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学校的专业课上完以后,南平又去了江御一品。今天要上的两节课:一节是形体一节是金融。上形体课的时候,还需要换上衣服。
她们的形体服都是自己准备的,比较贴身轻盈,穿上像极了舞蹈生。每次上形体课,一节课下来必定是汗流浃背,同样也非常有利于塑形训练。
只是等上完形体课后,出了一次‘事故’,而这‘事故’的主人公正在被一位身穿灰色风衣的男士牵着手往外拉。
南平见状不禁觉得好笑,姚宛青居然还没把这人解决掉,现在怕是不好甩开了。
“你疯了?!放手——”姚宛青瞪着把她往外拉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说出声。
怎么说也是华际的老板,怎么做事毫无顾忌!
但华天陵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此刻只想把这个女人给攥回他的别墅。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质问她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她是真不怕他会雪藏她吗?
还是知道他狠不下心?
“华天陵!你再不松手,我以后都不会理你!”姚宛青冷声道,眼神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厌恶。
男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良久才转头看向她:“我不会分手的。”明明一直以来他们的感情都是很稳定的,他不信姚宛青这么心狠,对他再也没有一丝温存,他要一个答案。
姚宛青瞥见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看戏的人,知道眼下不能再刺激华天陵了,不然她恐怕第二节 课都上不了,索性放低了声音:“天陵,你知道现在公司都传我什么吗?你是可以不理会,那么我呢?我还是个新人,不想就这么淹死在流言蜚语里。”说着,就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整个人显得柔弱又无辜。
华天陵看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心不由得抽了一下,或许真的是他太自私了?
随即松开了手,放她离去。
只是他自己却蹲在了江御一品的门边上,在那处放置着盆栽的拐角旁掏了一根烟,来抽。
回忆着她与他的点点滴滴,思索着是不是真的要放手,姚宛青是他谈得最深刻的一段恋爱,他本来计划明年开春就向她求婚的。
想到这,不禁又觉得讽刺。
爱情真的不是可以长久的东西。
最后一节课上完后,姚宛青从后门离开了,她自觉觉得华天陵还没有离开,他那个人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复才会善罢甘休的,可她怎么会那么果断的跟他断了,不藕断丝连一段时间,哪里会轻易的成为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至少现在还为时尚早,更可况今天还有人等她。
姚宛青的想法被南平猜了个七七八八,等她走到大门口,就瞥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果然还没离开。
只是……
她望了一眼外面正在飘着小雨的天气。
不禁感叹,这人不会真是个痴情种吧,随后又立马否认了,她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痴情的有钱男人。
他的痴情极有可能也是姚宛青刻意引导之下而成就的。
南平撑开伞走了过去,待走到了他的身旁,用伞挡住了正不停拍打他身的雨珠。
轻声提醒:“她不会从这出来了。”清冷的声线让男人抽着烟的手一顿。
华天陵抬起头看向给他撑伞的女孩,白净的脸,清澈的眼眸,与姚宛青的好看不同,这个少女显然要更浑然天成。
这张脸,倒像是个拍电影的料子。
南平也低头与他对视,眼神是他没见过的疏离,她把手里的伞递给了他。
随后又睨了一眼满地的烟头:“走的时候清理干净。”
说完,转身就扎进了朦胧的烟雨里。
只留给了华天陵一个模糊的背影。
南平没有跑到等车的站台,也没有打车,而是跑进了一条小道,那里与江御的后门相连接。
接着她看了一眼手机,距离姚宛青离开也不过就十分钟的时间,她还要走出后门一段路才到对面的马路边,去掉那五分钟,实际距离她上车也才只五分钟罢了。而前方就是红绿灯。
她要赌一把这次亮的是绿灯还是红灯。
就在她刚跑进那条马路时,转头看向前方的灯牌,随即唇角一勾。
她这次运气不错。
第51章 chapter 51 故人戏。
细雨飘零, 少女身着方领金绒丝白色连衣裙穿梭在马路上,没有打伞,发顶上像飘了一层雾一般, 有很多细闪的小水珠。
庆幸这会等红灯的车不多,更方便她找寻。回望间, 白色的身影也格外显眼。
路天戊正搭着一只胳膊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的发散着视野,恰时一抹纯净的白, 晃入了他的眼帘, 他凝望过去, 才发现这个少女在他的车窗旁停了下来。
随即他按下车窗, 与她对视间,熟悉的感觉又开始蔓延, 可还未等他问出声,便听这个少女询问:“先生,请问一下,姚宛青在你的车上吗?”
路天戊挑眉, 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转过了头, 余光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车上虽疑惑可却并没有出声的女孩,不禁笑了一下。
今天找她的人倒是不少了。
“有事?”路天戊偏头。
南平礼貌的回复着:“老师让我给她说一下课后作业, 只是我没有她的微信。”简短的解释,说明了她寻找她的意图。
让多想的路天戊脸上显出了一丝意外。
马上红灯的等待就快要结束了, 这不是好的交谈地。他思索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先上车吧。”随后按了升窗。
南平走了几步,拉开车的后座门, 没有犹豫就坐了进去,仿佛她确实就是来告诉姚宛青作业而已。
很快灯牌变成了绿色。
车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天灰蒙蒙的,夜幕就要降临了。而姚宛青却让路天戊亲自来接她,下雨天还能去约会,进展到哪里不言而喻。
她进来以后,姚宛青就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还一脸温和的问着她:“南平,老师最后布置的是什么作业啊?我走的时候以为已经下课了,老师也没把我叫住,还麻烦你跑这么一趟。”
后又把眼神移到了她有些湿漉的发丝上,诧异:“啊,你的头发都湿了,怎么没打伞吗?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拿了一把雨伞晾在教室门口的。”
她不容许有一个破坏她计划的人,尤其是这个卢南平,心思可不比她少,之前拍卖会时,路天戊还多看了她两眼,现在又找借口上车了,实在不得不叫她生防。
南平笑了笑,淡然的回复着:“因为老师也差点忘了布置作业的事情,要不是我去问她问题,她也记不起来。主要还是让我们写一篇金融论文,分析股市风向的。你记得回去完成,下次课上要交。”
后又接着解释:“我的伞被人拿走了,可能是有人拿错了吧,我还想让你帮我问问你哥哥呢,第一节 课后他来找你,应该有看到我的伞吧?”她把华天陵说成她哥,也算是给她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姚宛青脸色一僵,只是车内的灯光并不很亮,这副不自然的表情自然被掩盖住了一二,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样啊,不过我表哥走的时候也挺早的,可能也没注意到,说不定那会你的伞还没被拿走的。”
“嗯,没事的,也没下太大的雨。”南平拍了拍姚宛青的手背,虽不算亲昵,倒也释放了一丝善意。
而后又朝路天戊说道:“先生,把我放到有公交站台的地方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可路天戊正听她们交谈听得兴起,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她下车,何况等会还有场‘局’,他也正想找给他兄弟找个伴呢,于是说:“这样吧,你既然和宛青是同学,那晚上就跟我们一块吃饭吧,正好我有一个朋友还没有女伴。”
姚宛青听后,不禁暗地抓住了卢南平的手腕,力度较大,想让她识趣一些拒绝掉。
南平轻微低头,睨了一眼被握紧的手腕处,眼波流转间,顺着她意回绝了路天戊:“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学校有门禁的。”
听她这么说,姚宛青不禁松了一口气,可路天戊却不打算放过:“放心,吃过饭就送你回去,如何?”
后又朝后座的姚宛青说道:“宛青你说呢?人家好不容易冒雨过来给你讲作业的事,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姚宛青愣了一下,看着路天戊暗示的眼神,立马改了口:“当然不过分,南平,不然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吧。”
眼下她还没拿捏住路天戊,轻易还不敢自作主张,只得跟卢南平继续装装同学情。虽不知道路天戊为什么突然变卦,但是这次,保不齐还得走迂回的路线了。
只是,不清楚这个卢南平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挡她的道。
难不成是对路天戊感兴趣?还是……
姚宛青缓缓望向她,在路天戊的关注下脸上不由得释放出亲切的笑容:“南平,你就答应吧,到时我会提醒他提早送你回学校的。”
南平见状,这才抿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以一笑:“那好吧,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之后又动了动胳膊,姚宛青就顺势松开了她的手腕,两人相伴而坐,却又寂静无声,各自看向了窗外,仿佛刚刚的谈笑声只是短暂的一曲故人戏。
而路天戊翘起的嘴角却没有放下的痕迹,他的直觉告诉他,之后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等到了湘江酒楼后,路天戊停好了车,招呼两人一起上楼,包厢定在了305号房间。
只是还没进门前,南平就听到了一屋子的话语声,随即挑眉,这场饭局人倒是还不少。
姚宛青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原本以为只有三两好友罢了,原来还真是一个商业‘酒局’。路天戊这人,心思倒是没那么急切。
她本来还以为他晚上来找她出去吃饭,是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还想着该怎么欲拒还迎一些。却不想人家确实没有这个想法。
那是把她当陪酒女么?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有些难看。路天戊走在前面并未察觉,可走在她旁边的南平却瞧了个一清二楚。
暗忖原来姚宛青也不知情今晚的饭局之约是个什么情形么,看不出她倒是挺清高的,只是陪酒就不高兴了,那还怎么接近路天戊这种层次的人呢。
南平无意和她争夺一个男人,何况她的目标本也就不是路天戊,而且他的好兄弟郝君鱗。
可她到底和姚宛青的目的不同,姚宛青是找金主,想要长期稳定的饭票,自然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只是走心哪能随时保持清醒呢。
好在她接近郝君鱗不过就是给陆高鹤演一场好戏罢了。其中的水分含量可想而知。
只是能靠这个把姚宛青的戏路挑破,不是很有趣么?全修班最后的渡金名额只能是她的。姚宛青还是好好去演戏吧。没准将来还能混个影后当当。
两全其美不是。
路天戊一打开包厢门,一屋子人就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注意,纷纷朝门口看去。
这时就有人调笑:“我说你小子怎么迟到了,原来是拐了两个妞过来呢?”话语间并不是很尊重路天戊带来的两个女人,以为她们只是过来陪酒的罢了。
“别瞎说,还有一个我明明是给君鱗捎带的。”他揶揄道,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被他点名的郝君鱗却望了他一眼,唇角微勾:“说话就说话,别扯到我身上。”
“嗬,别说你还真做了好事了,我们都带了女伴,就君哥身边空空如也,这下补上刚刚好。”那人嬉笑道。
“好了你们俩,没得让人白深看笑话,天戊你把你带来的人自己安排好,赶紧入座。”郝君鱗发话,其他人只得止住了调笑之意,又重新谈起了新项目的展开。
随后,路天戊招呼两人入座,还是把南平给安排到了郝君鱗的旁边,只是姚宛青也挨着她,路天戊自以为不算让人太难堪。
确实,这正合南平之意,毕竟不接触郝君鱗,也无法更好的作戏。
只不过在这个饭局上遇到熟人,却是在她意料之外。她没想到孟白深会和郝君鱗他们认识,而且以郝君鱗的客气想待来看,似乎他还有些身份地位。
南平入座后就安静的吃起了饭,虽然时不时就有一道眼神探过来,她也并不抬头理睬,她自认为和孟白深也没什么过多的接触,自然也就不存在相逢还要打招呼的道理。
装作不认识,两相无事。
饭吃到一半,男人们谈论着项目的进程,一个兴致的高涨,就开始了边说边敬酒的阶段,连姚宛青都被灌了几杯酒。
只不过她酒量还不错,所以即使多喝了几杯,也并没有过多的醉意。
而轮到南平这里,大家虽敬的是郝君鱗,可默认南平是他的女伴,自然要跟着一起喝,看着她杯中未动的酒,顿时嚷嚷起来:“这可不行啊,虽是君哥的女伴,可也不能一杯不喝吧。”
南平本想意思一下,可身旁的郝君鱗却难得出言阻拦:“别了,天戊带来的人,我可不敢得罪,她不会喝酒,换个饮料来吧。”
言语间是那么理所应当。
其他人听闻,讪讪地笑了两下,不敢再劝说,纷纷坐回了餐椅上。
南平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他,男人绅士的给她解了围,面露笑意的脸部轮廓明朗又深邃,只是此刻眼里流动着的深意却让她更加疑惑。
他这样的解释,倒像是他们认识一般。
这时,郝君鱗也望过来,对上了她清冷的眸,只听这个女孩轻声向他道谢:“谢谢你,先生。”可眼神中却并没有一丝感激的意思。
他浓密的眉梢微扬,脸上的笑容得以收敛,转变成了礼貌的微笑:“不用客气。”
而后看向斜前方坐着的孟白深,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轻点着酒杯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
他想,孟白深对他身边的人,关注倒是多过了项目的谈论呢。
第52章 chapter 52 初露锋芒。
湘江, 如它名一样,一笔一画间都透着诗情画意,接连洗手间里映照的灯光, 也是同样地昏黄浪漫,似复古小楼之调, 氛围感十足。
炽黄的光线折射在镜中人的脸上,给肌肤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纱衣,却又不显得突兀。少女微卷的发与白色的裙身形成鲜明反差, 黑与白, 天生的视觉中心, 格外引人注目。
只看她一点一点补着早已吃没的口红, 轻轻抿着嘴唇,让颜色自然的晕开, 动作细致又有些刻意地缓慢,显然并没有先出声的打算。
“你什么目的就直说吧。”姚宛青环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墙角,询问道。
南平补好妆后, 又左右端详了一阵,发现没有瑕疵, 才盖上了口红盖子,放进了小包里。转过身看向她:“放心,我对路天戊没什么兴趣。”
随后, 又整理了一下袖子,开始洗手。不再多解释一句。
“那你跟过来做什么?”姚宛青沉默了一会, 紧接着又问。
南平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勾唇轻笑出声:“你在防着我吗?”后关掉洗手的龙头,凝视着她:“我都说了我对你瞄上的人没兴趣, 你清楚这点不就好了吗,不需要再知道多余的东西。”
“呵”姚宛青冷哼了一声走上前,手撑在洗手台上,轻微俯身询问她:“全修班最后的名额,你很在意吧。”
说到点子上了。
南平嘴角的弧度自然扩大,略显酒红石榴的唇色衬得她,竟有种冷艳质感。
“我们是对手不是吗?”她偏头,好意地用手挽了一下姚宛青耳边的碎发。
姚宛青盯了她良久才移开目光,没有再接这个话题,跟卢南平的竞争不是一次了,这个比她还小两三岁的女孩,心机城府却不能小觑。
其实,全修班的最终名额她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她对出去镀金不感兴趣。如今只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她迟到会抓住她的小辫子
谁输谁赢还没定呢。
“回去吧,出来够久了。”姚宛青拍开了南平的手,先一步走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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