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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一寸舟)


他走了两步,在回廊上和唐伯平正面相撞,身后跟着不少人。
唐纳言也没退,冷淡平静地目视前方,稍微侧了侧身,朗声叫了一句爸爸。
看见他这副荒淫无度的纨绔做派就有气。
唐伯平忍着没发作,从儿子身边过去时,压低声音说:“把你嘴边的印子擦了,不像话。”
等一行人都过去,唐纳言伸手大拇指,用指腹在唇角揩了下,浪荡地轻笑了一声。
难得在外面也只有他们两人吃饭。
庄齐没那么多约束,把想吃的都点了一遍,服务生几次想要打断这位食量惊人的小姐,都被唐纳言抬起手制止。
等她报完菜名,靠在椅背上笑看着她的唐纳言说:“这些够了吗?”
服务生咂了一下嘴,这些还能不够?二十个人吃也够了啊。
庄齐嗯了一声,把三天一换的时令菜单还给了他,说谢谢。
她每一样也不吃多少,尝个两口就换一碟吃,唐纳言笑说:“跟老郑他太爷描述的宫里的贵人似的,食不过三了你还。”
庄齐头也没抬,专心卷着手上的荷叶饼,脱口而出:“这样能多吃几道菜,谁知道还有几次吃?”
“这说的什么话,你想吃我带你来就是了。”唐纳言伸手给她擦嘴。
她噎了一下,急忙往回找补说:“这不是路远嘛,我那么懒,来一次要做好久心理建设,不会来几次的。”
唐纳言看她这么肯吃东西了,心里高兴,盘算着哪天去祝家登门道谢,他家那帮中医身上有点本事,三四个月的药吃下来,庄齐的脸色好多了。
他点头,又给她剔了一片鱼,“吃吧。远也没关系,我把厨子请回去给你做,如果你想吃的话。”
“那会娇惯坏了我的。”庄齐用手挡着半边脸,边嚼边说。
唐纳言没所谓地笑:“从小到大娇惯得还少了?也不差这一两件吧。”
回家后,庄齐因为哭得太久,又吃得太饱,早早地洗漱完,躺在床上。
等唐纳言来看她时,还以为她已经睡了。
他放轻手脚上去,关灯后没多久,一具温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在他身上乱嗅。
唐纳言抱着她,“看你躺得那么老实,还以为已经睡了。”
“睡不着,脑子里总有乱七八糟的事跳出来。”庄齐说。
他一双手贴在她后背上,“别想那么多了,上一代的事和你无关,你也只是个小孩子,没有人会怪你。那是他们人生的偏轨,后果不该由你来承担,你专心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庄齐点头,她没有说蒋洁还希望带走她。
这个事被唐纳言知道的话,他要不高兴的。
说不定今晚就要发疯,在床上把她弄得服服帖帖,逼她发誓不离开自己。
唐纳言哄了她很久,引着她往好的一面去想,不必总是钻牛角尖。事实上,不论她妈妈是谁,都不影响他们的关系,他看待她仍是一样。
他温言劝着庄齐,却又一边在黑夜中,把自己放进那道湿窄的泉口,一下轻一下重地将她磨到汁水淋漓,只能张开嘴来呼吸,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媚叫,他自己也为妹妹短促的喘息而失神,看她胡乱摇头也像是邀请。
唐纳言吻上她的脸,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耳畔,额头上青筋直跳,已经被折磨得非廷进去不可,下一秒尝不到妹妹的滋味,他的血管就要裂开了。
但他还是忍了忍,又低哑地问了一遍,“今天还可以做吗?”
庄齐呜呜叫着,来回含弄他的下巴,像她拼命夹住的,正在不断磨着她的那一样物事,凌乱地重复着相同动作。她睁着已经湿掉的眼睛,声音也软成了一滩水,“不是你说的,一周不好超过三次吗?”
是唐纳言说的,他强行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一周只能做三次。
但每夜怀里都抱着这么个甜腻娇软的小女孩入睡,这项戒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它的难度不亚于老一辈们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接连实现两个五年计划目标。
每次听爷爷说起这些,唐纳言就在心里叹气,难,真难。
后来三次渐渐演变成了三晚,而一晚上的次数就......不好控制了。
“但怎么办?你让我放一放好不好。”唐纳言把她往上托了一点,半求半哄地说。
庄齐乖觉地抬起腿缠住他,“这样可以吗?”
他刚挨上去,只是被一点柔嫩的花瓣裹住了顶端,就轻抽了口凉气。唐纳言边往里送,头顶蒙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酥痒,凑到她唇边说:“小齐乖,和我接吻。”
这句命令好厉害,庄齐听见的同时,感受着唐纳言强有力的吞吐,身上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她哆哆嗦嗦地吮吸着他的唇,“我爱你,唐纳言,我好爱你。”
唐纳言抱着她,又凶又重地把她往上町,借着窗边一点淡白的月光,他看到庄齐舒服得哭了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太大声,她咬住了枕头的一只角,眼泪和尿液却同时失了禁,像个满是漏洞的水壶,怎么也堵不住。
在换床单这件事情上,唐纳言是熟练工种。
柜子里面有很多条一模一样,价格昂贵的床单,因为他那脸皮薄的妹妹不好意思让阿姨知道,总是用过之后就由他丢掉。
换完之后,庄齐在浴室里叫他,“唐纳言!”
他穿着睡衣走进去,看见她惊慌地指着自己的锁骨,“你把我咬破了,它在流血。”
不止是锁骨,就连她的小腹上都是斑驳的印记,是他一口一口吮出来的。
唐纳言看着这些性/爱后留下的痕迹,心里又升起一股无耻下流的破坏欲,他咽了下喉结,“我去拿药箱上来,等一下。”
提着东西上楼的时候,他站在台阶上嗤了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身体里一点欲望也控制不好,不怪唐伯平见了他就吹胡子瞪眼,是该骂。
但她的身体那么软,瑟缩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发抖,发出那种很娇的声音,令他恨不得就这么死在她身上。
唐纳言坐在浴缸边,小心地给庄齐搽药,吹了又吹,“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就不让你碰我了,好凶。”庄齐生气地说。
他认罪,什么罪都可以认。
唐纳言点头,“好,是我不对,我道歉。”
庄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这、这怎么见人啊?”
“大冷的天,你的锁骨和肚子好像也没有见人的必要。”唐纳言说。
“什么,你居然还挑我的理?”
唐纳言捧着她的脸哄道:“好好好,我不该说这一句,穿好衣服出来,礼物还没送给你。”
庄齐磨磨蹭蹭的,她裹紧了浴袍,走到卧室的沙发边,往他腿上一坐,“什么东西呀?”
他从茶几摸过一个多宝锦盒,“打开。”
庄齐好困了,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在看见那枚帝王绿翡翠麻花手镯时,张圆了的嘴停滞在空中,“哇,我的天哪。”
她去过不少拍卖会,也见识过许多的藏品,但这么通透饱满的翡翠,还是让庄齐惊呼起来,“这水头太足了吧,哪来的?”
唐纳言拨了下她的头发,“随便买的,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庄齐拿到灯下左看又看,“很贵吧?”
他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还好。”
其实镯子另有来历,是唐承制交到他手里,说是奶奶的陪嫁,指定了留给孙媳妇的。但唐纳言不敢说,怕一讲出来,庄齐会有心理负担,不敢戴了。
当时刚谈妥他的事,身边还围了几个身居显要的伯伯,唐承制当面对他提了很多要求,唐纳言一一应下来。所有的人事决策都离不开比选,在几个候选人当中反复地酝酿、慎重研究,而唐纳言脱颖而出。
等到送走了客人,老爷子颤巍巍地开了保险柜,拿出这么样东西来。把这个镯子给了他,也就意味着把挑选太太的自由交还他,唐纳言懂得这层含义。
说起来丢人现眼,在爷爷说成家立业的时候,他望着屋外清明的天色,酸了一下眼眶。好像一步步的,他离他的小姑娘越来越近了。
恍神间,庄齐已经套在了左手腕上,“好看吗?”
唐纳言笑了笑,重新把她拉到身上,郑重托起她的手,久久地看了一阵,半天才点了下头,“好看,戴着吧,不要摘了。”
“嗯。”庄齐还沉浸在收到漂亮首饰的喜悦里,“改天给静宜也戴戴。”
唐纳言立刻哎了一声,“别的可以,这个不要给她,你戴上去就不要取了,意头不好的。”
庄齐以为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忌讳。
她认真地点头:“噢,知道了。”
唐纳言把她抱去床上,“不早了,睡觉吧。”
年后的第一个季末,他脚不沾地地忙了很长时间,报材料、写总结,还得陪着夏治功下去走动,回京后出宣传稿又是他的事,周末唐纳言也在办公室加班,只恨不能分身。
庄齐发微信问他在做什么,唐纳言大部分时候看不到,看到了就会给她打个电话,叮嘱她自己吃饭。
周五那天忙到八点下班,唐纳言去停车场取车,蒋洁就站在那儿等他。
他悄然牵了一下唇,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从庄齐说她的生母是蒋洁开始,唐纳言就料到了。
有关他们的事情,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一定会来找他问清楚。
四处寂静无声,蒋洁开口叫了一句小唐,语气算得上和缓,但称呼已经悄悄地改了。
毕竟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他唐承制的宝贝独孙,是她丈夫心里大有可为的青年,怎么样都得客气一点。
唐纳言平静地点头,“您请上车吧,这里不方便说话,去别的地方聊。”
蒋洁犹豫了一下,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上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唐纳言专注开着车,没有交谈的意思。
蒋洁先开口说:“倒是不见你有丁点意外。”
唐纳言也不藏掖什么,他说:“您是小齐的妈妈,我现在和她有了实质关系,来问一问很正常。”
一个实质关系让蒋洁眼皮一跳。
尽管她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是恋人,但从他嘴里听到,还是让她觉得秽乱。
他当哥哥的也真好意思讲这种话。
不是他引诱庄齐,她说不定可以谈一场更正常更合适的恋爱。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不能发作,蒋洁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纳言说:“去年吧,差不多就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超过了兄妹范畴,她也是一样的。”
他省去了庄齐在那段时间里没由来的叛逆,和她逼迫他去思考、掂量他们关系的过程。只是笼统地告诉蒋洁,他们之间产生了爱情。
并且把自己放在了前面,和他对外的全部说辞一样,仿佛这场颠覆是由他主导。

唐纳言开到了老郑的茶楼外,把车停在一边。
今晚郑云州不在,去南边出差了,这儿一个客也没有,只有暖阁里亮着灯。
空旷的院子里,琉璃灯成排结队,细长灯柱的影子静静淹在绿荫里,无声地坠落下去。
唐纳言带她进了西边的房间,“坐吧。”
从进门起,蒋洁就认出来了,她说:“这是郑家老太爷的院子,交到云州手里了吧?”
他说:“是,我们几个同学常来坐坐,比别的地方要清静雅致。”
蒋洁淡淡地夸了句,“你们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要好一些,又都走正路肯上进。”
他们这个小圈子寻常人挤不进来。
像老夏家那个儿子,不比唐纳言小几岁,虽说日常见了也兄长弟短,但没有谁把他放在眼里。
一是小夏不学无术,见天地闯祸,二来,夏治功是后起之秀,不比这几家底蕴深厚。
没多久,一个模样挺秀气的小姑娘端了茶来。
唐纳言朝她道谢,“西月,你去忙你的吧。”
林西月点头,“我等会儿就不过来了,论文还没写完。唐先生,您记得锁一下门。”
唐纳言笑了下,“好,麻烦你了,回去小心点。”
这个女孩儿总是温柔周到,甚至客气地有些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半点也没放在郑云州身上,但对他身边的朋友却很尊重,从来没有短过礼节。
等她走了,蒋洁端起茶问了句,“这是云州的......”
“郑家资助的一个女学生。”
蒋洁一下就没兴趣了,“哦,来打工还债的。”
唐纳言说:“不,是云州的女朋友了,他准备和她结婚。”
“怎么可能,郑从俭他们两口子能答应?”蒋洁说。
唐纳言摇了下头,“没人管得了老郑的事,但这个女孩子不愿意。”
蒋洁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嫁到郑家还不愿意,她还想嫁到天上去。”
“所以说啊,这世上的得失就像被设计好的一般巧妙。”唐纳言又替她斟了一杯茶,笑说:“你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越看不上的东西,越是塞满了一手,让你不得不要。”
蒋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但这么一两句话,还不至于就刺痛了她。
她笑笑,没有端起杯子,“物物而不物于物的道理,就不用你来说给我听了。”
唐纳言低了一下头,“那当然,您是大教授,懂得道理比我多多了。”
蒋洁说:“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我想问问你,对将来是怎么个打算。要让齐齐就这么跟着你,直到你父母让另娶别人,是吗?”
还是有区别的,尽管她们有着如出一辙的柔美。
但小齐和她的妈妈,因为完全两样的生活环境,气质性格都很不同。小齐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没有被这世上的钱财权势污染过,看人的时候总是一派纯真。
但蒋洁不一样,一个家境仅称富足的女学生,拼了命地去美国读书,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她的本事。这一路上经历的风霜苦楚,已经镌刻在她的眼眸里,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唐纳言说:“您和小齐不太一样,她从来不问这些,虽然我很想跟她提。”
蒋洁哼笑了一声,“她年轻,年轻的小姑娘都腼腆,她不好意思追问将来,总觉得计较太多,对感情来说是一种亵渎。那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感情从来不值钱,值钱的就只有身份地位。”
他点头,也不愿和这个市侩人多说,再和她探讨感情才是亵渎。
唐纳言直截了当地挑明,“我赞同您的观点。所以,身份地位我都会给她,如果小齐愿意的话,明天我就能娶她进门。”
“你爸爸不会同意。”蒋洁像听了个玩笑,接着又说:“你妈那人也不好相处,我年轻时曾和她共过事,开会的时候,亲眼看她把一男孩说哭了。”
在这之前,她去拜访过了唐伯平。
得知她是齐齐的生母时,他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面目就模糊在茶汤里,说:“哦,你和敏清还有这么段缘分。”
他身居上位多年,蒋洁在他面前还是紧张,提问也小心翼翼。她说:“关于令郎和齐齐的事,不知道您听说没有?”
唐伯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有些笑模样,“他们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兄妹亲近了一点,等纳言结了婚,我想齐齐会知道避嫌的。”
他的弦外之音,蒋洁听得很清楚了。对于自己儿子做的这些,他不但不承认,还认为是庄齐不明事理,不懂得男女之别。
而对于唐纳言的婚事,他们一家子另有打算,齐齐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
蒋洁没坐多久就出来了,和这种老狐狸说得太多,对自己有害无利。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蒋洁心想,还好他常年不在京。
庄齐由唐纳言养大实在是她的运气,否则的话,成天面对这么个势利伪善的伯父,她会学成什么样子!
唐纳言喝了口茶,慢慢地说:“我爷爷已经同意了。至于我爸妈,大概还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不愿意也是在心里。再者说,我们不同住一片屋檐,也不在一口锅里吃饭,好不好相处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没等蒋洁开口,他又说:“您刚才提到的,可能过去在工作上,我妈妈的确严格强硬,但这未必是缺点,在一个班子里,有时候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唱白脸,以保证考核目标的完成。可她从没把这套带进家门,也不可能对家人这么无礼,我也不会允许的。”
他说话真是滴水不漏,语速不快也不慢,哪怕自己这么中伤他的母亲,仍维持着他的风度和教养,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分析利弊时,每一条都点在要害上,让人听着舒服又放心。
唐纳言看着年纪不大,但一身沉稳气度不输他的父辈,进退得宜、有礼有节,甚至比唐伯平当年更精明有城府。难怪夏治功这么难服侍,从来不肯讲别人一句好的人,提起他时也是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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