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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


“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我公司特别忙,以前我肯定是以事业为重,但那次不知怎么了,我就特想跟谷雨多待一会儿。那几天我把所有工作都扔给我妹,借着去禹城出差的功夫把谷雨接回龙榆镇。我本来说,让她住在我家,我也能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她就是不同意,非要住自己家。我拗不过她,只能找家政帮她把老宅收拾打扫出来。
“她从小就善良独立,对待别人能帮就帮,自己却努力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我……我当初要是坚持不让她住在老宅就好了……”
以往要是有人跟她说陈家的一切是因为被夺了气运,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玄幻且解释不了的事情,她也开始恍惚。
沈牧歌低下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那几天我天天和她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俩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还答应她等忙过这阵就去禹城看她和宝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跟她见的最后一面……”
阎煦从写字台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情绪缓和些了,才道:“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就拿陈谷雨举例,生孩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她身上有气运在,她兴许能避开大出血。可她身上气运全无,一旦遇上事儿就是最坏的发展。
“陈新洲父子也是一样。平时气运足的时候还好,被老宅抽掉所有气运之后,随便一件事情可能就会要了命。”
她稍作停顿,眯起眼睛看向沈牧歌。
“现在陈家没了人,他们也需要换一个目标继续吸血。”
“他们的新目标就是我家?”沈牧歌擦干眼泪抬起头,声音闷闷的,“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父母都七十多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们在你们家设下的阵法暂时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我们撅了。”
“小阎,你确定是朱家干的?”
“目前听你们这么形容,我推测应该是他们。”阎煦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了目标就很好确认了。”
“我跟你一起!”沈牧歌把纸巾攥在掌心中,双眼通红,嗓音发狠,“要是他家干的,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牧歌开车来的,阎煦给杨队发微信说了声,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
阎煦系好安全带,偏过头问:“可以先去趟陈家么?”
她走之前交代钱溪悦和陈新洲留在陈家守株待兔。她今天闹出了这么大一动静,万一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半夜去陈家打探情况呢?
但现在她已经在沈牧歌这里得到了不少线索,就不需要它们二鬼继续在陈家老宅蹲守了。
“可以。”沈牧歌没问为什么,直接掉头朝着陈家的方向驶去。
陈家老宅此时大门紧闭,门外上了一把新的大锁,门上还贴着封条。
钱溪悦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双手撑在身侧两旁,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晃荡荡。
它眼尖地见着阎煦下车,飞快地朝她飘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那个闷葫芦也不跟我聊天,我一个鬼快无聊死了!”
“陈新洲呢?”
“它一个人在屋子里触景生情呢。”
“叫它出来,你俩跟我走。”
钱溪悦没问为什么,飘进去把陈新洲叫出来,两鬼又一起飘进汽车后排。
阎煦也跟着回到了副驾驶,旁边的沈牧歌突然摸摸胳膊,“你冷不冷?我刚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来。”
她见阎煦坐稳系好了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嘀咕:“这马上都快到夏天了,怎么昼夜温差还这么大。”
阎煦从倒车镜中看到了钱溪悦青色的小脸,又默默收回目光。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冷风,是阴风……
汽车很快到达朱元魁家附近。
沈牧歌听了阎煦的建议,把汽车停在了稍远处。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我自己过去看看。”阎煦解开安全带,带着钱溪悦下了车,留下陈新洲在车中守着沈牧歌。
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陈新洲也能出来现个身吓吓人什么的。
“你是要先去找证据吗?”沈牧歌担忧道,“这种事情这么玄幻,不好找证据吧?”
“不用担心。”阎煦从容不迫,“我以前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一般脑子不好使还特别自负。”
沈牧歌没明白阎煦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见人家这么淡定,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钱溪悦憋了一路没敢跟阎煦说话,这会儿下了车,它长舒一口气,围着阎煦叽叽喳喳。
“姐姐,你已经找到借闷葫芦他们家运的人了吗?一会儿我们怎么对付他?需不需要我把他们拉入幻境中,狠狠折磨他们?”
“不用。”阎煦习惯性把双手踹进上衣口袋,淡声道,“我看你对这些邪阵还挺有研究,一会儿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借运的阵法。”
钱溪悦:“?”
“姐,你别试我了!”小水鬼捏起拳头,一脸正气凛然,“我是个好鬼,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做什么!”
“让你研究你就好好研究。”阎煦睨它一眼,“你自己脑补什么呢?”
她自己对阵法完全没有研究,每次都是暴力拆除,要是小水鬼能搞清楚这些邪阵的原理也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钱溪悦:“……哦。”
朱元魁家在龙榆镇郊区部位,他们家的三层小楼属于自建房,外面还圈了一大片院子,院门两旁矗立着两个大路灯。
路灯下,一名男子负手而立,路灯从他背后反打,影子堆在他身前。
“你就是今天叫警察来破坏我阵法的人吧?”男子下巴高高扬起,鼻孔对人,傲然开口,“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阎煦摸摸挂在胸前的手机,由衷地对钱溪悦说道:“你看,我就说证据很好找吧,这群傻X们脑子不好使爱装X又自负,还总带点莫名其妙的中二在身上。”

第20章 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
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家时把手机打开录像模式,摄像头朝外挂在脖子上。
她本来还嫌店家送的这个带挂绳手机壳幼稚,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了。
钱溪悦见不得他们这么装X,蹙着眉头不高兴道:“他们这些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这鬼最见不得装X犯了,姐姐姐姐,我真的不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吗?”
“别急。”阎煦用气音低语,“先好好办正事儿去。”
钱溪悦点点头,听话地朝着朱家别墅飘去。
“你想找我怎么算账?”阎煦施施然地迈步向前,不疾不徐道,“也用残忍的手法把我杀了,再把我的魂魄做成厉鬼,尸骨当成阵法的材料,再换一个目标继续抢夺对方气运?”
男子冷笑一声,他声音苍老,中气不怎么足,却傲气十足:“你胆子倒是大,明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还敢过来挑衅?你不会以为破坏了我的阵法,我就拿你没招了吧?”
阎煦轻扯唇角:“现在是法治社会了。”
他们冥界来人间跨界执法,都还得同人间的执法者合作呢。
“法律针对的是普通人,像我这种奇能异士,警察能奈我何?”男子站姿不变,声音愈发的诡异,“既然你挖走了我两套横死的尸骨,你就把自己赔给我吧!作为多管闲事的惩罚,我会让你比之前那两个人死得更惨!”
阎煦轻轻摇摇头,对这人的愚蠢叹为观止。
这就是这些人装X又自负的原因。
就像朱家人,他们自诩是不同于寻常人的“奇能异士”,仗着自己有能“金手指”高高在上惯了,根本不把寻常百姓的性命和人间的法律法规放在眼里。
估计朱家人到现在都还觉得事情还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只要解决了她,再迅速找一个新的倒霉蛋偷气运,有大气运加身,警察就肯定找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还能继续逍遥法外、潇洒自如。
但朱家人也不想想,她都有能力精准地撅了他们的阵法,他们又是哪来的这种“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迷之自信?
阎煦离得够近了,才借着路灯看清男人的容貌。
男人头削而面长,睛凸如蜂目,眼中有缕赤,眼黄而不黑。(注1)
不是什么正经人的长相。
他头发花白,脸上多褶皱,观其年龄,大约是古稀之年。
“你是朱元魁的父亲朱仁吧。你原本只有42年寿命,却借着邪阵硬生生又偷了30年。”阎煦淡声道,“你性狠心毒,兄弟不义。埋在沈牧歌家的尸骨是你兄弟的?那陈家的尸骨又是谁的?”
“没错,沈家的尸骨是我哥哥的,而陈家的尸骨是他女儿。你也别觉得我心狠手辣,我这是先下手为强!若不是我先对他下了手,我迟早也得死在他的手里。”
朱仁舔了舔下唇,目光中透着狠戾:“当年我们明明是一起找到祖上留下的那本古籍,可他却仗着自己是长子想独占古籍!我也是没办法,只好给他和他女儿下了药,又一把火烧了他家。
“我下的那药啊只会限制他俩的行动,并不影响他俩的神志,所以他俩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活活被烧死,哈哈哈哈!古籍上说了,埋阵需要的尸骨死的越惨,死之前怨气越大,阵法的威力也越强。”
他张开双臂,仰头大笑,“多亏了他俩的惨死,才让我能多活这么多年,还有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那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朱仁满不在乎道,“我管他下辈子作甚,只要把这辈子过好不就行了!”
“谁告诉你报应是下辈子的事儿了?”阎煦眼神冰冷,微微偏头,语气中透着戏谑,“你要是真不怕现世报,你为何还要在家里摆上瞒天过海的阵法?”
“你倒是懂得不少,不过——”朱仁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你猜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在门口下了迷阵,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脑发晕,快要站不稳了?”
“那你又以为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废话。”阎煦拿起脖子上挂的手机,按下停止录制的按钮。
她点开视频大概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嗯……这蠢货该承认的都承认了,这些证据应该够了吧?”
“你在说什么?”朱仁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眼下阎煦依旧脸色如常,眼神清明,完全没有中了迷阵的样子。
他皱起了眉头,心里万分不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阵法还未生效?
这时,钱溪悦也探索完毕,从朱家的宅子里飘了出来。
“姐姐!我在他家找到了一本记载着各种各样阵法的古籍,古籍里面就有‘借运’的这个邪阵。我还在他们家地下室里看见了两个大罐子,里面装的尸骨应该就是从陈家、沈家地里挖出来的那两名受害者的。”
它飘在半空中,插着腰洋洋得意:“他家还摆着一个瞒天过海的阵法,他就是靠着这个阵法骗过天道,我已经把这个阵法破坏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
阎煦抬头看了眼天空,周围的乌云迅速汇聚在他们头顶,像是一块厚重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临。
天边一阵隆隆的闷响,仿佛巨兽的怒吼一般震撼人心。
朱仁抬头望天,诧异道:“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
“还不是为了你。”
阎煦抬手将灵气汇聚在指尖,在空中快速画了两个阵法屈指弹入他的眉心,接着赶紧拿起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朱仁只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制,他正要开口质问阎煦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际,将黑暗的天空瞬间撕裂。
闪电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云层中翻腾跳跃,而后从天而降,凶狠又准确地劈在他的身上。
间隔不过半秒,又一道天雷劈向了朱家宅子内部。
不用想,第二道雷劈的肯定是躲在宅子里的朱元魁。
雷劈在身上的那一刻,朱仁只觉得疼痛如同火焰般蔓延开来,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脚趾。身上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把刀片深深割开一般,每一寸神经都像是被烈火焚烧。
又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每一根针都带着电火花,电流如同狂野的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将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撕扯得粉碎。
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无尽的电能肆意摧残。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几乎要窒息。
可这两道雷劈完并没有结束,空气中弥漫着的焦灼和压抑也未散去。
银色的巨龙在云层中翻腾着酝酿了几秒,紧接着,这天雷像不要钱似的,一道接着一道劈向屋外的朱仁和屋内的朱元魁。
两人惊恐的发现,无论这雷有多狠,他们的身体被雷摧残的多厉害,他们的神志始终是清醒的。或者说,他们的感官甚至比之前更为敏锐,对痛觉的感受也更加敏感。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雷电无情地摧残,看着自己的皮肤在电流的肆虐下变得焦黑,肌肉在抽搐中扭曲变形。他们在绝望中一遍又一遍的体会这超出常人的痛苦,却无法逃脱这可怕的命运。
一道、两道、三道……
朱仁的哥哥和侄女,再加上陈家五条人命,他们俩一共犯下了七条人命,这天雷在他们身上也各劈了七道。
宅内宅外,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挺有节奏感的。
七道天雷劈完,乌云散去,天空又恢复成清亮而纯净的黑色。
站在门口的朱仁衣物被劈得稀烂,只剩几块碎布勉勉强强的挂在身上护住隐私。
他的身体焦黑,扭曲变形,周身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钱溪悦提前嗅到危险,在天雷劈下的前一刻钻进了阎煦的手串中,一直到天雷劈完才敢出来。
它远远地围着朱仁转了一圈儿,惊叹不已:“这家伙的生命力太顽强了吧?七道天雷都没把他劈死?”
“他们可没这么容易死。”阎煦保存好刚才录下的视频,又给杨队发了个定位,眯起眼睛,“我帮助他们稳住了神志,他们能一直保持神志清醒,所有感官比以前还有灵敏数倍。”
钱溪悦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幸灾乐祸:“那岂不是痛感也比以前灵敏数倍?”
“对。”阎煦知道感官被放大数倍的朱仁听得见她说话。
她弯起眉眼,冲着朱仁轻轻地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活着,那我就让你多活几年,这些年里你身上的伤口会反复溃烂,结痂,再溃烂……不过你放心,不管你身体经受多大的痛苦,你也能不死不疯,你的神志会永远保持清醒。等我差不多觉得你活够了,会亲自送你去冥界,到时候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让你把冥界的十八层地狱体验个够。”

他恨不得眼皮一翻直接晕过去,或者干脆死了算了。
可事实上他的神志清醒得不得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处痛苦他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朱仁想,如果生孩子是10级的痛,那他现在的痛起码得是100级。
他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疼死过去,可偏偏还是清醒地站在这里继续承受这非人的痛楚。
恍惚间,他想起了他的哥哥和侄女,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在清醒中痛苦的死去吗?
不,他们比他要幸运。
他们能通过死亡终结这一切,他却像是被困在了这具身体中似的,一遍一遍体会着撕心裂肺、令人窒息、密密麻麻的痛苦。
无法阻止,无法逃避。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阎!”
阎煦扭头看着沈牧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瑟瑟发抖的陈新洲。
她挑起眉梢:“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车里等着?”
“刚才突然电闪雷鸣的,我看好多道那闪电朝着你们的方向猛劈,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儿!”沈牧歌见到阎煦安然无恙才终于放下心来,压根没注意阎煦说不是“你”,而是“你们”。
陈新洲加快速度飘到阎煦身旁,在她周身绕了一圈儿,见她确实一点事儿都没有,也跟着放下心,蹲在她背后躲了起来。
天雷至阳,专克至阴的鬼魂。
陈新洲方才看见天雷怕得要死,可它更担心大师,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跟在沈牧歌身后战战兢兢朝着天雷的方向飘了过来。
大师是为了帮它查明真相才来的龙榆镇,要是大师有个三长两短,它下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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