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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


“最重要的是现在装修和机关都能交给他们团队,两边同时进行,这不就省去了很大一部分时间嘛!”
阎煦自动自动屏蔽了赵小航口中那些专业名词,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挺好。”
爪子里的玩偶再一次被震飞,她也不恼,弯腰继续往机器里投币。
“鬼屋NPC不够的话,你可以先把店里那几只拉过去用。”也省的店里鬼口过剩没地儿住。
赵小航没听出自家师父的潜台词,高高兴兴道:“放心吧师父,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跟您客气的!”
柳襄和俞青并不知晓赵小航的打算,它们只当是那两位活神仙只能短暂地将它们从禁制地带出来和孩子见一面,因而两鬼紧紧抱着天天,眼底全是贪恋和不舍,心里期盼着阎煦能多玩会儿抓娃娃,让它们和孩子多团聚一阵。
一小时后,阎煦抱着一只玲娜贝儿朝着柳襄一家人走来。
柳襄知道她这是玩够了,要带它们走。
它强压下心底的千分留恋,万分不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两位活神仙,咱们是……要走了吗?”
赵小航摸摸鼻子,没回答柳襄的问题,反问道:“二位有考虑过死后再就业吗?”
这句话把柳襄和俞青问懵了。
俞青:“??”
柳襄:“再什么?”
“就是来我们的鬼屋再就业。”赵小航耐着性子向它们介绍了即将开业的鬼屋,又道,“目前鬼屋里的NPC和你们一样,都是不愿意去地府投胎或者暂时不能投胎的鬼魂,你们一家三口要是有兴趣的话到时候也能来我们店里工作。”
“我们一家三口?”俞青喃喃。
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着跟他确认:“您的意思是……我们一家三口不用分开,能一起去您的鬼屋为您工作?”
“嗯,如果天天不着急去投胎,你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来。”赵小航点点头,解释说,“我师父说天天消除执念后是可以去排队投胎的。”
天天还不太明白当下的情况,它只听懂了自己似乎能一直一直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仰起头想都不想就答道:“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柳襄左手掩着唇,惊喜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愿意愿意!我们一家三口都愿意跟您二位活神仙再就业!”它一把抱住天天,生怕赵小航反悔似的拼命点头,语无伦次地道谢,“谢谢二位活神仙!谢谢您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们愿意留在您那儿工作一辈子!”
柳襄一家三口轻易答应去鬼屋工作这事儿在阎煦和赵小航的意料之内。
阎煦将这一家三口收进玉珠里,同赵小航一起回到了茶馆。
另一边。
鲍志用和阿丽鬼混到晚上才回家,到家时他的妻子已经睡下了。
他叼着根没点燃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正准备点烟,低头时正好看见裤子上有一根棕色的长发。
家里那个黄脸婆不会打扮自己,平时去理发店也是最便宜最基础的剪短,从来没有做过造型,头发永远是黑色,他早就看腻了。
毫无疑问,这跟打着卷儿的棕色长发肯定是阿丽的。
鬼使神差的,鲍志用想起来今天下午在茶馆里阎煦的那番话。
——“那大师有没有告诉你,你子息单薄,命中仅有一个孩子?”
鲍志用又想起晚上鬼混的那会儿,阿丽一边吹捧他厉害,一边又不停强调茶馆那个老板肯定是挑拨离间呢。还说一般大师至少得问一下名字、生辰八字,再看看手相、面相什么的。那女人可好,张口就说什么他子息单薄,还污蔑他肾虚,纯属放屁!
鲍志用一方面觉得阿丽说得在理,茶馆老板懂个屁?连他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就如此污蔑他,那贱人肯定是在挑拨离间!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那女人确实有点邪……毕竟他第一次去茶馆时,对方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却准确点出了他的已婚身份,还明明白白指出他们此行的目的。
况且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也不确定像他这种必须依赖蓝色小药片才能抬头的情况,究竟能不能让女方怀孕。
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便在心底快速生根发芽。
他盯着棕色长发看了半天,而后眯了眯眼,小心翼翼捏起头发装进了茶几上的食品袋中,又将装有头发的食品袋塞进口袋。

钱溪悦第二天早上才回到茶馆,回来时正赶上大伙儿吃早餐。
“小水鬼,你怎么才回来。”奚祁背对着大门瘫在椅子里,它听见钱溪悦回来的动静,稍微直了直身体,脑袋越过椅背向后掰了90度,倒着看向门口的小水鬼,“诶,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八卦吗?”
钱溪悦刚要回答这个问题就瞅见奚祁这非人类的坐姿,顿时皱起眉头,叉着腰气呼呼地数落道:“你这什么坐相?万一一会儿顾客进来看见你这死样再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赶紧坐好,不许给姐姐添麻烦!”
“这不还没营业吗。”嘴上为自己辩解着,奚祁还是麻溜儿收回脑袋,老老实实坐好。
它好不容易靠着一技之长让阎老板留下自己,它可不想因为太作被老板逐出茶馆大门。
阎煦往旁边挪了挪给钱溪悦腾出个位置,千帆顺势往空位上搬了把椅子。
赵小航夹起一只小笼包放在自己餐盘中,扭头问:“悦悦这是去哪儿了?”
昨天鲍志用来闹事儿时赵小航还在房间里补觉,并不清楚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钱溪悦三言两语解释完昨天发生的事情,而后撇撇嘴冷哼一声:“总之,姐姐点明了那个又蠢又坏的渣男肾虚不顶用,头顶绿油油。渣男恼羞成怒,带着他的小三落荒而逃,姐姐给了我个眼神,我就隐去身形偷偷跟他回家,还给他妻子拖了个梦。”
钱溪悦毕竟是阎煦第一只捡回来的鬼,一人一鬼合作了无数次,默契十足。阎煦只需要一个眼神,小水鬼便能心领神会。
赵小航知道钱溪悦从生前到死后加起来的年份可能比他的年龄都要大,可他看着对方顶着这么一张稚嫩的小脸,奶声奶气又一本正经地吐槽渣男肾虚……
这种违和感谁能懂啊?
他晃晃脑袋收回思绪,右手握拳抵着唇边轻咳一声:“托梦?你给她拖什么梦了?”
钱溪悦耸耸肩:“还能托什么梦,当然是直截了当告诉她,死渣男的所作所为喽。”
“说起来,”陈新洲突然插话,“这个渣男出轨的时间看着可不短,小三连孩子都怀了,他老婆就一点儿都不知情?”
钱溪悦眨了眨眼,迟疑道:“反正看梦里她的反应……她应该是不知情。”
“她对渣男出轨的事情毫不知情,说明她很信任渣男。”奚祁抬手打了个响指,“那么问题来了,她如此信任渣男,还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吗?”
“没关系。”阎煦想到渣男的面相,眉梢微扬,语气轻快,“信不信不重要,就算没有我们推波助澜,用不了多久她也会知道这一切,无非就是早两天还是晚两天的区别。”
大伙儿想想也是,渣男得知小三腹中胎儿是男孩儿后如此耀武扬威,他妻子早晚会知晓真相。
说起小三腹中的胎儿——
任阳朔凑过来八卦道:“昨天下午阎老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个渣男还不相信自己头顶绿得发光吗?”
千帆深沉地摇摇头:“也不好说,感觉很多男人都对自己迷之自信。”
比如它生理上的父亲和弟弟,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自我感觉良好得很,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信心。
还有它生前公司的男同事们,明明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个个都眼高于顶,周身洋溢着一种“当红女明星都配不上我”的自信。
“嗯……反正他俩从茶馆跑了之后小三一直在哄他,我看渣男挺吃小三那一套,被哄得都快忘了自己姓啥了!”钱溪悦脸上写满了不屑,“不过渣男回去之后,从衣服裤子上找到了几根小三的头发收起来了。”
这下连最不爱八卦的袁津都忍不住开口问道:“收集小三头发?他该不会是想等着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吧?但就算是要做亲子鉴定……收集小三的头发也没用啊,得等孩子生下来收集孩子的头发才行吧!这家伙是文盲吗?”
“额,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就晚了吧,他为什么不现在就拉着小三去做?”赵小航有些疑惑,“我记得孩子在母亲肚子里也能做亲子鉴定。”
袁津翻白眼:“我怀疑那个文盲未必知道胎儿能做亲子鉴定。”
“渣男头尖额窄,眼有三角,目露贼光,鼻带两凹,上唇不丰,下唇无润。总而言之,他心性薄凉,自私自利,凡事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才不管别人死活。”阎煦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指尖轻点桌面,慢条斯理道,“他应该也清楚自己肾虚,能让对方怀上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这女人肚子里怀的还是儿子,他肯定不会因为我的一面之词冒这种险。不然万一他这种行为惹怒了小三,对方一怒之下打了胎怎么办。
“反正冒着生命危险受苦受罪生孩子的是女人,他什么也不用付出,还不如稳一手,等孩子出生后再偷偷去做亲子鉴定,要是测出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养了呗。”
千帆听完阎煦这番推理,搓搓胳膊,语气间尽是嫌恶:“这家伙比我想象中更渣更可恨呐!”
茶馆一众人鬼对着鲍志用的事情八卦半天,眼看着营业时间要到了,大伙儿纷纷起身,自觉收拾起大厅。
赵小航在茶馆里浪了两天,公司里积压了一堆工作。他不敢继续偷懒,饭后装好自己这两天画的平安符驱车赶回公司。
柳襄一家三口已经托付给了何月朗、何风清姐妹花,姐妹俩负责这一家三口的员工培训。
它们三鬼别说演戏了,以前连电视都很少看,演技方面一片空白,姐妹俩得从头开始,手把手教。
上午9点,茶馆开门营业,大厅里渐渐坐满了顾客。
屋内,阎煦坐在茶桌内侧,拎着烧好的开水浇在茶叶上。
茶叶在开水中渐渐舒展,香气一下填满了整个房间。
阎煦轻轻晃了晃茶杯,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门缝中透进来。
“您好,我们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得到允许,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屋内一下进来了五人。
这五人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宇间透着青涩,举手投足中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里面个头最高的男生向前一步,大着胆子开口:“大师,您能帮我们算出这学期期末考试的考题吗?”
阎煦在人间的这段时间什么离谱的请求没有见过?但想要算考试考题这种离谱要求,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她放下茶杯,没急着开口,反而仔细打量起这五名少年少女们。
高个子男生双手用力攥着书包带,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或者、或者您帮我们画画考试重点也行,我们把书都带来了。”
“划重点?”阎煦牵起唇角,终于开了口,“这种事情找你们老师去,别找我。不过,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句忠告。”
她的目光落在高个子身后齐刘海儿女生和戴眼镜的男生身上,语气耐人寻味:“招魂游戏不要随便玩儿,对大自然多点敬畏之心。”
该努力的时候不知道努力,总想着通过一些邪门歪道来不劳而获,这种行为很作死呐。
齐刘海儿女生对上她的目光肩膀莫名一抖,赶忙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
眼镜男生皱起眉头,扶了扶镜框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阎煦却没给他辩解的机会。
“卦钱不用付了,你们走吧。”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了。
几人面上难掩失望,互相对视一眼,垂着头走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顾客的诉求大多都比较麻烦,等阎煦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时已经到了晚上。
她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出来,大厅里只剩下两桌喝茶的客人。
千帆见她过来,指了指吧台后面放着的几箱鲜花饼,乐呵呵地开口:
“老板,刚才凤媛过来送了些鲜花饼,她说这种是现烤的,保质期只有几天的时间,要尽快吃完。她本来想等你出来亲自拿给你的,但临时接到公司派发的任务要回去加班,就先走啦。哎,社畜是真的不容易啊。”
“鲜花饼?”阎煦探身望过去,“用鲜花做的饼吗?”
“对,是用那种可食用的玫瑰花瓣做的鲜花饼,我生——”
“前”字还未说出口,千帆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它赶忙看向那两桌顾客,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改口道:“我以前吃过,还挺好吃的。”
阎煦来了兴致:“把这几箱都拆了吧,大家一起尝尝。”
陈新洲原本在吧台后面坐得好好的,闻言“噌”地一下站起来:“阎姐,你要喜欢吃我也可以给你做!”
阎煦笑着应下:“知道了。”
鲜花饼的味道对于阎煦来说挺新鲜的,她把两种口味都尝了一遍,心满意足地跑去餐厅吃晚饭。
阎煦吃饭期间,大厅的两桌客人陆续都走了。店里的几只鬼刚收拾完卫生,准备关门打烊。
正当奚祁准备拉上卷帘门时,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头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奚祁看。
奚祁维持着关门地姿势,挑起眉梢:“你找我们老板吗?”
老头没有理奚祁,目光在屋内其他鬼和奚祁身上来回打转。
正当奚祁不耐烦地想直接拉下卷帘门,老头扯着沙哑的嗓音终于开口:
“你们……都是鬼!”

老头这话把奚祁逗乐了。
“多新鲜呐。”奚祁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冲着老头抬了抬下巴,“你不也是鬼吗,看到同类有什么可惊讶的?”
老头又是迷茫又是震惊的,松垮的眼皮不停颤动,口中喃喃自语:“可是鬼怎么能……怎么能……”
奚祁不耐地打断了他这车轱辘话:“喂,刚才我就看见你在我们店周围来回晃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要是找我们老板有事就进来等着,没事的话我们就要关门打烊了。”
奚祁早就注意到它了。这只老鬼天黑后就在茶馆周围溜达,偶尔还偷偷摸摸贴在窗户上往里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健康的人阳气旺盛,健康的鬼阴气森森。
这老头虽然一惊一乍的,行为也莫名其妙得很。但它身上的阴气很淡,整只鬼看起来弱不禁风,奚祁甚至觉得自己一巴掌过去都能让它魂飞魄散。
正因如此,奚祁也懒得管这只弱老头,更不怕它对茶馆心怀歹念。
毕竟就老头这虚弱的小身板,连它都能轻轻松松制服对方,更别说店里还有一个死了多年的小水鬼,和实力深不可测的美女老板了。
“你们老板?”老头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它完全不在意奚祁语气中的不耐烦,目光急切,“是不是那个可以看见鬼的女娃娃?”
它费力地比划着:“长头发,大眼睛,个头挺高,长得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是她吗?”
“如果是一特别漂亮还能看见鬼的女孩儿,那八成是我们老板没跑了。”奚祁对自家老板的颜值非常自信。
老板名声在外,奚祁见了太对前来找老板求助的人人鬼鬼,因此它没有为难对方,侧身闪出一个身位:“我们老板正吃饭呢,你先进来等会儿吧。”
老头迟疑片刻,抬腿走进茶馆。
阎煦吃饱喝足揉着小腹从餐厅出来,正好撞见老头进门。她眉毛一扬,冲着老头微微颔首:“是你啊。”
“老板,您认识它啊?”奚祁关上卷帘门,转过身随口问了声。
阎煦淡声解释:“它是凤瑗的邻居,之前和小航去凤瑗家时路过了它家,见过它。”
老头顿住脚步,干瘪的面庞中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头知道凤瑗家有只小鬼,那只小鬼死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每天只会哭哭啼啼的,问它什么都答不上来。
那天它隐约听见凤瑗在走廊里提到“小鬼”“晚上哭”这样的词语,好奇之下,便飘到门口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它探出半只脑袋朝下望去,正好对上阎煦的视线。
对方明显能看见它,对上它的目光后还扬起眉毛冲它礼貌微笑,吓得它立刻缩回脑袋躲到家里。
开玩笑,看到门框上出来半个脑袋一点儿都不害怕,还能笑着同脑袋打招呼,这个人不比鬼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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