请将军移步吧。”
沈嘉禾应声,径直上了马车。
徐成安吩咐启程。
“大人,陆大人……”季华章还想追出来,却被东烟一把拦住了。
“我家大人带来的人,还得麻烦季大人照顾呢。”东烟笑着说。
府尹官邸原本安排给陆敬祯的院子里,朝南的卧房窗户半开。
紫色官袍被叠整齐放在床上,辛衣舒摘下脸上陆敬祯的面具丢到了床尾,转身看着趴坐在桌边嗑瓜子的小道士,不禁皱眉。
陆敬祯此番秘密带着夫人出行,说是和他的童养媳分别多年,才刚在郢京重逢就要分别很是不舍,李惟便准了,来这府尹官邸也是这般同季华章说的。
那他倒是来说说这么不舍,这就转身跟沈将军走了,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小道士吐着瓜子壳,“我就是顶个来看着你的名头,其实我也不需要看着你啊,你在这院子里还是自由的,只是不能让沈将军看见你。”
这不是废话吗?
毕竟整个车队也不知道陆首辅被替换的事,因为他根本没被人替换!
但陆敬祯把她留在这多官邸,自然也是要她监视季华章,也要谨防金吾卫有异动。
“我夫君和沈将军……到底什么关系啊?”辛衣舒在小道士身边坐了下来,笑眯眯地问。
小道士眨了眨眼睛:“我也很想知道。”他又抓了把瓜子,“东烟应该知道,但他不说。”
辛衣舒更好奇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夫君会和沈将军搂搂抱抱……”
“我知道啊。”说起这个小道士就激动了,“他们经常这样,东烟不让我看!”
辛衣舒:“……”好家伙,她说呢这么些年,她在陆敬祯面前不止一次以色相诱过,他都不为所动。
她还以为是自己快三十年老色衰,可明明她有苗疆秘术,把自己保养得很好啊!
现在真相大白,一切同她的美貌无关,因为陆敬祯他是个死断袖!
“阿嚏——阿嚏——”
陆敬祯捂住口鼻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沈嘉禾蹙眉挡住车帘:“这里风沙大,你怕不好适应。”
“无事。”他轻柔着鼻子,“谢御史何在?我要见他。”
沈嘉禾错愕问:“见他作何?”
陆敬祯笑笑:“用这张脸问点事。”
沈嘉禾便吩咐徐成安先去一趟安置谢莘的客栈。
陆敬祯有些意外:“他不在营地?”
“赶路太急,刚到就病了。”沈嘉禾抿唇,“营地环境不大好,还是在客栈养病方便。”
陆敬祯思忖片刻:“稍后你别进去了,我现在这身份……还是别让他知晓你我走得太近。”
沈嘉禾点头:“好。”
陆敬祯的目光又落在面前之人脸上,不知从何时开始,郡主对祝云意便不再设防了,他说什么她都不疑有他。
梦里那个未来,她也曾这样信任过谢莘吧。
那时她对谢莘也有过情意吗?
“云意,云意?”
陆敬祯倏然回神。
沈嘉禾倾身握住他的手,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斜靠着软垫,眉目含情道,“许久不见郡主,甚是想念,就想多看看。”
沈嘉禾的心跳快了些:“你……”
“我怎么?”陆敬祯略俯身,凑得近,鼻息间漂浮着花蜜熏香,似是郡主身上的味道,“郡主不盼着我来吗?”
她自然是盼的,日也盼夜也盼。
只是……
“祝云意。”
“嗯?”
面前书生骤然靠近,沈嘉禾倏地往后仰,牵着他的手也松开了:“你能不能别用这张脸说这种话?”
突然被扎刀的陆敬祯:“……”
外头的徐成安跨在马背上,俯身过去捏捏东烟的脸:“啧啧,真的看不出来啊。”
东烟皮笑肉不笑:“厉害吧?”
“厉害啊!”徐成安策马围着东烟转了两圈,“苗疆秘术果然名不虚传,竟一点破绽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东烟呵呵转口:“我觉得这张脸很好,你说我以后就用这张脸怎么样?”
徐成安冷笑:“那还是别了,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刀劈了你。”
东烟:“……”
正说着,前头客栈到了。
马车在门口停稳,陆敬祯便独自下了马车。
“都不必跟了。”他径直入内。
他也是刚知晓郡主都不曾来探过病,陆敬祯心里有些得意,这次郡主先遇见了他,对谢莘不会有别的情意了吧。
他径直上楼推开房门。
正坐在桌边削水果的青梧看见他忙起身,这人第一眼看着有点眼熟,青梧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你、你是谁?”
外头的守卫怎么放人进来了?
谢莘抬眸的刹那,整个人就愣住了。
陆敬祯没多作解释:“沈将军在楼下等着见姑娘。”
青梧一听将军来了,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跑。
陆敬祯反手关了房门,信步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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