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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观主这是要为他谋官啊!
“回观主的话,内守备梁大人如今尚且不知慈航观。”
张六老实地回答道,等着观主下一步指示。
陈青竹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给张六谋官,还打算通过这位内守备彻底解决直隶都指挥使那边的隐患。
游历前,她曾经吩咐过慧云,她不在的时间里,暂且不去发展司礼监那边的信众。
以免这些向来贪婪的太监不受掌控,给慈航观招来不可预估的祸患。
如今看来,慧云控制得很好,没有出现意外情况。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扬州郑总兵家那个孩儿可出生了?”
算着日子,若是没意外,应该已经生了。
这事不用打听,张六知道。
“回观主,生了,是个儿子,前些日子刚满月,那郑总兵家的邱姨娘,就亲自带了重礼来慈航观叩谢呢!”
陈青竹道:
“你派人将此事透露给内守备。”
张六脑子里一转,顿时瞪大了眼睛:
“观主难不成可以……?”
陈青竹淡然道:
“没错。”
如今她的灵气一次性修复断肢,已经绰绰有余。
张六哑然,不由得再次感叹观主手段之神奇。
同时也有些疑惑:
“观主,这太监要是变得和正常人一般,那不就是欺君之罪么,内守备敢动这个心思?”
陈青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
“你尽管去做便是,敢不敢,很快便见分晓。”
觉得内备受不敢动这个心思,只能说张六不了解太监这种存在。
世人都觉得太监贪恋权势又贪财,性情扭曲,不是正常人。
但实际上,以陈青竹前世所见,太监与普通男子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贪财贪权,并且非常渴望繁衍后嗣。
甚至,太监因为被阉,在繁衍后嗣上的渴求比一般男子更加强烈。
若非如此,宫中的太监们又岂会对自己的后辈子侄尤其照顾。
但凡在宫中能过得稍微好些,就会惦记着给原本家中的兄弟与后辈捎钱。
哪怕是最穷困的太监,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也是存钱赎回自己当年被阉割的子孙根,让它将来可以跟着自己下葬。
所以,她很肯定,那位内守备无法拒绝成为正常人,悄悄留下自己亲生骨肉的诱惑。
一旦上钩,这便必然会成为他的最大把柄。
到时候,不想为她办事可没那么容易。
“小的这就去办。”
张六果断领命。
吩咐完张六,陈青竹也买来马车,将自己在船上的行李搬到马车上,自己驾着车,带着蓉娘回到了慈航观。
如今是黎明时分,以她的能力,如今自然能不惊动任何人便进入慈航观内。
两人轻盈地落在东苑的院落里,陈青竹看了下,她禅房外的防护阵完好无损。
一道灵气打在防护结界上,陈青竹打开了防护阵和房门。
值夜的两位坤道听到开门声,这才发现陈青竹的身影。
顿时又惊又喜,嗓门尤其大:
“观主!”
“观主和小姐出关了!”
这一嗓子,几乎把整个东苑的人都惊动了。
没多久,陈青竹便见慧云衣衫头发都有些凌乱的从房里疾步走出来。
见到陈青竹与蓉娘,也是满脸惊喜:
“观主,您……您终于出关了!”
“属下这就派人去给您和小姐收拾房屋!”
正要转身,又想起什么,关切问道,“观主和小姐想吃什么,我先安排灶房的人给你们做些吃食!哦,对,还得烧些热水洗漱!”
这没头没脑的模样,浑然不像她平时那般娴静淡然,做什么都井井有条,可见内心极其激动。
陈青竹含笑看着她:
“不必兴师动众,如今天还没亮,叫大家继续休息。”
“对啊,慧云姑姑,我和娘亲不饿也不累,你们休息吧。”蓉娘也跟着道。
然而,此时整个院子所有人都起来了,哪里肯去休息。
“观主,天都快亮了,您出关这么大的喜事,谁还睡得着啊!”
“对啊,观主,好久没见您,我们都很想念您,就让我们为您做点什么吧!”
众坤道你一言我一语,都目光热切地看着陈青竹,不肯去继续睡。
盛情难却,陈青竹也只好依了她们。
让蓉娘带着人回她的房间打扫屋子,陈青竹再次去了一趟观外。
提着马车上用藤条包裹成三堆的十九个酒坛子回到了禅房,用御物术将它们全部放回了存储财物的地窖中。
没多久,厨房那边便送了沐浴洗漱的热水过来。
待两人洗漱完,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也送到了桌上。
蓉娘跟着陈青竹风餐露宿好几个月,在外头一切都从简,好久没得到如此周到的照顾。
喝着软糯鲜香的粥,不由得享受地眯起大眼睛,小大人似地叹道:
“回家真好呀!”
陈青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先前蓉娘还因为要回来了,不能再单独和她相处而有些失落。
如今受到观中弟子们的热情迎接,又重新高兴起来,她倒也放心了。
吃完饭,慧云和慧静一起来向陈青竹汇报了她离开这段时间观里的情况。
这个冬天,天气很冷,慧静那边的慈幼堂,又收容了上百个大小孤儿。
再加上开春后陆续收容的,如今总人数已经有七百余人。
扩容过的慈幼堂,也已经再次满员。
不过,有那些收容来的无家可归的被拐妇人,再加上堂中的大孩子们,照顾人手还是十分充足的。
“你们去把那些被拐的妇人接回来了?”
陈青竹有些诧异。
慧静连忙道:
“她们都很听话,做事也勤快……”
慧云也请罪:
“还请观主恕罪,此事上我们自作主张了!”
陈青竹有些无奈,温声道:
“好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本观主是想夸你们做得好。”
“有余力多收容些无家可归的妇孺无可厚非,又不是白养闲人。”
两人这才露出放松的笑颜。
慧静道:
“那属下找个时间把人领来您看看?”
陈青竹摆了摆手:
“不必,我下午去一趟慈幼堂。”
虽说修炼要紧,但慈幼堂的妇孺都已经收到麾下了,还是得亲自去看看他们才放心。
慧云也紧跟着汇报了观中的信众发展情况。
陈青竹走后,观里又先后拓展了十八位因病上门的信众。
其中,南都城的勋爵官员三人,周边州府的官员七人,富商八人。
若论权势,肯定比不上定国公和兵部尚书,但数量众多,且十分虔诚。
当然,有观主留下的仙露和养生室,这些人很难不虔诚。
也正因为有这些信众,观主离开的半年时间里,几乎没有人来闹事挑衅。
说完这些,慧云又向她交了账册。
除了开销,她离开的这半年,慈航观总共入账了价值三万多两的供品。
她临走前留下的两万两金银,也还有好几千两没用完。
验看了账册,收了供品,吃过午饭,陈青竹便去了慈幼堂。
得知观主要来,孩子们欢喜又期盼。
背着自己照顾的弟弟妹妹们,早早就等在了慈幼堂进门处的院落里。
陈青竹一踏足院子里,便看到满院子的小童,一个个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然后齐刷刷地作揖,脆生生地喊“恭迎观主”。
陈青竹一眼扫过去,除了极个别,其他孩子都脸上长了肉,脸色红润,精神活泛,身上的衣物头发也都很干净。
她朝那几个有些怯生生又比较瘦弱的孩子走去,柔声问:
“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来慈幼堂的?”
几个孩子好一会儿才敢答话。
几乎都是最近十天左右才被收容进来的。
“近来过得如何?若有人欺负你们,可以告诉我,我能为你们做主。”
听到这话,几个孩子连忙摇头,结结巴巴道:
“观……观主,没人欺负我们!哥哥姐姐和姑姑们都很好!吃的穿的住的也都很好!”
陈青竹仔细分辨了他们的神色,倒是没有撒谎,只是跟她说话有些紧张,于是这才放心了。
又去看那被解救回来的三十多个妇人,便见其中一个十分干练的女子正满脸惊讶地望着她。
发现她看过来,便与另外两人一起,噗通跪倒在地。
此时看到观主那绝美的面容,她们才发现,原来当初救了她们的神仙就是观主。
“观主将我们从拐子手中解救出来,又收留我们,给了我们一个遮风避雨的新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周三妹满脸激动地道。
其余三十多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她们早已经听周三妹说了许多次获救过程。
若没有那位路过的神仙出手相助,那伙拐子根本不会被官府连根拔起。
她们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将生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那神仙不仅救下她们,还指给她们一个如此好的归宿。
吃穿住样样不愁,每天只要带带孩子洗洗衣裳做做饭,就有好多钱拿,每个月还有休沐时间,可以坐观里的马车去游玩。
除此之外,有上进心的,还能在晚饭后,跟着茉先生学习读书写字和算数。
这样的好日子,是如此叫人安心和幸福,让她们犹如重获新生。
如此大恩,叫她们怎能不感激。
陈青竹叫众人起来,又温声询问了几句她们在慈幼堂的情况,这才去了上面的一层层屋舍视察。
即使半年过去,慈幼堂增添了不少人口,依旧没有任何纰漏。
每个孩子和妇人,都生活得不错。
陈青竹对慧静这个管事极为满意,打算回去后,给她们几个管事人,一人发一百两作为奖励。
巡视完毕,她没让慧静等人相送,准备回去修炼。
出门时,却发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
“什么人?”她敏锐地回头喝问,朝那个方向看去。
躲在门后那个容貌娇美的年轻女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然后跟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陈青竹见这女子的模样有些眼熟,不由抬步朝她走去。
那女子赶紧走了出来,以福身的姿势,拱手行了个非常不伦不类的礼,结结巴巴道:
“拜……拜见观主!”
看得出来,十分紧张。
陈青竹这下想起来她是谁了,有些惊讶:
“茉娘,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话,女子也是又诧异又惊喜还很激动:
“观主……观主记……记得我?”
陈青竹神色柔和地点了点头,身为修士,她几乎可以过目不忘,自然是记得的。
“你怎么还在南都?你外祖父母呢?”
诸事繁杂,她回来倒是还没来得及细问每个信众的情况。
茉娘在她面前紧张极了,好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急得额头直冒汗。
院子里的慧静看不下去了,赶忙走上前来,帮着解释了一番。
原来,袁御史已经被起用为礼部尚书,与袁老夫人一道进京赴任去了。
茉娘却是不肯跟两人一起上京,说不想被前夫婿孙鹤荣一家纠缠,而且想来慈航观出家,侍奉观主,便铁了心要留在南都。
袁御史夫妇没办法,只能拿着银两来求慈航观收留茉娘三年。
如此,若孙家去京城纠缠,他们也可以说茉娘出家去了。
于是,慧云便做主收留了茉娘。
至于出家做坤道这种大事,还得等袁御史夫妇和观主共同决定。
据慧静介绍,茉娘如今在慈幼堂做先生。
专门编写了教案,不仅给孩子们授课,还在晚间抽出时间给那些好学的被拐妇人也授课。
说到这里,慧静不由露出了笑意:
“您别看茉娘跟您说话结结巴巴,如今却是观中最受孩子们喜欢的先生呢!”
“慧云师姐说,茉娘教书可有一套,孩子们很容易便能理解,听得也高兴。完全不像咱们,讲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叫孩子们听得费劲。”
陈青竹意外地看了茉娘一眼,满是赞许:
“难得,茉娘竟还有教书育人的本事!”
很多东西,自己明白很容易,要把别人教明白却很难。
茉娘顿时脸红透了。
慧静笑着道:
“慧云师姐说,别看茉娘平日里话不多,人也腼腆,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会的东西多,琢磨得也透彻,所以才能给孩子们教得明明白白!”
茉娘被夸得越发害羞,连忙道:
“我……我只是平日里喜欢看书,算不得什么本事!”
陈青竹却明白,茉娘因为胎记困于家中,只能以看书为消遣,以袁御史家的藏书量,说是博览群书完全不为过。
别看她性情腼腆,若论学识,恐怕不比那些饱学之士的男子差。
“去把你写的教案拿来看看。”
她饶有兴致地道。
“是!”
茉娘赶忙道。
然后赶紧跑回自己的居所拿教案。
教案共有两本。
一本是给孩子们的,言语充满童真,是很能吸引孩子们兴趣的内容,上头甚至还画了画。
另一本则是给妇人们授课的,简单通俗很容易理解,内容也更偏向于实用性。
堪称因材施教的典范。
能写出这样的教案,可见茉娘也只是不爱说话,平日里却很善于观察总结和思考。
总之,这姑娘竟是个难得的人才。
“教案写得非常好。茉娘,你以后便留在慈幼堂做先生吧,吃穿住行由观里全权负责,每月再领五两月俸。”
这月俸,和其他三位管事的一样的。
茉娘对于自己被观主正式在慈航观安排了职务无比惊喜。
有了观主首肯,她便可以安心地留下了。
“观主,有吃穿住就行了,我……我可以不要月俸!”
对于还要从观主手中拿这么高的月俸,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陈青竹正色道:
“不许推辞。山下的秀才夫子都是这个价,还没你教得好。你凭自己的学识和本事挣钱,安身立命,没什么好羞耻的。”
茉娘一怔。
这才意识到,原来她的学识和那点教人的小手段,竟也可以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很新奇,却又莫名叫人觉得心安,踏实。

城南的司礼监衙署之中,掌印太监梁保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一个年轻宦官拿着个鼻烟壶前来献媚。
见梁保对他好不容易寻来的鼻烟壶兴趣缺缺,年轻宦官有些不死心,继续凑趣道:
“公公,小的前儿个听一扬州商人说了件稀罕事儿。”
梁保淡淡瞟了他一眼,那年轻宦官不敢卖关子,赶紧道:
“那扬州总兵郑百战您听说过吗?他呀,以前年轻时候就伤了根,不能人道,如今四十多岁都该做祖父的年纪了,家中的一位老姨娘,竟是给他添了个幺儿!”
“哦?”梁保嘴角带着讥诮,“莫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年轻宦官道:
“若是戴了绿帽子这等寻常事,哪敢拿来耽误公公您的时间,奇的就是,那幺儿和郑百战长得特别像,一看就是亲生的!”
听到这,梁保心中不由一动。
他虽说才来南都一年,对于南都城及其周边的高官却也已经摸得门清。
那郑百战他早在调查其资料的时候就印象深刻。
毕竟,朝中官员大多对他们这些宦官又畏惧又暗地里轻视。
可这郑百战,年轻时候伤了身体,绝了生育不能人道,和他们这些宦官也大差不离,他便下意识要多留意几分。
可如今,郑百战如此大的年纪,竟然恢复生育了,很明显是寻到了神医。
那神医可以治好郑百战,不知能不能治好情况更严重些的他……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同野火燎原般难以压制。
身为一个宦官,从进宫的那一刻,就注定这一辈子没有子嗣了。
出人头地之后,他也收了不少干儿子,干孙子。
那些人口中叫着他爹,爷爷,可他心知肚明,这些人不过都是图他的权势。
等他老了从高位上退下来,谁又还会搭理他。
他也很照顾老家的侄儿。
侄儿没有读书的天分,他便给了他很多钱做生意,希望等他老了回到家乡,侄儿能给他养老。
可其他太监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几十年都没怎么相处过的侄儿,又岂会好生奉养不再有利用价值的他们。
被榨干身上的财物,最终活活饿死的也不在少数。
有时候想想这些,他便难以抑制心中的恨意。
如今家里比他小时候那会儿的日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全是他净身进宫换来的。
可为什么牺牲的是他?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能像个正常男子一样活过,死了只怕连香火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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