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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社恐但有毒(又眠)


“是。”
伯辛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自从藏尸案后,少主对游溪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族长要动游溪,他还以为,少主会选择保下她,没想到他却选择了配合族长。
看来少主是真想弄明白游溪到底是怎么感应天书的,那本天书,明明只有少主一人能看到内容才对。
丹华真君洞府外。
面前是一片茂密竹林,游溪正准备进去,荆饮月道:“等等。”
她停住脚步,不解回看。
她的视线内,师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腰很窄,腿很长,哪怕是轮廓也跟旁人很不一样。
荆饮月看着她的眼睛,这双总是乌黑沁润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失去了原本的灵动。
虽然知道只是暂时的,荆饮月心中仍有种难言滋味。
他轻轻按了一下手腕,静下心神。
在不确定丹华真君意图的情况下,游溪不能这样去见他,她眼睛的异状,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不是中毒就能敷衍过去的。
他顺手从袖侧撕下一截布料,道声“得罪”,将这块黑布轻轻覆在了游溪眼睛上。
游溪听到刺啦一声,隐约看到他的动作,她下意识想躲,就听他道:“你的眼睛现在不宜见光,遮一下比较好。”
“哦。”
她暗想,师兄真贴心,乖乖仰起脸,任他动作。
淡淡天光洒在她脸上,白嫩的小脸上,细微的毫毛都清晰可见,这张脸漂亮又清灵,不设防的表情更令人怦然心动。
阳光空灵,竹林里一丝风也没有,也怕惊扰了此刻的宁静。
荆饮月动作微顿,手腕上的花枝放肆生长,连唇都不禁绷直了。
这蛇妖,怎么这么蛊人?

第27章 妖气
柔软的轻纱覆上眼睛, 游溪睫毛轻轻扇动,只觉得周围有些异常安静,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 怕惊动了什么。
“师兄?”
“好了。”荆饮月轻咳一声,退开一步。
眼前的少女眼上缠着黑纱, 越发显得肌肤雪白, 脸蛋柔软,清凌凌就像是竹林中的刚冒头的新笋,鲜活可爱。
他垂下手, 不自觉再次按住了右手腕,经脉怦怦跳动,一阵阵心悸。
一定是怦然心动花的影响太强了, 不然他怎么会心跳个不停?
“师兄。”
“游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又同时顿住。
还没组织好语言, 竹林深处走出来一个童子,冲着两人一礼,“真君说你们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到底要不要进来?”
荆饮月:……
两人跟着童子走进林中,跨过两杆交汇在一起的竹子, 便正式跨入了丹华真君的洞府, 在洞府主人的许可下, 两人畅通无阻进入其中。
竹林成海, 风声飒飒。
几丛碧绿竹竿下,摆着圆形石桌,桌上摆着淡青色茶具,丹华院长坐在石桌前,身披宽袍, 病骨瘦弱,脸色略见苍白。
他笑着招呼两人,“来,坐。”
两人对视一眼,在石桌旁坐下,丹华真君手一摆,茶壶飞起,自动给两人添上热茶,袅袅茶香在竹林间弥漫开。
随着他的动作,袖子从腕间滑落,游溪看到他削瘦的手腕,苍白而骨感,不由暗想,丹华真君似乎病得厉害。
“看来我的丹药效果不错。”丹华打量一眼荆饮月,浅笑道。
他说的是当初荆饮月越阶提升,差点经脉尽断,靠含光院长一颗丹药救回来的事。据含光院长所说,那颗丹药就是丹华院长所赠。
这样说来,其实荆饮月还欠他一个人情。
不过丹华真君似乎没有讨要的意思,他态度温和,令人如沐春风,“你的事,我已经听弟子说了,你来找我,是想治你的‘花粉过敏症’?”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显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手伸过来。”丹华真君语调轻松,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荆饮月伸出手,丹华真君将手指搭在他脉上,凝神细查。
游溪不禁有些紧张,师兄说过真君有问题,他不会趁这个机会动手脚吧?然而她什么也看不见,让她的紧张感再添几分。
“放心,我不会把他给吃了。”丹华看向游溪,笑着道。
让他看穿心思,游溪更加坐立不安了,面对不熟的人,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渐渐涌起一阵尴尬的红晕。
“我以前也想,要是我有这样可爱的女儿就好了。”他的语气,似乎略显失落。
“……”
来自陌生人的夸奖,更让人社恐发作,游溪下意识往荆饮月身后躲,用手指戳了戳他板正的后背。
荆饮月:。
“院长,能治吗?”
“能。”丹华收回手,用一块干净手帕轻轻擦了擦,“五日之后,你来我这里取解药。”
“好。”
“一个月后的七院抽签战,你是大热门,听弟子们说,他们都很关注你会抽到谁做对手。”
“院长也对七院抽签战有兴趣?”
“这次比试,我是评委。”丹华院长淡淡道,手握成拳,轻咳两声,“对于你们这些热门人选,我自然会多关注。”
“真君不关心自己院的弟子吗?”
“丹院弟子并不长于比试,更何况——”他苦笑一声,“最能打的厉行和文贤都不在了,我院的弟子,还有什么可期待?”
听他主动提起这两人,游溪鼓起勇气问,“听说厉师兄是院长的得意弟子,院长不为他难过吗?”
“难过?”丹华喝了一口热茶,“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无用。我没能早些发现他被文贤替换,是我之过失。咳咳……”
他连一口茶都喝不安宁,呛咳不止,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
游溪又戳了戳师兄后背,让他接着问。
她哪知今时不同往日,指尖轻微的触碰,也让他的手腕间的红线感应,肆意攀长。
荆饮月顿了顿,问:“真君似乎身体欠安,为何还要帮我?”
丹华真君语气随意:“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些许小事罢了。”
他好像真是叫两人来说些闲话,帮个小忙而已,说完摆了摆手,“我乏了,你们走吧。”
两人只好告退。
离开之前,游溪回头望了望。
竹叶潇潇,丹华真君坐在石桌前,轻吹着茶汤,有种说不出的寥落孤独感。
她虽看不见,感觉依然敏锐。那竹林深处,有东西。
两人走后,童子为真君披上厚重的外袍,有些担忧道:“真君,为何要让他们进入此地?这里……”
“扶我去休息。”
“是。”
离开洞府,游溪拉住荆饮月的衣袖,凑过去小声说:“师兄,有妖气!”
她视力减退之后,并不是全然的瞎子,得益于种族天赋,她的感知还在,可以判断前面有些什么障碍物,周围有几个人,只是不如用眼睛看那么直观。
她突然凑近,有些把握不好距离,鼻尖轻轻蹭过了的荆饮月脸。
肌肤相触,清浅气息喷洒耳侧。
荆饮月如同定住了,心重重跳了一下,被蹭过的地方如同火烧般烫得不可思议,幸亏游溪蒙着眼睛,看不见他红透的耳根。
下意识按了一下心口,能感觉到,就刚才这瞬间,那作乱的红线已经蔓延到了接近上臂的位置,离心脏越来越近了。
“师兄,你听到了吗?”游溪说,“那竹林里,有妖气!”
他终于回过神来,却又忍不住想,她毫不犹豫选择告诉自己,是否代表着,在她心里,比起同族,她更信任自己?
又或者她认为,竹林中的那只妖和刺杀她的那一批妖族是一伙的,都是她的敌人?
“是什么妖?”
“感觉不出来,但妖气很强,应该是一只大妖!”
那缕妖气泄露出来的时候,游溪简直觉得自己不是在玉山宗,而是身在落月妖山,才能有如此庞大恐怖的妖气。
那到底是什么妖呢?
“丹华真君在自己的洞府里藏了一只妖……”荆饮月沉思片刻,仍觉得有哪里不对。
“师兄是不是觉得,太刻意了?”游溪想,“就像是真君故意要让我们知道一样。”
“嗯。”
“难道真君病的严重,被厉害的大妖给胁迫,他此举是在暗中向我们求助?”游溪猜测。
“也可能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们在怀疑他。”
“这……也有可能。”
“既然他让我五日后再来,到时我想办法查清楚那竹林中是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
“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危险是肯定的,他甚至怀疑,这就是丹华真君布下的陷阱。五天后只要他敢来,真君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到时,他不打算带着游溪,而是计划自己独自前来。
过几天是她脆弱的时候,不能带着她涉险。
想到这,他忽然又想——她打算在哪里蜕皮?
一条在剑炉睡觉差点被烧成飞灰的蛇妖,指望她能找到什么安全又隐蔽的地方?
荆饮月又开始为她操心了。
“含光院西边,观剑坪相反的方向,有一座矮山。”
“啊?”话题跳跃得游溪有些反应不过来,师兄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是说,那里风景清幽,鲜少有人去,是个清静方便散心的好地方。”
游溪有些意动,她正愁找不到地方蜕皮,师兄说的这处似乎不错!但不知山上有没有隐秘的山洞,方便她藏身。
荆饮月心想,那矮山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几个山洞,不便藏身,看来今夜他得去山上挖几个洞出来……
“明天有什么安排?”打定主意后,他问。
“明天……”游溪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了假,花师兄和云师姐约我下山一趟,采买些东西。”
“你现在这样,确定要去?”
“嗯。”游溪轻轻掰手指。
拒绝别人对她来说很困难,但她发现不拒绝别人,就是为难自己。
多次懊恼之后,她在心里列了一本账本,记着她拒绝别人的次数。
社恐蛇妖的社交原则:如果不得不拒绝,她在拒绝朋友三次之后,就同意对方一次,这样一来,她的心理负担会减轻,也不至于伤害和朋友的友情。
算上之前,她正好拒绝过师兄师姐三次了,而且她也想下山买些东西,除了防身之物以外,她还想买一件东西……
“师兄,你喜欢什么?”
“嗯?”
“我想给师兄送一件礼物。”她仰起脸,认真说。
荆饮月一怔,半晌问,“为什么?”
“因为,荆师兄现在是我的朋友,给朋友送东西,不是很正常么?”
社恐蛇妖的第二条社交原则:朋友不用交太多,但每一个都要认真对待。
荆饮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什么酸胀的情绪正在上涌,难以形容。
他喉结滚动,低声道:“剑谱。”
游溪露出甜甜笑容,“好。”
荆饮月怔忪着,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悄然涌上一丝清甜。
游溪走了好一会儿,他还在原地站着。
岁舍找过来,“咦,师兄,游师妹走了吗?”
荆饮月回过神:“怎么?”
岁舍挠头:“没事,就是想问问,师兄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好奇看向荆饮月手腕处,师兄遮得严实,他不知红线早已悄然攀上了手臂,若能看见,必然叫他大吃一惊。
荆饮月道:“少问。”
岁舍:“哦,那你接下来去哪?练剑去吗?”
他还是蹦出来两个字,“少问。”
岁舍:……
他望着师兄远去的背影,心里琢磨,怎么感觉,师兄对他更冷淡了?
他越想越不服气,不让他问,真以为他就找不到了?
他纵身跃上枝头,姿势比一片树叶更轻盈,他岁舍认真想找人的时候,就没有找不到的。
傍晚的晚风轻送,他嗅到了风中各种不同的气息和味道。
片刻后,他认准了一个方向,几个起落纵跃而去。
夕阳落山后不久,一轮弦月升上枝头。
岁舍蹲在树枝上,揉了揉眼睛后,再次揉了揉。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谁能告诉他,不远处忙碌的人,真是他师兄?
他师兄是被兔子精附体了吗?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山上打了好几个洞?!

第28章 玉佩
翌日, 游溪到约定的地方,花任酒和云芜正等着她,见她眼睛上蒙着黑纱, 两人都惊得不行。
“师妹,你的眼睛……不是说只是有点看不清吗?”
“只是遮下光。”游溪解释道。
“那毒到底解了没有?”
“快了。”她小声道。
这几天两人都在藏经阁忙碌, 不知道游溪的具体情况, 听她说眼睛出了点小问题,以为并不严重,还想带她去山下散散心来着。
见她这模样, 都被吓到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很快就会好的。”
“真没事?”
“嗯嗯。”她乖巧点点头。
两人这才稍微放心了些,云芜心想,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 她负责保护好师妹就行了。
“师妹, 下了山,你跟好我们,千万别走散了。”花任酒叮嘱。
“嗯。”
她乖得不行, 云芜跃跃欲试想掐她的脸蛋,注意到她缠着的黑纱, 不禁道, “师妹, 你这蒙眼的布条哪来的?乌漆嘛黑的, 不好看。”
花任酒也道,“布料这么粗,小心磨伤皮肤。”
“我、我捡的。”游溪慌忙道。
“这怎么行!”云芜在储物袋里翻找一番,“有了!你瞧瞧,我上次在裁缝铺顺手买的帕子, 我都没用过的,上面附有灵气,不沾灰尘。”
她帮游溪把黑纱换了下来,后者慌忙接过,放进储物袋里。她不好说这是荆饮月的东西,师兄师姐一定会多想……
“好了。”
云芜帮她系好了,打量片刻,满意点点头:“好看!看起来跟仙女似的。”
原本游溪就是清雅灵秀的长相,这蒙眼的白纱一遮,更多了几分缥缈仙气,说是仙女下凡也不夸张。
只是这模样虽好看,也叫人怪心疼的,“师妹,快些好起来吧。”
玉山因灵泉的存在,山灵水秀,灵气充裕。
随着玉山成为天下第一宗,山下也聚集了许多散修、商人往来,渐渐形成了玉山城。玉山城规模也越来越大,成了一座相当繁华的城池。
云芜和花任酒带着小师妹进城,两人一左一右走在她旁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丢了。
“师妹,小心你左手边,有个台阶。”
“师妹,挨着我点,人很多。”
两人一人一句,叮嘱着游溪。游溪想说,她不用指路,也能感觉得到,周围乌泱泱全是人,人群的喧闹和不远处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吵得她有些头疼。
花辞节刚过,最近这玉山城比她想得还热闹。
她看不见了,师兄师姐跟老妈子似的操心,不过他们两将她和人群隔开,多少缓解了她的人群恐惧症。
看不见蜂拥的人流,那种被人群包围的恐慌感就少了很多。
她以为师兄和师姐过于紧张了,却不知道路上多少人在看她。她眼蒙着白纱,挽着青色披帛,裙摆层层叠叠,是人群中一道亮眼的风景。
路上的人频频回首,但见花辞酒和云芜不好招惹,猜测他们应该是玉山宗的弟子,也不敢乱生事。
游溪看不见这些目光,反而减少了很多不自在。
花云两人经常来玉山城,对这里很熟悉,三人先去了一家卖法器的店,游溪买了些防身用的符纸,花师兄挑挑选选,选中了一块可以刻画法诀的玉牌,这种玉牌可以寄存上百道法诀,一旦关键时刻灵气耗尽,便可以拿出来用。
“没想到嘛,师兄也有脑子了。”云芜调侃。
“下个月的七院抽签战,我准备大展身手。”花任酒白了她一眼,“不像某人,去年第一场就败下阵来,还摔了狗吃屎。”
“花任酒!”
“诶。”花师兄掏了掏耳朵,对小二道,“这些符纸都给我包起来。”
“去年、去年是因为刀不趁手,知道不?”云芜涨红着脸说,“今年就不一样了,这把刀可是我专门找器院的老师傅打的,今年我必赢,你等着看吧!”
说完不忘反唇相讥,“你厉害?去年你抽到妙音院第二,你死活央着人家乐修,非要跟人家比绣花,呵。”
“结果,七院弟子看着你们两个大男人绣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花!”
“可怜那师兄,十根手指头都被戳烂了。”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花任酒脸色有些不自在,他承认他有些胜之不武。抽签战对手确定之后,比试方式是可以由双方商量决定的,他道德绑架了人家师兄,师兄比完也后悔了,说自己起码一个月没法弹琴,弄得他怪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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