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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三秒征服松田(白桃泡茶)


琴酒坐在副驾的位置,回首恶狠狠瞪着贝尔摩德。他眸子猩红,浓烈的杀意似喷发的岩浆。
贝尔摩德看清琴酒的模样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越笑越轻快,最后甚至笑到身体都开始颤动。
贝尔摩德明知故问:“琴酒,你这头香槟色的金发是怎么一回事?”
“闭嘴,贝尔摩德。你特意闻着味找过来,就为了看我笑话吗。”
琴酒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脖子因盛怒开始泛红。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狠狠戏耍,强烈的耻辱和愤怒让仅存的理智摇摇欲坠,耳边甚至出现间断性的尖锐耳鸣。
“别这么生气嘛。”
贝尔摩德单手托腮,对琴酒的愤怒和杀意置若罔闻:“我这不是给你传递情报来了。”
驾驶座姗姗来迟被拉开,伏特加站在车外观察了好一会,才敢坐上车。从昨晚警视厅召开发布会到现在,他都在努力压缩存在感,生怕琴酒迁怒到他身上。
“伏特加。”
贝尔摩德突然唤了他一声。
“什么事?”
只是被点名,伏特加就被吓得缩紧脖子,满脸惶恐。他不停祈祷,希望贝尔摩德不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但贝尔摩德却笑盈盈,用最风轻云淡的语调说出最可怕的话:“伏特加,琴酒的金发是你帮忙染的吗?”
琴酒:“……”
伏特加:“…………”
车内气温一瞬间降至冰点。
贝尔摩德弯起嘴角:“看样子猜对了。这么长的一头银发,染色一定花了不少时间,一整晚?”
“…………”
伏特加绝望地闭上眼。
够了贝尔摩德,大哥的杀意快要实质化了。你等会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可还要继续跟在大哥身边。
司机的命也是命,都没有人为他发声吗。
伏特加越想越委屈,两条宽泪从墨镜底下流出,挂在脸上格外晃眼。
“收起你那副蠢样,伏特加。”
“是。”
伏特加委屈巴巴地扭头看向窗外,眼泪掉得更凶了。
琴酒瞪向贝尔摩德:“格拉帕和你们有联系吗?”
贝尔摩德咬着烟优雅地抽了一口:“最后一次联系是在格拉帕出院的时候,他把联系组织用的手机寄放在了超市储物柜里,联系我去拿。”
换句话说,公安部部长在石井家晚宴过后,再也没和组织有过联系。
贝尔摩德问:“你在担心格拉帕叛变?”
琴酒没有回答。
贝尔摩德继续道:“虽然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他在和组织断联前,曾委托我帮他洗清嫌疑。”
琴酒眯起眼睛,不耐烦地等待贝尔摩德下文:“别卖关子。”
“呼。”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女士香烟带着淡淡果茶香,萦绕在车厢内。
她朝琴酒摆摆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灰缸,才在琴酒快要杀人的目光中不急不缓道:“格拉帕拟定了一项计划,就像大河俊把内鬼身份栽赃给长龚佑,他打算把整件事栽赃给公安部其他人。”
“哦?”
“格拉帕已经提前拟定好了剧本,我只需要安排人按他说的做就行。格拉帕到底有没有叛变,试试便知。”
她轻笑两声,揶揄道:“不过琴酒,我真替你尴尬。两周前才威胁了阿凉,说随时可以找其他电脑天才取代她,今天电脑天才们就全投奔警备部部长去了。打脸来得真快。”
贝尔摩德肆无忌惮的发言宛若一头发了疯的犀牛,在琴酒摇摇欲坠的尊严和理智上疯狂践踏。
车外万里晴空,车内乌云密布。贝尔摩德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她身份特殊,不然琴酒现在可能已经拔枪指着她的太阳穴了。
“那个……大哥……”
伏特加幽幽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顶着琴酒幽冷的视线,抬手指向前方跑远的路人:“那家伙看到你后,慌慌张张跑远了,好像是在报警。”
琴酒:“……”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小声提议:“光把头发染黄效果不大,不然大哥您……剪个短发?”
琴酒瞪着伏特加,表情逐渐狰狞。
贝尔摩德畅快的笑声里,伏特加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收回指向远处的手。别说劝琴酒剪头了,琴酒不把他的头从脖子上剪下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三天后,泽田弘树再次捕捉到来自内鬼手机的通讯记录。
「今晚八点,XX公寓见。」
泽田弘树监控的手机原本属于公安部部长,他用这部手机联络琴酒和组织里其他人,并主动找上石井长子,接下他暗杀的任务。
只是现在,这部手机在贝尔摩德手机里。
一周前,贝尔摩德以格拉帕的身份,用这部手机给一个组织底层成员发去消息。
贝尔摩德让对方去指定地点拿走毒蜘蛛,投放进公安部部长后院。
按照计划,警察厅会因为毒蜘蛛事件派人保护公安部部长。
「高强度贴身保护」等于「24小时监视」。
但换个角度,只要内鬼犯案的时候,公安部部长处于被保护状态,他就有不在场证明,并以此能摆脱嫌疑。
原本一切顺利。
按照原计划,贝尔摩德帮公安部部长帕拉格洗清嫌疑,帕拉格继续为组织传递情报。但明日香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话彻底改变了局面。
帕拉格现在处于和组织断联状态。
他到底有没有叛变,对组织而言是个未知数。
不管是对组织,还是对警视厅,公安部部长帕拉格都成了最大的变数。
三天后,警察厅在约定见面的现场逮捕了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公安部副部长。

把时间拨回到公安部副部长被抓前。
先是贝尔摩德用公安部部长的手机发去一条讯息:「今晚八点, XX公寓见。」
再然后,被事先盯上的替罪羊落入陷阱。
公安部再忙碌,也有下班的时候。
黄昏渐沉, 副部长拎着公文包徐徐归家,影子被红日在地上拖拽拉长。
虽是副部长, 但他比部长略年长几岁, 才智也略逊一筹。
部长自杀静养那些天,他独自操办公安部大小事宜。
岁数渐长, 体力本就跟不上年轻人, 又被迫连轴工作,副部长现在疲惫到像一根变僵变脆的橡皮筋。
天上阴雨绵绵, 细密的雨点落在伞面飒飒作响。思维像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海绵, 又湿又沉,留下一串黏糊糊的思考痕迹。
在被人拦住时, 副部长茫然地看向对方, 疲惫呆滞的大脑慢半拍才开始运转。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用口罩遮住脸, 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他朝副部长递出手机, 屏幕上是被暂停的视频画面。
镜头里,敞亮的光线下, 一个长发女人被绑在椅子上。
她穿着居家长裙,黑发垂落肩头。棕色的牛皮纸袋从上往下罩住她的脸,但副部长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的妻子。
遮住脸的男人按下播放键, 被暂停的画面开始变化。
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走过去,扯下妻子头上罩着的牛皮纸。镜头里, 女人满脸泪水,嘴角和额骨还挂着淤青, 红肿的左眼近乎只能睁开一条缝。
“!!”
副部长呼吸一窒,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他的太太,陪他从校服走到婚纱的女人被人绑架了。
她爬着鱼尾纹的眼角本该盈满春水般温柔的笑意,此刻却挂满青红色的伤。蓄着泪的眼睛满是惶恐,像只被叼进狼窝将死的鹿。
绑架妻子的黑衣人绕到妻子身后,将一把刀架在她的右耳。
“不、不——”
画面戛然而止,女人哀切的求饶声萦绕耳边。
她恐惧绝望的表情像一根细长的针,扎得副部长眼睛疼,不一会便泛着泪水,红了。
副部长瞪着面前的男人,勉强还能保持理智,但当他看到对方从口袋里掏出的半只耳朵,理智的弦彻底断裂。
副部长血液凝固,一阵晕眩:“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把半片耳朵重新塞回口袋里,笑着指向街对面的储物柜:“28号储物格,里面有部手机,解锁密码是2848。”
他压低声音:“老实点,你也不希望你太太失去另一只耳朵,或者眼睛牙齿吧。”
晚春的天足够温暖,副部长却如坠冰窟,指尖渗着一股子凉意。他碾着后槽牙,一步步走向街对面的超市储物柜。
28号储物柜里躺着一只手机,是公安部部长交给贝尔摩德那只。
和手机摆在一起的还有一只已经事先连接上的蓝牙耳机。
副部长站定在储物柜前,试图劝自己冷静。
换作平时,他不会这么快慌了神。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睡眠不足的大脑就像一台老旧笨重的电脑主机,不停发出卡死的警告。
副部长微微侧身,余光瞥向身后。
威胁副部长的男人就站在街对面,一瞬不瞬死死盯着他。见副部长迟迟没有动作,男人又掏出被切下来的耳朵,无声威胁。
叮铃铃。
储物柜里的手机骤响,副部长沉下脸色,从上衣内兜掏出一块帕子,隔着手帕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接通了电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发信箱,第一条信息。”
副部长点开发信箱,看到了从手机里发出去的信息:「今晚八点,XX公寓见。」
电话里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从这里到公寓需要15分钟,但你已经只剩下10分钟时间了,我劝你快点去,不然的话……”
女人没有说完,但从背影音里传来的女人的哭喊已经说明了一切。
妻子的尖叫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即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再然后,妻子的哭喊戛然而止。
副部长彻底慌了神。
副部长和妻子相濡以沫二十余年,膝下无子。妻子一句“怕疼,不想要孩子”,他便顶住压力丁克了小半辈子。
结果他们居然割下她的耳朵,还让他听他们殴打她的动静。
为数不多的能量支持着大脑运作,副部长想到的却全都是妻子担惊受怕的样子。
警察和医生都需要同理心,又不能同理心太强。但此刻,副部长仿佛身临其境,妻子的痛和绝望变成利刃扎在她身上。
“你们别动我太太!别碰她!”
副部长大步向公寓跑去,不时看一眼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去晚了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不敢赌。
急迫的时间会压缩大脑思考的空间,至亲之人又被对方捏在手上,再加上过度疲惫……替罪羊已经掉进为他精心设计的局,现在只等收网。
副部长气喘吁吁出现在公寓楼下时,离短信上的指定时间还有3分钟。
他把15分钟的路程压缩到了7分钟。
电话里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公寓大门的密码是8263,现在走进去。”
“坐上电梯。”
“很好,现在按下八楼。”
女人指挥着副部长,一步步来到过道中间的单身公寓门前。他按照指示输入房间密码,推开了门。
房间没有开灯,遮光窗帘挡着屋外的光,从缝隙里钻进来的一抹红色夕阳是唯一光源。
玄关口的衣帽架上挂着一件外套,旁边则是高尔夫球杆筒,里面还装着几球杆。
“进去,记得顺手关门。”
电话里的女人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副部长稍做犹豫,抓起最长的一根高尔夫球杆。
日本对枪支有着极为严苛的管控条例,坐到副部长的位置,他已经很久没上第一线了,更多时候都是在办公室运筹微弱,也不会在下班后随身带枪。
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是他此刻唯一能用来防身的的武器。
副部长放缓呼吸,蹑手蹑脚缓缓进屋。他不敢贸然开灯,努力适应着昏暗的房间光线。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副部长一步步走进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殷红色的血从他后脑勺流出,淌了一地。
副部长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把手探向男人颈动脉。
还有微弱的跳动。
副部长正欲拨通急救电话,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不许动!”
阳光顺着敞开的大门照向地板,几个年轻的来自警察厅的小公安举枪站在门外,他们身后,黑田兵卫背着手直勾勾看向副部长,还有他手中的顶端染血的高尔夫球杆。
“真让我意外,”黑田兵卫撇了撇头,示意公安们把人押走,“公安部内鬼居然是你。”
警视厅和警察厅都有公安部,但警察厅公安部的权限高于警视厅,也独立于警视厅之外。
所以内鬼出现后,隶属于警视厅的诸伏景光暴露了,而隶属于警察厅的降谷零却安然无恙。
黑田兵卫被前任总监偷偷从长野县召回,隶属于警察厅。除了降谷零等人,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警视厅公安部副部长的消息很快在部门内传开。
年轻的小公安们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种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后的长舒一口气,又觉得内鬼居然是副部长,怅然若失。
所有罪证都指向了公安部副部长。
副部长被逮到了审讯室,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不管是公安部还是刑事部,都设有特殊的审讯室。这种审讯室被一扇单面可视玻璃一分为二,一边用来审讯,一边用来观察。
受害人或者证人可以躲在玻璃后面,在警察的协助下指认犯人。这个用于指认的房间,叫做观察室。
观察室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明日香。
不过她是以幽灵警察统治者的身份现身。
幽灵警察的事对警界高层已经不是秘密,明日香的身份也不是秘密。但对警界中低层——特别是频繁被安插钉子的公安部,幽灵警察统治者的身份必须保密。
即便是黑田兵卫,也不知道明日香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警察厅找了一群特别外援。
黑田兵卫听说过幽灵警察的事,但他更偏向于这是警察厅用来蛊惑人心的手段,一招普通的声东击西。
有时候越是聪明,越容易被聪明误。他们会把简单的事项想得过于复杂,因而与真相失之交臂。黑田兵卫、降谷零,甚至工藤新一都是这样的人。
隔着一块玻璃的审讯室,副部长被烤住双手,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不是内鬼!!”
黑田兵卫冷着脸不为所动:“你说你不是内鬼,你要怎么证明?”
副部长急得面红耳赤,把他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他紧紧攥着拳头,恳请黑田兵卫去救他的太太。
黑田兵卫皱眉:“你确定对方绑架了你的太太,要挟你配合?”
“我确定!”
副部长急得满头冷汗:“求你们了,快去救救我太太!再晚就来不及了!”
黑田兵卫沉下声音:“可是你太太没有被绑架。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电影院和朋友一起看电影。”
副部长愣住,脸上是被巨大信息量冲击后的空白:“你、你说什么!?”
“你太太没有被绑架,身上也没有任何被绑架的痕迹。割伤、钝器伤,甚至连捆绑的痕迹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我太太被绑在椅子上!那个男人还给我看了被割下来的耳朵!”
“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男人割下了你太太的耳朵?”
“我确定!”
“但你的太太活蹦乱跳,生命力蓬勃。并且——”
黑田兵卫特意咬下重音,“你太太否认了曾被绑架的说法。”
“她先是在朋友的陪同下逛了银座,又一起去米花饭店用餐,最后在电影院被我们找到。她一整天都和朋友在一起,根本没有遭遇你所说的绑架。”
副部长震惊地瞪大眸子,大脑一片空白。他嘴唇泛白,不时抬手在凌乱的发丝间抓挠。
“这怎么会……不可能……我明明……”
黑田兵卫抬了抬眼皮,冷声道:“我们来聊聊房间里遇袭的男人的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副部长面前。照片上的人正是满头是血,晕倒在房间里的男人。
黑田兵卫:“这个男人叫平中真人,是个无业混混。他的后脑勺遭到钝器重击,袭击他的钝器……正巧是你握着的那个高尔夫球杆。”
副部长心底咯噔一下,预感不妙。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缩,额头两侧挂满冷汗。
黑田兵卫继续道:“几天前他曾受到某人指使,把毒蜘蛛放进公安部部长家里。”
“……”
黑田兵卫盯着副部长的眼睛,不怒自威:“而指使他的人,就是你握着的那部手机的主人。”
“或者说,就是你。”
“不是我!”
副部长倏地站起身,却因为被手铐束缚,又跌坐回硬邦邦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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