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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游戏还房贷(白陆不为霜)


她再次询问:“你还是没回答我,舞会结束后我要用什么来付费?”
那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那要看您这几天需要什么程度的服务了。”
“哦。”陆清清冷淡地回应,“我不需要,你还是走吧。”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就在陆清清以为那东西还算识趣,自行离开了的时候,床下传来极为隐忍的啜泣声。
陆清清三番五次被打搅到好梦,脾气也跟着上来,“你有完没完?”
“那我只要伯爵的尾指就好,这几天您想要什么服务我都可以满足!”听得出来,那东西下了很大决心,像是咬着后槽牙做出的决定。
伯爵的尾指?
陆清清烦躁情绪随着这个诡异的要求全部消散,疑惑地问:“你是城堡里的仆人吗?”
“是啊,我就是城堡里的仆人,专门为尊贵的客人提供服务。”
觉暂时是睡不成了,陆清清问:“每间客房里都有你这样的仆人吗?”
如果每间客房都有,住在她隔壁的夏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
“怎么可能!”小东西因为被看轻有点生气,“我只会向有能力支付报酬的客人提供服务,要是客人在舞会开始前就没了,我不是白做了好几天的服务吗?”
陆清清:“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能力的?”
小东西:“你刚来第一天,就得到德纳芙小姐青睐,肯定有过人之处。”
陆清清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过奖过奖,你也是独具慧眼。”
“怎么样?我只要伯爵的一根尾指。”小东西变得自信起来,用循循善诱地语气补充:“相应的,您可以享受为期六天的客房服务。”
陆清清不禁问道:“你要伯爵的尾指干什么?”
小东西不说话了,陆清清很是有耐心地不去追问,闭眼假寐。
“您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去找其他客人了。”许久之后,小东西有些泄气地如是说。
陆清清盖着被子半睁开眼,侧头瞥向床边,怕错过什么线索,勉为其难地说:“你出来给我看看,我这人审美很高,你要是长得奇形怪状我肯定不买你的服务。”
“不奇怪,我长得不奇怪。”小东西连忙解释,但没有立刻从床底出来,“您……您喜欢什么样的手?”
陆清清随口回答:“皮肤白一点,手指长一点,骨节分明的漫画手。”
“那您一定会喜欢我的!”
而后陆清清看到,两只手出现在了床边,但也只有两只手。
十根修长的指头交替着向前迈进,一路朝她爬来,左手手背上有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右手手背上长着一只还是双眼皮的大眼睛。
陆清清:“淦!”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抓起枕头就向两只手丢去,倒霉的右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被陆清清一枕头糊到床下,幸运的左手五指摊开趴在床上,躲过了攻击,手背上的嘴巴还在为右手发出哀嚎。
“您不是喜欢我这样的吗?”左手可怜兮兮地询问,右手则费力地拽着床单一角,再次爬回床上,大眼睛湿漉漉的。
陆清清:“……”这已经不是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了。
她从另一侧下床,赤脚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冷着脸勒令:“出去。”
两只手分工明确,左手哭哭啼啼,右手眼泪汪汪地爬走了。
一切太过魔幻,陆清清睡意全无,恶狠狠地关上门,转身打算去洗把脸。
她站在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水管发出几声无力地悲鸣,陆清清刚以为是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洗澡,供水不足时,水龙头哗的一声,流出了大量鲜红粘稠的液体,腥气霎时在卫生间弥漫开来。
陆清清没忍住干呕出声,赶紧关上了水龙头,扭头开个排风的功夫,洗手台前的半身镜中出现了一颗披头散发,双目猩红的女人头,长长的舌头垂在嘴边,鲜血顺着长舌往下淌。
“尊贵的客人您好,请问您需要可口的饮料吗?”
陆清清:“滚!”
大舌头的女鬼抽抽搭搭地在镜子里消失了。
这一夜,陆清清不堪其扰,先后经历了来问她需不需要踩背按摩的断脚,听不听睡前故事的下半张人脸,最为离谱的要数一只会说话的肚脐眼,问她需不需要肉垫枕头。
这些诡异的东西无一例外,索要的报酬全都是伯爵某部分身体或器官。
在陆清清把一颗试图提供站岗服务的眼珠丢出门外后,已经气得神志不清,天光也已经大亮。
敲门声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响起,外面的东西起码没有像那颗眼球一样从下面的门缝里直接挤进来,陆清清蒙在被子里,声音都有些沙哑,冲门外高喊道:“我不需要任何服务!”
“姐姐,你起床了吗?”德纳芙稚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能够听出精神饱满,且暗含期待。
一夜都没合眼的陆清清暴躁地掀开被子,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她现在怨气比鬼怪还重,别说是德纳芙,就是伯爵站在门外,她都想手撕伯爵给众支离破碎的鬼怪分了,只求停止上门推销的骚扰行为。
陆清清穿好拖鞋,脚步沉重地走到门边,为德纳芙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了?”德纳芙仰头看着眼下乌青,眼中布满血丝的陆清清,“你看起来和昨天不一样。”
陆清清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想想那些东西都自称是城堡里的仆人,或许德纳芙知道一二,试探着问:“客房服务是管家安排的吗?”
“什么客房服务?”德纳芙疑惑地歪着小脑袋,“你可以去问问安。”
陆清清点点头,强打起精神,“等下我再去问他,你今天想创作什么样的作品?”
提起这个,德纳芙乐得合不拢嘴,叉着腰骄傲地挺起胸膛,“一具猝死后没人发现,被老鼠啃食的腐烂尸体!”

德纳芙今天穿着高领的白色蕾丝纱裙,裙子跟她的皮肤一样白,看起来更像是从面粉缸里爬出来的一样。
陆清清不明白这么多可怖灵感是如何出现在小女孩脑子里的,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方式去理解NPC 。
但她还是给予肯定, “很好的点子,我们去哪里创作?”
德纳芙手指捻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许我们应该先去抓几只老鼠?”
陆清清眼角抽了抽, 继续吹捧:“真不错, 先从道具入手,做好创作前的准备,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德纳芙备受鼓舞,咧嘴笑起来,只是那双青灰色的眼睛像是蒙了层薄膜,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太好了!我们快走,我知道哪里有老鼠!”
陆清清头昏脑涨,肚里空空, 后知后觉是要和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小鬼去抓可怕的老鼠,头皮有些发麻, “我肚子饿了, 不如你抓完老鼠再来找我。 ”
“刚好我们要路过厨房,去那儿拿点吃的好了。”德纳芙主动将小手塞进陆清清的手里,握住她中间的三根手指,“姐姐快走吧,下午我还要提前准备母亲的茶话会呢。”
那只小手虽然没有人类的体温但也谈不上冰冷, 更像是块硬邦邦的木头, 陆清清还想推却,被德纳芙不由分说地拖到了走廊上。
难怪德纳芙能扬起那么重的斧头,陆清清这么大个人,硬是被小不点拽得险些栽了个跟头,只能暂时屈服,“等下,我还没关门,钥匙还在房间里。”
德纳芙竟然真的松开她的手,催促道:“那你快去,钥匙可不能丢。”
陆清清似有所感,回房间拿上钥匙关好了门,这回主动捞起德纳芙的小手牵住,和她一起往楼下走,嘴上问道:“万一我忘带钥匙回不去怎么办?”
德纳芙想了想,“你可以找安帮忙想办法。”
陆清清问:“他有备用钥匙吗?”
原本兴冲冲的德纳芙表情忽然凝固,笑容在小脸上一点点消失,她意味不明地说:“城堡里所有房间都不能有备用钥匙。”
陆清清感受到握着自己手指的小手力气在加重,指骨间硌得泛疼,隐约觉得触碰到了什么关键信息,强忍着又问:“我要是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呢?”
德纳芙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一阶台阶上,举起空落落的那只手,压在没有血色的嘴唇上,偏着头思索片刻,“会怎么样呢……好像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可是我忘了。”
陆清清手指已经被德纳芙捏得生疼,勉强笑着转移话题:“老鼠好抓么?”
德纳芙没有卸力,快活地点了点头,“特别好抓,一块肉就能抓到好几只呢!”
陆清清想到那副画面,脸色微变,不得不提醒:“你手攥得太紧了。”
德纳芙反应半天才明白过来,倒也算乖巧地松了力气,继续迈步往楼下走,来到一楼后领着陆清清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
厨房里灯光远不及大厅明亮,但也干净整洁,陆清清预想中血腥腌臜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仆人和厨师有序地在里面忙碌,复古的焗炉里烤着面包,咕嘟咕嘟的炖锅上冒着白色的热气,汤煲被吊钩吊在小火上,飘散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陆清清看着满屋烟火气有瞬间的恍惚,仿佛这里就是个普通且富饶的城堡,没有吃人的鬼怪与诡异的宴会,她正出神,身边的德纳芙捏了捏她的手指,“姐姐,你想吃什么?”
碰巧热气腾腾,色泽金黄的小餐包出炉,一名戴着隔热手套的女仆端着托盘,正要送去餐厅,陆清清拦下女仆,“请问这个面包有内陷吗?”
女仆看了眼德纳芙,对陆清清的态度更加恭谨,回答道:“这个餐包没有内陷,您想吃什么馅可以告诉我,我为您再做一盘。”
陆清清:“没有就好,麻烦给我几个。”
女仆有些为难,“您可以到宴会厅用餐,我们为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德纳芙对女仆吩咐:“凯瑟琳,我和她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去宴会厅,你就按她说的做。”
女仆听完立刻去准备,捡出五个餐包垒在一个精致的银盘中,还为陆清清准备了一杯热牛奶。
陆清清两只手不够用,把餐盘交给德纳芙帮忙拿着,自己端着杯牛奶,捏着块面包,边走边吃,路过的仆从看到这一幕不由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位客人是何等的尊贵,竟然敢让德纳芙小姐帮她端餐盘!
德纳芙倒不觉得有什么,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是等下该搭配什么裙子,一会儿是究竟被老鼠啃掉条胳膊好,还是啃掉条腿比较好。
陆清清不紧不慢地吃完一个餐包,喝下小半杯牛奶,刚俯身从德纳芙端着的餐盘中又拿了块餐包,见德纳芙忽然住口,杵在原地不动。
陆清清顺着德纳芙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位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性宾客正在辱骂一名女仆,可怜的女仆跪伏在地,用袖口擦拭着女人高跟鞋上的牛奶,口中不住道歉。
女人并不买账,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女仆,“笨手笨脚的蠢货!伯爵怎么会雇佣你这样蠢笨的仆人!我要是你的主人,肯定要把你关进地下室,抽得你体无完肤!”
女仆擦鞋的动作不停,仍在祈求女人的原谅,可女人得理不饶人,径直抬脚踹向女仆的脸,尖锐的鞋跟插进了女仆的右眼,拔出来时带出一颗眼珠。
女仆茫然地摸向空荡荡的眼眶,费力地用仅剩的左眼侧着头去寻找自己丢失的眼珠。
女人跺了跺脚,又扭动脚腕,将那颗眼珠在地上彻底碾碎,变成一摊难以名状的东西,她大声讥笑着女仆跪在地上摸索,像狗一样的动作,“对你这样记吃不记打的仆人,就该给足教训!”
陆清清被这诡异的场面惊到,默默看着一切的德纳芙突然将手中的盘子向女人掷去,面包掉在半路,盘子却精准砸在女人的头上,当啷一声脆响,盘子掉落在地,女人额头肉眼可见地凹进去一块。
“萨利,你去找安治疗。”德纳芙阴沉着脸,边吩咐女仆,边冷冷注视着女人,从孩子脸上看到这样阴森的表情,不免让陆清清心里发毛。
女人捂着瘪进去的额头骂声震天,片刻后发现是德纳芙干的好事,才稍有收敛,面色仍然难看,质问道:“德纳芙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顽皮也该有个限度!”
德纳芙磨了磨牙齿,“坏女人,我要让安把你赶出去!”
女人走进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德纳芙,“看来伯爵夫人没能把您教成合格的淑女。”
淑女两个字从女人嘴里说出颇为有趣,陆清清还在细品其中的讽刺意味,就见女人扬起手向德纳芙的脸上招呼上去。
陆清清大为震撼,没想到这些NPC丧心病狂到当场殴打小孩儿,何况还是城堡主人的女儿。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围原本恭顺默不作声的仆人发了疯似的朝女人扑去,女人的手不待落下,就被近处的仆人扑倒在地,仆人们叠罗汉一样,顷刻间淹没了女人的身影。
德纳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撇下陆清清加入混战,咯吱咯吱的不明声音在人堆最底层响起,没多一会儿德纳芙从空隙中钻出来,头发变得乱糟糟的,手中举着一截小臂,本该连着小臂的手掌不知去向,上面还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看样子像是被咬穿的。
“我们有捉老鼠的肉了!”德纳芙跑回陆清清身边,炫耀似的高举着断肢。
往来宾客或好奇或嘲讽地打量着这场滑稽荒诞的游戏,陆清清听到有宾客在低声取笑。
“这位女士真是心急,连六天都等不了。”
“活该,愚不可及。”
“她竟敢这个时候对德纳芙小姐动手。”
陆清清在心下盘算,六天后是舞会开始的日子,刚才那个女人想出手打德纳芙,报砸头之仇,这和舞会、心急有什么关系?
德纳芙扯了扯她的衣角,打断了她的思考,“快走啊。”
陆清清连连点头,至少意识到惹谁都不能惹德纳芙,那个女人连德纳芙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遭受仆人的围攻,想想她把德纳芙的头塞进冰箱时,幸好是在房间里,没被仆人看见。
她紧跟着德纳芙的脚步越过人堆,在城堡里穿行,越向城堡后面走宾客越少,直到一大一小站在扇小铁门前,略显狭窄的走廊上连走动的仆人都没有。
德纳芙松开陆清清的手,轻而易举地推开铁门,潮湿腐烂的味道趁虚而入,顺着门缝偷溜进来,德纳芙将拿了一路的断臂丢进铁门后,迅速关上了门。
做完这些,德纳芙又拉着陆清清退到与铁门相距十几步的距离,兴奋地小声说:“等一会儿就能捉到老鼠啦!”
陆清清刚才没来得及看到门后的情况,这会儿门后也没有异响,想到刚才为她准备早餐的凯瑟琳,和被宾客欺负的萨利,不由问德纳芙:“城堡里这么多仆人,是碰巧,还是你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德纳芙眨眨眼,“我认识白天的所有仆人。”
陆清清微微皱眉,“仆人是轮班制的吗,分白班和夜班?”
德纳芙想了想,回答:“白天的仆人只能在白天工作啊。”
或许就是白班和夜班的区别?陆清清决定这几天留心观察一下身边的仆人,出于好奇地又问:“那安呢?管家也要轮班吗?”
德纳芙大致理解了陆清清的意思,“安白天和晚上都是管家,以前好像还有一个管家,但现在只有安。”
陆清清默默记下这些还无法拼凑到一起的零散信息点,德纳芙对之前的人或事记忆很模糊,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副本设计得不够详尽,致使NPC没有太多副本开始前的记忆,还是因为德纳芙这副看起来死过一次模样,导致记忆模糊,决定等回去问问经验最为丰富的曾雨辰。
不多时,门后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啮齿类动物在啃食骨肉,德纳芙踮着脚靠近铁门,“姐姐你帮我开门。”
还好不是让她代劳抓老鼠,陆清清颔首同意,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手握上冰凉的金属把手。
德纳芙站在另一侧用手指比划着数字,从二比到一时,陆清清牟足了力气去推铁门,差点半途而废,又咬牙将身子的重量压在门上,才顺利且快速地推开了铁门。
门后是条坡度平缓通往地下的楼梯,只能借着城堡里的光亮看清近处,几只肥硕的灰色老鼠正围着断臂啃食,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它们齐齐抬起头,眼中诡异的红光闪烁明灭,尖尖的鼻头不住耸动,警惕着门外动静。
陆清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德纳芙动作很快,像只灵巧勇猛的小猫,冲进去抓起两只老鼠就跑回来,陆清清赶紧松开手关上了铁门。
吱吱吱——
老鼠的叫声敲打着陆清清的耳膜,德纳芙两手各捏着一条浅粉色光秃秃的老鼠尾巴,凶悍地抡起手臂,将老鼠摔在地上,两声惨叫过后,老鼠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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