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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老板年少时(林绵绵)


章韵宜牵着戴佳飞快上车,她们还幼稚地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谁赢了谁就坐在窗户边上,费世杰跟幽魂似的飘过来,冷笑两声,“幼稚!”
是哪两个成熟得不得了的女生说他跟他宝贝儿子幼稚的?
章韵宜:“尖酸!”
戴佳:“丑陋!”
两人同时对他哼一声,找座位坐下,戴佳赢了,坐窗户边上。
陈阔这个当班长的特别忙,都是一些琐碎小事,等这辆载着三班学生的大巴快坐满后,他也跟着上车,司机还没来,他手里拿着张名单,提醒道:“还有没有人要上厕所?赶紧去。”
“没~”
“行。”陈阔的声音偏低沉,此刻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些,“现在我开始点名了,点到谁就说到,这是大事,不能替别人喊到,自己心里有个数,别胡闹。”
“放心吧阔哥!保证配合组织安排!”
陈阔点了下头,第一个名字就是他,他按了下笔,在后面画了对钩,表示到了。
他语调没有起伏地念着同学的名字。
大巴车上,时不时就会人高高举起手,或洪亮或懒散地喊一声:“到。”
忽然,陈阔的目光下移,定格在“章韵宜”这个名字上,他停顿几秒,下意识地看向她所在的位子,没几个人发现他的异样,因为太过短暂,也因为他拿着笔盯着名单,很认真淡定的模样,不像在分心。
在这几秒中,章韵宜好像也有所察觉,她赶紧低头,假装去找座位上松松垮垮的安全带,“扣哪儿啊,哪儿啊。”
“章韵宜。”陈阔捏着那张名单的手指在微微用力,似是平静镇定地念着。
他对她的名字很熟很熟,但自从关系不太一样后,他几乎都不会喊她。
大巴上有人在看手机,有人看窗外,也有知情者转过头来,对着章韵宜拼命挤眉弄眼,就连戴佳也快憋不住要笑了,心照不宣的岂止是他们俩,也有旁观者。
要不是班长平日里一副不能轻易开他玩笑的严肃模样,早就有人“哟哟哟哟”起哄了。
徐诗诗更是隔着一条过道,一脸坏笑伸手去推她。
章韵宜忍无可忍,耳朵都是热的,她都觉得很奇怪,拜托,她是成熟的人,应该对这样的把戏高贵冷艳、不为所动才是,为什么她也想大声尖叫了。
她垂着头,认命举起手,“到!”
陈阔的视线落在那只也戴着手表的手上,他嗯了声,握笔在她的名字后面画了个钩,画得有些重。
徐诗诗小声说:“喂喂喂,我要举报班长区别对待,别人喊到,他可没有——”
“徐诗诗。”
“到!”
似乎是为了验证徐诗诗的话,陈阔的确什么都没说,只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后,就在纸上画了一笔,接着没有感情地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徐诗诗撇撇嘴,“要举报。”
章韵宜白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拿了包牛肉干扔过去,“买你五分钟的安静。”
老赵还有另一个老师也跟着一起去医院,司机上车,确定三班所有的学生都在这辆车上后,发动车子,四十多个学生全都将车窗的帘子拉开,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外面。
他们要去的医院离学校不远不近,开了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大家都叽叽喳喳地,有先检查完别的项目的,会兴冲冲地汇报介绍,“那个嗅觉的好有意思,几杯东西放在那儿让你闻!”
章韵宜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她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她现在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新鲜应该也很正常吧?
她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呢,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一回头,对上陈阔的眼眸,他低声问,“抽完血没?”
“抽了……”
过道走廊全都是学生,三班的,还有别班的陌生面孔。
陈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脆脆鲨还有小面包塞给她,“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目不斜视地走了,今天的事太多,他要帮着老师管到了外面就开始撒欢的同学们,实在没太多时间跟她闲聊,只能抽空来找她送点吃的。
章韵宜看着手里的零食,忍俊不禁,趁没人注意,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很甜。
体检很顺利,具体结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不过也不是送到他们手里。班上的人都比较信服陈阔,很守秩序,中午之前,他们坐上大巴等待返校。
尽管只有上午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可同学们兴致不减。
章韵宜来到自己的位置,从书包里拿出饼干还有牛奶,略一思忖,又意思意思拿了包盐焗小鸡腿,找到费世杰,言简意赅道:“你懂的。”
费世杰正吃着干脆面,心里都快笑死,却还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该懂什么?”
章韵宜微笑,将盐焗小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懂了吗?”
“懂了!”费世杰二话不说麻利地接过。
他扭头看着章韵宜回座位的背影,失笑不已。
没过多久,陈阔单手握着瓶矿泉水上车,蹙着眉头,他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往里走,瞥见她在自己的座位跟戴佳说说笑笑,只看了几眼便坐下。
“拿走,你的狗粮。”费世杰将堆在腿上的饼干还有牛奶递过去。
陈阔怔了怔,接过,拿着饼干,像是头一回见,仔细打量,眉眼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都不问是谁给买的呢?
费世杰忍着恶心,故意逗他,“其实是我买的。”
陈阔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肘击,“滚。”
上午激情满满,下午活人微死,几节课上得是生不如死,人一旦呼吸了自由的空气,再被钉在教室里听什么语数英物化生,实在是生无可恋。
章韵宜的痛苦比他们还要多一点,从食堂吃完晚饭回教室的路上,还在跟戴佳抱怨,“眼睛一闭一睁,又到了我的受苦日了。”
戴佳也深有同感地点头。
章韵宜说的是值日这件事,班上学生轮流来,别的都还好,倒垃圾桶让人受不了,几十个人每天制造的垃圾不容小觑,不分类,里面还会有汤汤水水,看一眼夜宵都要省了。
这也就算了,一般是两个人提着去垃圾堆,那儿更是臭得让人窒息!
唯一的小美好是,跟关系好的朋友倒完垃圾后,会有一点点时间看看傍晚的晚霞,在余晖中窃窃私语。
章韵宜不愿意再回想,怕刚才吃的晚饭会吐出来,她摆了摆手,进了教室,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摘了徐诗诗的耳机,“别磨蹭了,走,倒垃圾去。”
早点去,她会有更多的时间洗手!
徐诗诗勾了勾手指,让她低头,“你的他,帮着去倒了。”
在章韵宜错愕地探头找垃圾桶时,徐诗诗惬意伸了个懒腰,悠悠道:“哎呀呀,上面有人的感觉真好哇!”
与此同时。
陈阔跟费世杰提着垃圾桶绕了半圈后下楼,高三三班在五楼,这几层,鼻子里塞着纸巾的费世杰无比小心,生怕裤腿会擦上垃圾桶桶身,他才买的时尚牛仔裤!
一路上费世杰都在后悔,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人,他怎么能为了一根烤肠一根鸡柳就折腰了呢?
穿过乒乓球台,医务室,远远地就看到了垃圾推,心理上已经闻到了臭味。
费世杰侧过头,恨恨地看了眼正一脸气定神闲的陈阔,骂道:“还有天理吗?有没有人管管啊!”

第73章
章韵宜着急地在书包还有桌肚里翻翻找找, 总算找到了一支很小巧的免洗洗手液,是上次她跟戴佳去逛精品店的时候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她的心里就好像揣上了一只会跑会跳的小鹿。
关于倒垃圾桶这件事她没有跟他抱怨过, 值日表是他排的,虽然知道以他的为人,也一定不会把她从表上抹去,但她仍然不想给他错误的信号。
那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很厌恶倒垃圾的呢?
她偷偷地在想,更意外的是他会一言不发地就替她做了值日。
章韵宜的眼眸明亮, 托着腮, 看向那个空的课桌,很想很想给他发消息问一句,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这是她最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只有放学后才可以碰手机。
而且这件事她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了, 本意是想暗示他, 如果她没及时回消息,那也肯定是她没看到……
谁知他当时扬了扬眉,没说什么,表情很欠揍,似乎不太相信她会做到。
她怎么能被区区男高看扁呢?
她看他还没回来,拿着那支免洗洗手液起身,故作不经意地去找戴佳,戴佳的课桌也离他很近。
“有事啊?”戴佳看她过来,疑惑问道。
“生物卷子你做了没。”
“做了。”
“好棒哦!”
“……”
戴佳发现她眼神飘忽, 顺着看过去,目光落在陈阔的课桌上,抿唇一笑, 以口型道:“找他啊?”
被拆穿后章韵宜也笑了,大大方方地点头,手指放在唇边嘘了声。
她一点一点地挪动,飞快将那支洗手液放在了陈阔的课桌上。上学期时,她经常有事没事就找他闲聊,心里有鬼后,反而会不由自主地在教室里开始避讳,她是,他也是。
当天的值日生可以晚点到教室。
陈阔在厕所里,一遍又一遍洗手。他旁边的费世杰也是,还好到了三月份,江州已经回暖,水也没那么冰了,可仍然有一种手指上残留着异味的错觉。
费世杰都懒得再骂他,骂累了,要让嘴巴休息,只恨自己交友不慎,当初竟然没有看清这小子有一天会为了喜欢的女生不惜坑队友。
“走了。”
陈阔屈起膝盖踢了下他的屁股,懒洋洋地说,“这样,再给你买一瓶饮料,行了吧?”
“你以为一瓶饮料就能抚平我的心理创伤吗?”
费世杰比了个剪刀手,“要两瓶,才行。”
陈阔被他逗笑,互相往对方身上甩水,玩闹了一阵,哥俩戴好一次性手套,提着垃圾桶回了教室。自从二轮复习开始后,各科老师都开始针对性地布置试卷,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卷子,很无聊,但也很紧张,因此陈阔和费世杰这样的学霸都不愿意再浪费哪怕一点点时间。
刚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陈阔回座位坐下,看到了小巧的洗手液。
很小一支,他一只手都能完全攥住,揣进口袋,心情很好地在心里哼歌。
费世杰摊开试卷,皱眉审题,手肘被人撞了下,不爽地瞪了一眼,只见陈阔手里拿着支洗手液,来不及多想,他手张开伸了过去,掌心一凉,急了,“你就不能多挤一点?”
请问呢,这东西很贵吗,金子做的吗?
陈阔平淡地说:“不能。”
能挤这些,都已经看在跟老肥是过命交情的份上了。
不需要各科老师再三强调,章韵宜这个过来人都知道正式高考前的三次模拟考有多重要,离高考越近,老赵就越不愿意给他们压力,即便这样也忍不住苦口婆心念叨着,恨不能亲自替他们上阵,一模主要就不是看分数了,是看排名,这个排名不只是年级的,是整个江州。
考试的那几天不用上晚自习,但也没几个学生能够早早入睡,三月下旬夜风并不凉,因此操场很热闹,有人散心,更多的人在背书。只有身处其中的人知道,任何电影里对高考前紧张的刻画,都不及实际的一半。
夜晚的操场路灯并不亮,还好有头顶上的星群在闪烁,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章韵宜也在努力复习各科老师划出来的重点,做梦都是在不停刷题。
陈阔没让她把书带过来,“光线太暗,看书对眼睛不好,你记吧,有哪里不懂的,问我就好,比你自己找要快。”
他的语气很寻常,这是自信带来的寻常,他笃定,课本上的那些知识点他都知道。
章韵宜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这样傲,偏不信邪,满脑子搜刮她的存货,试图乱拳打死老师傅,老师傅没被打死,她已经快嫉妒到快面目全非了,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旁边帮着她一起梳理思路,比她一个人效率更高。
“怎么了?”见她不吭声,他问。
章韵宜昂首挺胸,将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看到她正在狂翻白眼,“我在想,我该怎么把你脑子里的东西都偷过来!”
陈阔一愣,失笑,他看得出来,这几天她看似平静,其实很焦虑,焦虑到一天喝了两杯咖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放松、开心,思忖几秒,主动在她面前俯身低头,认真道:“行,都拿去吧。”
“你说的,千万别后悔!”
看着眼前的这个聪明脑袋,心还真痒了,她眼里有着狡黠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毛栗,他好像被敲懵了,没等他回过神来,她求生欲很强,拔腿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笑,带着些暖意的风吹起了她的头发,畅快极了!
爽了爽了!
虽然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是她的老板了,但这怎么不算浅浅揍了老板咸鱼翻身呢?
还在原地的陈阔吃痛地揉了揉额头,神情很无奈,还是跟了上去。
她在跑,他在走。
渐渐地,她也不跑了在等他,他们的距离也在慢慢拉近,直到他再次走在她的身侧,路灯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他偏头看她的侧脸,无声地笑了下,现在应该开心一点了吧?
上学期周日返校时,章韵宜还有闲情逸致在后街找好吃的,比如等位时间长的韩料小店,这学期彻底被她移出名单,她现在更愿意去汉堡店,其实物美价廉的食堂更好,但——
她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陈阔,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回教室,他会跟她开小灶讲题,也会帮她订正试卷。
他好像更喜欢和她一起在外面吃,无所谓吃什么,但得在外面,和学校只隔着一条街的汉堡店也可以,她推测这样大概会让他有种在约会的感觉,有点萌。
高三组的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格外注意养生,经常捧着枸杞水吨吨吨地喝,这一年好似陀螺般忙碌,压力山大,睡也睡不好,唯一能带来些许安慰的就是学生的成绩在提升。
赵虹从教师宿舍小区出来,给同事打了个电话,“你上次说后街哪家店的奶茶好喝来着?店里接不接大单?一模刚结束,我班上那群孩子一直紧绷着,考都考完了,想给他们放松放松,我看他们平日里好像也蛮喜欢喝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脆一人买一杯得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电话那头的同事调侃,“你不总说那是色素糖精冲的吗?”
赵虹无所谓地笑笑,“那没办法,他们又没到我这个年纪,小屁孩年轻着呢,暂时还没有三高烦恼。”
记下同事说的那家店的地址还有名字后,她匆匆挂了电话,走到学校后门门口,准备过人行道去对面订奶茶,周日这个点返校的学生不少,忽然不小心瞟到的一幕令她立刻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不远处的汉堡店几乎都是整面的落地窗,窗上还贴着过年时留下的喜庆贴画,店里光线明亮。
靠着窗的那张桌子坐着两个青涩稚嫩的学生,一男一女。
女生正在翻书,时不时会拿笔在纸上写点东西,坐在她对面的男生在堆满了食物的餐盘里拿了个汉堡,很贴心地帮她拆了包装纸再递给她,她放下笔接过,用力咬了一口汉堡后,满足地点头,还对他笑。
男生仿佛是怕她吃得太急会噎着,赶忙又用吸管戳开可乐,推到了她的手边。
当老师的都知道,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好奇甚至相约小树林这种事很常见,赵虹本来应该对此见怪不怪,如果那吃个汉堡还相视一笑的两个兔崽子不是她的学生,她甚至还会感慨一句挺般配。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之前, 整个三班随着老赵的到来都开始振奋了!
胆子大的学生们已经开始拍桌子在嚎叫了,“老师,这是要请我们喝奶茶吗?哎, 您涨工资了是吗?”
涨工资了?呵呵,不存在的。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无疑让老赵不太愉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清了清嗓子,扫视一圈, “看来你们对这次的考试成绩很满意。”
论插刀, 老师绝不会比学生更逊色。
果然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纷纷低头作忏悔状,我有罪。
“行了。”老赵本来也是跟他们逗着玩, 她从来都不是很严肃的班主任, “陈阔, 费世杰,你俩把奶茶分一分,先说好,别挑,都是珍珠奶茶,喝完了都收心好好学习。”
被点名的哥俩赶紧起身,讲台一边都堆着打包好的奶茶。
费世杰给陈阔使了个眼色,两人多年好友,默契非比寻常, 再次起身后,费世杰抬腿挡了他一下,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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