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了,“然后,你默默为我准备好了一切,再接我回家。”
钻石一样的泪滴再度落下来。
薄祁闻指腹轻轻帮她擦拭,可越擦拭,眼泪越凶,他是真拿这个小哭包没办法,只能起身捧过她的脸,用唇一点点帮她吮干。
“别哭了,好不好?”
薄祁闻嗓音微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哭你。”
回应他的,是温燃主动又热情的吻。
她紧紧搂住他,他们双双跌在绵软的枕头上,接了一个无比热辣的吻。
喘息的间隙。
薄祁闻闷了声性感的笑,“你确定要这么纵容我吗?”
温燃被他掖着长发,露出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动情地看着他。
就这么四目相对两秒。
她什么都没说,俯身再度压住薄祁闻,义无反顾地再度吻住他。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饶是温燃这么心里有数的人,也不禁纵着薄祁闻,和他在游艇上一次次厮混交缠到第二天中午。
后来还是白萍生他们电话打来。
她才从被窝里揉着眼睛苏醒。
白萍生知道薄祁闻在海城遇难的事儿,很是气愤,连夜找人调查那几个混混的背景,一有消息就来找薄祁闻。
薄祁闻心里却是早已有数。
警方那边很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和他联系过。
清早海城这边公司的某位秘书还来过一趟,送了几套衣服和早餐。
薄祁闻坐在床边穿上裤子和衬衫,京腔不疾不徐的,“这事儿你甭管,我有分寸。”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说,“我艹了,你这语气,真是薄家内活祖宗干的?”
白萍生一激动嗓门子就大。
温燃就是躺在那儿都听清了。
折腾一晚上,她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真不明白薄祁闻怎么还能这么清清爽爽地起来。
在被子里打了个滚,她侧躺着,揪了揪薄祁闻的衣角。
薄祁闻本来还是一脸冷若冰霜的威严相,转过头看她的一瞬间,那冰霜瞬间便消融了。
他笑了下,摸了把她的脸,“醒了?”
温燃睁着困顿迷蒙的眼,语调不经意透着猫一样的撒娇,“被你和白萍生吵醒的。”
薄祁闻挑了下眉,把白萍生电话挂了。
他俯首过来亲了亲温燃的唇,说,“那现在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温燃禁不住笑,双臂搂住他的脖颈,“您是真不把白萍生当人看。”
中午的阳光充裕晃眼。
映得温燃那双琥珀色眸子更为剔透好看。
薄祁闻认真端详起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眼睛很好看,让人忍不住一直看。”
温燃心头一甜,哦了声,“那先生从什么时候喜欢看我的眼睛的?”
情话昨晚说过许许多多遍。
可她还是忍不住挑各种角度来问。
薄祁闻也不扫她兴。
俯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鼻尖,说,“从你来工作室见我的时候。”
温燃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自己想听什么,一时几分惊喜地眨着眼看他,说了句我不信。
薄祁闻轻笑着揶揄,“瞧瞧,说了你又不信。”
说着兜着她的腰身,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打横抱坐在他腿上。
温燃低呼一声,忙捞起被子遮在身前,可一想自己哪儿没被他看过,又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她接下他的话茬,“你怎么不说你那时候太高冷呢?”
薄祁闻视线从她身前慢吞吞地挪到她粉绒绒的脸上,语调悠长地嗯了声,“我高冷,还准许你个不知轻重的在我这儿撒野。”
温燃咬咬唇,不服,“谁撒野了。”
薄祁闻递给她一个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长的眼神,温燃顿时想到过去,她的确没少对薄祁闻使小性子,估计就她,敢冷着脸主动从他车上下来。
身在其中,温燃没多大感觉。
如今跳出来一看,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没身家没地位的学生,就敢一次次跟他耍脾气,摆脸色,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话又说回来。
薄祁闻吻了吻她的耳垂,呢喃说,“可我就喜欢你在我这儿撒野。”
温燃被他哄得有点儿飘了。
她歪头看着薄祁闻,故意叹了口气说,“
你要是以后能天天这么捧着我就好了。”
“这话说的。”
薄祁闻谑笑道,“好像我现在哄你是装的一样。”
他手不老实,在她腿根上游移,“不然我再给你好好表现表现?”
温燃登时提上一口气,真是怕了他了。
她按住他的手,“您好歹三十了,不知道累吗,我二十三的都快累死了,现在腰还疼。”
薄祁闻笑说,“就这点儿出息。”
说完又改揉她的腰,调子也柔肠百转的,“要不下午带你去按个摩,别是昨晚被我那几个姿势折得闪着了。”
温燃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薄祁闻朗声一笑,说行了行了,不招惹你了,免得生气了又把我甩在一边。
温燃被他抱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的水早就放好了,大片的泡沫上浮着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温燃一个人躺着闭目养神,薄祁闻就在外头靠着舷窗,接打着电话。
等她洗好出来的时候,薄祁闻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
午餐也送了过来。
做演员的,天生就擅长和饥饿做对抗。
温燃看到那一大桌子食物,才有了饿的感觉。
薄祁闻早已阔别昨晚斯文败类的形象,坐在餐桌前等她吃饭,温燃倒好,说你等我一下,我称个体重去。
说完一路快步回到卧室,找到她昨晚无意间看到的体重秤,把浴袍脱下来,站上去。
结果真让她惊喜。
瘦了三斤。
温燃很少这样喜上眉梢,她坐在薄祁闻面前炫耀,“我之前一直低碳饮食,一周都瘦不了三斤。”
薄祁闻手持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从日本空运过来的牛排。
切好了,再不疾不徐地推到温燃面前。
他没什么好眼色地瞧着温燃说,“我看你是活够了,都多瘦了,还减。”
温燃全当没听到。
从昨晚到现在,除了和薄祁闻运动就是运动,她一点食物都没吃过,这下是真感觉到饿了,拿起餐叉就塞了一大块肉到嘴里。
薄祁闻本来还想说她两句。
可看她吃起东西那么享受的样子,无奈一笑,切了快酥皮羊腿肉放到她盘子里,“你要真这么想瘦,以后每周来找我一次,何必搞什么低碳饮食。”
“……”
温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您想得真美。”
薄祁闻恶劣地低笑起来,把法式焗蜗牛推到她眼前,“多吃点儿,别怕胖,不然我真心疼了,到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温燃唇边抿上一点甜,说是是是,您权势滔天。
薄祁闻轻哼一声,不搭腔。
温燃想到昨晚的事,问他,“所以警方那边到底怎么说的?真是薄家那群人干的?”
薄祁闻品着红酒,不紧不慢说,“严格来讲,也不算薄家人,是陆家的,陆思明,这人你听过吗?”
温燃摇头。
薄祁闻又说,“那陆可媛呢?”
温燃脑中灵光一闪,“她?我认得,那次喝醉被接到你那儿,我和她见过一面,她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像是想通什么。
温燃张了张唇,“陆思明和陆可媛……”
“亲姐弟。”
薄祁闻说。
温燃眼中几分不解,据她所知,薄祁闻对陆可媛这个外甥女还是挺关爱的,不然也不会担着得罪陆家的风险,把人接到他那儿去。
可再一想,又觉得好畸形。
陆可媛那么乖巧温顺的女孩子,她的弟弟,却想迫害薄祁闻。
“到底是为什么?”
温燃忍不住问。
薄祁闻撂下酒杯,眼中蕴着几分凉薄和嘲讽,“他恨我,恨我这些年对待这群孩子厚此薄彼,恨我的身份,恨我未来很可能和他母亲抢夺继承权。”
“……可你不是放弃了继承权。”
“是啊,”薄祁闻往后一靠,眉眼清淡地笑,“但你要是薄家的掌权人,你会把偌大的家业,交给这些人吗?”
温燃不懂这些。
但懂换位思考。
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薄氏再度辉煌是经由薄祁闻之手,他走了,薄氏也很明显地走了下坡路。
如果她是薄老太太,坚守薄家这么多年。
也会思虑再思虑。
更何况,陆思明还是这么个狼子野心,为了利益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温燃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接受薄家吗?还有陆思明,他以后……要是再伤害你——”
薄祁闻看出她又紧张了,嘴角翘起很受用的弧度,“伤害不了,我说了,我有分寸。”
他又给温燃夹了一些意面放到餐盘里,好声哄着她说,“现在你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壮一些,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说着,煞有介事地眯了下眼,“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多柔弱,我还没到底你就哭了。”
“……”
温燃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下流话,脸一热眉头一拧,抬腿蹬了他一脚。
薄祁闻朗声大笑起来,肩膀都有几分颤抖。
怕她生气,又忙挖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到她嘴边,张嘴啊了声,“甭气了,吃口蛋糕。”
温燃是真拿他没辙。
又抵不住心里小鹿砰砰乱跳,凑过去吃了口蛋糕,也算饶了他。
回头吃了两口面。
她还是忍不住唠叨,抬眸说,“那你不许再受伤。”
薄祁闻嘴角噙着的弧度就没下来过,他缓慢眨眼,点了点头,“骗人我就是温燃的狗。”
“……”
温燃还蛮期待他做自己的狗的。
那天温燃任性地没回任何人信息,很沉浸地和薄祁闻度过了一整天的时光,庆祝自己二十三岁生日。
俩人对海城都不熟悉,但薄祁闻还是亲自开车带她泡了一次私人温泉,去了游乐园,玩了很多项目,看了晚上的烟花秀。
从游乐园出来,两人又去看电影吃饭。
就这么行程饱满地玩到十二点,薄祁闻接到茹姐的催促电话,不舍地把温燃送回酒店。
北城那边有些事需要薄祁闻回去处理,不能再耽搁。
温燃这边也要回去拍戏。
也不知道两人要异地多久才能见下一面,温燃心里空落落的。
薄祁闻没急着让她下车,在车里把她抱过来,亲了好一会儿,说,“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所有,我就来你身边陪你,行不行?”
温燃眼睛有点儿红,笑说,“真的?你真能吗?”
薄祁闻扯了扯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温燃抿唇点头,过去抱了抱薄祁闻,“那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
一板一眼的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
薄祁闻挺受用地勾起嘴角,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拖长语调,“好,都听你的。”
温燃又说,“也不许做危险的事。”
薄祁闻就差发誓了,“绝不做。”
有他再三承诺,温燃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而且她也相信薄祁闻,能把一切障碍扫除好。
眨眼迈入五月,温燃辗转到平城拍戏。
因为要赶进度,那一个月大家都在连轴转,温燃几乎没什么闲暇时间和薄祁闻聊天,两人的微信都快成了留言板。
饶是如此,两人对比彼此的惦念也没消减过。
即便是只言片语,也依旧保持热恋般的浓情蜜意。
温燃一直以为薄祁闻在处理家族企业里的纷争恩怨才导致分身乏术。
殊不知他的处境远比她想象中要艰难。
就是这个月的月中,网络突然爆出关于薄家极其轰动的新闻——薄家长公主薄轻霜的儿子,陆思明,去年醉酒肇事撞死人一直取保候审,今年又因买凶.杀.人,数罪并罚,判了无期徒刑。
无独有偶。
就在这条消息刚爆出没多久。
另一条爆炸新闻也登上了热搜——
薄氏集团前任继承人薄祁闻,涉嫌以慈善资助名义,诱骗未成年少女,进行权色交易。
而这位“未成年少女”。
就是当红女星温燃。
薄家这场继承权和股权的斗争持续多时,在旁人眼里,是早就该落幕的一出戏。
可出乎所有人预料,这场戏落幕的方式竟是玉石俱焚。
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在薄祁闻宣告与薄氏割席的情况下,薄老太太还是想把继承权留给了
薄祁闻。
按照各路营销号爆料的说法,说是陆思明为了母亲能得到薄家的继承权,出此险招,他身上本就背着官司,不怕再多一桩。
事成,他和母亲得偿所愿。
事情败露,他也不过是罪名多加了一项。
他早就活腻了。
薄祁闻在他们眼里,始终是个外人,他不信薄老太太会真的会为了薄祁闻把亲外孙推入绝路,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一定查得到他头上。
然而想得再周全。
也经不起命运这只大手抽丝剥茧。
陆思明低估了薄祁闻在京圈的势力人脉,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这位小舅舅当年还在国外学过格斗,只当他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需要助理时刻在身边伺候的公子哥儿。
他从没认真了解过薄祁闻这个敌人。
自然无法除掉他。
薄祁闻也不是活菩萨,对谁都能保留一份慈悲心,像陆思明这样一枚定时炸弹,最佳办法,就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引燃它,除掉它。
薄祁闻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他的手段多凌厉狠辣,薄家人鲜少能见,以至于根本没人告诫过陆思明。
就连薄轻霜都是懵的。
她不知道陆思明私下的这些举动,等她知道时,公安局的人已经证据俱全,过来逮捕她的宝贝儿子了。
对薄轻霜来说,那天无疑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
陆思明料到东窗事发,心死如灰,薄轻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跪在薄祁闻派来的秘书身前,祈求薄祁闻能网开一面。
那天的闹剧,成了京圈里的一场笑话。
薄轻霜却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去找住在薄祁闻那儿的陆可媛,她在绿意居大门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让陆可媛在薄祁闻面前说说好话,陆可媛也是哭,却不是心疼,而是失望至极。
她愤愤甩开薄轻霜,扬声喊着,“你别指望我去给陆思明求一句情,他不配!你也不配!你一个做母亲的,把舅舅当外人就算了,怎么还能纵着陆思明做这样的事!那是一条人命啊!你知道舅舅的秘书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吗!”
“当初你逼我去嫁人,逼我跳楼,是舅舅救了我,你有感谢过他一句?你眼里就只有陆思明这个败类!你现在还想让我为这个败类求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休想!你做梦!”
“他能变成今天这样也都是因为你!你从小惯着他,不好好教育,只知道给他擦屁股!”
“陆思明这样的人就活该一辈子在监狱!!”
骨子里到底残存着一份骄傲。
薄轻霜哪受得了自己亲女儿这样辱骂自己,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后来还想打她,是绿意居的两个保镖过来把人拉开。
沈念辞就是那会儿端了一盆凉水出来,直接朝薄轻霜脸狠狠扬过去,大骂一声“滚”。
薄轻霜颜面尽失,急火攻心到晕厥过去,是秘书叫了120才把人送走。
本来这场闹剧,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
可薄轻霜这人生性争强好胜,机关算尽,即便跌入谷底,也要拉着薄祁闻陪命。
于是在薄家和薄氏都乱作一团,舆论喧嚣四起的时刻,她找到社交媒体,爆出了关于温燃的负面新闻。
她很清楚国内的舆论环境。
但凡涉及到女明星的“桃.色新闻”,群众的注意力就一定会被吸引,也一定会有大量下沉市场的男性津津乐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新闻一经爆出,和温燃有关的关键词条,就迅速霸占了各个媒体的头条。
所有人都想抢一口流量的饭,新闻的标题一个比一个博人眼球。
爱吃瓜的网友在这时也纷纷考古。
从温燃出道就进了唐义康的训练营,到她搭上金子坤,参演电影《沉默的谎言》,最关键的,她还是博林旗下的首推艺人。
现在的地位更是博林一姐。
博林又是谁的公司,大家都心知肚明。
种种证据之下,那些被收买的营销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薄祁闻和温燃之间的“权/色交易”坐实。
更有甚者,称温燃在未成年时就已成了薄祁闻的枕边人。
还说是她主动爬上薄祁闻的床。
薄祁闻也是为了她,没和蔡艺敏联姻。
此起彼伏的“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静的微博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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