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仲辛的那场订婚宴开始,他就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并且很顺利。
他为什么会挑那个女的做未婚妻,很大程度是合眼缘,不枉费他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与卢南平眉眼有两分相似的替身女配角。
以他第一次的试探成功为基础,那么这次天马庄送去的女主角本人,百分百就会被选中。
当然,其中也有天马庄的名声势力作铺垫,这也是忽悠肖无义的关键因素。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往他设想的方向走。
【见一面吗?有事找你商量。】
南平划开手机屏幕,看着邢少霖发来的消息,不由地挑起眉,这可真是久违了。
她思量之下,想起了这人还停留在她画的红圈里,或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让他换个符号了。
她勾唇输了一句:【好。】
起身走进里面房间,换下了睡衣。
化好妆后,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用紫色丝巾绑在了低马尾处,整个人看起来清雅又脱俗,融合着温柔的气质,裙子却是紧身的包臀连衣裙,曼妙的曲线展现的淋漓 尽致,外套搭了一件香芋色的皮草。
又甜又辣,足够吸睛。
喷上香水,挎了一个腋下包,她就下了楼。
到达约定的地点,邢少霖特意下来接她,这时,雨已经停了,天气也开始好转。
他伸手护着她的头,以免磕到车门顶框。
“谢谢。”南平注意到他临时的绅士行为,嘴角一勾,笑的明艳。
邢少霖被这娇花绽放的瞬间晃了一秒,接着摇头轻叹:“有段时间没见,姐姐好像又迷人了不少。”
南平柔柔地瞟他一眼,只笑着,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同他一起走进了餐厅。
难得吃一顿粤菜,挑选的时候就慢了起来,邢少霖每次找她都是有求于她,不吃尽兴怎么行呢,她低垂着眸,慢条斯理地翻看菜单。
没有一点与他搭话的意思。
邢少霖也不急,很绅士的等她选好,又选了几道精致的小点心,才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等人出去后,他笑着先开了口:“姐姐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北野堂大少爷的未婚妻逃婚了。”
“是你做的?”南平娥眉微抬,问的笃定。
邢少霖捂嘴咳了声,“这可不是重点。”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铁观音润喉,“重点是他的那个未婚妻长得和你有两三分相似。”
“所以呢?”她笑。
“我想让你假装和他订婚,用我表妹的身份。如果你同意,我会无条件满足你的要求,什么都可以。”邢少霖表态,言语是从未有过的诚恳。
“无条件吗?”南平低声呢喃了句,随后轻嗤出声:“你这代价花费了这么多,我不同意的话,你应该会逼我上梁山吧。”
虽然条件开的很诱人,可只要一想无端被人利用,她就有些淡淡的不爽。
就像是被人在后背戳了一个细小的口子,不大不痛,但也会流血。
“姐姐这话可真伤人,我们好歹也有些革|命交情,我怎么可能逼你呢。你如果不愿意,我自然会有其他的办法,我只是觉得你或许能从中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惊喜。”邢少霖撑着下巴解释的意味深长。
南平听出了他说的另一层意思。
无非就是这里面会有好处等着她发掘而已。
她心底掂量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他:“你和瞿家什么关系?”会给她瞿家银卡,一定是瞿家人拿出来的,不然一般人可轻易拿不到。
“怎么?我以为你会很开心认识了年轻的外交官大人呢。”他把球又踢给了她。
南平早就料到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承认,定定看了他一眼,遂眼眸一弯,“算了,不重要。你说的事我答应了,但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邢少霖抬了抬下巴。
“我想让你当我的……狗”南平说的拖延,随后又莞尔一笑:“小玩笑,别当真,我是想让你当我的私人保镖。”
邢少霖眼眸微眯,深色的眸子亮度忽闪忽灭,那句想让他做狗才是实话吧?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成交。”
只要帮他这个忙,做什么都无所谓,更何况他就算做狗,也是条狼狗,谁吃谁还说不一定呢。
邢少霖与她对视,视线交融时。
两人皆默契一笑。
吃饭到下半局,南平出了包厢,准备去卫生间上厕所,顺便补补妆。
“我知道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总裁那么霸道,完全不给我留白的时间,我还没记录完,他就说完了。……长得帅有什么用啊,他认识的人都帅,还比他温柔……他也不是不笑,他就是笑也让人感觉有距离。反正不好接触……那你说对了,他是挺厉害的。可那又怎么样?他这样的,绝对不好找女朋友!”
南平上完厕所,开门出来洗手,靠在洗手池打电话的年轻女人往旁边移了移,继续吐槽着:“反正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倒霉。公司那些女的没一个好的,就知道背后讲人坏话,…你说还能是什么原因?”
“肯定是嫉妒我呗。我长得比她们美,总裁特助又喜欢我,这次还带我出来见客户呢,……我就觉得好像用不上我,哎呀,跟你说了也不懂。”
南平照着镜子补妆,压了粉饼后,开始不紧不慢的涂口红,丝毫没有被身旁人的说话声分去注意力。
林茵茵倒是无聊的往旁边补妆的人瞥了眼,这才看清了,一愣。
半晌忘了出声。
电话那头喂了几声,她才回过神,瞬间压低了音量。脸色有几分臊的慌,觉得刚刚说的那些话没来由的丢人。
“没什么,我忘了说到哪了。你说吧,我现在听你说…就那样呗,喜欢又不能当饭吃。他要是像总……”
说到这,她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换了个没人的位置才继续说:“又不像总裁那样有魅力,如果能那么厉害,我肯定就同意了。”
刚说完这句,林茵茵就看到南平拉上了小包,挎在肩头上走出了卫生间,那走路的模样,是她学不来的风情,颤动的裙摆下像是连成了朵朵清莲,每一步都摇曳多姿。
浑身气度,像是富家小姐。
她叹:“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长得好看又有钱的也不少。”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只是不知道学历如何,也不一定就有她的学历高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美人多草包,只能当花瓶摆件,中用不得。
这么想着,又给自己描补了点面子。
南平出来时,在走廊的拐角处碰到了李华朗,她诧异地想,看来老天爷偷看了她的计划线呢,好久没遇到的人,居然在这碰上了。
他正站在窗口的位置抽烟,烟雾被风散去,从他脸颊一侧掠过,模糊了他的轮廓,眉眼处更添了一抹淡淡的疲态。
“老师?”她走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语调是恰到好处的意外。
李华朗转头,看见她时,有些朦胧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是你啊。”
原来喝醉了。
这可真难得,南平盈盈一笑:“老师,喝了酒最好别抽烟哦,很伤身体的。”
李华朗吐出白烟,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就喜欢多管闲事。”随后注意到她穿的很单薄,甚至连肩头那抹白嫩都一览无遗,他不禁蹙眉,有些烦躁地把剩下的半截烟掐灭,关上了窗。
挠了挠头发,准备回包厢。
在他抬脚一刻,南平嘴角上扬:“老师,烟抽不成了,我这有口香糖,你要嚼吗?”
李华朗脚一顿,看她从包里拿出一片口香糖,撕开包装纸,粉白色的芯露了出来,她缓缓伸长胳膊:“要吃吗?这样你会清醒很多。”
他定神看着她伸过来的口香糖,绿色的包装纸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常喝的乌龙茶。
而茶能解酒。
他眼底迷离的水色一荡,鬼使神差的附身咬了下去。
结果落了空。
转瞬被南平吃进了嘴里。
他眉间有些不愠的皱起,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上下启合的粉唇,表情像是被抢了食的小孩。
“欸,进我嘴里了,你还想吃吗?”她轻声,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清甜的茶香。
可是口香糖不是薄荷味的吗?
李华朗头有些晕,没法深想。只想赶紧解决了脑中循环的星星点点。
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带着暗哑的声线,一字一句从喉间涌出:
“张嘴,我想吃。”
‘砰’——
脑中有什么东西断开了线,逐渐越出了常规轨道。
第117章 Chapter 117 修罗场。
走廊墙面上的欧式复古灯, 映照着淡淡地昏黄光圈,撒在两人的脸上,像是过渡了一层浪漫光影, 让这微醺的氛围愈发暧昧起来。
李华朗俯身探了下来,鼻息的酒意缓缓喷到了她的脸上, 夹杂着些微的烟草气。
两人靠的很近,强烈的男性气息把南平完全包裹。她只凝望着他,粉唇轻微的张着, 很小一个缝隙, 如果要抢食, 难免会搅动一番。
他盯着这道缝隙, 眼眸深的杵人。
手指轻抬着她的下巴,从光线的窥探下, 看见了深处更为柔嫩的小|舌,而口香糖就藏在它的下面,隐约冒出了头。
李华朗喉结一动,渴求又深了几分。
脑部迷蒙的地方似乎更沉了, 他醒不过来。
——好想喝乌龙茶。
终于,仅停顿一秒后。
他凑了上去, 两片薄薄的唇轻捻得触碰了一下,清泌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凉。
随后轻抿了几下那条细缝,柔软中带着吸力。
可却总也探不到底。
他像是广阔无垠的海上冒险者, 在黑夜之中扬着帆航行,只是却看不清前方的路段。
在唇|舌来往中, 李华朗的胸口渐渐发热发烫,变得越来越躁动不安。
他开始胡乱拉扯,激起了莫名的发泄情绪, 叫嚣着还不够多,他还很渴。
通过双方唇角的透明水丝,牵扯泄露。耳边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
甚至能听见清晰的吞咽
和蚊子般细小的嘤|咛。
这半分钟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廊道上只剩下点点吮|吸的水渍声。
他勾住了到处躲藏的口香糖,揽进口腔。起身离开,感受着嘴角荡开的丝丝清凉,嚼了几下,很快便味同嚼蜡,失了茶味。
还远不如卢南平嘴里的更好。
奇怪,他眉头一扬。
为什么脑袋更晕了?像是缺氧。
南平踉跄了一下,李华朗惯性使然的搂住她,她抬眸看向他:“腿软了。”
浅色的瞳孔里水光一片,软绵的声音和迷离的眼色一并渡给他,让他喉头一紧,目光盯着她嘴角的一点晶莹,滑动了一下。
他想……
“不可以哦。”
李华朗略微发红的眼角跳动了一下,她在说不可以,可是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茶叶’不泡水,就烫不开了。
所以才会在他嘴里淡得发苦,没了滋味。
他脸色重新变得茫然,甚至有一丝烦躁。
这时,一道高昂的男声插入:
“哇偶,你们在演戏吗?国内版的泰坦尼克号?”言知洲从包厢门口走来,朝两人方向愈发靠近,纳罕的调侃道,“可是——啧,应该是从后背抱才形象啊。”
他掠过胳膊,伸手一环,穿进了两人的中间,力度一收紧,以标准的背抱姿势,搂住了卢南平的腰。
向后一拉,直接把她带离了李华朗的怀。
“你看,我这个动作才是最标准的。”他笑的坏,还很得意的朝李华朗抬眉挑衅,那戏谑的模样,显然没把他当一回事。
随后他转身,把手里的人直接丢给了身后气压明显偏低的外交官。
瞿蕤琛向前靠近,虚虚一搂,等她站稳后又松了手。垂眸注视着她的嘴唇,这个地方异样的红肿,有着绝对的饱满感,甚至比平常凸起的角度更高一些。
眼神游离了一秒,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底的幽暗被昏黄的光线很好的掩盖。
“这里肿了,是被蚊子咬了吗?”他问的云淡风轻,带着懒散的随意。
淡淡的语调,偏偏眼神错落不移。
感受到他周身气压起起伏伏的波动,南平不禁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指腹轻轻按着下唇,温度惊人的滚烫,只压着,都有些微的疼痛。
青涩的吻技,果然让人着罪。
可她来不及吐槽,眼前的局面似乎过于复杂。
瞿蕤琛和言知洲显然与李华朗在同一间包厢里吃饭,他们是认识的。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头疼。
钓鱼最忌讳在同一片鱼塘里,就像鸡蛋不能放在同一筐篮子里一样。
但还能怎么办呢?
局势所迫,她只能把场面重新调控回不那么失衡的地步。
“嗯,可能还是一只公蚊子。”
南平睫毛颤了颤,笑容缱绻温柔,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却独独少了那么一点被人戳破的羞耻感,波澜不惊地,仿佛真在与面前人议论蚊子一般。
可三月的天,凉意还未完全褪去,哪来的蚊子呢?
只有只偷腥的野猫罢了。
“是么?”瞿蕤琛轻笑,似乎真信了她的说辞。盯着她发红的面颊,抬手把她鬓边的秀发掖到了耳后,动作熟捻又自然,像是在顺猫毛。
南平注视着他眼底的光影变了又变,散开再聚拢,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心底的直觉在提醒着她,他的余光还停留在她唇上打转。
他在生气。
都说被很好遮掩住的不悦,才叫入了心。越不表现,就越在意。
她该不该高兴呢?
可眼下的局面,实在不容她笑出半分真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
得不偿失。
突然——皮鞋踏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抹熟悉的身影往廊道走来,南平眼神向后掠过,看见过来人,眉梢一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再凑一个可以成就五福了。
这幅‘江棱名画’的产生,电视剧可能都不敢这么演。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郝君麟询问道。
看着远处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友好交流’,以及面前这一男一女的对视,怪异的氛围。
好像有什么惊人的场面被他错过了。
“郝总,好久不见了。”南平轻微偏头,向后面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郝君麟扬唇,“好久不见。”随后视线放在了瞿蕤琛抬起的那只手上,他的手还在南平耳边的发丝上流动,似乎很不耐烦那些无端飘起的‘柳絮’,强迫的把它们梳理整齐。
人温润如玉的,就连动作也极度轻柔,甚至不暧昧,倒像是理所当然。
——天然的压制力。
似乎这种人做出什么举动,都很合乎常理。
郝君麟看得眉头一蹙,猜测起两人的关系。
“欸欸,郝总!快过来我这边,看看你这好兄弟,醉的快忘记我是谁了,我都跟他说我是他爸爸,他就是不信。”言知洲一边勾着李华朗的脖子,一边吊儿郎当地朝郝君麟招手。
“……”
郝君麟眉头还没舒展,紧接着眼眸又沉了,瞥了卢南平两眼后,这才越过两人向前走去,“华朗他酒量不是很好,言上将多担待些,说起来你还小他一岁呢。”他笑着官方,也不在意言知洲会不会生气,直接伸手接过了李华朗。
言知洲挑眉,摸了一下光滑的下巴,点头赞同:“你说的对,我这么年轻,确实当不了他爸爸。”
“或许下辈子可以,有个理想总是好的。华朗确实也招人待见。”郝君麟勾唇,眼底笑意淡如风。
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勾起来的火芯兹兹作响。而李华朗却不知被言知洲做了什么手脚,竟然昏睡过去,没了反应。
南平敛了眸,思绪下的神色难免清冷,像朵孤傲的白玫瑰,只在清晨绽放。
她想,看来这四人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呢,或许可以利用这道口。
“好看吗?”瞿蕤琛低声询问。
“什么?”她诧异。
“我是说”他俯身,在她的耳边停下,“墙外的风景好看吗?你都快越出墙了啊。”
南平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他叹息,低醇的音色混着热气飘进南平的耳廓,像是会打圈一样拉扯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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