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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


她刚才也在气头上,看着柏母被木门砸晕时光顾着暗爽,别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当时就问的再细致一些了。
“不用这么麻烦。”阎煦偏头看了她一眼,分析道,“阳湖村家家户户院子都大敞着,只有柏家人关着门,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偷偷摸摸折纸人,这说明他们应该是不想让本村人知道这件事情。”
谢诺若有所思:“去年公安机关抓获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他们在查案中发现这些罪犯们会故意杀害其中身体不大好的女子,谎称是病故,再卖给某些信息闭塞的村子当冥婚新娘。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村镇天天科普冥婚的危害。
“一直到现在,冥婚还处于严打时期,真有人搞冥婚肯定也是背地里偷偷摸摸,谁敢明目张胆的来?”
阎煦微微颔首:“这就是问题,往常举行冥婚都得是神棍或神婆来主持。但在严打时期,村里干这行的肯定不敢顶风作案,能接这活儿的大概率非本村人。阳湖村不大,又没有旅游资源,平时来村里的外地人肯定很少,我们稍微打听一下东边哪栋房子住着一位姓水的外村人就好。”
两人走到村东头,谢诺瞅见一位被手遛弯的老大爷,赶忙跑过去询问附近是否有一位水姓的外村人。
大爷摸着胡子稍作思考:“外村人倒是有一个,不过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朝着某个方向一指:“看见了吗?他住那栋房子。那房子的原住户一大家子都搬到城里去了,就把村里的房子租了出去。那个租客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来了之后几乎不怎么出门。”
谢诺和阎煦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她们要找的“水大师”。
两人同大爷道了谢,朝着大爷指的那栋房子走去。
这栋房子没有前院,阎煦直接过去敲了敲入户门。
过了半分钟,大门突然打开了一道小缝,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后淡声问:“你们找谁。”
“你是水大师吧?”谢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半真半假道,“柏天赐介绍我过来的。”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们几秒,向后退了半步:“进来吧。”
谢诺总觉得这名中年男子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呢,却见身边的阎煦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没再犹豫,赶忙跟在阎煦身后一同进去。
这栋房子一进门便是偌大的客厅,客厅光线昏暗,谢诺刚进来时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客厅。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房间那头窗户上的窗帘紧拉着,厚重的布料不透一丝光亮,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客厅的家具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它们的轮廓。
中年男子轻车熟路的走到沙发右侧,打开一盏昏黄的台灯。
“你们找我什么事情。”中年男子坐在台灯旁边,半边脸陷在黑暗中,另外半边脸被灯光照得发黄,看着有一股莫名的诡异感。
谢诺吞了吞口水,不由的贴近阎煦。
阎煦一点儿都不受这诡异的气氛影响,她直直走向中年男人对面的沙发坐下,理所应当道:“当然是找你要回柏千帆的骨灰和魂魄。”
中年男子眼底生出了几分诧异:“就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的地盘上问我要东西?”
他蓦地笑出声,摇头晃脑地拍拍手:“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阎煦没跟他废话,掏出一枚翡翠吊坠,挂在指尖上晃了晃:“这东西你认识吗?”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是你!”
阎煦啧了声,意味深长地和他说了同样的话:“是你啊……”
柏千帆死后没有去冥界,阎煦在阳湖村也没感受到对方的魂魄,她便猜测柏千帆的魂魄被人收走了。
至于收走它魂魄的目的也很简单——柏千帆身世悲惨,柏家人又贪得无厌,收走它魂魄的人自然是想借助柏千帆对柏家的恨意将它炼化成厉鬼,为自己所用。
简单来说,她推测收走柏千帆魂魄的应该就是猎鬼人。
这枚翡翠吊坠阎煦是当初从赵家收来的,她这时候拿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赵小海和孙源背后的猎鬼人会不会也是这位姓水的“大师”。
没想到还真是。
这么一看冥婚这件事情没准都是这位猎鬼人设下的局,目的就是加深柏千帆对柏家人的恨意。
如果真让这个姓水的成功了,柏千帆成为厉鬼之后怕不是首先就得拿柏家人开刀,把这一家人灭了口。
谢诺没听懂这两人之间的哑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中年男子猛地扯下挂在胸前的玉坠,又叽里呱啦说了一段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
中年男子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蓦然低了好几度。
紧接着,他面前的空气不断扭曲,几秒后居然形成了一道鬼影。
面前的这个女人能看穿他的布局,又将两枚翡翠都收走,抹去了上面的煞气,说明她能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
中年男子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丝毫没有拖大,上来直接叫出自己的终极武器——从地狱中逃窜出来的恶鬼窦柳樾。
他也是运气好,赶在这窦柳樾刚越狱出来奄奄一息的时候跟它签订了契约。
一人一鬼约定好,他帮助窦柳樾隐藏气息,给它休养生息的时间。窦柳樾则会响应他三次召唤,帮助他干一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召唤窦柳樾,算是很给那女人排面了。
窦柳樾身披一袭红色长袍,皮肤苍白得如同死灰,双眼深陷,瞳孔细长而尖锐,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摆摆手:“柳樾大人,替我杀了她们吧!”
窦柳樾舔了舔嘴唇,亮出尖锐的獠牙,正要上前,却听见一股熟悉的语气。
“呦,这不是我们冥界通缉榜上B级逃犯窦柳樾女士吗?”阎煦挑起眉梢,居然还饶有兴致地吹了声口哨,“当初你从第十六层地狱逃窜出去之后便没了消息,我们四处都没打探到你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偶遇了,这是不是也说明咱俩之间的缘分未尽呢?”
她说着站起了身,肩膀碰了碰已经吓傻了的谢诺,戏谑道:“看到了吗,只要多做好事,好运挡都挡不住。这不,业绩接二连三的送上门来啊。”
方才还面露凶狠的窦柳樾一愣,目光慢慢挪到了阎煦手腕中的玉珠上,身上的气势一点点消散,而后转身就跑。
窦柳樾虽然不认识这张脸,但它认识这串玉珠啊!
它特么当初就是被玉珠的主人——那个冥界大杀器准阎王阎煦送进地狱的!
如今它好不容易从地狱里越狱成功,怎么第一次出来就又遇到她了啊啊啊!!

第44章 中年男人嘴角自信的……
中年男人嘴角自信的笑容彻底凝固,看着满屋子乱窜的窦柳樾整个人都傻了。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知道阎煦肯定不好对付,他很谨慎也没有托大,一上来就祭出了自己拢共只能使用三次的珍贵终极武器。
但谁能想到他的终极武器一个照面,连手都没动就吓得四处逃窜!
要不是他之前确确实实见到过窦柳樾的能力,他都想报警告窦柳樾搞诈骗了啊喂!
阎煦对中年男人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
她压根没有给窦柳樾逃窜的机会,指尖在空中飞快画了道符,待最后一笔落下,符咒在空中金光一闪,接着化成一道黑色锁链朝着窦柳樾袭去。
窦柳樾没跑两步就被锁链捆了个严严实实,它低头看着这道熟悉的黑色锁链差点儿哭出来:“每次都是这一招,你就不能换一招吗?”
“你未免有点太高看自己了?”阎煦掸了掸衣袖,语气中透出一丝讥诮,“对付你这种程度的鬼魂,最基础这招就够了。换一招,你配吗?”
窦柳樾:“……”这话有够嘲讽,它却无法反驳。
中年男人也快哭了,自以为能日天日地的终极底牌被人家动动手指轻松解决,显得他现在跟个笑话似的。
他也知道己方大势已去,抬起手颤颤巍巍指着窦柳樾,一脸被欺骗的表情:“你不是说你在冥界没什么对手,一般鬼见了你都得哭着喊‘大人饶命’,怎么一个照面上来就被人制伏了?”
窦柳樾:“……”它也不想啊!它也要面子好伐?可你看看这祖宗她是普通人吗?
“啧,差点儿把你这个蠢货忘了。”阎煦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问窦柳樾:“他是猎鬼人吧?他叫什么名字?”
刚才中年男人这么说话,窦柳樾也觉着没面子,这会儿心底也有些火气。
它别过脸,语气暴躁:“你自己问他去啊!”
阎煦面无表情地掐了个决,绳索骤然收紧。
窦柳樾吃痛大叫一声,立马认怂:“水大强!他叫水大强!”
“白瞎了这么特别的姓。”阎煦松了松绳索,扬眉问起水大强,“柏千帆和她冥婚对象的魂魄都在你这儿吧?”
“柏千帆还在……”水大强悲愤地瞪了窦柳樾一眼,“柏千帆的冥婚对象的魂魄我今天早上刚喂给它!”
自从救下窦柳樾以来,水大强就在它的忽悠下把蒙拐骗来的那几个鬼魂全都喂给了它。它可好,真遇到事儿了居然转身就跑!
它对得起辛辛苦苦捉鬼的自己吗?对得起那些被它吃掉的鬼魂吗?
眼下,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冤大头,指着窦柳樾愤愤道:“大人,我也是有苦衷的,都是这只鬼逼着我捉鬼喂他!”
“少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还不是因为你想养的那个水鬼不愿意吞别的鬼魂来增加自身力量,你才把那个老男人丢给我吃。”
窦柳樾原本就对这废物的捉鬼效率不满意,要是他能捉个百八十只鬼喂给自己,自己好歹能在大杀器面前多撑……哪怕一招吧?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这么没面子。
这会儿它这暴脾气也上来了,猛地仰起头甩开耷拉在脸上的长发,揭起水大强的老底毫不手软:“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捉的?除了那只水鬼和老男人是你靠着坑蒙拐骗忽悠人搞什么冥婚骗来的,剩下那些鬼哪只少的了我努力?光靠你这个废物我早就饿死了!”
“我废物?我冒着生命危险配合你猎的鬼都进了你的肚子,到头来你居然还嫌我是废物?”水大强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才是废物吧!天天在我面前吹牛,结果真遇到事情了怂成这样!”
窦柳樾接二连三被他嘲讽,冲他怒目而视:“你懂个屁!”
“你俩少废话。”阎煦双指间又夹起一道符,语气中透着威胁,“先把柏千帆交出来。”
本以为能依仗的底牌都被人掀了,水大强哪里敢违抗阎煦,只能灰溜溜召唤出柏千帆。
客厅中阴气浓重,柏千帆被放出来后鬼影缓缓显现。
谢诺刚才被窦柳樾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下看见同样是鬼的柏千帆倒是不怕了,红着眼眶喊了声:“千帆!”
柏千帆呆呆地看向谢诺,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诺?你、你也……”
“她没死。”阎煦替谢诺解释了一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等我把这两个东西解决完你们回去慢慢叙旧。”
阎煦说完,将柏千帆的鬼魂收进腕上的玉珠中,这才掀起眼皮,右腿搭在左腿上,似笑非笑瞥向那一人一鬼:“行了,你俩也别吵了,直接打一架吧。”
话落,她抬手掐了个诀,窦柳樾身上的锁链瞬间收入她的手心。
窦柳樾身体一轻,立刻冲着水大强亮出尖牙,又伸出长长指甲朝他比比划划。
水大强以前和窦柳樾一起猎鬼时见过它的实力,心里也清楚它的实力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至少对付自己是轻轻松松。
刚才他也是见着窦柳樾败得太快,又仗着它被阎煦彻底制伏,这才敢对它出言不逊。
可如今窦柳樾身上没了铁链的束缚,亮着尖牙利爪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他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差点儿跪下,忙不迭地认怂:“柳、柳樾大人,我刚开玩笑呢,您可别往心里去哈。”
窦柳樾摸不清阎煦的态度,也不敢在她面前过于放肆,因而它也只是冲着水大强龇牙吓唬他,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不打吗?”阎煦看着这一人一鬼隔空对视了半天也没打起来,有些可惜地啧了声,“既然不打了,那就聊聊吧,你们一共害了多少鬼魂?冥婚又是怎么回事?”
“普通鬼魂能增长的修为太少,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吞进肚子里的基本都是做过恶的鬼魂。我吞了它们,也省得它们成了气候出来害人。”窦柳樾盘起腿就地而坐,举着长长的指甲撩开挡在脸前碍事的长发,又抠了抠眉毛,心虚地说:“我这也能算是为民除害,将功补过吧?”
它对上阎煦凉薄的眼神,轻咳一声,指甲朝着水大强一甩:“冥婚都是这个废物搞出来,他亲眼看着那水鬼落水而死,想把那水鬼收了养起来。他又怕我忍不住把人家吃了,不敢找我帮忙,就自己想出来了冥婚这么一招骗走了人家的骨灰。”
窦柳樾耸耸肩,语气不屑:“这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着坑蒙拐骗的招数来猎鬼。他之前不知从哪搞了俩带着邪煞气的翡翠吊坠,还故意去古玩市场把那两块翡翠吊坠出了手,想等着吊坠害死人之后再把带着怨气的鬼魂勾过来。结果可好,两块翡翠吊坠便宜卖了不说,半个鬼魂都没被他勾过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它口中的“翡翠吊坠”就是赵小海和孙源那两块,这事儿阎煦已经猜到了,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亲眼看见了?”她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叩,“那你也应该看见柏千帆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谢诺听见这话:“什么意思?千帆的死亡不是意外?”
“确实不是。”水大强双手攥在一起,一点一点朝着阎煦的方向挪动着小碎步。
那边儿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厉鬼窦柳樾太可怕了,相比之下阎煦好歹是个人类,和那只厉鬼比起来可要眉清目秀多了。
“我当时路过时正好看见那个姑娘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在河边争执,也不知道姑娘说了什么,那个男人一把将姑娘推下湖中,然后看着周围没人,就跑了。我那时候躲在树后,他没看见我。”水大强说,“后来我专门查了一下,确认那个男人就是落水姑娘的弟弟柏天赐。”
“也就是说。”谢诺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明明看见了千帆落水却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淹死?”

谢诺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先是发现千帆的坟被刨了,刨她坟的还是她亲爸、亲妈和亲弟,随后又得知柏家人刨她的坟居然仅仅是为了那2万元的冥婚彩礼钱。
她跟着阎煦一路查到水大强这儿,又从他口中知道了千帆的死不是意外,是柏天赐亲手将她推下湖中。而唯一的旁观者水大强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千帆淹死却无动于衷。
谢诺在知道这些真相后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的亲弟弟推下湖……柏千帆死之前究竟是何等的痛苦和绝望?
谢诺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利刃狠狠刺入,一瞬间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右手紧紧攥着沙发靠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至于倒下。
“你见死不救,甚至没打算报警,就这么看着千帆含恨而死,而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还吃着她的人血馒头?”
谢诺还想说什么,手背上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
她低下头,看见阎煦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指尖轻轻在她的手背描绘着看不懂的图案。
不知为什么,谢诺满腔的愤恨慢慢沉入心底,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见死不救的水大强固然可恶,但最该死的还是杀人凶手柏天赐。
阳湖村的监控覆盖范围只有进村主路那很小的一块,柏千帆落水区域附近人烟稀少,也没有监控,水大强应该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水大强指认柏天赐杀人,等柏天赐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回过头来再慢慢收拾水大强。
面对谢诺的质问,水大强心虚不已,嘴上还在狡辩:“你是不知道那湖有多深,我又不会游泳……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我把它收了,就是想帮着它报仇雪恨!就它那个冥婚对象,我原本打算让它亲自报仇吞掉对方,但它不吃,我就让柳樾大人吞了。还有柏家人,我也是想等着它强大了之后,自己亲手了结这一家人的性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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