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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


只是她在离开前,特地交代了裘朗,不管白瑞民想要做什么,给出什么样的理由,都尽可能地拖住他。
有裘朗拦人,加上他们手里的炸药,直接先一步强行破开了这个大金库。
施元夕命人在鹭水镇中取来了板车,将东西装车拉走。
那箱 子不断地往外抬,一箱又一箱,压得板车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时,白瑞民终于姗姗来迟。
和早上看到的模样截然不同,他此刻是真的满身狼狈。
着急之下,是连衣裳的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一路疾行赶来,满头大汗。
一抬眼看到这么个景象,那一个个熟悉的箱子被将士接连拉走,白瑞民一张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精彩。
施元夕回头,就看到他顶着一张青白交加的面庞,死死地盯着农庄的位置。
那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在这般巨大的冲击下,这位在惠州向来说一不二的父母官,头一次失了言语。
有那么瞬间,他是恨不得让底下的人直接将施元夕撕成碎片。
然而他转过头对上施元夕时,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施元夕手里擦拭着的改制火铳。
天方露出了鱼肚白。
罕见的日光落在了施元夕手里那把冰冷没有温度的火铳上。
她似是有所察觉,抬眼看向了他。
只一眼,白瑞民就感觉到她心情颇好。
能不好吗,这一下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搜剿出来的黄金,不说赈灾了,就是用来养整个惠州一年都是绰绰有余的。
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轻笑道:
“白知州来得这么快,看来也是知道了。”
“嘶。”她轻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感慨之色:“没想到啊,苏文辉一个同知,竟然能吞没这么多的银钱。”
“这般贪婪无道,利用职权大肆揽财之人,就是该死。”施元夕说罢,歪着头看他:“白大人,你说是吧?”

白瑞民听到这番话,再也忍耐不住,抬脚往施元夕那边走了两步。
他一有动作,旁边的萧驰便沉下了面庞,毫不避讳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刀。
白瑞民顿住脚步,他眼眸森然地看着施元夕手里的武器,用尽全身力气控制情绪,才略找回了些理智。
农庄里掩埋的,不只是他多年以来的心血,更有魏家催促着他们收缴上来的大批金银。
他看向施元夕,压紧了嗓音低声道:“施大人的胃口这么大,可千万小心些……别撑着肚子,将自己活活噎死。”
他话里有话,威胁意味极重。
施元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白大人这话说的,有些人吞掉了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也都活得好好的?”
白瑞民脸上的表情褪了个干净,眼看着鄞州军不断从庄子里搬出东西,他再也没办法继续心平气和地待在这边,只转过身吩咐这些鄞州军放人。
那些被鄞州军活捉的官兵,明面上得的命令是驻守鹭水镇,如今他要求放人倒也无可厚非,萧驰轻抬手,鄞州将士得令后,才给那些官兵松绑。
走出鹭水镇后,紧跟在白瑞民身边的官兵面色阴沉地道:“可要让底下的人直接动手?”
白瑞民带在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今日施元夕挖出来的东西意味着些什么,他们心头都清楚。
丢了东西,比施元夕连杀两名官员还让他们难受。
白瑞民手底下也并非没有能用的人,他带过来的官兵,也未必会比鄞州军少。
白瑞民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她手中有极强悍的武器。”
他收到消息后一刻都没有耽误就赶来了这边,正常来说,就算施元夕带了大军过来,留守在庄子里的死士也能勉力支撑一段时间。
可他们抵达时,鄞州军已经挖出了大量的金银。
白瑞民想到前些时日京城那边传来的信件,还有那位迟迟不见踪影的都指挥使,咬牙切齿地道:
“在那等武器面前,再多的人手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今日这个哑巴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白瑞民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那边一眼,沉声道:“火速派人前往禹州,将东西丢失的消息告知都指挥使。”
这般数量的黄金,施元夕短时间内无法运送回京,银钱一时半会也花不完。
白瑞民冷声讥笑了下:“在惠州的地盘上,想要白白拿走这么多的银钱,不过是痴人说梦。”
她触动的是魏家的利益,便让魏家的人亲自来对付她。
白瑞民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回到了安城内,回去就说自己病了。
“鹭水镇情况糟糕,大人为了稳定局面,接连数日不眠不休,终是劳累成疾,病倒了。”
“这些事情,大人亦是有心无力,还请裘大人另想他法吧。”
上午时分,裘朗去见白瑞民,便被他身边的一个管事挡了回来。
他当下只觉得白瑞民是故意装相,昨日瞧着还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今日就病倒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等到下午,施元夕从鹭水镇回来,叫裘朗过去清点东西,裘朗看到了那一车车望不到头的黄金,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白瑞民哪是劳累过度,分明就是快被气死了。
这么多的黄金,施元夕是把白瑞民的棺材本都给挖回来了?
裘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随着他们进屋,睁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的金条,深受震撼。
他万没有想到,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还能有看到这等场面的一天!
影十三还在一旁问:“裘大人,我们家大人让我问您,这些银子可够了?”
裘朗回过神来,神色一言难尽,好半晌才道:“……何止是够。”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打算在惠州修个行宫呢!
裘朗回过神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在工部这么多年,往常做事情都被户部那边卡着预算,做起来束手束脚的。
手边什么时候这么宽裕过?
他瞬间精神抖擞,也不在乎上午在白瑞民那碰的软钉子了。
直接大手一挥,撒开手便开始干活。
他这股精神头,一直维持到了晚间施元夕睡醒之时,都没能过去。
如今手里有了银子,裘朗重新计算了下,工程所需的时间大大缩减,比之前预期的要快上一两个月。
这也就意味着,待解决惠州官场积弊以后,施元夕便可以提前回京。
余下的工作,她继续留在这边也帮不上忙,裘朗会在工程彻底结束前,再行返京。
而后续的工程,都有周庆安等人来协助他。
近些时日的赈灾事项推进得很是顺利,有鄞州军坐镇安城,底下生不出乱子来。
施元夕需要做的,就是在离开之前,彻底肃清惠州官场。
只是在接连清理了两名官员后,以许志为首的惠州官员,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尤其是那许志,一改从前盛气凌人的姿态,将手中的许多事情下放到了底下官员的手中,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
自挖出那批金子后,施元夕一共就见过他三次。
这还是在惠州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出面的情况下,这位安城知府,才勉为其难地露了几次面。
他这般谨慎小心,就是觉得施元夕的下一个目标是他。
惠州大大小小官员共计几十名,底下的小官权力太小,只能听从他们的号令行事。
施元夕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这些上层官员的身上。
同知、通判都被处死了,再往上推移一位,不就只剩下他这位知府了?
因着这样的想法,后边几日里,许志更是连面都不露了,龟缩在了自己的府中,若有人上门,就说自己生了重病,暂不能见客。
消息传到了施元夕的耳中,她也没太在意,只淡声道:“生病是假,急着脱罪才是真的。”
此时距离斩杀苏文辉之日,也仅过了五日。
施元夕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政务,道:“不急,且先派人盯紧他。”
许志的府邸周围,都是施元夕布下的眼线。
他不出府则已,只要出来,便一定会在施元夕的监视下。
可派去盯梢的影卫却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于第六日的晚间,进了施元夕的书房内,将消息报给了她。
说话的人代号为海,影字开头的天子亲卫,在数字一百位开外的都有自己的代号。
影海轻声道:“……距离许志上一次出现在人前,已经过去了两日时间,这两日间,整个许府面上瞧着一切如常。”
“可深入查探后,却透出了些许不对。”影海微顿后道:“如今,整个惠州的百姓都知道,您在彻查惠州的官员。”
“许府的下人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件事一般,负责采买的下人,仍旧每天出门采购。”
“可每次采买,所购入的东西全都和前日一样,那下人只要一有机会,便会跟人说他们家知府老爷生了重病,人在府中休养。”
施元夕正在写折子,听及此处,直接停下了笔,抬眼看他。
她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影海的意思,每天买一样的东西说同样的话,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这知府的下人并不是在正常做事,而是在表演。
观众就是他们这些盯梢的人。
他在反复多次地强调,许志人还在府中。
施元夕当机立断,直言道:“许志的家中应该有通往别处的密道。”
他前些时日表现出来的模样,不是畏惧,而是想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卷包袱离开。
施元夕抬眸,冷声道:“派人传信军中,将能用的人手召集,在惠州境内,找寻许志的踪影。”
人已经消失了两天,如果他府中真的有密道的话,只怕现在已经离开了安城。
时间紧迫,施元夕索性下令,派人前往安城各处的要隘搜寻许志。
鄞州军的动作很快,主要还是那许志的模样过于明显。
这灾荒年,老百姓都能被逼成流民,想要养成许志那副肥硕的模样不太容易。
何况许志人是跑了,东西却没少带。
那日在安城府衙和施元夕第一次见面时,他所佩戴的玉扳指,在这等情况下,都还牢牢地戴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
特征太过明显。
因赈灾救民一事,不断有惠州其他地方的百姓来到安城,许志离开时撞见了不少人。
仅半日,鄞州军便得出了许志逃窜的方向。
“……昨天傍晚时分,有人在通往禹州的路上撞见了他,许志带了些护卫在身边,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携带了许多东西,尤为显眼。”
萧驰神色微变,他抬头,沉声道:“大人,此事有些不对劲。”
“他既已生出了心思要跑,便该往着人少的地方去才是,如何会出现在了主干道上,且还被人一眼认了出来。”
这般行为,更像是故意引诱他们前去追逐。
萧驰可没忘记,魏家那位都指挥使,如今人可就在禹州。
“眼下安城的事宜已经处理好了大半,昨日影卫还随同周大人先行去往了江城,保护周大人安全。”
“如今您身边能用的人有限,虽有鄞州军在您身侧,可……”萧驰微顿,面带迟疑之色:“那魏天昊手里掌着的,可是大半个平江的兵权。”
他口中的魏天昊,便是魏昌宏的子侄,这平江的都指挥使。
鄞州也只是平江四州里的一个,萧氏在鄞州再如何得势,也只限于鄞州。
一旦跟魏天昊正面碰上,鄞州军是没什么赢面的。
萧驰见识过施元夕手中兵器的厉害,可当初施元夕从京城带出来的人手就格外有限。
就算有些影卫隐匿在了暗处,加起来也不过一两百人。
再厉害的兵器,在数量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也很难造成什么过大的伤害。
这等情况下,他们的处境就比较艰难了。
当日施元夕从农庄拿走所有金银时,白瑞民不清楚她手底下的影卫究竟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兵器,所以轻易不敢动手。
可今日他们若将大批兵马调遣离开安城,白瑞民必定能够察觉。
被施元夕拿走的金子,他只怕做梦都想着将其重新拿回来。
前有魏天昊,后有白瑞民,只为了追击一个许志,就填了无数兵马进去,在萧驰看来,是极其不值得的。
却没想到,施元夕听了他的话之后,仍旧是道:“他们这是要请君入瓮。”
“戏台都已经摆好了,便不能让人白白准备了才是。”
萧驰还欲再劝,抬头却听施元夕道:“还请萧将军调遣一千兵马,随我前去捉拿逆贼许志。”
萧驰一愣,只要一千人?
此前他们去白瑞民的农庄中,便只带了一千人,如今明知道禹州有魏天昊在,她仍旧只要了一千人。
莫非是他想岔了,施元夕手中持有的武器,远比想象的要多?
其实不然。
因为牵涉到武器安全的问题,□□方法施元夕只教给了几个人,造出来的数量便是十分有限的。
他们这一路行来,便已经用了好些个了,且在后续改善鹭水镇大坝时,人力施工艰难,施元夕还让影十三带着炸药去,帮裘朗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那一次便用去三个炸药,如今他们手里剩余的数量已不太多。
想要用这点炸药正面对上魏天昊手底下的大军,是几乎不太可能的,但……施元夕另有考量。
萧驰听完施元夕的话之后,再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前往军中,点了一千精锐,随同他们出城。
禹州离惠州几百里的路程,他们就是此时从惠州出发,大抵也追赶不上许志。
许志提前做下安排,隐匿了两日的踪迹,就是为了提前施元夕一步进入禹州。
他觉得只要入了禹州,在魏天昊的庇护下,他便一定是安全的。
施元夕的人就算连夜追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入禹州。
他赌的,就是施元夕这个惠州的钦差,不敢强闯禹州的地界。
只是那许志怎么都没想到,施元夕竟会亲自率兵抵达禹州,在禹州首府珞城门下,直接问魏天昊要人。
他们是在许志抵达禹州后的第二天傍晚,才到了禹州的。
速度远比许志想象的要慢,人手也比他预料中的少了许多。
消息传到了珞城时,许志甚至还在魏府的宴上。
魏天昊特命人设宴款待他,两人才坐下喝了没两杯,就听到施元夕来要人的消息。
魏天昊漫不经心地笑了声,从京城到惠州,他已经多次听到施元夕的名号了,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敢打到他的门上来。
他低头喝酒,不甚在意地道:“带了多少人来?”
底下的将士神色古怪,微顿后道:“听城门口的将士说,那施大人所带的兵马不多,远远看去……估摸着也就上千人。”
魏天昊听到这番话,轻眯了眯眼,沉声道:“一千人?”
不说他手底下的另外一州,就是眼下的珞城中,也有接近一万的兵马。
她这般行为,是真不怕死呢,还是背后有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倚仗?
魏天昊沉下了面孔,面前的酒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他将酒盏搁置在了桌上,瓷器撞击到了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道声音让底下讥笑出声的许志,神色变幻了瞬。
许志忙抬头,看向了魏天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没想明白,魏天昊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许志不知道的是,早在施元夕入惠州后的第一日,魏天昊就已经派人前去鄞州、沧州调兵了。
可一直到了今日,都没能调动两州将士。
鄞州有萧氏,他们已投向了施元夕那边,不肯派兵实属正常。
沧州也没了声息,便显得尤其不合理。
魏天昊隐隐猜到了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他这些时日都没能去往惠州,也是因为在和对方反复拉锯。
眼下施元夕突然上门,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等情况下,魏天昊自然会有所怀疑,她会这样有恃无恐,是不是已经跟对方勾结在了一起。
还没等他思虑清楚,又一位将士快步进来,面色紧绷,附在了他的耳边,低声道:
“惠州来的人说,许志犯下重罪,又在惠州最艰难时畏罪潜逃,其罪当诛。”说话的将士微顿了瞬,脸上的表情尤其难看:
“那位施大人让属下等问您,禹州可是要违背圣旨,窝藏要犯。”
魏天昊面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们想要请君入瓮,施元夕便打他们一个师出无名,她是惠州钦差,如没有犯下大错的话,便是魏天昊,也没有资格动她。
边上的许志目光闪烁,想到了施元夕的手段,心头发抖,只看向了魏天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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