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比起普通人,更难掌控。
南都司礼监的权力大大逊色于京城司礼监。
她不敢保证,这位内守备会不会为了往上爬,在自己不需要她后,反手就将她献给皇帝。
在她没有足够高的修为前,她不愿意过早接触皇权。
以她如今的实力,落入皇帝手中,根本无法瞒住自己修炼的秘密。
到时候,只怕会被用各种方法威逼她交出修炼之法,再榨干她所有利用价值。
武力上,即使是以炼气后期的实力,在朝廷炮火的密集轰击下,也不敢保证不会受伤。
而现阶段的这几个信众,再虔诚,也不敢为了她反抗皇权。
想把太监变成虔诚信众,要么她的实力足够强,直接让他们心悦诚服不敢生出一点反心。
要么,就要花费比普通人更多心力去布置。
若没有特别大的必要性,她暂时不会这么做。
所以,目前还是专心发展普通信众比较好。
“这几天,秦家人还是每天都过来?”
陈青竹问。
“是的,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这些天,他们秦家每天都总有一个主事人在山上帮着修缮房屋,和操持慈幼堂的事。”
“听说我们要带一批孤儿回来,秦夫人跟知客堂的人说,她明天带几个裁缝来,给孩子们量体做几身衣服。”
陈青竹面露笑意,对秦家这一家子人非常满意。
要论虔诚信众,秦家当居首位。
“那倒是正好。”
她低声向慧云交待了几句。
慧云听完,立刻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御史那里怎样不好说,如此一来,御史夫人应当是跑不掉了。
要论鬼点子多,还得是观主鬼点子多啊。
“观主放心,明日属下定会亲自跟进此事!”
袁老夫人希望自家外孙女能尽早拥有一张正常的脸,心情十分迫切。
老年人觉浅,第二天天都还没亮,就让家奴驾着马车在同知府外头等着了。
同知夫人都还没睡醒。
听着外头下人来通报,说袁老夫人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大冬天的都不让人多睡会儿!
抱怨归抱怨,也不好让人多等,让人将袁老夫人请进来喝茶吃点心,自己则赶紧爬起来梳洗打扮。
如此这般,两人坐着马车抵达慈航观外的时候,不过刚到巳时。
以慈航观的位置,如今又不是抢头香的日子,她俩能这时候到,已经算是非常早了。
然而,此时观外已经停了四辆马车。
其中一辆颇为华丽,另外三辆车则要简朴一些。
几个仆人打扮的守在马车旁边,一看就是哪个出身大户人家的香客来了。
再加上她们带来的四辆马车,直接就快把道观前不大的空地给挤满了。
走进前殿,便见一个身穿绸缎袍子满头珠翠的夫人,正挽着袖子拿着抹布,在擦拭新搬来的神像。
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如今同知府和秦夫人已经有几分交情,看这背影,就把她认出来了。
“秦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夫人闻言回过头来,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原来是严夫人,您今日也来敬香啊?”
严夫人没有细说自己的目的,反而问道:
“你也是来敬香?”
秦夫人笑了笑:
“倒也不是,这不最近观主要建慈幼堂,我就每天带管事来盯着施工,另外,昨天听说观主下令收容了一批孤儿,我就带几个裁缝来,给那些孩子做几身衣服!”
袁老夫人心下震惊,她可从未见过哪家信众如此虔诚的。
道观要建慈幼堂,不仅出工匠,出监工,还天天亲自上山来守着。
连给孤儿们的衣裳,也要亲自带着裁缝来量体裁衣。
放在一般寺庙,就是再虔诚,也大不了多捐个几百两功德钱,撑死了再派个家里的管事,哪有这样又出工又亲自出力的。
别说是她,就连严夫人也被秦夫人这殷勤劲儿给镇住了。
她原先只知道秦家捐了四千两修慈幼堂,还带了工匠来修房子,没想到他们家几个主事人居然也天天来。
“你不会每天都来得这么早吧?”严夫人问。
秦夫人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哪能啊!”
严夫人心道,这还差不多。
紧接着便听秦夫人道:
“以往都是和你们差不多时间来的。今儿个这不是府里的厨子做了一种酥饼特别好吃,我就想着早点来,说不定能让观主早膳的时候也吃点。”
“谁知道,观主每日早膳用得特别早,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
好家伙!
严夫人内心直呼好家伙。
还能有谁比秦家更会舔的!
她先前就完全没想到,还能做这种事和观主套近乎。
严夫人心里掀起狂风巨浪,脸上却还显得很淡然:
“秦夫人可真是虔诚!如今恐怕很得观主青眼吧?”
这话可就说到秦夫人心坎上了。
那话叫什么,锦衣夜行,总叫人心里不得劲!
她家从戴罪之身到得到观主青睐,这种进步,不让人知道羡慕一下,那真是太可惜了。
所幸严夫人如今也得了观主认可,她带来的人么,估计也是她自己要向观主引荐的,不会碍着秦家什么事。
如今,他们秦家在南都城的地位虽说比不上那些达官贵人,可若论到在观主心里的地位,那肯定能排得上前几名了!
“那可不是!观主因为我家虔诚,前几日,又主动给家母赐了两颗新牙呢!”
严夫人心下又是震惊又是羡慕。
原来观主跟前的宠儿竟是这样好的待遇!
都不用求,观主也会主动根据需求进行赏赐!
更别提将来有个什么大病,几乎可以肯定,观主绝不会置之不理。
这一家人的生老病死,可都有保障了啊!
这么一看,严夫人觉得,自己往日来慈航观来得还是不够勤!
“赐予新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袁老夫人有些不解。
严夫人便给她解释了一番,秦家是如何因为牙痛与慈航观结缘,如今观主给予的新牙又多么好用。
“老者的牙齿竟也能再生?”
严夫人道:“当然。要不怎么说观主无所不能呢!”
袁老夫人摸着自己已经牙齿松动的脸颊,又想起自家老爷子那已经只剩下两颗的大牙,很是心动。
不过,那都得排在茉娘的事情之后。
眼见这位南都城巨贾的夫人对那观主如此虔诚,袁老夫人心中对这观主的能力便又多了几分期待。
不由催促还打算与秦夫人闲谈的严夫人:
“不如我们也早些去求见观主。”
严夫人跟她解释:
“观主一般是午膳时分才结束清修,得先由慧云道长去通传,才知道观主肯不肯见我们。”
“那就先去跟那慧云道长说说。”
行不行的,都要先挂个号,让观里知道她们这么早就来了,也是很有诚意的。
秦夫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在慈航观主事人跟前刷存在感的机会的,也跟着两人一起去找慧云。
慧云听了严夫人所说,这才道:
“待观主结束清修,我就去向观主禀告此事。不过,就算观主同意见你们,也要排在秦夫人之后了。”
两人不解。
秦夫人却觉得十分有排面,努力压住心中的得意,故作谦虚地道: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观主今早就让慧云道长给我留了话,说我秦家也是她的虔诚信众,岂能脸上留着这么有损颜面的斑点……”
“观主叫我午时去一趟,给我把斑去了呢!”
说到这,秦夫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已是满脸笑容。
女子哪有不爱美的呢,哪怕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可这一脸的斑,到底是她这二十多年的心结。
能去掉,还是观主主动提的,怎能不叫人开心。
因为待会儿要让观主给祛斑,秦夫人已经早早就洗掉了满脸的脂粉等着。
如今这一脸的斑,十分显眼。
她这斑和一般妇人脸上那种浮于表面的黄褐斑不同,一看就很深,像是被表皮覆盖,偏又颜色很深,非常影响容貌。
“秦夫人,可否让老身看看你的脸?”袁老夫人道。
都是女子,秦夫人自然是不介意,走过去让她看。
袁老夫人仔细一端详,这和她家茉娘脸上那胎记,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么。
唯一的区别,便是茉娘的胎记颜色更深,且是黑色的。
“秦夫人这斑如此深,竟真能去掉?”
秦夫人肯定地道:
“当然,我家珍娘也长了一样的斑,只是没我的多。观主也是一炷香时间就去掉了。”
这事儿袁老夫人也听严夫人说过,此时再次从当事人口中亲耳证实,不由得心下火热。
若这种埋藏在肌肤内里的斑都能一次性祛除,那她家茉娘的脸肯定也一样能治好。
就算一次不行,多祛除几次肯定也行的!
如此想着,心下对待会儿观主的接见,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由想跟眼前被观主认可的虔诚信众取取经。
“秦夫人,老身想问问,是不是有虔诚信众引荐,观主就一定会答应出手?”
秦夫人听这话锋,却开始有些担心,若以后袁老夫人把自己家在观主跟前如此得宠的事情透露出去……
那到时候,虽说她家在南都城的地位会上升,可麻烦也会不少。
于是便道:
“这也未必。观主的神力,也不是可以随便浪费的。”
“一个信众,在观主面前的情面也是有限的,而且估摸着还得看观主的心情,眼缘之类的。”
心中突然生出主意:
若不想随意浪费观主跟前的情面,到时候她或许可以直接求求慧云道长,让她假装去通报,然后出来说观主没同意。
两个信众出于私心,这说辞竟是出奇的一致。
袁老夫人越发忐忑。
在她焦虑的等待中,终于到了午膳时分。
“秦夫人,观主请你进去。”
秦夫人喜滋滋地跟着慧云去了知客堂。
大约比一炷香更多些的时间,从东苑出来了。
一边走,一边在摸自己的脸,嘴角都要笑烂了。
严夫人和袁老夫人一看,顿时都惊住了。
难怪秦夫人如此高兴。
她脸上不只是斑去掉了,连皱纹都少了一大半,整张脸又白又嫩又蓬,整个人直接年轻了十岁以上!
袁老夫人被这立竿见影的变化惊得许久无言。
好半晌才喃喃道:
“真是鬼斧神工之伟力啊!观主果非凡人!”
心下已然完全折服。
此时她百分百肯定,茉娘脸上的胎记,在观主手里也绝对不费吹灰之力。
“道长,我们这事儿观主怎么说?”
她连忙询问慧云。
神情态度比起先前又恭敬了许多。
慧云歉意地摇摇头。
“啊……这……”
袁老夫人瞬间被巨大的失望所笼罩,心中焦急不已,拉着慧云的手:
“道长,你且再去帮老身跟观主说说可好?”
“这事关我家外孙女的终身幸福啊,求观主发发善心……”
慧云丝毫不为所动,拉开她的手:
“善信莫要歪缠,请按我观规矩行事。否则,惹了观主不悦,就再无一丝可能。”
动作语气都很温和,表达的意思却让人不敢再有丁点放肆。
袁老夫人不敢再纠缠。
严夫人在一旁道:
“对不住啊老夫人,是我严府在观主面前还不够得脸。”
袁老夫人摆摆手,随即把目光放在了秦夫人身上:
“秦夫人……”
秦夫人心中一凛,从祛斑且年轻十岁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
她可不能叫袁老夫人给缠上了。
“观主说,这是对我秦家近日虔诚的奖赏。我这刚得了奖赏,只怕一时间,我秦家也没这么大的脸面能让观主再次出手啊。”
这话合情合理。
袁老夫人的希望再次破灭,急得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茉娘,难道真的没这个命吗?”
她已经彻底被陈青竹的力量折服。
哪怕被拒绝,心中也不敢生出怨气,只怪自己是新人,找的引荐人也不够分量,无法让观主出手。
见她脸上的着急不似作伪,秦夫人倒也有些同情袁老夫人的外孙女了。
毕竟她刚经历过女儿因为脸上的斑心生死志的事,深知容貌上的缺陷,对小娘子们的内心有多大伤害。
这种同情,不足以叫她浪费秦家的情面,却不妨碍她给出出主意。
“老夫人,其实无人引荐,也可以自己想办法。”
说着,她便将曾老夫人找不到人引荐,全靠自己供奉了大笔银两后,被观主接见,赐予两颗新牙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夫人可知,曾老夫人供奉了多少银两?”
“那倒是不知道了。”
袁老夫人又去问慧云。
慧云高深莫测地道:
“老夫人,观主的神力,岂能是世俗银钱可衡量的。观主看一个人虔诚与否的标准,是你们的诚心。”
“我言尽于此,其他的,只能看你自己。”
袁老夫人连忙应是。
然后便和严夫人一起离开了慈航观。
心中想着,一下山就派人去打听打听,慈航观还有哪些在观主跟前有分量的信众。
看能不能找个引荐人。
若不能,她便也只能走那曾老夫人的路子了。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一定要让茉娘拥有一张正常女儿家的脸!
望着袁老夫人充满决心的背影,慧云轻轻勾起了唇角。
观主对人心的把控可真是太精准了。
今日安排的这一出大戏,足以让袁老夫人这条鱼,把钩子咬得死死的。
就是来十个大汉拉,只怕都不能让她松嘴。
观主所谋之事,说不定还真有几分希望。
还有三天,就是那何旺的行刑之期了。
也不知道靖南侯府那边,是否又会如观主所料,再次作死呢。
被慧云惦念着的靖南侯府,如今张氏刚刚苏醒没几天。
她这次对自己下手太狠,流了太多的血,整个人都十分虚弱。
人虽然醒了,精力却大不如前,连容貌,也憔悴了好多。
手腕上的伤口也还很痛,虽说经过缝合,却不能随意活动,只能像骨折了一样用一块布巾吊在脖子上。
她这个样子,自然是无法再留裴骁过夜的。
就算她想,裴骁见她这副模样也没有兴致。
老实了许久的后院诸多姬妾,尤其是还年轻的那几个,这几日个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是去花园偶遇,就是去书房送汤送点心,变着法儿地吸引裴骁的注意。
裴骁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顺水推舟便挑了一个合心意的伺候。
当然,他也没忘记张氏,每天都会来看看她。
今日要去军营,接下来好几天都不会回府。
早上从妾室房里出来,便过来陪着张氏用早膳,还难得柔情地给张氏喂完了一碗药才走的。
这次补身体的药不知道是下了些什么药材,又苦又麻又酸。
往日里,张氏都是把药放得稍微温些,端起碗一口闷的。
裴骁一勺一勺地喂,对张氏来说无疑是种漫长的折磨。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说一句扫兴的话,满脸感动地喝完了。
药难喝只是身体上的折磨,更让她扎心的,是裴骁身上的脂粉香气。
即使沐浴过后已经淡了,刚才凑得那么近,她还是能闻到。
她叫来青柳,问:
“昨夜侯爷去了谁那里?”
青柳道:
“又是洪姨娘处。”
连续三天都是洪姨娘。
张氏咬牙:
“果然是勾栏妓院里出来的贱人!”
说勾栏妓院其实不至于,这洪姨娘是初来南都时,下官送来的瘦马。
跟着裴骁的时候还是处子。
裴骁并不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很懂得和光同尘,因此没有拒绝,带回来让张氏给安置在了后院。
“夫人,要不奴婢去教训教训她!”
青柳谄媚地道。
张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侯爷前脚从她房里离开,你后脚就去教训她,是想让侯爷觉得我妒忌不贤?”
青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
张氏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不安分的妾室自然要收拾,却不急于一时。
身为正室,只要侯爷的心里还有她,不管这些人怎么花样百出地争宠,其实都无法越过她去。
在侯爷还喜欢她们的时候,没有正当理由,她绝不会滥用正室的权力去处置她们。
不然,反倒显得她仗势欺人,妾室受尽委屈柔弱可怜。
她如今更应该考虑的是,自己身边人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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