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


这事真摊在了明面上来说,不就是在说他也参与到了贪墨银钱的事情当中吗?
“路上来往的百姓都看到许志进了禹州,魏大人却还要再三阻拦,那下官便只能认为,许志是魏大人的人了。”
她话说时,旁边的影十三直接拉动了改制火铳的保险栓,子弹上膛,对准了魏天昊的脑门。
魏天昊又怒又怕,她语调轻松,却拿捏着这样的武器,对着他的脑门说话。
改制火铳绝对的压制力前,魏天昊只怕还来不及让城墙上的人放箭,施元夕便能立即让他没了性命。
再加上她身后的沧州大军……
魏天昊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搜查珞城内外,若发觉了许志踪迹,立即将人带过来!”
施元夕补充道:“天色已晚,下官需要尽早赶回惠州,还请魏大人尽快。”
魏天昊近乎将一口牙都给咬碎了,自入平江以来,他第一次这般受制于人。
改制火铳对准了脑袋,心头再多怒火,他也只能道:“一刻钟内,本官要看到许志的人!”
那许志怎么都没想到,魏天昊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说是要将施元夕活捉回来。
结果走了没多久,没能把人带回来,反倒是将他给交了出去。
他被将士五花大绑,拿一团破布塞住了嘴,就这么推出珞城大门时,人都还是懵的。
看到远处乌泱泱的沧州大军,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间便想开口大叫,不想却被堵住了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被人像是货物一样,推到了施元夕的面前。
“人也带到了,施大人可满意了?”魏长空道。
施元夕看了眼神色惊惧的许志,她忍不住轻挑眉,目光在魏长空和那面色阴郁的都指挥同知的身上来回打转。
魏天昊宁愿自己出来与她对峙,也没有将许志这个诱饵放出来,就是因为许志知晓了不少他们做的事。
她在这种局面下逼迫魏天昊放人,还以为对方会直接动手将许志废掉,让他没办法开口说话。
却没想到,那边直接交出来了一个全须全尾的许志。
这样更好。
施元夕收回目光,许志犯下的事够他死一百次了,但死在魏天昊的手里,是最没有价值的。
如今活着到了她的手上,倒还能贡献出不少的东西。
只是不知,魏天昊身边故意放过许志的人,会不会因此暴露出来,被他给处置了。
施元夕垂眸,与旁边的冯炜然对视了眼,心下了然,随后道:“下官多谢魏大人相助。”
“惠州事忙,下官便先行告退了。”她嘴上说得谦逊,却并没有让影卫收回手里的火铳。
但也没有直接命人开枪。
魏天昊有官职在身,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杀他一人事小,引发的后患无穷。
施元夕不是没有把握就随意下手的人。
她只让人看紧了许志,同冯炜然带来的大军一起撤离。
身后的禹州军阵容中,那都指挥同知反应过来,当即变了神色,看向了身侧把人交出去的将士,怒声道:“谁让你们就这么放走许志的?”
那将士愣住,迟疑道:“不是您下的命令吗?”
就见面前的朱璜脸色都变了,他意识到自己被人给阴了,心头突突乱跳,不敢回过身去看旁边魏天昊的脸色,慌乱下,脑子一片空白,只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背叛魏天昊。
朱璜从边上的将士手中夺过了一把长弓,下意识地便想要开弓拉箭,在施元夕等人彻底走远前,射杀许志。
却没想到,他都还没能将箭矢搭在了长弓上,便已经被魏天昊打掉了手中的东西。
朱璜脸色苍白,慌乱地抬头,对上了魏天昊那双暴戾的眸。
“你要做什么?”魏天昊怒不可遏,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冯炜然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才让你做出了这样的事?”
朱璜惊声道:“大人,下官冤枉……”
他浑身忍不住颤抖,那片刻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可他越是急于解释,说出口的话便越发苍白。
魏天昊很明显已经认准了他是那个内奸,今日之事,加上朱璜慌乱间险些做出的危险动作,都在疯狂冲刷着他的内心。
施元夕身边的影卫可是天子亲卫,朱璜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他那一箭射出去,影卫无法判断他是想要杀许志还是施元夕,会直接做出反击。
最差的一种情况,便是当场击杀朱璜和魏天昊。
魏天昊得了白瑞民的密信,知晓施元夕身边的影卫都特地训练过,使用改制火铳时几乎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一击就能击毙敌人。
朱璜这个蠢货,是在发觉身份隐藏不了的情况下,想要拉着他一起去死!
魏天昊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他这样的行为。
他在盛怒之下,情绪上头,亦是失去了理智。
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抬手直接斩断了朱璜的臂膀。
“啊!!!”刺耳的尖叫声从后方传来,施元夕回头看了眼,便瞧见魏天昊身边那名同知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微顿,瞳眸轻晃了下。
施元夕回过神来,扫了眼身侧的冯炜然,缓声道:“冯大人好手段。”
魏天昊只怕做梦都想不到,他身边的内奸并不是那个朱璜,而是那个与他同出一脉的魏长空。
冯炜然神色复杂,这位施大人才是生了颗玲珑心。
他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任何偏向来,偏她只看了那两人几眼,就认出了他埋在魏天昊身边的暗线。
冯炜然不由得暗自庆幸。
今日他对上的人是魏天昊,不是施元夕。
若换了身边之人,只怕在魏长空刚出现不对劲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
他沉声道:“魏氏强权,禹州将士及百姓无辜,这般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魏天昊身边还有不少亲兵,想要将他拉下马,就只能从内部入手。
他以为施元夕会对他所做之事不喜,毕竟从她入朝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称得上光明磊落。
身侧的人却道:“平江百姓能有冯大人这样的父母官,是件好事。”
冯炜然微怔,抬眸看向了身侧的女子。
她骑着马儿,身姿挺拔,容色出众。
橙红的落日底下,是她深邃幽远的眸。
施元夕眺望着远方,声色平静地道:“魏家横行霸道,魏天昊才是该死之人。”
“既是已经做了,不知冯大人可有兴趣,将其彻底铲除?”

冯炜然回过神来,勒住缰绳,他立在了马背上,神色坚定地道:
“魏天昊在一日,平江的百姓便永无安生可言,只要能将此人铲除,冯某及手底下的所有将士,都愿为施大人所用!”
施元夕与其达成了共识,大军一路护送他们离开,走了许久,待他们的队伍彻底远离了禹州地界,这才折返回到了沧州。
冯炜然离开后,萧驰护卫在施元夕身侧,他神色复杂,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问道:
“魏长空出身于魏家,这位冯大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竟是将魏家的人都策反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里,他最为不解的,就是这件事了。
内奸居然是魏家人,别说那魏天昊没想到,换他处在魏天昊的位置上,在那朱璜和自家人间,亦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施元夕这一路行来,都在跟冯炜然商议事情。
接连奔波了几日后,她面上带了几分倦色,好在他们眼下已经进入了惠州地界,要不了多久便能抵达安城。
听到萧驰的疑惑后,她先是微顿,随后道:“此前我在京中,从未听过此人。”
萧驰点头:“魏长空出身魏家旁支,生母还是个外室,之前并不得用。”
“后来他在先帝举事前投入军中,立下功劳后,这才逐步被提拔了上来。”
同在平江,萧驰对魏长空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刚说完这番话,便顿了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施元夕直接道出了关键:“立下功劳的人是他,可坐上都指挥使这个位置的人,却是魏天昊。”
魏天昊本人确实也习过武,拳脚功夫上并不是全然的无能。
可一个军政官员,并不只是单纯会些拳脚就能做的,若真如此的话,岂不是全天底下的人都能做将军了?
魏长空是魏家的人没错,只是亲疏有别,他并非魏家嫡系,所以哪怕再有能耐,也只能做正统魏家人的副职。
萧驰目光闪烁,神色复杂地道:“……不仅如此,这会想来,平江的军政要务和许多事项,都是魏长空在操持。”
魏长空在前边忙活,魏天昊坐享其成,这等事情换做了任何一个人,心底大概也是不舒服的。
施元夕眼眸深邃,她抬眸,看见惠州大地上升起的一抹红日,眼底带着几抹细碎的笑意。
接连下了几个月雨的惠州,终于彻底放晴。
天边罕见地出现了日月同辉的迹象,她看着蔚蓝澄澈的天空,缓声道:
“血肉至亲都不免争权夺利,何况一个血缘关系较远的旁支?”迎着朝霞,施元夕伸展了下腰肢。
声色冷淡,目光却格外笃定地道:“魏长空的母亲,从前在魏家,怕是过得并不好。”
旁支的外室,同为大梁女子,施元夕轻易就能从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听出无尽的辛酸。
宅院深深,不知困住了多少女子及其后代的一生,魏长空还好,是个男子,到底还能依靠着自己走出宅门,建功立业。
若他生成了一个女子,只怕早就被魏家用作联姻捆绑的工具,送出去笼络人心了。
他对魏家有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更何况……
施元夕收敛了面上笑意,一双眼眸幽沉不见底:“魏家草菅人命,目无王法,行的皆是些阴狠歹毒之事。”
“眼下虽得势,可人之祸福绝非是一条平滑的直线。”萧驰驾马的速度慢了些,抬眸,就见眼前的人不带任何情绪地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作为一个正常人,魏长空只是在庞大的家族和为官的良心间,选择了后者罢了。”
对当下的时代背景来说,似魏长空这样的人其实是极其少见的,往深了说,甚至还带了些傻气。
可不常见,不代表完全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朝上魏家只手遮天,贪官污吏横行,施元夕仍旧觉得大梁尚还有救的根本所在。
大梁这片沃土上,仍旧还留有不少心怀天下之人。
回到惠州后,许志畏罪潜逃,被施元夕亲自捉拿回安城的事,在整个惠州传得沸沸扬扬。
经过这些时日,惠州百姓都认识了这位极有魄力的女官。
在她的大力整顿下,老百姓非但能吃饱穿暖,且在疏通安城的河道后,她还拨下了一笔巨款,用来给在洪涝中失去了房屋的百姓重新建造民宅。
兴修水利,引入河流灌溉,造福一方百姓。
如今还顺带将惠州的贪官污吏给整治了。
一时间,施元夕在惠州的风头无两。
连带着她所带来的鄞州军,在外行走时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
日子过得好与坏,百姓的心中是最为清楚明白的。
和她名声一起大涨的,还有惠州官员所行的那些脏事。
也不知道是何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说是惠州官员剥削百姓,贪墨受贿所得的大批银两,都孝敬给了上边的平江都指挥使。
对方仗着官位高,将整个平江四州都当成是自己的私库,压榨底下的百姓,过着无比奢侈铺张的生活。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说魏天昊生活奢靡,出入皆坐黄金马车,府中还摆了一套纯金打造的甲胄,甚至连用的佩刀上,都镶嵌了满满的宝石……
消息传入禹州,魏天昊怒不可遏,将面前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魏长空低头不语,这些传言有真有假,什么黄金马车之流,皆是杜撰之语,但魏天昊的府中,确实是有一把镶嵌着无数宝石的佩刀。
他抬头,扫了眼刀架上那把奢靡非常的长刀。
宝石俱是镶嵌在了刀柄和刀鞘之上,一眼看去,就像是名贵的藏品般。
谁又能知道,魏天昊前不久才用这把刀斩杀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朱璜呢。
距离施元夕从禹州带走许志,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她一走,魏天昊便命人严刑拷问朱璜。
朱璜拒不承认,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这几日的功夫里,魏天昊却从朱璜在外养着的戏子那边,搜出了大量的密信。
其中一封密信上还盖有冯炜然的私章,朱璜就是用这份密信,调遣了禹州内的密探为他所用。
事情一经披露,朱璜辩无可辩,魏天昊暴怒之下,直接动手砍下了对方的头颅。
尸身摆在了院子里,不许任何人去给朱璜收尸,且还命底下的将士,将其头颅悬挂在了珞城城头上。
此举吓得城中百姓惊慌不已,接连数日,整个禹州上下都处在了一片恐慌中。
魏长空手底下的副将皆是苦不堪言,他偶尔从将士们的房门口路过,都能听得他们说魏天昊残暴。
魏长空只做不知。
残暴是魏天昊的本性,只是魏天昊本人从不这么觉得。
他行事猖狂,好大喜功,以为整个平江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却不知,这几年他能稳坐这个位置,绝大部分都是魏长空和另外一位佥事的功劳。
三人中,朱璜最擅钻营,也最会讨魏天昊的欢心。
魏天昊所干的那些事,朱璜不仅参与其中,还常常为其出谋划策。
朱璜助纣为虐,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只是魏长空熟知魏天昊的性情,他或许会因为短时间内的劣势,而对施元夕做出让步。
可一旦掌握优势,他便会将自己交出去的东西,千百倍地讨要回来。
这些时日,他一直派人盯着惠州那边的动向,就是已经对施元夕起了杀心。
魏长空敛眸,低声道:“沧州来报,那日冯炜然率大军离开沧州后,秦大人把握时机,重新拿到了军中的掌控权。”
他口中的秦大人,就是魏天昊手底下的另外一位都指挥佥事,与他同职,此前被派往了沧州。
这位秦佥事,于今晨派人传来了密信,称沧州境内有不少将领叛变,他受制于冯炜然,被软禁在了府中。
冯炜然因为魏天昊的缘故,暂且不敢杀他,他身边的探子得知冯炜然出城后,他与亲信里应外合,和沧州的几位将领联合在了一块,夺回了一部分的军权。
魏长空瞥了眼魏天昊的面色,不动声色地道:“可要趁此机会出兵沧州,助秦大人夺下沧州大权?”
魏天昊闻言,却是讥笑道:“你觉得,他是想要让我前去助阵,还是已经同冯炜然串通在了一起,是想要请君入瓮,还是存了些其他的心思??”
书房内的气氛沉了下来,魏长空神色微变。
魏天昊目光阴戾,沉声道:“他入沧州这么久,都未曾汇报过冯炜然暗度陈仓之事,却偏偏在冯炜然暴露后,送出了这么一封密信。”
“这封信是他自己想写的,还是冯炜然让他写的?”
这话一出,整个书房内的将领都沉默了。
那日珞城门口的景象他们都看在了眼中,沧州大半将士都在冯炜然的号令之下。
如今不过短短几日,秦佥事就说自己夺回了控制权。
这等空话,谁人能信?
“惠州那边的探子亦是传了密信回来,说是施元夕从那许志身上得了些重要供词,已经让许志签字画押,且不日内便要将其秘密送入京中。”
说话的将领一顿,脸色难看地道:“京中情势复杂,许志绝不能活着离开惠州。”
“咱们万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啊大人。”
魏天昊闻言,冷笑不已。
他起身,抬眼看向了院中。
书房的后方有一块空地,如今摆着一排黑漆漆的箱子。
这些东西,都是昨夜送到禹州的。
第一批刺客失利后,魏昌宏手里的武器也剩余不多,京中情势瞬息万变,尚且顾不上平江这边。
而到得此时,距离施元夕等人来到惠州,也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京城魏家紧赶慢赶,终是造出来了一批武器。
和施元夕来之前送过来的一箱不同,这次送到魏天昊府上的,足足有几百把改制火铳及大批的弹药。
魏昌宏给他下了死令,此番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让那施元夕死在惠州。
为此,还将魏家手中绝大部分的武器都给了他。
几日前,施元夕能从他这边全身而退,皆是仰仗了手中的武器。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