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体温被阻隔在衣服层之间,不仅起不了望梅止渴的作用,反而让姜以芽更加心痒难耐。
 “哥哥。”姜以芽又喊了一声。
 “我在。”杨云讼的回应从耳后传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以芽的耳廓上。
 姜以芽缩了缩脖子,把两只手举起来:“哥哥我手冷。”
 少女软声软气地撒娇,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她。
 更何况杨云讼呢?
 两只大掌从后面伸过来,将姜以芽的一双小手合拢在掌心。
 他慢慢揉搓着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指缝擦过指缝,带着不轻不重的揉捏。
 交叠的四只手明明不是十指相扣,却让人感觉更加亲密。
 进入姜以芽体内的情绪很温柔,就像杨云讼这个人一样,细水长流,永远顾及着她的感受,让她放下防备,完全地敞开自己。
 等姜以芽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全部填满了。
 她整个人酥酥软软地靠在杨云讼怀里,像是没骨头的猫一样。
 “这样好点吗?”杨云讼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却不知这句问话就是在给姜以芽递梯子,她像是受到了某种未言明的鼓励:“还是很冷。”
 杨云讼沉默了一瞬,引着她转了小半圈,一点点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下摆里面:“我没有准备暖宝宝……所以就只能这样先将就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没看姜以芽,半垂的长睫投下的一小片阴影恰巧落在泪痣旁,描摹出一抹活色生香。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姿势就变了。
 姜以芽侧坐在他的怀中,脸颊紧贴着他颈侧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
 若是这时有外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概不会想太多。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理智又禁欲的绅士呢?
 他将自己全部肌肤都好好地藏在了衣服下,就连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面一颗,自我规训般紧紧勒着喉结。
 但在没人看到的衣服底下。
 一双褪去了厚重外套,柔弱无骨的手正紧紧缠绕在上面。
 在姜以芽和杨云讼被困冷库的时候,外面的越意和叶从峥也不好受。
 两人做事心不在焉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噼里啪啦!”
 “叮铃咣啷!”
 又是一连串的响声伴随着各种东西砸下,正在忙自己手头事情的姜父姜母直接被惊动了。
 “怎么了?”
 “没事吧没事吧?”
 两人匆匆跑到花园里,在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顿时哭笑不得。
 越意和叶从峥全都摔进了坑里,泥土撒了两人满身,农作工具歪七扭八地砸在他们身上。
 那个坑,正是姜父想要的鱼塘。
 姜父当即“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把两人拉上来。
 越意和叶从峥在姜父姜母面前闹了个大笑话,也没心思继续装作不在意了。
 “他们都去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越意看向隔壁的别墅,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土。
 “是哦。”姜母看了眼时间,发现他们的确去了很久,“别出了什么事吧?”
 “走走走,快点去看看。”姜父丢下手里的东西,喊上年糕就去。
 “舟舟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给别人开门啊,我们马上回来!”姜母朝着门里喊了一声。
 谢舟乖乖点头,听话的让人省心。
 姜母四人一狗没有耽搁就到了隔壁,打开门锁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这这……”
 姜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越意和叶从峥也难掩眼底惊愕。
 只是两人的脑子比姜父姜母转的更快一些,立马就想出了其中的通窍。
 “卑鄙。”
 “无耻。”
 两人同时暗骂了一声,好在姜父姜母的注意力全在“超市”上,并没有听到。
 四人也顾不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开始匆匆找人。
 这个时候年糕就派上用场了。
 它低头在地上闻来闻去,没一会儿就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冷库内,姜以芽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立马从昏昏欲睡的温柔乡中挣扎出来:“好像来人了!”
 杨云讼也听到了,他扶着姜以芽站起来,替她穿上外套后,又抬手将地上的东西收入空间。
 两人收拾完,冷库的门也刚巧被人从外面打开。
 “怎么被关在里面了?”
 “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就差全家出动找你们俩了。”
 姜父姜母的声音先一步传进来,紧接着姜以芽就对上了爸爸妈妈担忧的目光。
 “我们没事,就是一不小心被关进来了哈哈哈……”姜以芽拉着爸爸妈妈撒娇,试图逃避一顿数落,“哥哥准备了好多东西,我们一点都没冻到,对吧?”
 说这她扭头去看杨云讼,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但姜以芽没能在身侧看到他。
 在姜父姜母出现时,杨云讼就与她拉开了距离。
 短短几步距离就像是化不开也越不过去的积雪。
 姜以芽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随后又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和其他人说话。
 姜以芽和杨云讼一回家,就被姜母赶去了浴室。
 “快快快,去洗把热水澡,然后回房间换上厚衣服暖喝暖和,我去给你们煮姜汤。”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忙去了。
 姜以芽一点没冻到,反而整个人热乎乎的。
 于是她就只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就滚到床上缩进了被子里。
 越意敲门进来就看到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顿时心疼坏了。
 “这么冷?都怪杨云讼那个蠢货。”他毫不留情地拉踩杨云讼,同时也没耽搁脱上衣的动作,流畅的肌肉线条很快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拼命散发荷尔蒙。
 听到杨云讼的名字,姜以芽蔫哒哒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到他要钻自己的被窝。
 “你干什么?”姜以芽一把压住被子。
 “给你取暖,喂你吃饭。”越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冻傻了吧?这么久不吃饭你不饿?”
 不等姜以芽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叶从峥阴冷的声音。
 “阿姨来了。”
 越意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松开了被子规规矩矩站好。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偷窥的癖好。”他看向门口的叶从峥,语气嘲讽。
 “难道不是你又暴露癖?”叶从峥慢吞吞地反驳,走进来的同时顺便关上了门。
 他懒得和越意多费口舌,微长的刘海下一双蛇一样的眼睛盯向姜以芽:“吃饭吗?”
 此话一出,越意一下子炸毛了:“你去找别人了?”
 姜以芽顿时没了悲春伤秋的氛围,张开嘴试图狡辩。
 叶从峥走到床的另一侧,对着越意继续喷洒毒液:“你又指望不上,等着你来喂她,早就饿死了。”
 越意声音拔高:“这么说你没少喂她?”
 叶从峥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眼看着两碗饭又要打起来,姜以芽一点点朝着被子里面缩。
 就在她快要成功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
 “囡囡,喝姜汤了!”姜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姜以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如果让妈妈看到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床上……
 “快快快!快点躲起来!”她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伸手就去推他们。
 越意和叶从峥也被她焦急的情绪感染,脸上带上了一抹紧张。
 姜以芽很快找到了地方:“藏床底下!”
 “不行不行,床底下会被看到……去衣柜里!”她很快否定了第一个选项,跳下床直直拉开衣柜大门。
 叶从峥先被姜以芽塞了进去。
 女孩子的衣柜里塞满了衣服,散发着芬香的味道。
 一进去叶从峥就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那我呢?”越意急得团团转,可不敢被姜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你也进去!”姜以芽一脚就把他也踹了进去。
 “你们不要发出声音,千万不能被发现!”说完姜以芽就“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恰巧此时姜母也开门进来了。
 恰巧此时姜母也开门进来了。
 房间里的所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姜以芽更是紧张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姜母环视了一圈,最终看向姜以芽:“傻乎乎站在衣柜前干什么呢?”
 姜以芽放在衣柜把手上的双手像是被烫到丝的,连忙松开又退后三大步:“没什么, 就是刚刚衣服没放好,重新放一下!”
 “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说你。”姜母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将人赶去床上,“不冷啊, 光着脚乱跑。快点把姜汤喝了,现在不比以前可不能生病。”
 姜以芽老老实实结果瓷碗,试图尽快把姜汤喝完送妈妈出去。
 但刚刚煮好的姜汤又烫又辣, 才入口她整张小脸就皱成了一团。
 这边, 姜以芽正苦哈哈地喝姜汤, 衣柜里的两人也不好受。
 双开门的衣柜虽然大, 但怎么说叶从峥和越意都是两个成年男人, 身高腿长, 体格健壮。
 如果只躲一个人还行, 两个人就显得逼仄拥挤了。
 更别提刚刚他们被塞进来时的匆忙。
 叶从峥和越意两人正以非常糟糕的姿势贴在一起,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同时扭头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的表情。
 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和讨厌的人靠这么近, 两人开始同时后退。
 只是效果不太理想, 在外面杀丧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两人好像被这件小事困住了。
 他们动作缓慢小心, 浑身肌肉僵硬紧绷,长手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每移动一下都显得格外笨拙。
 没一会儿, 两人额头上就沁出了点点汗珠。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退开到井水不犯河水的位置,叶从峥缠绕绷带的掌心下触到了一个异样陌生的东西。
 他垂眸看去。
 那是一条全透网纱设计的内衣,肉色的蕾丝若隐若现, 关键部分被黑色几何条纹遮挡。
 在看清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东西后,叶从峥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蛇类竖瞳!
 越意也看清他碰到了什么,妖孽脸庞上表情陡然锐利起来,桃花眼危险眯起充满了攻击性。
 原本被极力忽视的东西如火山喷发一般朝着两人冲击而去。
 呼吸间全都是属于少女的气息,他们像是两只野蛮粗犷的肉食动物,意外闯入了小兔子的花田。
 尖锐狰狞的兽爪下是脆弱的花花草草,明明连捕兽夹都不怕,却被这些娇嫩的东西限制住了全部行动。
 叶从峥心脏狠狠一跳,像是触电般猛地收回手。
 然而这只手支撑着他全身重量。
 眼看身体就要摔出衣柜,叶从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再次稳住身体,纤细的钢圈仍旧平稳地压在他的掌心下。
 叶从峥心头狂跳,只觉得掌心是滚烫的烙铁,烫穿了绷带皮肉,在心间上灼烧出了一抹月牙弧线。
 慌乱之中,两人莫名对视了一眼。
 叶从峥茫然惊慌的目光落在越意眼中成了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桃花眼中几欲喷出火焰,杀人的风刃蠢蠢欲动。
 叶从峥艰难地挪动掌心,试图避开底下的那一小片布料。
 然后就摸到了另一个粉色棉质的触感……
 越意突然对着叶从峥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双手已经掐上了叶从峥的脖子。
 逼仄狭小的衣柜成了野兽的战场,只是才打起来,两人的脑袋就撞上了上方悬挂着的衣柜。
 “嗯?什么声音?”姜母看向衣柜,奇怪里面发出的动静,“别是汤圆和芋圆钻进你衣柜里去了。”
 “哈哈哈哈怎么会!”姜以芽连忙拉回妈妈的注意力,“肯定是家具老化了,家具老化就会发出一些响声!”
 姜母又看了衣柜好几眼,探究的神情似是想要去检查一下。
 姜以芽三人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躲在衣柜里的叶从峥和越意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连呼吸都止住了,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漫长寂静的几秒过去,姜母这才嘟囔了一句:“这衣柜也没买多久啊……算了算了,大概是季节变化热胀冷缩。”
 “对对对,就是这样。”姜以芽挽住妈妈的手臂,偷偷瞪了衣柜一眼,飞快把瓷碗递过去,“妈妈我喝完了。”
 “还有小半碗呢,别想糊弄过去。”姜母严厉得宛如包青天。
 姜以芽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小半碗一口气喝掉:“好了。”
 姜母端着碗站起来:“你看到小叶和小越了吗?我怎么觉着回来后没见过他们呢?”
 “啊……啊?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姜以芽打着哈哈,根本不敢看衣柜。
 姜母也没在意,走出了房间:“行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看看云讼。你爸拿了姜汤给他,也不知道他喝不喝,云讼小时候就讨厌姜的味道,到现在都没变。”
 提及杨云讼,姜以芽只垂了一下眸,并未说什么。
 瞪姜母彻底走远,姜以芽这才像是只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房间,牢牢关上门。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姜以芽打开衣柜门。
 两道身影纠缠着从里面掉了出来!
 像是圣诞节被拆的乱七八糟的礼物,身上挂着各种漂亮的布料带子。
 有撞色字母肩带,法式白色蕾丝,超薄款,鱼骨款,聚拢款……颜色或温柔或调皮,让人眼花缭乱。
 姜以芽:“……”
 三秒后,叶从峥和越意被赶出了房间。
 “变态!”
 背后,卧室门重重关上。
 之后几天,姜以芽都在躲着杨云讼。
 吃饭也不去找他了,只找叶从峥和越意。
 杨云讼自然也发现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每次想要开口询问,少女总能先一步找到奇奇怪怪的借口避开。
 又一天傍晚,杨云讼主动拦住了姜以芽。
 “哥……哥哥……好巧啊。”姜以芽看到他表情僵了一下,飞快低下脑袋,脚尖在地上胡乱地蹭着。
 杨云讼看着她回避自己的模样,心尖像是被刺痛了一下,酸涩难忍,声线带上了冷意:“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姜以芽心道逃不掉了,小声呐呐:“找我啊……”
 “汤圆和芋圆闹脾气不吃饭,应该是想你了。”杨云讼见她这副样子,态度不自觉地放软了一些,“和我去看看他们吗?”
 姜以芽这才想起来最近几天因为躲着杨云讼的关系,连带着汤圆和芋圆都疏忽了。
 两个小家伙全都是杨云讼在照顾。
 “它们现在在哪里呀?要不要先准备点容易消化的食物?”姜以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两个人做决定将汤圆和芋圆留下来了,最后她却把责任全都甩在了杨云讼身上。
 “好,我们准备点湿粮吧,我这里还有一些营养粉,等会一起加进去。”杨云讼给出了建议,温润平和的态度很快抚平了姜以芽的紧张。
 她又像冷战之前那样,开始跟在他身后充当小尾巴。
 等两人准备好猫饭推开杨云讼卧室门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汤圆和芋圆直接飞扑出来,缠着姜以芽就是一通不带喘气的“喵喵喵”。
 黏糊糊的猫叫声中,透着说不尽的委屈,像是在控诉她的狠心抛弃。
 姜以芽本就心软,如今在对上两双一模一样的猫猫瞳,愧疚之心全都被激发出来了,直接双手投降。
 “对不起啊宝宝,两天冷落你们了。”姜以芽抱着它们开始喂饭。
 杨云讼本想搭把手帮忙的,奈何汤圆和芋圆不乐意被他抱。
 其中一只吃饭的时候,另一只就缠着姜以芽,蹭她手臂,蹭她小腿,蹭她头发,恨不得扒在她身上不下来,小嘴巴里碎碎念不断。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姜以芽哄完这个哄另一个:“好好好,是我不好……嗯,骂我,我最坏……我们宝宝好,宝宝最乖!”
 却疏忽了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
 杨云讼没有要插入他们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垂在身侧的手腕上,头绳下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等汤圆和芋圆吃得饱饱的,舒服地窝在姜以芽脚边打滚后,杨云讼才再次出声:“以后……多来看看它们好吗?”
 “嗯,我肯定每天都来。”姜以芽认错态度良好。
 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也因此转好。
 杨云讼这才试探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是的!”姜以芽连忙反驳,着急得尾音都上翘起来。
 杨云讼熟悉姜以芽的一切,自然看出她没有说谎,可心里却更不安了:“那是因为什么?”
 “不是你的错,是……是我不好。”姜以芽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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