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多么凄惨的结局,三代戍边守将,要是落得这个结局,那真叫人悲叹。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远,昭兰陷入了纠结中。
这一纠结,便是两日过去。
而明日巳正,便是大军开拔的时辰,魏泫便会离开。
昭兰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才能心安。
怀着这等不能宣之于口的目的,昭兰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紧张,还有即将面对暴风雨一般的忐忑。
然就算是昭兰决定了这事,但让她直白地同魏泫说她还是难以做到的。
为此,昭兰暗戳戳地给了一些提示,希望这厮能识相点主动出击。
比如她当着魏泫的面吃着冰酥酪,这在先前是一直被魏泫不许的。
然而这次失策了,昭兰吃得腮帮子都有些僵了,但魏泫就好像得了痴症一般,一心扑在他手里的布防图上,也没注意昭兰吃了些什么。
昭兰气不打一出来,偏偏又不能怎么着人家,毕竟人家一心扑在正经事上,自己脑子里的反而不正经。
也许是自己意识到该安寝了,魏泫看了一眼今日格外安静的昭兰,惊奇地咦了一声,想着有话待会到床上说也是一样的,便拿着衣裳进了浴房。
昭兰安安静静地躺在里侧,心中一刻比一刻紧张,擂鼓一般,叫她越来越不安。
他往日瞧着是个急色的,如果她稍作引诱,应当就能成了吧。
想着想着,昭兰等来了她的引诱对象。
魏泫带着些微薄的水汽爬了上来,从背后拥住了她。
昭兰还未想好该采取什么样的法子开头,身后人倒是先开口了。
“这几日怪怪的,怎么,心情不好?”
魏泫几乎是附在她耳边说得话,气流不时拂过昭兰的耳朵,让她心脏来回紧缩。
算了,就从聊天开始吧。
昭兰毅然转过身,主动抱住了魏泫的腰满脸认真地问道:“战场上好危险,我怕你死外头,那样我就成了寡妇了。”
话虽不中听,然魏泫听出了里头浓浓的担忧,他也不在意那糙话了,颇为受用地亲了亲少女的额头,嗤笑一声道:“原来你这几日都在担忧这个,大惊小怪。”
“我怎么会有事,哪个能伤得了我,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吧。”
魏泫不以为意,他十四岁那年便跟着父亲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如今都快有五年光景了,也算是个老兵,哪里会轻易出事。
昭兰还是不安,继续问:“听说你总爱当先锋,那活计最是危险,要是一个不慎,怕是……”
昭兰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泫截了。
“我总算体会到了将士们说的,每每出战家中的女人便要喋喋不休,各种各样的伤春悲秋。
如今魏泫也算是体会到了,但他没有一丝烦躁,尽是满心甜蜜。
“你啊,就少想些有的没的,在家乖乖等我回来,要是无聊了就跟阿湘去逛街,或者出去跑马看看晚霞,家里我留了不少人,你可以随意支使,只要别往金陵跑就行。”
话临了,魏泫还玩笑了一句,要不是现在气氛不对,昭兰都想笑出来。
“哼,你就会说些不痛不痒的,我且问你,你能保证此次出征绝不会出事吗?”
就像是再有经验的常胜将军都不敢在战前断言自己一定能取胜,因而魏泫也不能断言自己就一点不会出意外。
战场形势变幻莫测,连父亲都不能说没有疏漏,又何况是他。
魏泫哑火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完全打消昭兰的忧虑。
“你看,你自己也无法保证,是与不是?”
要说到点子上了,昭兰愈发紧张,干脆自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蓄力。
魏泫也跟着坐起来,看着昭兰肃穆的脸,也不知宽慰什么了。
他第一次发现这丫头还挺会钻牛角尖,一点都不机灵。
看着夜色中那双倔强又满含忧虑的眼眸,魏泫心中既是无奈又是心软。
“那你想要我如何做你才能舒心些?”
魏泫没了主意,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想怎样。
见话问到了关键处,昭兰一颗心乱跳,速度快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
不管了,直接上吧!
抬眸,直视着魏泫,昭兰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身子前倾而去,双臂猛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唇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了上去。
那一吻魏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走了,他脑袋有些发懵地看着昭兰,眼中渐渐出现了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动。
魏泫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在很好地表达他的疑问。
也不管什么羞涩不羞涩了,昭兰直起腰身,直接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如同英勇就义一般,两手撑着魏泫结实有力的肩胛,声音正经到根本同出口的话语联系不到一块。
“今夜,让我给你们老魏家留个后吧!”
一句旖旎的话被昭兰说得铿锵有力,比出征前的将士还要雄赳赳气昂昂,给魏泫听得直接愣怔了好半晌。
但这股愣怔很快就过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心中一簇簇跳动的火焰。
眼前是少女由于紧张而不断起伏的绵软,扑面而来的还有那带着温热馨香的吐息,一双柔荑也恰到好处地轻落于他双肩,带来酥酥痒痒的触感。
同时,魏泫也被这番豪言壮语给惹笑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整的好像我此番就死外头了一样,还留后……”
“话太糙了,但想法很好。”
昭兰也不理会对方的笑言打趣,只再接再励道:“少说这些,你就说要不要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昭兰既然开了这个头,必然就不会退缩。
何况,每日对着心上人这张脸,夜里又亲密无间地躺在一处,她难道就能斩情绝爱?
她又不是根木头,她也快按捺不住了。
都是夫妻了,做些过火的也是天经地义。
两两相对了几息,就在昭兰的一腔正气差点燃烧殆尽时,魏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嗓音暧昧撩人。
“要,当然要。”
“身上干净了?”
连着一段日子的忙碌,魏泫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抛到了脑后,现在被昭兰这番大胆奔放的行径激得全都想了起来。
他真是个缺心眼的,竟然将这等大事都给忘了。
察觉到他渐渐放肆的目光,昭兰仿佛一瞬间被卸去了一身的气力,那那股不管不顾的蛮横也消减了大半。
“早、早就干净了,没看到我今日还吃冰酥酪了吗?”
昭兰说起话来吞吞吐吐,脸也跟着红了,仿佛又带着埋怨。
魏泫听出了这丝若有若无的埋怨,立即将什么都明白了过来,深觉自己错过了许多。
“倒是我愚笨了,竟没能看出夫人的暗示。”
他说这话时,单手握住昭兰的肩膀,缓缓将人往下推去。
昭兰木楞楞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倾,心中隐隐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紧张地嗓子都干了,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也不敢再对上他,只敛着双眸,避开对方火热的视线,满心滚烫地躺下。
母后说头一遭对女子来说都多少有点痛,但也跟两个因素关系最为密切。
昭兰当时神色恹恹,但秉着好奇心还是问了一嘴,母后笑眯眯地教导她,疼到什么程度,不仅跟夫婿的体贴程度有关,也同大小有关。
当时的昭兰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大小,将母后都问语塞了。
然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再不敢多嘴。
如今眼看事情到了节骨眼上,昭兰突然燃起了好奇心,想着待魏泫脱了衣裳偷偷瞧一眼。
魏泫随着她一同倾覆而下,很快,魏泫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蹭在她的脸上,带着她的心一起痒。
就在那股熟悉的呼吸声愈来愈近,热流也愈发靠近,昭兰甚至都准备好迎接对方那炙热又霸道的吻时,魏泫突然停顿了了。
热意退散,昭兰有些诧异,双目圆睁地看着他,似有不满之意。
魏泫读懂了,忍着下腹的热胀,执起昭兰的手亲了亲,气息不稳地解释道:“别急,我办个小事,很快回来。”
不等昭兰问是什么小事,是出去还是别的什么,就见人飞速下床,将屋子里的油灯全部点上了。
一瞬间明白了魏泫的意图,昭兰脸色唰一下红了。
屋子里亮堂堂的,任是什么也无所遁形了。
隔着帐子,昭兰看见人又兴高采烈地奔回来,猴一般地蹿上床,不等昭兰说一个字,就开始麻溜地扯自己的衣裳……
衣裤被主人无情且暴力地扯下丢在了床尾,时刻有滑落下去的风险。
借着灯火,昭兰看清了她一直暗戳戳想要观摩的躯体,如她期望的那般,这副身躯年轻而健美,浑身萦绕着对女性的吸引力。
不过,上面纵横交错着数道疤痕,尽管经过了岁月的消磨,也能勘破当初这个伤疤的可怖程度。
昭兰直直地看着,神色复杂难言,眸色颤动。
魏泫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循着昭兰的视线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拿不准昭兰心中到底是什么态度,言语试探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是觉得这些伤疤在身上很难看?”
姑娘家皆是爱美的,自己身上有些伤痕顽固,过了这么些年也没能淡去,看着确实有几分狰狞丑陋。
自己看着倒没觉得如何,甚至还觉得是武将无上的荣耀,从不放在心上。
然如今被心爱的姑娘看见了,他生怕这一点让昭兰嫌弃。
带着这种担忧,魏泫极力为自己言说道:“我是武将,很早就上战场了,是要冲锋杀敌的,自然不会像世家公子那般美玉无瑕,你……”
还想多问一句昭兰是否真的很在意这些伤疤,嘴刚张开,就感受到腹间肌肉一热,还伴随着纤软素手,的轻拂。
他浑身肌肉一紧,看向昭兰。
少女眼中含着不加掩饰的心疼,一双眼眸更是雾蒙蒙的,像是浸满了春水。
“现在还会疼吗?”
少女轻声问了一句,绵软轻柔的嗓音中没有魏泫所担忧的嫌恶,而是满满的怜惜。
刹那间,魏泫所有的负担都烟消云散了,眉开眼笑地答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不仅不疼,还被那双柔荑抚摸得分外麻痒,魏泫捉住那只对于他来说算是撩拨的手,就要来扯昭兰的衣裳。
就像是野兽按住了的兔子,马上就要被吞吃入腹。
明明也不是什么险事,但此刻被拉扯衣带的昭兰就是慌乱极了,有种下一刻真的要被怎么着了似的。
“你别扯,我自己来。”
慌乱中按住魏泫急色的手,昭兰颤声道。
察觉到昭兰的紧张,魏泫也不吓她,将手收回来,只用一双炽热的凤眸凝着她,似乎是想瞧着她一步步剥离身上的碍事的衣裳。
昭兰此刻的处境很是刺激,因要脱掉衣裳,两人对坐着,魏泫早就除了身上的障碍,正坦诚对着她。
难以避免的,昭兰会看见那个张牙舞爪的恶物。
双重压力下,昭兰动作不仅束手束脚的,还分外迟缓,磨磨唧唧地好似身上有十几层衣裳。
魏泫被昭兰这种钝刀子磨的彻底没了耐心,魏泫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直接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将人吻倒在床上,两手更是不闲着,开始扒拉着。
事实证明,魏泫的效率要比昭兰高多了,很快,她便同魏泫一样了。
眼见自己的寝衣被魏泫扔到床脚那一堆,昭兰环着胸,抹开脸,双颊红得要滴血。
这下,她彻彻底底没有依仗了,紧张得全身好似都在发烫。
魏泫看着身下像鸵鸟一样的昭兰,心中火热的同时又忍不住发笑。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强势地将昭兰的手掰开,魏泫俯身垂首,换了一处祸害。
昭兰本来还为能大口呼吸而庆幸,但当她察觉到这厮换的什么地方,昭兰连着惊呼了几声。
她从未想过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厚颜无耻地去做这种事情,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魏泫,你多大岁数了,你是没断奶的小孩子吗?赶紧给我松嘴!”
忍着胸口的古怪感觉,昭兰一边骂一边薅魏泫的头发,但作用微乎其微。
不仅是对方充耳不闻她的斥骂,还有她逐渐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变得顺从,甚至沉迷。
她竟是喜欢的吗?
昭兰逐渐无力,两手顺着心意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难耐地喘息着。
不知什么时候,魏泫的手指灵活地徘徊在昭兰那春心泛滥之处,像一个不速之客般强闯进去。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将昭兰原本还算能维持住的心境彻底打破了,心脏的收缩带起了许多地方,魏泫也深切地感受到了那股绵密的压力,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下意识地想要排斥侵入的东西,昭兰胡乱扭动着身子,想要将腿并起,然被卡在中间的魏泫给拦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
夏天本就热,又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昭兰两鬓微湿,声音也软地不成样子。
到了这个地步,魏泫一双眼眸都隐隐泛起了红,目光压根不舍得从指尖那处移开。
“我怕待会找不到,提前用手探探。”
少年笑着,声音哑了一半,好似正处在崩溃地边缘。
昭兰似觉得有理,也不吭声了,只小声催促道:“那你快些,好奇怪。”
说完,昭兰别开脸,不敢跟魏泫对视。
这等时刻,她真的羞耻到不好意思去看对方,哪怕只是一眼。
片刻后,大概是找到了关窍,魏泫将手指抽了回来,看着上面地水渍淋漓,意味深长地笑了。
“看来夫人也急不可耐了。”
昭兰哪里能听得了这话,但反驳又反驳不了,事实在她眼前摆着呢。
不过魏泫也不是来同她辩论的,低下头,稍稍拨了拨昭兰的膝盖,他怕卡不上位置,还特地空出一只手扶了自己一把。
不过在破城前,他忍不住夸了昭兰一句。
“它真美,像是一朵花,碾碎了还能有花汁。”
昭兰起初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这厮怎么思维能跳脱成这个样子,明明在行着这事,怎的又念叨起了花花草草的。
然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昭兰才知他说得是什么,羞得说不出话来,双目更是被激得发热,像是下一刻便会哭出来。
礼尚往来,昭兰羞怒地回了一句。
“你的好丑,像乌龟一样!”
其实昭兰算是说得夸张了一些,她曾看过一些册子,上面的东西才最是丑陋,不仅是形状,还有颜色。
平心而论,魏泫的可强太多了,虽然形状上瞧着骇人,但颜色倒是十分讨喜,再亢奋,也只是加深了些,变作深粉,不像那册子上,像是被暴晒了好几日。
昭兰故意扎人的话并没有让魏泫有半分不悦,甚至还笑盈盈地继续用那些荤言浪语来折磨她。
“那接下来我这只乌龟可是要吃下你这朵花了~”
热烈的、粘腻的、孟浪的话语继续从那张平日昭兰十分喜爱的薄唇中倾吐而出,将昭兰臊得差点晕过去。
她还是低估了这厮的不要脸,真是开了眼了。
然事实不是乌龟吃了花,而是脆弱的花朵吞吃了乌龟。
一寸一寸的,迟缓但却有力,让昭兰攥紧了魏泫的皮肉。
甚至连指甲都有些陷进去了,然对方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双目赤红地目睹身下的糜艳。
昭兰偶尔低头看一眼,只觉惊心触目的紧。
“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大合适。”
想起母后的话,昭兰有感而发。
魏泫是足够温柔体贴了,但那尺寸着实骇人,昭兰只觉前路漫漫。
这话魏泫可听不得,又是一个前送,又是寸许,引得昭兰低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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